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12|閱讀時間 ‧ 約 21 分鐘

雜誌翻譯|1萬字採訪 『我還是Jr.的時候』.松村北斗(SixTONES)

圍成那個圓陣的那個瞬間, 是約定「我們6人要一直在一起」的瞬間。

那個時候掙扎著痛苦著,但是為了那無法放棄的夢想... 不需要如灰姑娘般的情節。 懷抱著新的約定,再次從這裡出發。

如果是這6個人的話,一定可以更加厲害


—再次恭喜出道。
「謝謝。但這還只是開頭而已唷?我現在很熱血,每天都想工作。每天都想做些什麼,每天都想著還能做什麼。腦中想的都是未來的事情、團體的事情、成員的事情。我覺得如果是這6人的話一定可以變得更厲害。所以還差得遠呢。」
—不滿足於現狀嗎?
「滿足!?說實話,完全不行呀。所以,雖然有人說現在的SixTONES好厲害很令人開心,但我想告訴他們還差得遠呢。接下來才是重點。雖然這麼說,但我們並沒有很明確的藍圖(笑)。我們從Jr.時期開始就一直是這樣,辦演唱會的時候就會把梗全部用光,所以到了下一次就會沒有點子,也沒有構想。雖然我們現在沒有想法,但6個人的熱量在激盪著。雖然不知道下次應該要做什麼、會變得如何,不過考慮到我們6人的潛力,絕對不會只是這樣。」

我覺得主角很帥氣


—那麼接下來想回顧一下一直到出道為止的軌跡。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不是視覺的記憶也可以嗎?我莫名的很喜歡法式吐司。好像是因為我小時候常把法式吐司當離乳食品吃的樣子。我長大之後也會去時髦的咖啡店買法式吐司,滿好吃的。但我還是最喜歡去超市買吐司,然後切掉邊邊,只用蛋、牛奶跟砂糖,最後淋上楓糖醬的那種簡易法式吐司。這就是媽媽的味道吧。」
—確實北斗你也喜歡下廚對吧?
「從以前就很喜歡呢。可能是因為我總是看媽媽做菜,受到了影響吧。我小時候的夢想是開咖哩專賣店跟拉麵店呢。幼稚園的時候講話發音不太標準,好像說成了〝開咖哩單賣定跟拉麵定〞的樣子(笑)。還有也跟大家一樣想要成為英雄,想要幫助困擾的人。」
—從小一開始學空手道,是因為想成為英雄嗎?
「學空手道的契機我忘了,但好像不是因為別人推薦,而是我自己說想學才學的。」
—練習過程很嚴峻對吧?
「確實很嚴峻,但我很快就沉迷其中。不過,好像是小學三年級吧,突然就進步不了了。好幾次都因為贏不了而想要放棄。父母看我很煩惱,就對我說〝都一路努力過來了,堅持下去比較好唷。不過最後還是看你自己怎麼決定。〞最後我沒有放棄。並不是那種不服輸的帥氣故事,只是很害怕要是放棄了我好像會失去些什麼,也害怕自己無法回應父母的期待。」
—從以前就對演藝圈有興趣嗎?
「以前完全沒有。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偶然看了『詐欺花美男』。明明我平常是不看電視劇的。當時覺得演主角的人好帥,想變得像他一樣。但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後來在班上講到這件事,大家都知道那是山P(山下智久)。我很快地就陷進去了。父母幫我入了FC,我也去了NEWS的演唱會。山P在演唱會上也很帥氣呢。」
—於是,你就寄履歷書去傑尼斯了嗎?
「第一次寄是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一年後又寄了第二次。但是兩次都沒有回音。」
—即便如此還是沒有放棄嗎?
「對。所以國中一年級的時候又寄了第三次。不過,那個時候我有跟父母談過了。他們看我很焦急,大概是認為若不給自己設定一個期限,我會一直痛苦下去吧。跟空手道的時候一樣,他們沒有強行把意見壓在我身上,只是叫我也要考慮失敗的情況。所以我決定,要是升國中二年級那年的4月1日沒收到回信的話,就乾脆地放棄。畢竟國中二年級也要開始考慮高中的事了。所以我決定就算4月1日之後收到了試鏡的通知我也不參加。」
—收到事務所的通知是在什麼時候呢?
「國中一年級那年的2月。勉強在期限之前收到了。當時的影片還留著呢。那天考完試回家,不知為何媽媽拿著攝影機在拍我。然後她遞給我一張傳真,那張傳真上寫的並不是傑尼斯的試鏡,而是寫著少年俱樂部的伴舞甄選。少俱是只有傑尼斯出演的節目,所以也就等於是傑尼斯的試鏡。但我當下一時理解不來。沒讓媽媽拍到她期待的反應實在很抱歉(笑)。」

