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心尖走過1

2024/02/18閱讀時間約 14 分鐘

律師告訴司琳,是徐子陽喝多了,調戲別人妹妹才被打。

證人證明周嶼屬於見義勇爲。

勸徐子陽和解,要不然都得進去,還埋怨司琳他們不說實話。

我看着司琳臉色由青到紫,真是太解氣。

「司純,我不會放過你。」司琳向我撂狠話。

我笑了,目光依舊盯着她的肚子。

她被我盯得害怕,慌忙離開。

周嶼回修理廠,我閒着沒事跟他一起去,一個人在家太無聊。

我更怕徐子陽來修理廠報復周嶼。

他要是敢來,我不會放過他。

修理廠。

周嶼在改裝車子,我坐在一旁的欄杆上看着他忙活。

他很厲害,客戶看完他改裝的車子,讚不絕口。

一口一個「嶼哥牛批」。

人一走完,周嶼忽然大步走過來,站在我面前,離得很近。

我看着周嶼,莫名緊張。

「你打算在我這兒待一天?」周嶼熱氣吐在我的臉上。

我紅了紅耳根子:「我在家一個人太無聊,我在這兒看着你工作,你放心,我不會影響你。」

他趕我走,我心裏不太舒服。

周嶼伸手捏着我的下巴,逼着我直視他:「撒謊不好。」

「什麼?」我一愣。

「那麼關心我啊,怕徐子陽報復我,才一直待在這裏。」他很肯定。

我驚訝地看着周嶼。

他太過於聰明,我不說他也能猜透我的想法。

我緊張得不知道怎麼和周嶼解釋。

他是因爲我得罪徐子陽,我不能讓他被徐子陽欺負。

周嶼驀地笑起來,又痞又邪:「放心吧,那孫子不敢來報復我。」

「還有人擔心我們嶼哥被報復,嘖嘖,嶼哥,小姐姐對你是真愛啊。」

店裏的員工調侃。

周嶼笑罵了一句「滾」。

他們鬨笑着離開。

我耳根子更紅了。

確實是我多心,周嶼那麼厲害,能打得徐子陽住院,

他成了見義勇爲的那個。

我擔心徐子陽報復周嶼,簡直是多餘。

「我回去了。」我小聲說。

周嶼猛地掐住我的腰,把我放在架子上。

8.

