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森

第六站: 琉森 (Luzern) 吃過早餐，帶着行李，乘 7 號電車往火車站。 在上午十一時許到達琉森，火車站不大又不複雜，卻找不到旅遊協會，幸好在蘇黎世取了份簡單的地圖，按圖索驥。 火車站也有一個地下購物商場，在出入口處還有指示，跟著指示來到 1 號電車站 (Maihof)，在站旁的售票機買了一張去 Schlossberg 的單程票。 在 Schlossberg 下 車，跟着簡單的地圖走，繞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找不到旅舍，斯時，下着大雨。 問過幾位路人，他們都很熱心，尤其是那位老伯伯，領我穿過住宅區，指一指前面的路示意繼續行。 沿著唯一的路來到一個木圍欄，穿過圍欄，下了斜坡，又一條路呈現眼前，沿著路走，差不多來到路的盡頭，才看見旅舍。 旅舍在門口貼有通告，要下午四時才辦理入住手續，不過，旅舍大堂是開放的，因為下雨的關係，全身濕透，便索性坐下來，一邊吃東西，一邊寫信來打發時間。 在旅舍大堂內，有一位老伯，我以為他是旅舍職員， 後來才知他也是舍友。 我請他吃朱古力，他拒絕，還從行李中取出二排朱古力來，他身上也有一排。 後來， 他煮咖啡，問我要不要，這次是我拒絕他。 他送我二件東西:一個手提電筒和一個針線包。 他說行李過多，這二件東西不要了。 心想，電筒我也有，針線包都有， 你不要的東西就送我，我的行李也沒有空位。 本想將這兩件品拋掉，為顧及他的自尊，還是留待上房間處理。 開始辦理入住手續，舍友越來越多，有一男一女年青人，是駕車而來的，先是那名男子來排隊，還替女友辦理手續，但旅舍說必須是本人親自辦理。 這種旅遊方式不錯，自己駕車，不用背行李，不用去擠巴士，行程自行控制。 如能找到同伴，可考慮用這種方式。 旅舍很富北歐風味，房間、浴室、洗手間全是北歐傢具或歐洲設計，不過，亦是全瑞士最貴的旅舍，收費 13.50 瑞士法郎一晚。 與我同房的，有南非人、加拿 大人、美國人、還有義大利人，其中以南非人最友好， 我們無所不談，關於歐洲的吸煙問題、旅行經歷，可惜， 她只逗留一天，明天一早便要離開。 加拿大來的最令我失望。 事緣有一天在火車站看見一位女子聯同三名男子乘電車去旅舍，那個女的剛巧給編配與我同房。 吃早餐時，只有她一個人在吃，沒有與同行的男子一起，及後， 她問我去過什麼地方遊玩，我逐一介紹。 當我離開旅舍去火車站，看見她一個人走在我的前面，到大路口， 應該向左轉，她卻右轉。 好心趕上前告訴她，她沒有任何表示，此時，只好自己去巴士站，一邊行一邊回頭， 竟然看見她在揮手搭順風車。 很氣憤，從旅舍出火車站，只須花一瑞士法郎，而她第一天來到旅舍，在旅舍餐廳吃晚飯也不便宜，相信要五瑞士法郎以上，住宿一晚要 13.50 瑞士法郎，省錢也要省得其法。 只管伸手去搭順風車，遇上壞人，後果不堪設想，何必冒這個險。 有一天，決定到火車站貯物櫃取回行李。 當把行李取出時，驟眼看見貯物櫃內有花花綠綠的東西，原來是一張歐洲版唱片，只有 Easy Connection 英文字。本想把它據為己有，最後把唱片送給旅舍。 帶著沈甸甸的行李回旅舍，可辛苦了，記憶中，除了巴黎外，這次是最辛苦的，就是上氣不接下氣。 進出旅舍，是依照老伯伯所指示的路，比較長一點。 正確的路線是到達大路口，轉右，旅舍就在街尾，這段路長約一公里。 及後，無意中發現另一條路綫， 當時拿著行李離開旅舍去火車站，看見旅舍附近有 18 號車站，上前一看路綫圖，由火車站去 Friendtal。 這樣，可省回不少力氣，不用走那一公里路去找 1 號電車往火車站。 18 號車來了，正要上車之際，有一位男子從車上下來，看見我提著行李，連聲用英語說 No.No., 這方向的車不去火車站。 去火車站的車是在上一條街， 在屋的背後，很感激他的提點。 帶著行李，走上一條街乘車去火車站。 原來，去火車站的人，不只我一個，還有幾個舍友。 在琉森，當然不會錯過遊琉森湖、登雪山等節目。 從琉森可以乘船到 Alpnstadh，然後再乘車登山。 登山的費用很昂貴，根據不同的交通工具，不同的遊覽方式來收費，最平的一種也要 二十多瑞士法郎， Eurail pass 又沒有折扣優惠，只好望山輕嘆。 在琉森湖有一條長廊，叫 Kapellbrücke，是當地的標誌，很多風景畫冊、 明信片用它來做主角。 橋身用木製成，每條橫樑有一幅宗教圖畫，各有故事背景，可惜沒有時間作詳細了解。 適逢星期日，給我領略這裡的另一個世界。 一大清早，Kapellbrücke 四周都被小販包圍，有賣鮮花、古董、 還有一些二手東西，看見有人不時停下來，在檔攤處東找西找，將舊書本、舊唱片、甚至那些杯杯碟碟拿來看，連舊衣服，都可以放在檔攤處販賣，且也有人問津。 在 Kapellbrücke 附近有購物區，百貨公司不下四、 五間，還有些小商店。 