七五三掛跟我是對稱位


—試鏡怎麼樣了呢?
「當時是從靜岡開車過去的。爸爸開車、媽媽在副駕駛座,然後我在後座。就這樣越來越接近東京,緊張、歡喜跟近似不安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因為,從我小學五年級開始的3年來一直嚮往的夢想,今天就會決定到底能不能實現。並不“只是3年”,而是當時才13歲的我人生中的3年。可是我從來沒跳過舞,也不知道會有幾個人參加這個甄選。我只知道,當我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而被說〝你可以回家了〞的瞬間,我的夢想就結束了。一想到這裡,我的眼淚就湧了出來。本來不想讓父母發現我在哭,但媽媽還是注意到了。媽媽突然轉過來,當我以為她會跟著我一起哭的時候,她對著我怒吼〝不准哭!〞那氣勢強到我眼淚都停了。最近跟媽媽說起當時的事,我問她〝妳那時候很生氣呢。〞她笑著說〝明明只有帥氣的人才參加的試鏡,哭腫了眼睛的人怎麼可能會被選上呢。〞」
—到了會場之後呢?
「我們別上名牌後,一開始是隨便排位置教我們舞蹈,一直讓我們跳舞。慢慢地開始會被指定站位,〝你去前面,你退後〞之類的。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七五三掛(龍也)。那時他在我旁邊跳舞,臉長得很可愛,卻很會跳舞。然後Johnny桑走到我的旁邊,可能是因為我在履歷表上寫了我有考過英檢吧,他突然用英文跟我搭話。不過Jonnny桑的發音實在太自然了,所以我根本聽不懂,滿頭問號。我那時候就想說慘了。到了休息時間,我被社長和編舞師叫過去,他們叫我不要休息繼續跳。我很失落,想說我真的這麼差勁啊。雖說要練習,但我又沒有跳舞的經驗,舞步根本記不起來。所以當時我就拜託七五三掛教我,說〝抱歉,我完全不會跳,請你教我吧。〞休息時間結束之後又開始練習,我跟七五三掛慢慢地被叫往前排,等我注意到的時候,我們兩個已經站在第一排的中央,處於所謂的對稱位的狀態。」
—試鏡的結果如何呢?
「隔天就是少年俱樂部的拍攝日,Johnny桑問我能不能來,我就說我會來的。但試鏡當天的晚上,Johnny桑打電話來說〝YOU明天不來也可以。〞我問他為什麼,他說〝靜岡太遠了,不來也沒關係。我會讓你做更厲害的事。〞他這麼說,我不就會想所謂更厲害的事是什麼嗎?當下我只覺得,這是為了不傷害我而說的謊。我身上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灰姑娘故事般的橋段呢。事情要是能這麼順利的話,我早就做到了。我很明白我是等不到那種情節發生的人。所以我就一直跟Johnny桑說我一定會去,最後他就讓步了。」
—很堅決地去參加收錄了呢。
「是的。結果Johnny桑在大家的面前大聲地對我說〝YOU怎麼來了呀!〞,我當下覺得很丟臉,結果Johnny桑笑著說〝你很有幹勁呢。〞於是緊急讓我參加了Jr.Q的環節。我被帶去待機室之後,五關(晃一)君也在裡面。Johnny桑叫五關君帶著我,他輕輕地回說知道了。過沒多久我就被牽著手帶出去舞台,然後就看見最喜歡的NEWS的小山(慶一郎)君跟中丸(雄一)君都在。我一直都有在看少年俱樂部,所以實在不敢相信我也能站在那裡。」