他猛然湊過來,我的心跳漏了半拍,緊張地看着周嶼,耳根子微紅。

「臉紅了。」周嶼說,聲音很低,帶着磁性。

「我沒有。」我連忙否認,卻沒有任何的底氣。

反倒是惹得周嶼笑話我。

我一臉窘迫:「我要回去了。」

「乖一點,在這兒等我,一會帶你去喫好喫的。」

周嶼像哄孩子一樣哄着我。

因爲周嶼的話,我真就乖乖等着周嶼工作。

待了一天,我才知道,這個大修理廠是周嶼開的。

他沒有我想的那麼窮,非但不窮還有點小錢。

周嶼忙完,帶我去喫飯。

是一家很貴的餐廳,平時我爸和我後媽宴請重要的客戶纔會來的地方。

我伸手拉住周嶼:「太貴了,我們隨便去喫一點。」

「給我省錢啊,怎麼那麼乖?」他總把我當小孩子。

周嶼說不用給他省錢,不差這點錢。

點了很多我愛喫的菜。

周嶼把一條鑽石手鍊放在我面前:「司純,生日快樂。」

我看着面前的鑽石手鍊,一時間五味雜陳,心裏又甜又難受。

今天是我生日,我爸不記得,我親媽也不記得。

周嶼記得,還特意來幫我過生日。

「喲,快哭了,這麼感動,以身相許啊。」周嶼痞笑着說。

我調整呼吸:「周嶼,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

「因爲從來沒有忘記過。」周嶼忽然認真起來。

我微微一愣:「什麼?」

周嶼沒再說話,我幫我剝蟹。

夜晚,周嶼又帶着我去山頂放孔明燈,還給我準備了很多煙花。

那是徐子陽從來沒有給過我的浪漫。

我和周嶼說:「周嶼許個願吧。」

周嶼點頭,朝着天空喊:「一願司純千歲,二願司純常健……」

「還有呢?三願……」我一時衝動,對着周嶼問。

周嶼收了笑意:「沒有了。」

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常相見。

春日宴裏的句子。

周嶼說了一半,他沒有剩下的意思。

我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像個笑話。

這個生日過得幸福又難過。

確實難過,短短兩個月的相處,我發現我喜歡上週嶼。

他的溫柔浪漫和耐心,以及他不顧一切維護我的心。

我休了兩個月的年假,打算去公司辭職的時候,

經理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工作。

在經理辦公室,

他親自給我倒茶,關切地問我:「司組長休息好了?休息好了,要開始認真工作啊。」

「經理,我打算辭職,弄丟大客戶……」

「什麼話,說的是什麼話,你那麼優秀,辭職是我公司的大損失,我不幹了都不能讓你辭職。」

經理安撫我半天,哄着我。

從經理辦公室出來,我還和做夢一樣不真實。

我沒有丟工作,反而升職,成總設計。

公司來了個大客戶,點名要我設計。

我重新做回我喜歡的工作,特別開心。

工作閒下來,我給周嶼打電話:「周嶼,我沒有被辭退,還升職了,有個大客戶點名要我的設計。」

「那是好事兒啊,說明我們家司純厲害。」周嶼笑道。

他說我們家司純,讓我很高興。

「周嶼,我今天請你喫飯吧,慶祝一下。」

「我要離開這裏了。」

9.

周嶼說。

我一時間愣住,忘記呼吸。

周嶼要走了,他的話,讓我難以接受。

「什麼時候走?」我壓住發抖的聲音。

「四點的飛機,我在機場。」

周嶼說。

我心口如針扎一樣疼。

他要離開這裏,都沒有告訴過我。

我很想問周嶼去哪裏,什麼時候回來。

話到了嘴邊,我問不出口。

他不過是高價租我的房子,和我是房東租客的關係。

雖然,這一段時間他對我特別好,

但不代表我可以干涉他的私人生活。

我說了一路順風,周嶼說「好」,掛斷電話。

回到家,周嶼的東西都在,我想他沒有說退租,肯定會回來。

夜晚,司琳和後媽衝到我家裏來。

司琳氣得指着我罵:「司純,你跟客戶說了什麼?客戶不跟我合作,害我丟工作,你真是太惡毒。」

「丟工作啦,活該你,搶來的東西註定不是你的,丟了也是你的命。」我開心地說。

我沒有被公司辭退,司琳反而丟工作。

真是讓人大快人心。

司琳氣得直髮抖。

後媽指着我罵:「司純,你怎麼敢陷害你妹妹,好歹是一家人,她丟工作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們母女兩個要不要臉!她搶我男朋友,你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搶我客戶,害我差點丟工作,怎麼不說一家人?現在跟我提一家人,我們早不是一家人了。」

我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母女兩個是真的不要臉。

我那天從家裏出來之後,便跟那個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司琳顧着孩子,躲到一邊。

後媽想跟我撒潑,我直接把人打了,以前好歹看她是長輩沒動手。

今天周嶼走了,我心情不好,誰找我麻煩我教訓誰。

後媽的臉被我抓花了,頭髮也拽了好幾把下來。

我殺瘋了,揚言要把司琳肚子裏的孩子搞沒。

後媽嚇壞了,帶着司琳落荒而逃。

我關上門,看着空蕩蕩的屋子,覺得更難受。

周嶼不在。

他在的話,不會讓母女兩個人欺負我,死咬着牙沒讓自己哭出來。

周嶼不喜歡我哭,我不能哭。

習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比如習慣周嶼的存在。

周嶼好似從我的世界裏消失一樣,

我沒有任何的消息。

半個月裏,他沒有聯繫過,我每天兩點一線地生活。

時不時看着我們一起買的廚具和杯子,

到處都是周嶼氣息,唯獨沒有周嶼。

我心裏空落落的,徐子陽背叛我的時候,我都沒有像這樣難過。

想周嶼,那種想念充斥着我全身,讓我覺得難受。

不管周嶼對我什麼態度,喜歡不喜歡我,我都打算爭取一下。

我給周嶼打電話。

「喂。」那邊傳來周嶼的聲音,嗓子有些啞。

「周嶼,是我。」

「我知道,我們家司純。」他笑着說。

那一刻,我紅了眼睛,激動得快哭了。

10.

「周嶼,你在哪兒啊,什麼時候回來,我看到你的東西都沒有拿走,房租快到期了,你還租嗎?」

我緊張地問他,指甲摳進肉裏,壓住發抖的聲音。

周嶼沉默了一會兒:「我在大理,暫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房子我不租了,東西的話我抽空讓人去收。」

