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02|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大道無明(十三)比武大會

    看著那張大網結起來的結界,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最近老是聽坊間傳言,某某會什麼神奇功夫、誰誰的法力有多麼高強,早已經說得她心癢癢、一腔熱血湧上心頭。若不是和揆鼓兩兄弟約好,她第一場就想上擂台跟人較量了。
    曉站起身,先是對著屋子四壁認真檢視一圈,那揆鼓忍不住說道:「曉,先讓咱放兩個陣法來試試看,說不定能把這結界弄出弱點來?」
    「也好,你先試試。」曉說著,便又坐回桌前,慢慢地吃喝。
    廷煥佈下結界之後,也像個沒事人似的,坐回位置和晁磬你一杯我一杯的乾了起來。
    只有揆鼓,一臉如臨大敵的慎重模樣。他也在屋子裡仔細巡了個遍,最後選定門口邊,似乎推斷那門還得打開,所以結界防衛應該要薄弱些。
    揆鼓緊抓著手上的「東西」,一步步靠近門縫,隨即「著」的一聲,把那東西丟在門上,原來是一道符。那張符上畫著一條飛舞的龍,當符紙貼上門框的時候,龍的兩眼突然發出紅光,接著有龍吟從符中響起,一道虛影盤在符咒上面,隱隱然要破符而去。
    緊接著,揆鼓又一揚左手,另一道符也穩穩貼在龍符的下方,這卻是一道虎符;符上畫了隻老虎、一貼著門、便從兩眼中發出幽幽綠光。
    「『龍形虎符』,不錯喔!有兩下子。」廷煥瞄一眼貼在門上的兩道符,悠哉悠哉的點評著。
    揆鼓恍若未聞,他屏氣凝神,交握雙手做一雙劍訣,對準「龍形虎符」運出靈力,低叱一聲「著!」只見那一龍一虎兩張符瞬間燃燒起來。燒化的兩張符放出宛如實質的一龍一虎兩巨獸,猛力衝撞著門、咚咚作響的撞門聲傳來,那道門牆卻有如銅牆鐵壁、絲毫未有變化。
    撞了大約有一炷香時間,龍與虎的形貌愈來愈淺淡,最後傳來一聲悠長的龍吟虎嘯,兩隻神獸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地上飄揚的少許灰燼。
    「廷先生,真有你的。俺不得不說,你這結界還真是厲害!」晁磬大著舌頭,搖頭晃腦地說道:「俺兄弟揆鼓,好歹也是個中原大陸上有點名頭的法師,他的龍形虎符,破了不計其數的機關結界、還能幫人擋下雷霆之擊……你看、到了你這兒卻沒個鳥用!」
    「若是他的『天罡太極訣』也破不了你的結界;那俺真得叫你一聲『大哥』啦!」晁磬話才說完,一個老大爆栗敲在他後腦勺上,揆鼓出聲斥責道:「說什麼鬼話?哪有人直接把自己底牌掀給對手看的啊?」
    「你……你……又打俺!」晁磬嘴裡咕噥著,小山也似的上半身向前一垮、直接趴在桌上。
    桌上的碗盤顫了顫,卻沒一個掉下打破的,更別說那張桌子了,竟然穩如泰山、一絲也不晃動。這自然是廷煥使靈力穩住的。
    「他醉了,你們可以繼續施展啦!」廷煥一笑,改喝起桌邊的茶。
    揆鼓哀怨的看了醉倒在桌上的晁磬一眼,隨即鄭重的氣沉丹田、凝實了下盤,開始踏起天罡步來。他腳踏天罡步、手畫太極圖,運起靈力專心念訣:「天罡地煞、太極兩儀、風雷山火、無物不克、無堅不摧,天兵天將聽令,破!」
    一紅一白兩道光從他指尖處射出,直接打在門把上。
    「砰」的好大一聲,周圍煙塵四起,直是迷人眼睛。等到煙塵漸息,揆鼓才看清眼前,那門,毫髮無傷。
    他頹然坐倒在地,嘆了一聲,說道:「咱沒想到,連天罡太極訣都打不破這結界,咱甘拜下風。」
    廷煥笑笑道:「天罡太極訣是好東西,如果你用對地方,還真就能破了我的結界;可惜你的天罡步偏了一分、太極圖也少了兩式,所以只能弄點煙火出來而已。」
    「你說真的?能不能告訴咱,天罡步哪裡偏一分?太極圖又少了哪兩式?好兄弟!」揆鼓也轉的很快,立即改變了語氣、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你不行、還有我。」曉站起身來,順了順裙襬,繼續說道:「揆鼓,你就這麼急著抱人家大腿啦?」
    揆鼓頓時脹紅了臉、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訕訕地讓到一邊坐下。這一坐下不打緊,他立時發覺自己餓得要命____說得也是、剛剛消耗了這許多能量,現在覺得餓也正常。於是揆鼓坐近桌前,拿起筷子便是一頓猛吃,還邊吃邊說:「曉,我不行、看妳了。」
    說話間,曉已經娉娉婷婷的站了出來,她仔細檢視著剛才被龍形虎符和天罡太極訣衝撞的地方,直到確定沒有出現任何一根髮絲粗細的裂縫,才悻悻然地回說:「我就不信邪,看你能有多厲害?」
    曉說著,伸出一隻纖白小手,就這麼隨意的搭在門把上,好像想要開門走出去的樣子。其實別看她一派輕鬆的模樣,她在那隻搭在門把的手上,已經蓄積了八、九分靈力,只是含力未發而已。
    過了兩息時間,曉似乎下定了決心,發力轉動門把,這時廷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提醒一下,我剛剛只有說破了結界,並沒說我的結界不會反擊,曉姑娘,妳當心了。」
    就在廷煥說話的當口,曉已經送出了八分靈力到門把上,只聽「啪嚓」一聲,從門把上發出火花來,嚇得曉趕緊縮手,但是已經晚了,她白皙的手上出現一道道紅痕,像被甚麼東西鞭打了。
    曉定神一看,眼前的門牆依舊、門把也毫無異樣,只是當她運勁下去時,連動也不動,好像那門把只是個固定的擺設裝飾,完全不能打開。
    「哼!奸詐小人,偷襲算什麼本領?」曉憤恨的哼了一聲,但終究不敢再用手去碰觸門牆。
    「曉姑娘誤會了,我從沒說我不反擊、也沒說我不是小人。」廷煥覺得好笑
    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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