因為YOU是那個。就是這樣


—入社之後馬上就決定加入B.I.Shadow,Johnny桑所說的「厲害的事情」發生了呢。
「好像是入社後第二個禮拜的少俱的彩排吧。社長說〝有個很厲害的明星,你就一直跟他在一起吧。跟著這孩子的團體一起活動吧。〞那個人就是中島健人。社長又說〝那是B.I.Shadow,你就是那個。雖然是3個人,但其實是4個人唷。就是這樣。〞我整個人陷入混亂,想說〝就是這樣”到底是怎樣?我是加入團體了嗎?應該不是我就是B.I.Shadow的意思吧?」
—你本人也是半信半疑啊?
「是啊。在隔週的彩排,編舞師叫了B.I.過去,所以我也走過去了,結果周圍發出了疑惑的聲音。是說健人跟(菊池)風磨真的對我很好。雖然當時我問他們舞步,他們有時候只說等一下卻不教我,所以也曾覺得他們靠不住(笑),但是現在想想,那時候他們也才入社一年,真虧他們有辦法那樣照顧我。畢竟有空的時候他們幾乎都在幫我看舞步。」
—在那之後,有以中山優馬 w/B.I.Shadow,以及山田涼介、知念侑李都有參加的NYC boys的身份活動,也實現了CD發售跟出演紅白呢。
「那些全部都是入社第一年的事呢。真的是動盪的一年啊。」
—還記得當時跟山田或知念說了些什麼嗎?
「幾乎可以說是完全沒說到話。那時候是怕生模式全開狀態。」
—但是入社後的雜誌訪談上,你說了自己的優點是不怕生。
「肯定是逞強了吧。因為是新加入的,所以要說是想創造天真無邪、弟弟般的人設嗎。就是想要被大家疼愛。但實際上根本沒辦法。我的本性是很開朗的,也很愛講話,可是我又很怕生,非常麻煩。」
—之後有段時間工作量漸漸減少了對吧。
「是啊。最初只有一點點不協調感,後來越來越強烈。會有〝咦?這個月雖然沒有B.I.Shadow的取材,卻有健人跟風磨兩個人的取材呢〞的時候。」
—原來如此。
「雖然當時還是國中生,但也能多少察覺NYC boys大寫小寫中的意義。他們3個人穿著紅色的衣服,我們穿著不同的衣服站在後面。工作漸漸地減少,不過我也只能拼命地緊抓不放。本來預定只有健人跟風磨兩人要唱的歌,我也會自己把舞蹈記住,說我也能唱,請他們讓我一起出場。當然最後還是沒有讓我拿麥克風。雖然覺得可能已經不行了,但還是想著,搞不好哪裡會有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活路什麼的一個人掙扎著。我不想讓老家的親友們跟父母親失望。而且再怎麼說,我可是因為憧憬這個世界才進來的,怎麼能這麼簡單就放棄呢。」
—入社後馬上就加入團體,可能在周圍來看是菁英,但其實本人是很拼命的呢。
「是啊。為了能多少增加一些工作,高中時我也決定到東京來。跟事務所的人說了這件事後,他們說在靜岡也能工作,所以我就說我並不是為了藝能活動,只是剛好我想讀的高中在東京。最後是以事後報告的形式,告訴事務所我開始在東京生活了。」
—但是,因為Sexy Zone決定要出道,B.I.Shadow進入暫停活動的狀態了呢。
「工作突然全都沒了,跳舞的站位也越來越後面。也有過整整一個月都沒工作的時候,當時真的覺得完蛋了。」
—但是你並沒有放棄,而是向前看了呢。
「能讓人這麼認為是很帥氣沒錯,但我心裡其實很不平衡。與積極的心態相反,每當被叫去工作時,我就會想著〝絕對要讓你認同我〞什麼的。就像是進入反抗期一樣。跳舞的時候我絕不會偷懶,但不管是不是在幫前輩伴舞,在舞台上我心裡總是想著〝快看啊!看著我啊!〞,總是化很醒目的妝,帶著叮鈴噹啷響的首飾。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之前有一次幫Hey!Say!JUMP伴舞時,Jr.的環節唱了KinKi Kids的『Family~讓我們在一起~』。明明是很棒的抒情歌,我卻眼神犀利,還戴著骷髏頭的戒指。明明我早就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人,卻還是拚了命的想讓大家知道我是誰。」
—拼命掙扎了呢。
「要是現在的我看到過去的自己,我一定會糾正他的想法。當然,身邊的人也都說我給人的感覺和印象很差,說我是得意忘形的傢伙。不過,『私立馬鹿蘭高校』的製作人正是因為看見那樣不良的我,認為有尖銳的傢伙在會很有趣才決定採用我的。」
—原來是這樣啊。
「對。雖然被選上參與電視劇這件事,並不能拿來當作那時候做了那麼多傻事的藉口。不過,要說那天的我真的用盡了全力嗎,人生當中有很多事情都會連結起來。先不說是否正確,只要拚了命去做,一定會產生某些結果呢。」

