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2/07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幻家語錄—第八章 媽媽的眼淚跟爸爸的過去

「你是...幻芳的外婆?」王伯伯初一看那老婦人便覺得甚是熟悉,去也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趕忙向她確認
外婆點了點頭,肯定了王伯伯的猜測
而王伯伯是在年輕的時候看過外婆的,所以一開始才沒認出來,如今在外婆的確認之後,才發現她雖以年華老去,但是那張卻風韻猶存,卻又像是多了點成熟內斂的老氣
但是,事情還沒完,所有人都看到了,外婆點頭時,媽媽的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奇怪,額頭滲出了冷汗,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這表情看似有些緊張,卻又帶有少女才有的一抹羞澀,雙頰泛起紅暈,雙眼有些呆滯,似乎是在想著甚麼,時而狂笑,時而痛哭流涕,五味雜陳的回憶不分快樂或悲傷,一股腦兒的從她的腦中浮現;這份回憶有著一起經歷的一切,包括不少神奇的過往,也有害怕這一切結束的時候的深刻情感
當爸爸和他的朋友正在思索這是什麼情況、媽媽精神不在正常的時候,幻芳往媽媽身後衝去,把她從門前推開,只打算趕快打開門進入教室,結果教室門卻被鎖住,任憑幻芳使了吃奶的力氣,也打!不!開!
這是什麼情況?這門壞了嗎?難道這是什麼投影門?還是這是異次元穿梭器?還是我需要有鑰匙之類的?當幻芳思索著這問題時,媽媽一個回過神,急忙的推開了幻芳,並且說:
「你!你永遠都別想給我過去!」
幻芳憤怒的回答:
「搞什麼?到底為什麼要一直阻止我?」
「這都是為了你好!我處心積慮的阻止你,就是避免你受到挫折阿!你知道,我在做這些的時候心有多痛嗎?(幻芳心道:看不出來阿),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兒!我......只是用我的方法愛你而已!」
她話鋒一轉,改採低姿態進攻,一招龍馬的以退為進玩得十分純熟
「求求妳了,我這麼多年來,沒有這樣拜託你過,請妳放棄吧!只要你肯放棄,我還是你媽媽,你也還是我女兒,回來吧」
媽媽再也止不住淚水,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
幻芳也被媽媽這突發的親情感到不知所措,差點就信了她了
不過,一想起「他」,幻芳就無法同情這個名義上的媽媽、實際上的冷血無情大惡魔
於是,冷靜下來的她,一眼就看穿這是媽媽的粗劣騙術。只是,這演技這麼好,她不去演戲真是太可惜了,一定可以拿個影后什麼的
好啊,打感情牌?我也會!
幻芳不知倒是起了好勝之心,抑或是這麼多年壓抑的情感再也按捺不住,就像連「他」的份一起對媽媽爆發了出來
「你還敢說啊?這種變態的愛根本不是愛!你都忘記弟弟是怎麼被你害死的了?」幻芳也哭了,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他一個男孩子,居然喜歡玩洋娃娃,他不配當我的兒子!不服從我的人,都得死!」順著剛剛講真心話的那種調調,媽媽不小心把看似真實的想法露了出來
「只是因為他喜歡娃娃?」
幻芳生氣的質問
爸爸聽到了這件事,心中有股怒火灌注到了全身——因為,他被欺騙了。
他帶著滿腔的怨恨對媽媽說:
「他是妳害死的?!妳居然還跟我說他是放學途中被拐走的,妳是怎麼顧小孩的?」
「還有那個王伯伯,他到底跟你有甚麼關係?你到底還有多少是瞞著我,我以為...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早已沒有秘密了!」爸爸的情感再也無法抑制,媽媽真真切切的傷了爸爸的心。
這個衝擊完全不亞於王伯伯被愛的小手還原時的世界觀崩壞,令平常在老婆面前膽小懦弱、唯命是從的爸爸完全無法接受。他發了結婚以來的第一次脾氣,落下了男兒淚,甚至,一雙本該保護妻小的雙拳,差點就向媽媽揮了下去
「幻漫......妳...」一想到那是自己的老婆,縱然有天大的不滿,也只能壓在心底
當然,爸爸是不會承認這麼憤怒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為媽媽找老王的
爸爸開始回憶起當年她和媽媽的一切,想當初,爺爺根本不同意爸爸"嫁"給媽媽,爸爸出生在一個黑道世家,本來爺爺已經決定好,要讓爸爸跟另一個黑道老大的老師女兒結為連理,可是,當時爸爸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就是媽媽。
「為甚麼?我完全不認識她ㄟ!我跟她才見面幾次,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情感!但是我跟幻漫是真心相愛的!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是我的、唯一的、愛的那個女人!」
「劉芳,你已經長那麼大了,就像快從樹上掉下來的蘋果,該成熟了」
爺爺轉而換上嚴厲的語氣和表情,彷彿這個世界翻臉比翻書還快是基本技能似的
「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你娘已經溝通好了,我們都不希望你繼承我們的事業,你跟想當老師的林天是最佳組合」
「爸...」
「好了!就這樣!你跟林天的婚禮將在下個月舉行,去吧」
「是」
劉芳回防後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決定離家出走,隱姓埋名,來躲避爺爺。
「爸爸,雖然你生我養我,於我有恩,但我今天就把我賺到的所有錢放在桌上了,應該足夠補償你了。」
「從今往後,我們之間,再 無 瓜 葛」
最後四個字寫得歪七扭八,可以看出劉芳是怎樣的悲痛、下了怎樣的決心
而當時的王伯伯方留倜儻,英俊瀟灑,一表人才,是媽媽堅定的追求者,他在媽媽面前是一條成天發 春天來臨的叫聲的小狗,死命地想追到媽媽,成天騷擾媽媽以為自己很帥;在外婆面前則是連屁都不敢放、連嗝都不敢打、溫馴到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人。
外婆眼看這未來的女婿十分優秀,原本希望媽媽嫁王伯伯為夫,只可惜媽媽與爸爸在那時是真心相愛,所以她心有靈犀的就跟劉芳做了相同的決定
她就在一個夜黑風高,利用外婆視力不好的毛病,也偷偷離家,並且在家裡放了自己造型的假人,拖延時間,就和爸爸乘扶搖而直上、揚長而去、高歌離席。
他們那時候可說是琴瑟和鳴、共結連理、夫妻同心。他們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工作存錢、一起做 愛的炒飯。在他們一起存下第一通金時,他們被建商用分期付款的糖衣騙了,買下了當時看起來最炫富的房子,卻他們卻渾然不知,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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