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6-29|閱讀時間 ‧ 約 14 分鐘

【小說特輯】能不能就此止步-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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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情情節為虛構。劇中人名、地名以及企業及事件背景等均與現實無關。
第十九集
芝羽繼續說,之前她對多晴說,一家人是可以把話攤開來說的事,她現在把話收回,因為晟守根本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晟守突然覺得自己很冤枉,他說,他又那裡不講理。芝羽瞪了晟守一眼,她說,晟守和多晴也沒有血緣關係,她也是叫他爸爸,那麼他為什麼要計較,多晴叫她媽媽。
芝羽一臉不屑的說,既然晟守忘不了多晴的母親,那麼為何要追求她。如果,她真的和晟守結了婚,他是不是不讓多晴叫她媽媽。芝羽問晟守,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她嚴重懷疑,晟守的喜歡,只是說爽的。芝羽的話何嘗不是沒有道理,讓晟守招架不住。晟守突然自知理虧,沒有反駁芝羽。
他們就像夫妻般,因為孩子的教養問題起了爭執。為了不讓孩子聽到,兩個人便關在臥室內理論。擔心他們的聲音會被房外的人聽到,他們在臥室交談的時候,把聲量壓得很低。不過,芝羽太生氣,手部的動作有點大。她突然,感覺右手臂有什麼滑落,便往右手看了一下。
血水滲透她的袖子,順著手臂往下流,一滴一滴的落下。芝羽突然意識到,自己太激動,傷口好像出了點狀況。晟守見況,趕緊脫下芝羽的襯衫,芝羽輕輕的撕下膠布,縫合的傷口爆開了!晟守拿了紙巾,趕緊為芝羽擦拭流下來血。芝羽拿了紙巾先捂著傷口止血。晟守說,他投降,他讓芝羽別這麼激動。
芝羽說,如果他有道理,她可以讓他贏。晟守表示,現在不是爭辯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先送芝羽去醫院。晟守拿了另一條外套為芝羽披上,然後趕緊送她去醫院。他們走到客廳的時候,晟守交代阿姨,多晴還在臥室睡,他要送芝羽去醫院。阿姨見芝羽又一身鮮血,叫晟守趕快送芝羽去醫院。
阿姨知道他們在臥室,不曉得為了什麼爭辯。只是沒想到,他們會爭辯到,芝羽的傷口爆裂而已。阿姨樂見他們在一起,可是,他們都還沒在一起,就吵成這個樣子,真的令阿姨很擔心。上了車以後,芝羽讓晟守送她到一般診所治療就好,不需要去大醫院,她不希望再見到樸教授。
晟守表示明白,現階段,芝羽說什麼,他只會照辦。他把車子開到附近的診所,然後告訴醫務人員芝羽的狀況,請醫務人員縫合爆裂的傷口。診所的醫生問芝羽,傷口昨天才縫合,今天就爆裂了,是縫合的醫生技術有問題,還是芝羽做了什麼,才導致縫合的傷口又爆裂,她怎麼都不痛。
芝羽尷尬的說,是自己不小心,才導致縫合的傷口爆裂,跟醫生縫合的技術沒有關係。本來,傷口處理好了以後,芝羽打算叫晟守送她回偵探社,她寧願在偵探社睡。但是,她擔心她突然沒回去,多晴會問,會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事。從出發前往診所,到從診所回來,芝羽幾乎沒什麼開口,晟守知道她很生氣。