待在這個團體,就算成功了,我能撐得下去嗎…


—SixTONES成員一同出演的『私立馬鹿蘭高校』受到了好評。當時有覺得搞不好某天這6個人會一起出道嗎?
「沒有這樣的預感(笑)。覺得只是隨便找來的6個人。只是,有時也會覺得6個人在一起很有趣。就像在家裡做的漢堡排一樣。不是牛排,也不是家庭餐廳的100%牛肉的漢堡肉,而是聚集很多不同的部分的組合肉做成的漢堡排,但是卻超好吃的那種。」
—之後漸漸開始有了團體意識嗎?
「是啊。在少俱我們6個人一起唱歌,『SUMMARY』或演唱會也都是6個人一起,漸漸地有了那種感覺。不過,當初大家都只是為了讓自己成功。或者說,想在這個世界生存就只能仰賴這個團體了。這樣的感覺非常強烈。」
—以你個人來說的話,2013年Myojo的Jr.大賞,戀人賞你獲得了第一名對吧?
「我當時很開心。沒想到大家會選我。我想我是被『私立馬鹿蘭高校』這部作品推了一把。而且那是在Sexy Zone出道後,可能有人希望我也出道吧。不是有拿了戀人賞第一名的Jr.就能出道的說法嗎!?我就想〝因為拿到了第一名,所以我搞不好也能出道囉?〞於是那排名的結果變成了我的心靈支柱。」
—然後在2015年5月,SixTONES正式組成了。
「那時我19歲。不管這個團體之後會變得如何,我都覺得這大概是我參加的最後一個團了。如果這樣還是不行,就沒有以後了。這是最後的機會。」
—組團之後,有覺得能夠出道嗎?
「一開始完全不覺得。不如說是覺得根本沒辦法出道。人氣遲遲無法上升,想著該怎麼辦呢,幾乎到了可笑的地步。」
—這樣啊。
「我曾經煩惱過。就算待在這個團體我成功了,我能撐下去嗎。搞不好會在什麼時候決定不幹了。」
—是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糾結呢?
「要說是對成員跟團體越來越多讓我覺得〝嗯?〞的事情嗎。我並沒有想讓別人喜歡我,也沒有要讓別人喜歡我。所有人都沒有退路,大家都在掙扎著,也沒有餘裕了吧。明明是成員卻互相傷害,明明是一個團體的卻不分青紅皂白地衝突不斷,互相把事與願違的原因怪罪給別人。」
—比如說什麼樣的事呢?
「只是舉個例子哦。現在的我們,跳一樣的舞步卻各自有各自的跳法是理所當然的,也會互相尊重。但是,當時要是稍微有點自己的想法就會被挑毛病,說〝你那樣跳不對吧?〞〝那傢伙是錯的。〞好像責怪別人的話自己就是正確的。明明完全沒有這回事。我覺得我也曾經在很多地方像這樣對待過成員們。我受不了當時像內訌一樣的狀態。」
—原來如此。
