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錫/錫糖】閔玧其討厭鄭號錫（05）

本章含病態價值觀⚠️內容純屬虛構，請勿上升，請勿模仿🙏🏻 🥀 糖錫/錫糖，卑微病嬌Ｍ錫招惹鐵面校霸閔玧其。 我們的青春由血開始，在汗水中度過。可不可以，不要把淚留給自己？ （此系列原於2020年以對話體形式連載於克拉小說app，後改寫成文章） 因為這篇一開始是用克拉對話小說寫的，部分排版還是保留了對話小說的特色。

05

　　巷弄裡，幾個人七橫八豎躺在地上、或酒吧後門的階梯上。

　　閔玧其向後踉蹌兩步撞上鐵門、伴隨著外套滑面的摩擦聲，沿牆滑落。他屈膝頹然而坐，後仰的頭抵上門旁的紅磚，目無焦距地上望。

　　因廢氣和光害變得混濁的夜空，被狹窄的巷弄和陽台植物、冷氣機吞吃得所剩無幾；噴上各式難以辨認的塗鴉的老舊牆面，無論紅磚或水泥，都被外側的酒吧、旅館、其他廣告招牌的燈光染得五光十色。很美，地方卻不對──畢竟這不是什麼充滿藝術氣息的河畔咖啡廳或露天酒吧，菸味、垃圾桶的味道、人孔蓋，兩三輛檔車靠牆停放……電影裡最容易孳生犯罪的場所之一，往往夾在週末的縫隙、城市的繁華與墮落間，在酒精與唾沫中，暗自發臭。

　　他抬手碰了下嘴角，閃電性的疼痛立刻讓他皺眉。

　　「嘶…………」

　　他拿起地上的酒罐努力倒了半天，卻只甩出幾滴酒液、滴在伸出的舌尖。

　　──現實總是殘酷。對如此狼狽可笑的他，連酒都吝嗇給他一點慰藉。

　　「呵呵……呵呵呵呵…………」

　　他的肩膀聳動，瘋子般地笑了好一陣，捏扁了鐵罐朝牆猛丟────

　　「呀！！！！！！！！！！！！！」

　　……哐──啷啷啷。

　　粗啞的低吼在牆壁之間爆裂。

　　他抬手將被汗水浸濕的瀏海上梳，閉眼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閔玧其？！」

　　鄭號錫的聲音忽地響起。

　　他看著頹坐地上、笑出牙齦的閔玧其，明顯是喝醉了；不知何故剛打完架的他，顯得失意又狼狽。

　　────『那他一定過得很好吧。』

　　他想起他對金碩珍說的話。

　　「……」

　　…………原來，你還是過得不好，是嗎？

　　鄭號錫內心一揪，三兩步跨過地上的人在對方面前蹲下，心疼地抓起他的手，幾乎跟戒指一樣冰冷。

　　「……閔玧其。」

　　「──嘖。」他嫌棄地甩開。

　　「玧其……」

　　「……你是誰。」

　　閔玧其連看都沒看，就只是望著兩腿之間的地板和鄭號錫的鞋尖，不帶起伏地咕噥。

　　「我──」

　　如果承認了，他會不會又把我推開？

　　鄭號錫思忖。

　　「……你希望我是誰，我就是誰。」

　　「一個你最想見到的人，在這種時候。」

　　「……」

　　奇妙地，閔玧其的表情逐漸放鬆，渾身的刺也漸漸收起。

　　……那是鄭號錫從沒看過的表情。他的心隱隱作痛。

　　──第一，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第二……原來，真的有能讓你露出這種表情的傢伙。

　　那個人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在？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選擇過這樣的人生？……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不肯接受我？

