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24|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無頭女巫

無頭女巫沒有頭,被稱為女巫並非因為牠的性別外貌,而是因為牠的行為與能力和女巫無異。
牠的外貌,從底端開始是一條骯髒窄長的魚尾,約莫一隻健壯的大腿那麼粗,斑紋遍佈、又紫又青,實在不像活物。上半身勉強有個人樣,兩隻瘦弱的手曲在身子兩側,那皮膚鬆弛的程度非同一般,垂掛的皺皮一片片像網狀珊瑚一般層層疊疊,溝紋中積滿了污垢碎屑。沒有頭,一黑一綠兩尾蛇繞在肩上,傳說ㄧ尾替牠看、ㄧ尾替牠聽。
牠是個可怕的異形,但在有所求的人眼中,牠的異常彷彿是牠非凡的證據、神性的證明,人在人以外的事物前不會說謊,人們在牠面前將欲望、心願乃至傷痛全都展露無遺。
一個女人來了,她希望能賜予年老丈夫無痛的死亡,兩尾蛇點了點頭,女人的心願實現了,無人懷疑那蒼白鬍鬚下的沉寂有一絲不情願,年輕的寡婦哭著投入情人的懷抱,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之後女巫之處收到一束藥草,兩尾蛇爬下頸子,捲起藥草摩擦身子,牠們生出四肢,只是依然一個缺耳、一個缺眼,牠們相伴離去,留下無頭的殘破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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