「東西放這兒吧,等你回來收。」我和周嶼說。

他說「好」。

他掛了電話。

周嶼不租我的房子,他一旦拿走東西,我們算是徹底斷了聯繫。

我從來沒有爲自己爭取過什麼。

和我媽的性格一樣。

我向來孤傲,覺得屬於我的東西,不爭取也會是我的。

這一次,我想去爭取周嶼。

用了三天的時間,把客戶的項目改出來,一次通過。

處理完工作,我請假了。

我去周嶼的修理廠打聽到周嶼的去處。

店裏的人說他在大理,他奶奶在那邊開了個客棧。

周嶼小時候和奶奶生活的比較多,這次周嶼回去是因爲奶奶生病。

知道周嶼的消息,我買好喫的和用的,開車去大理。

到周嶼的客棧,是晚上十點多。

一家很有特色的客棧。

我把車子停在門口,給周嶼打電話。

「周嶼。」

「我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周嶼的聲音有些緊張,大概因爲我太晚打電話。

「你出來一下。」我說。

周嶼幾乎沒有多問一句,大步走了出來。

依舊是他那件大T短褲隨意的裝扮,又痞又帥。

遠遠地看着周嶼,我眼眶發澀,是開心也是難受。

周嶼站在那,沒有動。

「周嶼!」我按下車窗,朝着周嶼喊了一聲。

周嶼幾乎沒有多想,衝了過來,拉開車門。

他靜靜地看着我,我們相互對視。

片刻,周嶼把手塞到我嘴邊:「咬我一下,我怕我在做夢。」

我拉過周嶼的手,用力地咬了一口。

周嶼倒抽一口涼氣,一把將我從車裏撈出來,帶着我回了客棧。

我由着他抱我,實在是走不動。

開了一天一夜的車,腿都在抖。

周嶼帶着我回客棧,有不少的人在喝酒喫燒烤。

他們見周嶼抱着我,朝着周嶼起鬨:「嶼哥,那是誰啊?小嫂子嗎?」

我紅着臉,把頭埋進周嶼的懷裏。

臉皮再厚,被人起鬨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周嶼笑着罵他們:「不喫都滾蛋。」

我以爲周嶼會把我送到客房休息。

他把我帶回他自己的房間,屬於他固有香味兒混着淡淡的煙味兒,我一聞,便知道。

放下我的那一刻,周嶼把我壓在門上。

11.

「司純,誰讓你來找我的?你知道找我代表什麼意思嗎?」周嶼捏着我的下巴,有些激動。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知道……」

「好姑娘。」周嶼啞着嗓子。

周嶼低頭親我,我主動勾上週嶼的脖子,

熱情地回應周嶼。

這些日子的想念,全都摻雜在這個吻裏。

周嶼霸道又認真,不給我喘息的機會,瘋狂地掠奪我的呼吸。

他又抱着我,把我壓在牀上。

我和周嶼做了。

他沒有忍,我沒有拒絕,他一遍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醒來的時候,周嶼不在房間。

牀邊是周嶼給我準備的衣服,白族服飾。

我換好衣服下樓。

有一個年紀大的奶奶在樓下,看起來精神不錯。

見到我嚇了,奶奶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奶奶一臉慈祥地看着我:「乖丫頭,喫早飯,嶼子去辦點事情,很快回來。」

「謝謝奶奶。」

我笑着說。

她應該是周嶼奶奶,我很喜歡她。

她一直看着我喫飯,左看右看,忍不住問我:「什麼時候和嶼子結婚?」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奶奶的話。

我和周嶼昨天確定關係,奶奶問我結婚的事情太過於驚嚇。

周嶼剛好回來,和奶奶說不要把我嚇跑了。

嚇跑了,讓她賠一個媳婦兒。

奶奶笑着罵了周嶼幾句,讓周嶼對我好一點,媳婦兒太漂亮,惦記的人多。

奶奶一走,周嶼立馬摟住我的腰。

「你穿白族的衣服真好看。」周嶼寵溺地說。

他低頭親我,我沒有拒絕。

我很喜歡他親我,甜甜的,像好喫的糖。

周嶼帶着我去逛了大理古城,喫了烤乳扇,又甜又香,帶着玫瑰花的味道。

我穿着白族服飾,看我的人很多。

有人要跟我合影,周嶼沉着臉拒絕,帶我回家。

喫過飯,我們坐在天台上看星星。

這裏的夜空很亮,滿天星辰的浪漫。

周嶼對我說:「明天我帶你去雪上玩,不穿民族衣服,穿運動服。」

我笑着:「周嶼,你太小氣了,別人說我好看,想合個影而已,哪有那麼嚴重。」

他說:「司純,你根本不懂,我五年來是怎麼熬過來的,司純,你真的一點不記得我了嗎?」

12.