回到晟守的家,多晴見到芝羽的時候,她很緊張,她見到芝羽的手有血跡,便問她傷口是不是流血。晟守稍稍的安撫她說,是她自己不小心碰到傷口,現在沒事了。她說,她現在要上樓把沾到血跡的衣服換掉,等一下才陪她玩。芝羽上了樓,想把外套脫下的時候,晟守趕緊幫忙。見芝羽不出聲的樣子,晟守好怕。
芝羽換上襯衫後,便準備下樓。下樓之前,芝羽理直氣壯的對晟守說,如果等一下多晴要求叫她媽媽,她絕對會接受。對她來說,那只是一個稱呼,她和她的五位哥哥完全沒有血緣關係,她也是叫他們哥哥。要是晟守覺得不滿,請他自己告訴多晴,他為什麼不許多晴叫她媽媽。他打算罵多晴也好,打算打她也罷,她不會插手。
芝羽明白,晟守留下她,是為了關心她。但是,她真的不想捲入他們父女的風波。芝羽強調,如果晟守對她有什麼不滿,她現在可以回偵探社睡。晟守知道,芝羽說的是氣話,如果晟守真的罵多晴,或是打多晴,他才不相信芝羽不會插手。不過,他不會,他這麼疼多晴,怎麼捨得打她。
平時芝羽兇人家,晟守見得多,這次換他被芝羽兇,他深深的體會,被兇的感覺。其實,晟守不是介意多晴叫芝羽媽媽,也不是因為忘不了多晴的母親。坦白說,芝羽在晟守的心目中,已經佔有一席之地。他只是覺得有點突然,一時反應過度。芝羽剛才責備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有聽進去。
到了樓下,多晴見到芝羽,便往她走過來。她牽著芝羽的手,小小聲的問芝羽,有沒有問爸爸,可不可以叫她媽媽的事。雖然多晴說得很小聲,但是還是被跟在芝羽身後的晟守聽到。芝羽沒有當下回答多晴,只是一臉不屑的望著晟守。晟守看了芝羽一眼,又望著多晴,他對多晴說,如果芝羽不介意多晴叫她媽媽,那麼多晴就叫吧!
聽爸爸這麼說,多晴很高興,她趕緊看著芝羽。芝羽心想,晟守幹嘛把問題拋回來,因為晟守的一番話,芝羽百般不願意讓多晴叫她媽媽。可是,在多晴面前,芝羽不能多晴,也不能顯示她對晟守的不滿。她只能笑著對多晴點點頭,答應多晴的要求。多晴見芝羽樂意,趕緊叫她媽媽,而且叫得很順口。
阿姨在狀況外,她不知道多晴對芝羽有這個要求,當她聽到多晴叫芝羽媽媽的時候,她嚇了一跳,她還以為芝羽和晟守就快有好消息。雖然晟守讓多晴叫芝羽媽媽,但是,晟守看得出,芝羽好像還有點生氣。晚上,回到臥室的時候,芝羽沒有和晟守說話。晟守問芝羽,是不是還在生氣。
由於芝羽的傷口,和前一天一樣,在麻醉藥失效以後,漸漸疼痛。她有氣無力的回答晟守,沒錯,她還在生氣。可是,她現在沒有力氣和晟守爭辯。晟守見她一臉痛苦的表情,知道她傷口很痛,便拿了止痛藥給她吃。吃了藥不久,芝羽便開始入睡。知道芝羽很生氣,這一回,晟守不敢親吻她。
早上他們睡醒以後,兩個人見面的時候,他問芝羽,是不是還在生氣。芝羽說,一般上她睡醒以後,就會把前一天發生的事忘了。見芝羽消氣了,晟守才稍稍放心。晟守說,中午他需要回夜店辦點事。芝羽等一下也打算出門,她本來還在想,要找什麼藉口出去。擔心晟守嘮嘮叨叨,她還絞盡腦汁,應該找什麼藉口。
現在晟守說他要出去,她只要等晟守出門了,她才出門就好,這樣她就不用找藉口了。到了中午,芝羽見晟守出了門,她也跟著出門。她告訴阿姨,她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需要出去一趟。阿姨問她,傷口前一天才第二次縫合,這樣出去,會不會有問題。芝羽要阿姨放心,她表示,她會照顧好自己。
阿姨又問,既然她要出去,怎麼剛才不叫晟守送她去她要去的地方。芝羽表示,她已經很麻煩晟守了,不想再麻煩他。出門前,芝羽告訴阿姨,等一下她的手機會關機,不接任何電話。晟守和多晴回來的時候,請阿姨通知他們,別打電話給她。另外,她會晚點回來,請大家別擔心。
