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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著蓋在棉被底下的陰莖濕黏感,原本還很有把握睡意可以戰勝過尿意。吹上腳底的兩支電扇很舒服,被扔到不同牆邊的上衣和褲子的事我完全記不得了。口乾舌燥的直盯天花板現在只等手機鈴停止,即便它就在我耳邊枕頭下,讓睡意消退只會更想尿尿。但在鈴聲結束前就是不想動。德布西的阿拉貝斯特。仙蒂電話的來電未接。
我拎起不同牆邊的衣褲到浴室小便順便沖個澡洗除下體黏液感,對蓮蓬頭張大嘴巴接下生水直接往胃裡送。走出浴室時手機又響起來,我一面思考要不要按下通話鍵一面步出房間。昨晚晾在陽台的衣褲全堆在流理台上,異常乾淨的流理台乾淨到排油煙機像多餘的存在。
我跨出陽台落地窗,然後看到大草皮中與一隻小型犬遊走的小黑點。是黑的不自然的秀髮,我瞇細眼睛也看不清楚那個人的面貌。「她」不來自於昨晚所看到的那片黑洞,也不為黑洞存在。
我按下通話鍵,聽孔發出明顯是男性的聲音。對,抱歉,要,我開銀色的三菱轎車,車牌號碼FF9506,對,好,好。我說。對方沒禮貌的直接掛掉電話。
客廳矮長桌零散昨晚沒整理的紙糊撲克牌,現在儀錶板掛鐘指向五點二十八分。我選一張黑桃3空白處寫上我的手機號碼,然後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