是周嶼第二次問我,記不記得他。

我沒有任何的印象,搖了搖頭。

周嶼掐着我的臉,罵我小沒良心的。

我不解地看着周嶼。

原來是我大三和朋友來大理旅遊。

周嶼替朋友送花,被那姑娘誤會周嶼喜歡她。

那個時候,周嶼有些胖,那姑娘嫌棄周嶼,對周嶼謾罵。

說周嶼癩蛤蟆想喫天鵝頭,讓周嶼拿鏡子照照自己。

我看不過去,上前把花砸在那姑娘身上:

「你不喜歡人家可以拒絕,羞辱人算什麼?人長得挺漂亮,心太醜陋。」

「你誰啊?」那姑娘氣不過。

我拉着周嶼,幫周嶼裝逼:「我是他的追求者,你不喜歡他,我喜歡啊。」

我帶着周嶼離開,和周嶼說沒必要聽她那麼罵你。

那種人不值得你喜歡。

我還告訴周嶼,胖子是潛力股,一旦瘦下來絕對帥氣好看。

周嶼忽然認真地問我:「那我瘦下來,你能跟我好嗎?」

「能跟你好啊。」我當他開玩笑。

後來,我從大理離開,沒有再和周嶼聯繫。

此刻,我聽着周嶼說的一切,特別地震驚。

沒有任何的印象,我當時只當他是開玩笑。

周嶼說,他後來減肥健身,用了兩年的時間把自己變得更好。

他去找我,我已經和徐子陽在一起了。

之後,他一直在我的城市。

時不時,會去偷偷看看我。

直到那天我哭,他一直開着車,跟在我身後。

「你一句隨口的玩笑話,亂我一整個青春歲月啊。」周嶼感慨。

我拉着周嶼:「你爲什麼不早點找我啊,那個時候,你要來找我我不會跟徐子陽在一起。」

周嶼那麼好,我們錯過了五年的時間,

太浪費。

我主動摟上週嶼的脖子,親着周嶼。

願以後的日子,不再和周嶼錯過。

我和周嶼在大理待了半個月。

他每天陪着我,帶我出去玩。

奶奶的病好了,我要回去上班,奶奶趕周嶼和我一起走,免得好好的媳婦兒被人搶走。

回了家。

周嶼做家務打掃衛生,讓我去休息。

後媽告訴我,司琳和徐子陽要訂婚,讓我去。

我知道,他們故意在我面前炫耀。

她上位成功,她女兒上位成功,得意壞了。

訂婚那天我去了,帶着周嶼一起去的。

司琳和徐子陽見到我和周嶼一起,嘲諷我:「司純,你哪怕被我拋棄,不至於墮落到找一個修理工當男朋友,你腦子壞了吧。」

「修理工也比你這個人渣強,你就是個垃圾,睡自己的小姨子,還有臉訂婚。」我冷笑着。

徐子陽氣得直髮抖,不嘲諷我,開始嘲諷周嶼:

「看重司家的錢吧,他們家的錢不會給司純,你如意算盤打錯了。」徐子陽正得意。

徐子陽的爸爸大步走過來:

「周少爺,您怎麼來了?您來也不說一聲,我去接您。」

13.

徐子陽的爸爸點頭哈腰,一臉的客氣。

把「諂媚」兩個字,刻在臉上。

在場的人,全都喫驚地看着周嶼,我一樣驚訝。

直到徐子陽的爸爸說出周嶼的身份,

周氏集團董事長唯一的兒子。

一時間,很多人圍過來主動和周嶼打招呼,

希望能拿到和周嶼的合作。

連徐子陽的態度都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和周嶼道歉,就差給周嶼跪下喊爹。

周嶼掃了一眼徐子陽,對着徐子陽的爸爸說:「你兒子人品太差,你當爹的連兒子都管不好。」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周少爺別生氣,我一定好好教育。」徐子陽的爸爸說。

周嶼帶着我離開。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居然是我總公司老闆唯一的兒子。

我知道周嶼開那麼大的修理廠,大概不窮,卻沒想到他那麼有錢。

「我的工作,是你安排的。」我問周嶼。

周嶼點頭,痞笑着說:「他們敢辭退少奶奶,不想混了?」

「司純的工作,也是你搞黃的。」我又問。

周嶼說是,她欺負我,她不能好過。

我抱着周嶼,他真好,總是默默爲我做着所有的事情。

周嶼帶着我回去見了他爸媽。

我本以爲他們那種家庭,不是特別好相處。

很意外,周嶼的爸媽對我特別好,周嶼媽媽把祖傳的手鐲給我。

周嶼說那是對兒媳婦兒的肯定。

周爸爸問了我一些工作的事情,讓我努努力,明年調我去總部。

喫過飯,我看到周爸爸在下棋,陪着他一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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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見所聞,皆是感悟,人來人往,萬物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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