阿姨問她,是要處理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把手機也關了,還會晚點回。芝羽說,就今天是特別的日子,所以她需要這麼做。阿姨說,晟守回來的時候,她會幫芝羽轉達她的意思。芝羽見要交代的事,都交代,便出了門。見芝羽離開的背影,阿姨覺得很納悶,到底芝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今天國忠會到晟守的夜店整理賬目的文件,晟守需要回夜店一趟,看有什麼遺漏的文件需要補上。文件整理好了,晟守見已經是午餐時間,便邀請國忠一起吃午餐。想起前一陣子,晟守和芝羽走很近的事,芝羽好像處處為晟守說好話,難得能有機會和晟守吃飯,國忠想趁吃飯的時候,從晟守口中了解他和芝羽的關係。
雖然,國忠幫晟守處理賬目已經一段日子了,但是這是晟守和國忠第一次一起吃飯。以往,他都是收集了文件,便回自己的辦公室整理。國忠也從來未曾在晟守面前表露他的身份,不過,他相信,晟守已經知道他和芝羽的關係。在用餐的時候,國忠提起芝羽,他問晟守,是否知道他和芝羽是什麼關係。
晟守點點頭,表示知道,他說國忠是芝羽的二哥。國忠表示,他能不能冒昧的問晟守,他和芝羽是什麼關係。晟守表示,當然可以,他明白身為哥哥的憂慮。他說,他和芝羽是關係不錯的朋友,而且他正在追求芝羽。國忠覺得晟守這個人,真的夠坦白,他想說,他不能阻止晟守追求芝羽,而且接不接受晟守,是芝羽的權利。
之前芝羽就給了哥哥一堆大道理,她表示如果她真的和晟守交往的話,他們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所以,關於晟守追求芝羽的事,國忠也不想提,他有什麼資格不讓晟守追求芝羽。不過,現在這樣聽來,晟守的追求還沒有成功,他們也還沒有正式交往。這個消息,對國忠來說,算是個好消息。
晟守見國忠一臉擔憂的表情,他說,他完全明白,國忠現在的心情,就像他擔心自己的女兒一樣。芝羽有告訴他,五位哥哥都很疼她,很緊張她。提到這個妹妹,國忠發自內心笑了笑,他點點頭說,芝羽應該有告訴晟守,他們來自不同的家庭,但是他們感情很好。提到芝羽,晟守也發自內心不自覺的笑了笑,他點點頭說,芝羽都說了。
國忠說,這個妹妹很懂事,可是命運坎坷。不過她很樂觀、積極的面對她的人生。晟守認同,芝羽還有很多心事,為了不讓身邊的人擔心,她都把心事收藏起來,一直沒有說。晟守相信,要收藏這些心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是晟守心裡的話,他對芝羽的憐惜,他沒有說出口。
關於芝羽的事,國忠沒有透露很多,他只想知道,晟守和她的發展。芝羽在晟守家養傷的事,他也隻字不提。不過,在飯局中,國忠對昶碩了解不少。雖然他還是對晟守有小小的成見,但是卻沒有之前的那麼深。晟守也因此,對芝羽的家庭背景有了深一層的了解。吃過飯以後,他們便離開餐廳。
他們離開餐廳的時候,國忠在餐廳外面,遇到在當刑警的尚宇。尚宇見晟守和國忠在一起,便向他們打招呼。由於尚宇和國忠他們家有私交,感情很好,他們便聊了幾句。晟守沒有打算插嘴,他站路邊等司機把車子開過來。在身後的尚宇問國忠,芝羽今天又決定一個人過。國忠無奈的說,她每年都拒絕哥哥的陪伴。
