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覺得很焦慮,知道自己的不安沒有道理也沒有理由,仍然無法停止自己的不安與焦慮。不太能說出這種感覺是什麼,但總有種人會隨時突然消失離開的害怕;儘管沒有被過去的記憶吞噬,仍然有種隱約的連結,說不上來的持續著一種寒顫,感覺這裡理智逐漸褪去,孩童開始發抖著抽蓄。
見面後不到一週,就在哭鬧的害怕中停止通訊。感覺好像我們都跨過了彼此的某條人際界線,妳有妳的恐懼,我有我的害怕;妳決定後退躲起來,我決定面對想辦法走過去。沒有交集,呈現一種我繼續寫信發訊息,妳永遠沒有任何回應,只留下了最後一句的抱歉。
或許,太過相像,傷害更深;畢竟,彼此都痛在同一個位置。
幾個星期過去了,隱隱約約的還有感覺,但也不是那麼痛了。妳還在躲著,而我隱藏了妳的聯絡資訊,不想讓自己看到妳的名字,也依約的留下了讓妳能夠聯繫我的方式。
我想把這個章節寫完,但短短的,就只有這麼幾行文字。
六歲的我,像個孩童哭鬧。
醫師說,她覺得我長大了,這次好的速度很快。
真的很快,但痛,一樣很痛,永遠沒有很快就痛完的時候。就像疫苗的副作用,前幾天生不如死,接著就是無數天的疲憊不堪。
長大了,痛的時候,會自己擦眼淚了;像是,用文字書寫,抹去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