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土｜整理

猜到妳內心小劇場不知道又轉過幾輪才回覆訊息，問了妳得到這樣的回覆；大概也知道妳在刪刪改改，倒是沒想到妳會覺得太蠢把文字刪除。其實還挺可愛的，到現在還是想不透為什麼聊天小劇場也要轉那麼多，特別只是一些無傷大雅可愛的小事。

難怪常常會想叫妳小傻瓜，感覺真的傻傻的，又覺得有點捨不得想疼愛一下的感覺，像個小小嘟嘴憋在心裡忍住不肯哭出來的孩子。

把妳分享給我的台語歌練成了手語版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做這件事；很久沒練習手語了，發現自己忘了不少，但練一下很快又回想起來，有種熟悉又陌生的親切感，覺得非常喜歡。突然想到以前很喜歡練習比雙人手語，當然多半都是為了表演用途居多，現實生活根本沒有實際效用，但高中大概覺得有種莫名的浪漫吧？有時候覺得，很多話不好意思說出口，用文字來寫幫我開口，繞個彎感覺更為自在；手語或許也有異曲同工之處，可以低著頭不看對方，不用直視對方的雙眼害羞，只要小小的用手勢比出自己的想法。不禁又想到之前和妳聊天談到那句經典告白的「今夜月色真美」，雖然覺得要聽懂這樣的告白實在太不容易，但想到朋友跟我開玩笑的那些對話，就覺得自己個性好像也是這樣，其實我還真的滿喜歡這句經典告白的。這是他人說的少女心嗎？其實我也不太懂。自小覺得自己很帥，長大後一天到晚被說少女心，到現在依然沒有頭緒到底少女是什麼概念。是很會幻想嗎？總覺得自己還滿實際的，雖然確實也常常天馬行空的不切實際。

這陣子總跟妳說在整理書櫃，感覺真的把自己都清空了一輪，不管是生活中物質上的，還是心理層面中堆積的雜物，彷彿都這樣隨著整理一起清了出去。這兩週開始走路運動，每天量體重也有種把什麼壞東西從身體裡面清出去的感覺，還有種希望時間過快一點體重可以消失得更快一些的幻想。氣象預報颱風馬上就要逼近，走路運動將隨著降雨消逝，突然感覺有種莫名的不捨，彷彿每天這樣走一走疲憊一下成為一種很美好的常態，而降雨就這麼剝奪了我已經逐漸習慣的日常一般令人不知所措。

用手機播放自己購買的歌曲，聽到《魚在水裡哭》時就想傳給妳，同時又想到了卡通《怪物的孩子》。不管是這首歌還是這部影片，當時都曾經讓我陷入一陣與自己對話的靜默。或許都帶著某種強烈的孤獨感，而歌詞那句「沒有眼淚的悲傷沒有人清楚，只能呼吸著不被了解的孤獨」則貼切的用文字唱出心裡好像有一塊什麼破碎卻說不出傷痛的傷痛。影片則是刻畫著每個人都曾經受傷，再怎麼試圖遺忘，仍會在某時重逢當年破碎的自己，再次感受傷痛不會隨時間醫治，而傷疤則會不斷提醒自己曾經傷的多麼深刻。

整理的過程，就是一種與過去的重逢；重逢歡笑的當下，也重逢流血的疼痛。而我在整理的過程中選擇告別，把過去如《腦筋急轉彎》的Bing Bong隨著此刻的成長遺忘；記得那些甜甜的滋味，卻忘了糖果是眼淚的泉源。

沒有哭也沒有哀悼，摸摸自己的內在小孩，妳還在哭嗎？我看見魚哭了，我看見樹哭了；我遞給妳一顆糖果，柔聲告訴妳，眼淚是妳最甜美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