「這是沒人知道正確答案的世界對吧?我就想說,那自己的事我就自己決定。所以我築起了一道牆。不管成員是給我建議還是指出我的錯誤,我都把它隔絕開來。在休息室也不和成員講話,只是戴著耳機看我的書。」
—當時想過要放棄嗎?
「要說是愛講話又怕生的人把事情複雜化嗎......。雖然我是那種態度,但其實我很想跟成員說話,也一次都沒想過要放棄。覺得可能撐不下去,但心中某處又想著要撐下去。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沒能藏好情緒,讓父母親擔心了。可能我看起來快到極限了吧。他們對我說,〝當作是同好會或社團活動就行了。當然,你有拿到錢,要當作是打工也可以。結束就結束吧。很痛苦的話不做也沒關係的。〞我只回了〝嗯。〞我表面上回答得很輕鬆,但心中卻一直想著〝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即使如此我還是會繼續下去的。我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
—成員們都說北斗真的變了。你的改變有什麼契機嗎?
「現在在休息室最多話的人可以說是我了吧(笑)。不過並不是發生了一件事而顛覆了原本的世界,要說是點和點連成了線的瞬間到來了嗎。而且在我看來,並不是我改變了,而是因為大家變了,所以我才能露出最真實的一面。大家都變了啊,說好聽點是大家都長大了。因為6個人一直在一起,所以心中漸漸的產生了一些餘裕。」
—你說點和點連成了線,舉例來說是怎樣的事呢?
「嗯ㄧ舉例來說,雖然我一直都覺得演戲很開心,但演技一點都不好,甚至讓我很自卑。以前就算別人問我想做什麼,我也會擅自覺得我只能說自己做得到的事,所以從來沒說過想演戲。團體組成不久之後,在雜誌取材時被問到〝北斗之後想做什麼呢?〞我也什麼都不說。當時只要是這種情況,傑西都會替我說〝這傢伙想要演戲哦。長得也很好看,以後一定能以演員的身份有所成就。〞突然有一次,我開始覺得讓別人替我發聲是不行的。於是我決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自己說出口。〝我想要演戲。不過,我很清楚自己的演技不好,所以我想要一個能夠成長的機會。〞於是,不看電影不行、不做那個不行、這個不做也不行......,我的生活、行動跟興趣有了變化。不只是傑西,我也從成員那獲得了契機。無意間看見的點跟其他的點連成了線,我才發現,是大家給了我改變的契機。」

