〔虛空傳說〕19. 聖夜與光明神（上）

他找了離據說魔獄居住的地方附近的房子，然後上了高中。沒有國中文憑，沒關係，這個問題只要請組織裡的人幫忙一下就弄得到了。

開學第一天，綠葉從遙遠就撇見了一抹紅色的身影。

「烈火！」綠葉也不管他的舉止有多麼突兀，推開眾人直奔那紅色的身影，緊緊抱住他。

這麼多年，他被自己的族人驅逐，組織、機構和協會因為綠葉太強而處處防著他，不願意讓他知道更多。

這麼多年，他以為只有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而現在，他找到了與他同樣曾經是溫暖好人派的烈火。

「烈火，烈火……」綠葉抱住對方，遲遲不願鬆手。

「喂，你是誰啊！放開我！」那個「烈火」粗暴的推開綠葉，看著綠葉就好像看到蟑螂一樣……噁心。

「烈火，你不記得我了嗎？」綠葉雙手搭在「烈火」的肩膀，手卻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拍掉。

「不要碰我！」

「烈火，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我是艾爾梅瑞．綠葉，你是奇克斯．烈火啊！」

「我的確叫奇克斯，但我不姓烈火。誰會把中文字當英文名的姓氏啊？我可以走了嗎？」烈火走時，還猛撞綠葉的肩膀。

「瘋子……」這兩個字消失在空氣中。

綠葉站在原地，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過後我在學校遇到暴風和審判，但你們兩個也都不認識我。」

暴風聽到這裡，原本已經穿好腿甲準備再去修理烈火一次的他面帶愧疚的坐回沙發。

熟悉的臉孔，不熟悉的人。綠葉在學校看著這幾張臉一定也很煎熬。

「除了我們，學校裡還有誰？」我先發問。我今天只進了二班和六班，其他的班級我完全沒有注意。

「沒了，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看到刃金……和魔獄。」綠葉說到我的時候不忘白了我一眼。

我真的不知道你會生在柳曜啊！如果沒有這些反追蹤法術，我的生活會過於刺激。

「那麼，魔獄，你有打算撤掉我身上的法術嗎？你應該知道只要這個法術還在，我出了這個家門之後就又看不到你了吧？」

老實說，我沒有那個打算。但綠葉都說了，我就撤吧。

最不可能惹麻煩給我的應該是綠葉，綠葉很體貼，應該不是會惹麻煩上身麻煩人家的那種人……

……才怪！

「那麼，你把反追蹤法術撤了我就先回去了。我有預感等一下會有一堆人來求我不要辭職。」

「綠葉，柳曜家主之位你真的推不掉嗎？」

「魔獄，我知道你很為難。我也很想甩掉，但柳曜的守護神只認我一個，我想推也沒辦法推掉。柳曜的守護神不是每一任家主都認，但一認了那個家主，除非得到她得允許，不然就別想傳承位置下去了。我就是還沒得到允許的那一個。」

「喔，對了！聖夜妳這幾年都在幹嘛呢？妳恢復記憶多久了啊？」希歐終於想起了在一旁被眾人遺忘的女性聖騎士/戰鬥用祭司。

「……」聖夜沉默了一下，「我沒有死。」

「啊？」希歐明顯嚇了一跳。

見狀，聖夜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來我也要講故事了。」

今天真是不平靜呢，唉。

「話先說在前頭，有些部分我不會講得太清楚喔。」聖夜說著，同時坐在沙發上。「我……不想揭自己瘡疤。」

「沒關係啦。」好人綠葉體貼地說。

聖夜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開始講故事。

「十一歲以前的事我就不說了，因為……嗯。」在場的所有聽眾都理所當然地理解了那一聲「嗯」是什麼意思，並靜靜地聽下去。

「那一年，因為一個意外，我……

遇見了光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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