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依失笑,也像冷笑。「學長你連做夢也會夢到我嗎?」
「有可能,下次睡覺的時候再注意一下。」
「你以為沒人會發現嗎?」牆角氣聲問,某人被推搡出來。
「嘖,我就是覺得沒人會發現。」小熊說。
從牆角邊出現的小熊舉著手機,連拍的快門聲不斷,明目張膽的喀擦喀擦喀擦,深怕拍照動作不夠明顯一般。
王景依和葉丞登時住嘴,以自動播放功能也自嘆不如的條件反射,換上得體微笑滿面,營造寒暄的氛圍。葉丞乘隙偷牽她的指尖,王景依感覺像有蟲騷擾,一把揮開。
「你看真的沒人發現。我就說嘛,那片牆壁怎麼可能擋不住少女我本人?」
牆角的配音音量變大,聽起來是孫悅月。「趙明德你不要耍白癡啦!」
「他們又不在意。你們等下會去告我嗎?不會,誰會去告漂亮姊姊。」小熊一如既往臉皮厚如防彈玻璃。「來,帥哥看我。妹你站旁邊一點。」
王景依知道小熊的鏡頭只容許男性生物存在,識相退開。
「她也可以一起拍啊。」
葉丞看見王景依越離越遠。她在小熊和孫悅月的視線死角,朝他比了一隻中指。
「帥哥不要講話,你會害我拍得不好。」
現身後拍得益發盡興的小熊甚至蹲下身取景,嘖嘖讚嘆,「我真的太喜歡做畢製了。」
「葉丞抱歉喔,借他拍一下照,他們組要用。」
孫悅月走出牆角,象徵性地輕斥小熊幾聲,就開始指揮葉丞的拍照姿勢。
往十萬八千里之遙退下的王景依,見孫悅月站在葉丞身旁指導,便湊近小熊,交頭接耳。
「其實是公關組要用的照片嗎?」
「就他愛裝。」小熊說,不知道說的哪個他。
他拍了幾張葉丞的相片,不忘自拍幾張,再和王景依合照幾張。「你們都很愛裝。」
王景依不由分說再按下快門。小熊為了自拍,由是安靜了幾秒。
「像我本人就只有裝可愛而已,你們可不可以跟我學學?」
他飛快挑揀出適合個人膚色和光線的濾鏡,朝鏡頭拋去媚眼。
螢幕畫面裡,濾鏡替兩人添了相同的橘色系妝感。王景依總覺得有些不同,小熊可能看來更可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