6個人圍成一圈嚎啕大哭


—進入2018年之後,開始了Jr.的YouTube頻道,擴展了活躍的場所,擔任封面的雜誌也破例再版了。像這樣在眾人前露臉的機會急速的增加了呢。是什麼時候讓你覺得情勢改變了呢?
「2017年唱了『Amazing!!!!!!』的時候吧。要說是因為這首歌我們團體的方向性才變得明確嗎,我認為那是當時的集大成。而且從那時候開始我也感受到了成員的變化。某種意義上,『Amazing!!!!!!』才是SixTONES真正的起點也說不定。」
—不過,你們總是說不拘泥於出道對吧?
「說實話,比起說是不拘泥於出道,不如說多少有些放棄出道了。出道和沒出道的差別有好幾個,但我覺得差別最大的地方,在於不出道的話這個團體總有一天會消失,而且成員也可能會換人。因為好像出道了之後,作為一個團體才終於被認同。但是,不管有沒有出道SixTONES都不會消失,會一直都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能夠這麼想了。並不是被人說了些什麼,成員間也沒做任何約定。這就是不拘泥於出道這件事最大的原因。」
—然後2019年6月28日,在Johnny桑的病房裡你們被告知要出道,而且要在8月8日約有300人參與演出的『Jonnny's Jr. 8.8 祭典』上公開發表,是嗎?
「要說8月8日是個嚴肅的場合嗎,那天我們必須做的,除了要表現我們的喜悅,更要好好地向在現場的所有人傳達出道這件事。作為Jr.一起奮鬥過來的同伴們、支持著他們的粉絲。現場當然也有支持我們的人,也有視為是對手的人。畢竟這項發表,對某些人來說是值得開心的,但對某些人來說卻是殘酷的。」
—一起出道的Snow Man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當然是對手,但其實就是同伴。只是待的團體不同而已。 」
—出道的事是怎麼告訴一直擔心你的家人的呢?
「那天我馬上就打電話告訴他們了。我忘不了那句無意間的〝太好了呢〞。雖然無法好好形容,但有種把我的人生託付給我了的感覺。他們把我的人生看做是我自己的東西。我想要告訴他們〝謝謝你們相信我〞。 」
—對一起同甘共苦走過來的成員們有什麼想說的話嗎?首先是高地優吾。
「Johnny桑說有個孩子跟我很合得來,那個人就是高地呢。即使B.I.Shadow的活動暫停了,我們兩個還是一對。所以,今後我們也會永遠在一起呢。」
—給傑西。
「接下來也拜託你囉。當然我們也會加油的。不過,你是我們團的招牌,是我們的center喔。」
—給田中樹。
「火力全開的樹是最強的。你真的很厲害。要有自信喔!」
—給森本慎太郎。
「因為是團裡年紀最小的,可能還有很多要顧慮的吧。但之後跟成員們一起成為大人之後,那個差別就會變得無所謂的喔。」
—給京本大我。
「請讓我一直看著你的背影......吧。關於專業意識,我從你那裡受到了最多刺激。讓我覺得藝人好厲害的人就是你。如果是不同職業的人,我可能就能坦率的說出〝我很尊敬你〞吧。」
—最後,讓你覺得SixTONES是這6個人太好了的瞬間是?
「今年的1月7日吧。演唱會『TrackONE -IMPACT-』橫濱最終場二安的時候,那是身為Jr.最後的舞台。就是那個舞台的最後的瞬間。從決定要出道的時候,我就一直說〝SixTONES是2015年5月1日誕生的團體,然後會在2020年1月22日出道。不過,出道那天並不會有什麼開始、也不會有什麼結束,我們不是那種團體。〞但是,在那場二安時候,我們6人在舞台上圍成一圈,大家互相看著對方,邊哭邊大吼著〝謝謝!〞嚎啕大哭,哭到我都覺得有點丟臉了。看著成員們的眼睛,一想到〝我被這幾個人拯救了啊。是這6個人太好了〞我的眼淚就停不下來。我打從心底覺得我真的超喜歡這些人的。雖然一直以來不管有沒有出道,我都相信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但一定是在哪有了疙瘩吧,我又懷疑著我們真的能一直在一起嗎。就算是圍成那個圓陣的時候,成員之間也沒有用言語來確認。但是,我覺得在那個瞬間,我們約好了6個人要一直在一起。明明之前說了那麼多次出道日並沒有什麼結束也沒有什麼開始,但我在圍成一圈的時候卻不自覺的說了〝啊...要結束了...〞。非常的快樂,卻又有那好幾倍以上的痛苦。成員之間互相傷害過也互相幫助過。但是不論何時都盡全力去做。在那一天、那個瞬間,那樣的Jr.時代畫下了句點,我們6個人在心中做了新的約定,一起邁出了步伐。」

Myojo 2020年5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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