由於他們的對話,引起晟守的好奇。可是,晟守不方便問他們,今天是什麼日子,芝羽需要一個人。為了得到答案,晟守趕緊發了訊息給司機,叫他先別把車子開過來,等他的指示。尚宇又繼續說,都這麼多年,芝羽還不能克服這個問題。國忠說,差不多二十年了,每年她母親忌日這天,她都好傷心,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得知今天是芝羽母親的忌日,又知道她今天會很難過,晟守沒有辦法像國忠說得這麼輕鬆,無視芝羽的眼淚。何況,芝羽身上還有傷。他叫司機把車子馬上開過來,送他回家。回到家以後,他才踏進家門,阿姨便告訴他,芝羽交代她的事。雖然,芝羽已經說過,她不會開手機,但是晟守還是嘗試打了電話給她。當然,芝羽的手機是打不通的。
而芝羽,中午出門以後,便去拜祭母親。她向母親報告了她最近的狀況,也提了晟守追求她的事。芝羽表示,過去這些年,追求她的男子無數。令她最難拒絕的男人,唯獨晟守一個。她越是想撇清和晟守的關係,他們卻越走越近。這個男人,總是在她的生活中出現,不管她怎麼避也避不了。
芝羽很擔心自己會不小心陷入晟守的溫柔,傷害了晟守。她想告訴晟守拒絕他的原因,又覺得很難說出口。芝羽邊說邊掉眼淚,眼睛都哭紅了。可見,她蠻在乎晟守,而晟守在她的心目中,佔有一席之地。和母親傾訴心事過後,芝羽便到水族館,坐在大魚池前。每年母親的忌日,她幾乎是這樣過。
聯絡不到芝羽的晟守,心急如焚。他不斷的想,有什麼地方是芝羽常去的。芝羽除了喜歡到公園跑步,她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水族館。晟守從家裡出發,直接開車到水族館。晟守知道芝羽和水族館的員工很熟,到了水族館,他把芝羽在他手機的照片找出來,然後問水族館員工,有沒有見到芝羽。
晟守擔心員工會誤會他是跟蹤狂,他說,他們是約好的,但是他好像遲到了。水族館員工看了看芝羽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來了,他說芝羽有來,只是不確定她走了沒有。得知芝羽有來,他趕緊買票進去。進入水族館以後,晟守順著展示區的路走,一直走到大池前,他見到芝羽呆呆的坐在一旁。
晟守不想太驚動芝羽,他慢慢的走到芝羽身邊,坐在她的左邊。見芝羽的眼眶泛紅,晟守知道,她剛才哭過,而且哭得很傷心。見到晟守出現,芝羽感到非常驚訝。她剛才才和母親說,她和晟守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怎麼才過沒多久,他們又見面了。芝羽望了晟守一陣子,晟守也望著她。
過了一陣子,芝羽又回過頭,望著前面的魚池。也許是晟守在她身邊,讓她覺得有依靠,激發了她難過的心,她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又再次讓它落下。晟守把手伸到芝羽的右邊,輕輕的推了推她的頭,讓她的頭往自己肩膀靠。芝羽把頭靠到晟守的肩膀以後,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晟守稍微的側過頭,為她把眼淚擦去,然後握著她的手。
他們在水族館,一直坐到人家結束營業。一整天下來,他們什麼都沒吃。晟守很擔心芝羽會餓壞,她身上又還有傷。芝羽現在難過的心情,令晟守很心疼。從水族館出來,晟守找了一家清靜的餐廳,讓芝羽好好的用餐。芝羽沒什麼胃口,她一直攪拌自己的餐點,沒有吃多少口。
晟守讓她別這樣,要她多少吃一點。可是,沒有胃口這種事情,是很難控制的。吃不下就是吃不下,芝羽也不曉得如何強逼自己。晟守也知道這種心情,他沒有勉強芝羽。吃飽了,他們便去公園散步。晟守對芝羽說,若是芝羽有什麼不滿,想發洩的,就發洩到他身上,他來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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