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25|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那些年,寫聖誕卡片的回憶

如果冬天沒有西洋節日「聖誕節」和華人節日「春節、過年」,我一定討厭死冬天!也許因為夏天未時太陽光芒正熱死人的時候出生的我,非常、非常、非常不喜歡冷冰冰的天氣,又加上虛寒體質,寒流、冷氣團一來,簡直要我的命,要不是因為有聖誕節,我想直接冬眠到明年三月春天驚蟄再醒來。
我出生的家庭是很傳統的客家家庭,和大部分的台灣家庭一樣是拿香拜拜、燒金紙的宗教信仰,所以「慶祝聖誕節」這項儀式,是不會出現在我家裡的,老爸老媽也不會刻意在這節日煮大餐和買禮物給孩子們,當然也不會假扮成聖誕老公公來騙騙自己可愛的孩子,說:「HO、HO、HO,Merry Christmas.」p.s真可惜我的老爸老媽是個正經八百的人,聽不懂我的幽默感,要是亂開玩笑,我會被打巴掌,偏偏你們的女兒就是很愛搞這些花招。
所以年幼的我意識到「聖誕節」,就是直接從國小的課本裡面學到的,儘管早早知道「聖誕老公公」就像童話故事裡的人物一樣是虛構的;但孩子畢竟是孩子,年幼的我對聖誕節充滿無限夢幻的想像。雖然曾在教會安親班過,體驗到所謂的「聖誕節交換禮物」,也因為國中時,基督徒的朋友帶我去教堂唱詩歌和報佳音;但,那些不足以滿足我那腦袋不切實際的美好幻想。
於是呢,我開啟了每年聖誕節和國小朋友「交換聖誕卡」的儀式,這個儀式到國中、高中甚至到大學,我都還有陸陸續續和當時的朋友做這些儀式,出社會幾年後,中間也有和其他認識的朋友交換過聖誕卡,但這儀式到2019年停止了,也許是因為找不到值得花心力、花時間寫聖誕卡的朋友了,也有可能習慣傳電子訊息了,當然還有一些私人原因。
那些曾和我交換聖誕卡的朋友們,各自從天真可愛的小女孩轉變成無敵女超人的媽媽了,各自從黃金單身女郎轉化成閃死人不償命的情侶,所以,我就成了朋友圈那個唯一的「單身」,於是,我就不好意思,讓那些有伴侶的女孩兒們來陪我玩這個「交換聖誕卡」的儀式了。
說了好多,回頭來說,那些曾經交換過來的聖誕卡,到現在都還仔仔細細地用紙袋和塑膠袋保留著,並放在木頭小抽屜裡。(當然裡面還有生日卡、朋友結婚的喜帖卡和朋友從國外寄來的明信片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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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寒冷的十二月冬天夜晚,一個小小鄉村,在村外幾哩處,有一棟小小平房,一名黑色短髮小女孩,坐在燈火通明的「金牌書桌」前,聽著收音機傳來溫馨的聖誕音樂,正在振筆疾書地寫著聖誕卡片,還在上頭畫了好多「聖誕樹」、「聖誕花圈」、「聖誕老人」和「雪人」,這小女孩還不到十歲,就懂得怎麼寫「祝你聖誕節快樂」的英文單字了。(那時候台灣的教育,是升國中才開始有英文課)
那名小女孩給最要好的朋友,永遠是最大張的、最漂亮的聖誕卡,還會用各種顏色的原子筆畫上滿滿的美麗圖案;而普通朋友,就是小小一張的聖誕卡和一句簡單的聖誕快樂。每一張卡片她都仔仔細細地裡外檢查無誤後,裝上信封,再貼上美麗的貼紙黏好封口,並在信封背面寫上「xxx同學收」,如果跟她最要好的朋友,她都會直接寫「xx最好的朋友收」而那個「收」字,還會故意拉得很長,代表我們的友誼有多深厚。
小女孩心滿意足地看著桌上完成的那疊聖誕卡片,再看看時間,超過晚上十點鐘了,她小心翼翼地把那疊聖誕卡片收進書包內層,房間外頭傳來老媽呼喊睡覺的時間,小女孩趕緊把未寫完的作業草草寫一寫後,再收進書包裡,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開始幻想明天朋友們收到她的聖誕卡的表情(哇,好漂亮喔),一想到這,小女孩嘴角得意地上揚,於是便興奮地睡不著覺,緊抱著娃娃在床上開心地翻來翻去,不久睡意入侵後,便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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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以前小時候(國小、國中)時,寫聖誕卡的真實形況,那時候,常常為了寫那一堆聖誕卡寫到作業都寫不完了,也不是因為我朋友多,只是純粹我很愛寫這些東西,有某種療鬱和滿足感,所以連隔壁班和我聊過天一起玩過的朋友都會收到我的聖誕卡。高中和大學就沒有熬夜寫這樣多的聖誕卡了,就單純只寫給這一年幫助我的朋友們了。
說了好多話,以下照片,是我珍藏的聖誕卡,有些朋友真的是買了超美的聖誕卡送給我,讓我收到真的超開心的。
我超愛這個立體聖誕卡,這位朋友知道我一直很想去法國玩,就送我巴黎鐵塔的聖誕卡。
國中朋友知道我很喜歡鋼琴,刻意買鋼琴圖案的聖誕卡給我,還回問我喜不喜歡(超可愛的說)
這聖誕卡是我收到唯一一個超級酷的,立體聖誕卡,是一位桃園朋友寄給我的聖誕卡。
高中朋友自己親手做的立體聖誕卡,我高中那三年都收到她親自手作的聖誕卡。
仔細地看這棵立體聖誕樹裡面,藏有一個小天使喔,我當初看到,是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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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賞圖完畢,祝大家聖誕快樂,多穿保暖一點,多喝水,不要像我一樣感冒發燒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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