　　「回家吧……玧其。」他難過地輕晃對方的肩，「跟我回家好不好？」

　　閔玧其盯著他的鞋尖出神，鄭號錫試探性地摸了摸頭，沒有任何反應。

　　「乖……」他拍拍他的頭，溫柔地輕撫濕髮，「我帶你回去。」

　　閔玧其動了動唇，說了些什麼囁嚅在嘴裡。鄭號錫摸摸他的頭和頰側，像是安慰一隻被丟棄的小貓，一邊安撫、溫聲追問。

　　「再說一次，玧其，我沒聽到。」

　　不知怎地，閔玧其看起來有點委屈。

　　「……哪裡…………去哪裡……」

　　「你要…………帶我去哪裡……」

　　「回家。」

　　「有我陪你的地方。」

　　他試圖把人拉起，閔玧其想推開，卻因為剛打完架、加上酒精，整個人都變得無力。

　　「跟我回去，我不會把你丟在這裡。」

　　他把乾淨的人放到床上。

　　碩珍哥幫他買了一座檯燈和小茶几，說不喜歡日光燈的話，這樣陰天、雨天、或晚上，有了這盞黃光，房間不會那麼陰暗。

　　他趴在一旁，滿足地聞著他頸側的髮香。儘管是加大單人床，兩個大漢擠在一起肯定很難翻身……幸好他們兩個都瘦。

　　閔玧其喝醉的時候最乖了，無論我怎麼做，都不大會反抗。

　　……甚至會不自覺地撒嬌，很彆扭、很可愛的撒嬌。

　　非常喜歡。但我從未跨過那條線，

　　就只是一點一點……

　　每次，都多得寸進尺一點點。

　　壓抑著、忍耐著，被他打罵，

　　像一個困難的任務，多偷的一點香像是獎勵，

　　想要蠶食他，

　　像蜘蛛的美學那樣，

　　攔截、網住，

　　耐心、優雅地等待獵物放棄掙扎，

　　慢條斯理。

　　他因毒素漸漸動彈不得的時候，就可以靜下心來真正感受到──

　　──我多麼愛他。

　　鄭號錫將人摟過來一點，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

　　閔玧其皺眉轉頭、睜眼，努力看清幾乎就要碰到的這張臉。

　　鄭號錫親了他的額頭，閔玧其沒有反抗。

　　他親了他的鼻尖，他也沒有反抗。

　　鄭號錫凝視了會，湊上去舔了他的唇，閔玧其不自覺雙唇微張，柔軟的唇就這樣任他舔舐……

　　「哈…………」

　　鄭號錫舔到自己熱了起來，輕吐嘆息，抿唇盯著對方。

　　──好想吃。

　　現在就想。

　　──桌燈微弱的光線正好照著他，我的身體為他擋去了一些光，好讓他看我時不會被光線扎到眼，但我可以藉著光線看到他。

　　 鄭號錫撫摸對方乾淨柔軟的髮絲，視線移到好看的頸子，微微露出的鎖骨、肩膀……他摟上腰際，感受鬆軟衣料下那片緊實的肌膚，閔玧其的眼神恍惚，鄭號錫沉默看著，無論此刻閔玧其的心裡是否有鄭號錫，瞳孔的倒影確實裝著他，一個藏在陰影中、黑暗的他。

　　────湊前吻上。

　　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鄭號錫肆意掠奪、抱緊了他，完全沉醉在閔玧其的唇舌和氣味裡，閔玧其微微皺眉、遲鈍地回應對方，發出令人難耐的聲響。

　　「唔、嗯……」

　　這聲呻吟觸動耳畔，鄭號錫被酥麻感撩撥得更加深入。

　　他把人抱起來靠在牆上，環著他的腰持續深吻。閔玧其的雙手不自覺碰上對方的腰，小心地、膽怯地，想要緊擁，卻又有些害怕。

　　他淪陷在鄭號錫的吻裡，最終淚水逐漸自眼眶泛出，然後哭了起來。

　　「噓、噓……」鄭號錫把人摟得更緊，輕拍安撫，「沒事……是我想要，我的責任……你沒有錯，只是現在你的身體也想要而已。」

　　他親親他的額、親親他的眼淚，用指腹幫他把淚水抹去。他看著他泛紅的鼻頭和模糊的眼眶，那裡盛滿了最惹人憐愛的東西，讓人想把全世界都摘給他。

　　「鄭……號錫…………」他把哭聲壓抑得很小，「……你可不可以，放過我……？」

　　鄭號錫。他說的是鄭號錫。

　　……原來，他知道嗎？

　　「想要我放過你，就別老在我要放棄的時候，顯得你很需要我。」

　　「我不────」

　　閔玧其被對方的動作打斷。鄭號錫撫上閔玧其的頰側，溫柔、卻猝不及防。

　　「──你看。」他的目光淡淡掃過他沾上露水的睫毛、圓潤的鼻頭、被他親得紅腫的唇，脖頸和鎖骨藏在陰影和被單之間，對他毫無防備。「你這樣子多美。」

　　「像一朵淋著雨的玫瑰，」

　　「我喜歡看你的花瓣盛著雨水、用盡力氣扎人，」

　　「────靈魂卻在漸漸枯萎。」

　　鄭號錫的唇邊綻出迷人的笑靨。

　　閔玧其試圖後退，鄭號錫迅即伸手、把人摟在懷裡，不由分說。

　　啾。

　　「怎麼辦，我好像更喜歡你了。等你清醒，也許我會進醫院……一定要把我送去醫院哦！我還想活著，慢慢把你逼瘋。」他的額頭緊貼，笑得甜蜜。「讓你以為，其實你很愛我……」

　　閔玧其看著他說不出話，身體因斷續的抽泣而顫抖。

　　「為什麼表情這麼讓人心痛？你不是該打我、罵我？說我髒，嫌我難看，說我不要臉。」

　　鄭號錫歡快說著，又幫他擦掉一些眼淚。

　　「……算了，就當做暫時的。真正的閔玧其、清醒的閔玧其，才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

　　他溫柔捧著閔玧其的臉，給了一個又一個吻。

　　啜泣聲散落在每個吻之間，閔玧其一邊回應親吻，嘴裡卻是拒絕。

　　────『不要愛我』。

　　────『求你……』『不要再喜歡我』。

　　還有很小聲的、令人心碎的……

　　『　不要丟下我　』。

　　……

　　閔玧其哭到睡著。

　　鄭號錫輕拍懷裡的人，看著他的側臉，用指腹把殘留的淚抹去。

　　他突然覺得懷裡的人好脆弱。

　　「…………變了……呢。」

　　「代表快要被我逼瘋了嗎？」

　　鄭號錫輕笑，然後伸指緩緩點了點對方的額。

　　「────是你先逼瘋我的，閔玧其。」

　　他用低啞的嗓音說，接著用力咬上他的肩。

　　「──唔────！」

　　閔玧其發出痛苦的呻吟，鄭號錫隨即滿意地放開。他拉開他的衣服，在剛才狠咬的地方溫柔舔舐；閔玧其的眉頭微微放鬆了點，不自覺往鄭號錫懷裡蹭了蹭，表情依舊難受。

　　這一刻，他確實感受到自己正掌握著──閔玧其的痛苦、所感受到的溫柔、緊皺的眉頭，都由他牽動。

　　鄭號錫露出幸福的微笑。

　　「……該怎麼吃你呢～♪」

　　吃或被吃，蹂躪或珍惜。

　　你是我最奢侈的目標，最貪心的夢……

　　而你沒辦法拒絕，只能接受。

　　他在腦海勾勒、想像閔玧其進入他或者被進入，想像他放縱、享受的樣子，想像他像現在這樣紅著眼角……然後在哄嬰兒入睡般、輕拍閔玧其的溫柔中，漸漸睡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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