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訊息輕輕敲打,告訴妳,不管文章中寫的是第一人稱,還是第二人稱;不管用的字是我,還是用的字是妳,其實對我而言,一向兩者皆是。對妳說話,就像對過去的自己說話,而許許多多的反射就這麼映照著;看見自己,看見月夜,也看見瑟縮。
還感覺到一股從心裡發出的寒顫,讓人瑟瑟的發抖。
許多時候,與其說對妳說話,更多的或許是,靜靜地與自己對話。就像日記書寫,只是日記有了回應;會笑,還會寫句擁抱傳遞。
我們,我與妳,兩個字,莫名的顯得親近,但實際上其實只是兩個人自以為的倒影,重疊的區塊只是黑色,而不是屬於靈魂的那個部分。
想到你說,你吹氣,我們就成了有靈的活人。
吹進我們生命的,到底還是不同。屬於你的形象,屬於我的,屬於妳的,始終都不一樣。事實上,就連已經走過的生命創傷,我都仍然摸不清,也看不透,如同一層薄霧淡淡的披在會曲解真相的記憶中,變調了一個故事,彷彿說著別人的傷痛。
但眼淚卻是自己在滴,豔紅卻是自己在流。
觸摸著某種說不出的痛,感覺著道不出的麻木,撫平著那些起伏的傷疤。妳,我,我們。看著鏡子不斷的鏡像,很多個妳,很多個我,很多個我們,愈來愈小,愈來愈小,直至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