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07|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落地窗外

鴨子還在原地。
夢湖畔一個父親抱著小男孩,鴨子並不怕人,一如許多紅面番鴨的樣子。然後是一個停下電動自行車的老先生,他坐在曲面鍛鐵的公共藝術公園椅,鴨子可能也看見了,跟著蹲伏草地上。草新長高才數週,一片蔓生的綠意並未失控,陽光像攝影光圈慢慢亮起暗沉,幾個月前的演藝廳提示燈也是如此更迭。
疫情隨後而至,草場叢生、時空季節作物散開蔓長,日子是慢的,人們的疲勞將眼神散開,陽光浮沉的光圈裡遵行社交令。
第二隻鴨子追上牠的丈夫來了,牠們是慣居南側水岸的一對。
人類母親帶著女兒,女兒躲在她背後看著鴨子,我想她們沒有餵食(後來有)。
老先生仍在原地低頭小睡。
小女孩這邊晃起塑膠袋,逗弄鴨子夫妻。
而此時,老先生騎車離開,沒入外面比舞台劇大的光圈之中。
我對這場落地窗外的劇情沒有更改,再靜觀其變一陣子,才能訴說發生的事。但能告訴你們,我現在在想些什麼。
喜愛下午練習木球的老太太來了,帶著雪納瑞從左上舞台進入,他們通常只待幾十分鐘。右下舞台的母女倆餵完鴨子,女孩站在鍛鐵椅上面向她的母親。
母親回望她,兩人面對面著,就算有時沒有言語。光圈亮起、暗沉、鴨群下到水邊,舞台淨空了,木球女士退到翼幕,母女離去。
我來不及告訴你,現在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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