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
生活走在前面
帶我回到走失過的十字路口
瑣碎事物旋轉成長長的混亂
穿透光影轉移的距離
強迫視網膜長在眼球之後
最靠近黑暗的地方
盲目的很自然
把秩序全部扛在佝僂背上
四季晝夜便只是鼻子與耳朵的幻覺
反正一切的錯都發生過了
了無新意的古老慣性
至今仍然作用著
你在那裡，對，就是那裡
隱約聽到或嗅到你
在對面偽裝成綠燈
溫柔的微笑著引渡亡者
可你必須知道我瞎了
你是紅是綠是燈是什麼都一樣
這裡或那裡並不真的存在
就像我頭上飛過的
不見得是鳥或是其他
像鳥或者不像鳥的某種聲音
也有可能是個被人遠拋的
電線還沒斷的音箱
或者電池還沒用完的錄音機
再或者是隻會學鳥叫的貓剛從樹上摔下來
幻覺的錯誤就在於無所不在
無限延伸的可能性
你也許就是這樣
變成人間所有錯覺當中
最真實也最離譜的一個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會游泳
就算活該要溺水
那條河也絕對不會叫做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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