最欣賞的是朱古力及皮包，那些真皮皮包小小的一個，只售二瑞士法郎，另一個有掛 繩的，內分三格，我可以將之掛在身上，去義大利也不用怕那些義大利搶匪。 而朱古力呢，瑞士蓮、三角， 形形式式，大小俱備。 零售商在當眼處，擺放一大型器皿，用黃色貼紙以低價發售朱古力，大大的一排重 400gm，只售五瑞士法郎。 在琉森期間，看見一輛雙層巴士，車型很眼熟，巴士車身不是紅色而是淺黃色，還有英文字，原來是一個旅行團，香港學聯也有舉辦這種巴士團。 巴士上層改裝可供住宿，能容納二十多人， 下層是廚房、休息、用膳的地方。 食的方面，在當地買食材，然後大家合款，沒有考慮個人飲食習慣及能力。 整個旅程二十多日，大家一起生活，沒有新鮮感，不能搭乘其他交通工具，減少跟本地人接觸的機會。 團友要打賞小費給導遊、領隊和司機，增加開支，最後是集體行動，一切要跟隨大家的決定，對有自主能力或自制能力的人，是一大制肘。 從琉森又到 Geneva、Chur、Lausanne、Interlaken、 Basel、Berne.....。 瑞士風景很美，因地勢關係，火車在陡峭的山體爬行，從窗口外望，很驚險。 房屋、馬路、天橋一忽而在火車旁出現，一忽而在路軌下出現，令我眼界大開。 在旅遊協會找到一份關於鐵力士山的介紹，不得了，竟然有中、英、日、法、德文的說明。 登鐵力士山，先要到 Engleberg 高地，在洛桑火車站有一列三卡紅色火車， 車身上印有 Engleberg Express 的字樣。 向詢問處查問， 持 Eurail Pass 可以免費乘搭，上了車，選一個窗口位， 坐下來慢慢欣賞高地的風景。 列車只有三個車廂，想是旅客不多的原故，後來才恍然大悟，Engleberg 高地，山勢陡峭，列車緩緩地爬行。 Interlaken 是另一個令人神往的地方，火車站四周是雪山，沿途風景如畫。在車站內，有為數十多人的日本旅行團，日文指示牌舉目皆是。 我也曾被當地人誤作日本人。 從 Interlaken 回琉森，跟三位大陸國內男子同車廂，他們三人坐在一起，我坐另一張椅子， 我們沒有打招呼，沒有交談。 由日內瓦回琉森途中，乘務員來查票，在我對面女子的車票出了問題，這個高大英俊的乘務員很不客氣，在與女子的對話中表現不耐煩。 聽見他用英語問道: Are you from Korea?女子回答: Of course no. 此後他們再沒有說英語了，最後乘務員只用英語說一句 That`s good 便離開車廂。 雖然我不知道問題的原因，但那乘務員的態度是那麼傲慢，邊跟女子討論， 邊用手拍拍肩膊，像是要拍去肩膊上的頭皮屑、塵埃似的。 歐洲火車乘務員都帶有皮袋，但瑞士的是用最長的皮帶，當掛在肩膊時，皮袋就在膝部，影響乘務員的行動。 在洛桑火車站轉車時，有一輛橙色的火車緩緩進站，全火車站的人都被它吸引著，我也不例外。 這次到歐洲，就是沒有機會搭乘這種TGV高速火車。 Basel 位於法國與瑞士的交界，因此，Basel 的火車站會有說明，如: Basel SBB， Basel SNCF。 Basel SBB 是瑞士火車站，Basel SNCF 是法國火車站。 曾在瑞士搭乘火車去義大利，與一大群義大利人包括一對夫婦同車廂。 進入車廂後，先安頓行李，當我看見行李架上還有空位時，不加思索，除了波鞋，站在椅子上，有所動作時，一位男子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示意我下來，然後指一下行李，很樂意有人幫忙，看著他把我的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後，便向他道謝。 入夜，車廂中只有那對夫婦和我三個人，那對夫婦把近門口的椅子合起來，拉起扶手，變成一張床的樣子。 我呢，只是把雙腳放在對面位，身體倚偎在椅子旁，然後把車廂的燈關上， 各人尋夢去。 因為火車在凌晨四時多到達佛羅倫斯，不敢睡得太熟，恐怕錯過車站，後悔也來不及。 凌晨三時三十分，準備行李下車。 所有人都熟睡了，不敢打擾，自行站在椅子上，舉起雙手準備把行李從行李架拉下來。 怎料，那位男人又來拍我一下，表示他可幫我拿取行李，而他的太太，也自動把椅子弄回原來位置，讓出一條通道。 離開車廂時，我用義大行文 Ciao 跟他們道別。 凌晨三時四十分左右，一個人站在車廂通道口， 回望寂靜的通道，空無一人，只有那悠悠的燈光，偶然被車窗外一些街景吸引。 Firenze S.M.N.的站牌從窗前閃過，知道快要到埗。 當火車停下來，打開車門，挽著行李，步出車廂。 當踏上月台時，只有寥寥七、八人下車。 因時間倘早，只好到候車室去，在凌晨四時許，整個候車室滿是人。 有些遊客與大堆行李，有些根本沒有行李，有些看來像神經病患者，地上有很多垃圾，椅子又爛。 幸好還有車站警察在巡邏，維持治安。 我曾經來過這個車站的候車室，但環境與佈置都不同， 當我步出候車室時，才知道剛才是二等候車室，以前是頭等候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