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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載道＞身而為人，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2022-11-21|閱讀時間 ‧ 約 13 分鐘

奉子成婚１３歲　第２３篇：說出去的話就像被風吹走的羽毛　上

作者前言
本書是以台灣社會為背景進行創作，但並非完全一模一樣，可以看成是一個平行世界的台灣社會，一些社會風俗和法律條文和現實台灣有部分差異，謝謝。
第２３篇：說出去的話就像被風吹走的羽毛（上）
隔天早上六點半，和小月一起送完報紙。
從小舅手中領到打工薪水，就此踩著腳踏車離開公園，前往豆漿店吃早餐。
當然我們一直吵吵鬧鬧，甜甜蜜蜜，彼此感情沒話說。
這時的我們，真的完全沒想到，一場風暴即將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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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二十分，進入校園。
我們開始注意到，路上同學看著我和小月的目光，已經不太一樣。
此外，臉上還掛著奇妙的笑容，明顯的指指點點，像是正在和身邊的人分享什麼有趣的八卦。
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看向週遭所有同學，小聲詢問：「是在說我們嗎？」
小月也看著四週，困惑回答我：「不知道。」
我們是想問周圍的人怎麼回事，但是看見的都是不認識的同學……
進入教室，終於都是熟悉的面孔。
但是這所有同學，臉上也都是不一樣的表情。
我和小月在自己的座位放下書包，真的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不安、困惑、還有一絲絲的恐懼，開始籠罩我們。
小月不由得向我靠過來，還伸手挽著我的手臂，明顯要和我彼此保護。
這時，有一名平時比較要好、並且個性外向的男同學，嘻皮笑臉靠過來：「昨晚作的怎麼樣？」
我困惑的問：「什麼作的怎樣？」
這名同學拐我一下：「還裝，就是作那件事嘛？」
班上所有同學看著我們，同樣以看八卦的態度笑了。
很明顯，我和小月真的已經成為眾人的箭靶。
我的眉頭開始跳動：『那件事？該不會是指……』
這名男同學沒有惡意，真的只是單純羨慕：「真棒，我也好想結婚，這樣就也能每天晚上都像你們一樣作一次了……」
我如遭雷擊，因為想到昨天下午家政課的事，全身發寒。
依靠著我的小月，察覺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阿明？」
我轉頭，尋找昨天下午那幾名同學。
只見他們都一臉的為難，好像很難面對我……
這瞬間，我真是感覺天旋地轉！
又一個人走過來，一臉正經，是個性負責任的女班長王茜雯。
她拿著具有拍照功能的平板電腦：「阿明，小月，我想這張照片還是讓你們看比較好。」
我接過，小月趕緊和我一起看。
是這間教室的大白板，上面有大字明確寫：『林美月是大賤貨，每晚和陳曉明做愛！』
旁邊還有許多小字：『我的那裡濕濕熱熱！』『要用點力才能擠進我那裡！』『婊子！』『蕩婦！』『賤女人！』『不知羞恥！』『才幾歲敢生孩子！』『別來學校了！』……諸如此類。
我徹底震驚，大家就是在談論我說出口的這些話！
小月更是驚訝的張大嘴，發不出聲。
我趕緊看向大白板，上面完全空白，什麼都沒有。
班長察覺我的視線：「剛才已經被我擦掉。我有問過，班上沒有人知道是誰寫的，進到教室就已經被寫成這樣。我在想應該不是我們班上的人，是有人在早上六點校門開啟的時候，立刻偷跑進來教室寫……」
就算不知道是誰寫的，那麼又是誰流傳出去，還需要抱有疑問嗎？
對這件事，我已經完全沒有疑惑，雙眼發紅看向家政課那三個人！
我對他們怒吼：「到底是誰說出去！」
被我喊的那三人，都面有難色，支吾其詞。
這瞬間，我更加瞭解。
他們每個人，明明都保證不會說出去。
結果他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說……
他們都只想滿足自己對於性的好奇心，關於我和小月會發生什麼事完全不想負任何責任。
他們心底一定在想：『你們是夫妻嘛……不管出什麼事，本來也是要你們自己承擔……』
人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至此，身邊依靠我的小月也僵住，知道發生什麼事。
小月因此成為被攻擊的主要目標……
我把平板電腦丟回給班長，離開小月，立刻衝向教室角落的打掃用具存放區，抽出掃把……
將掃把當作為凶器，對他們三人衝過去就是揮打：「操你媽！看我把你們全打死！」
他們三人不敢回手，但是又不想被我打，就一起抓著我的掃把，和我僵持著。
我改用腳踹他們，結果被他們一起合力抓住。
他們邊制住我，邊一直說：「對不起啦！對不起啦！對不起啦！……」
看我殺氣旺盛，班上同學也開始驚恐吼叫！
有人叫：「快去找老師來！快點！」
另一些人則是趕緊過來，把我拉開。
我死命掙扎：「放開我！一定要把他們打死！」
那三人縮在一起：「對不起啦！我們真的不知道會變這樣！」
我怒吼：「我一定讓你們怎麼死都不知道！」
終於有女生向我緊張的喊：「阿明，好了啦！先去安慰小月啦！」
我趕緊看向小月。
幾名女同學圍著，她已經崩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低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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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怎麼安撫都沒用，小月完全不理我，只是低頭哭泣。
幾分鐘後，班導江老師和另一位男老師從導師室趕到，把我和小月帶到校長室。
女班長也趕緊提供存有相片的平板電腦，讓老師一起拿走。
學校就此緊急通知，二位媽媽立刻在二十分鐘內趕到。
我和老媽站在一起。
小月靠在親生母親懷裡，同樣一直哭。
透過平板電腦的照片、和我支支吾吾大致述說昨天下午家政室的事情，校長室眾人大致瞭解情況。
校長又能說什麼？只能試著大事化小：「呵呵……這只是年輕學生之間不懂事的行為。」
林媽媽：「…………」
我家老媽：「…………」
校長看著媽媽們的表情，發覺無法說服她們。
校長趕緊又說：「當然我們學校一定會加強對於學生的輔導，還有對他人的尊重。」
一直疼惜懷中女兒的林媽媽：「親家，我想今天還是先帶孩子回家，再看看要怎麼辦？」
老媽心情沉重的同意：「我也這樣想。」
校長無法留人，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並且看表情明顯在想：『年度考評八成要糟了……』
總之，我在江老師的陪同下，回教室拿書包。
因為要處理我和小月的事，校長也不舉行早會了，所以全校都在教室自習。
班上同學看我獨自回來，都看著我，沒有人說一句話。
保證不說出去的那幾個人，更是滿臉的苦澀，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
我也一句話不說，只是拿起自己和小月的書包，就此和媽媽們搭計程車回家……
回到家，一路哭不停的小月，立刻就是用鑰匙轉開娘家大門，直往自己的房間跑進去，然後上鎖。
不管是我或是媽媽們敲門呼喊，都沒有回應，也不願意開門。
林媽媽只好說：「親家，小明，我想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讓我跟小月單獨聊聊。」
老媽同意。
我只能敲敲房門：「小月，我和媽媽先回去，所以妳不要哭了。」
哭聲，依然只是小月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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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天在自己房間，坐立不安。
因為我知道自己真的闖大禍了。
小月明明叫我不要說，但我還是說出去，又要怪誰？
看這樣小月一定受到很重的傷害。
那要怎麼辦才好？我真的不知道，只希望林媽媽有辦法安撫小月。
所以我和老媽前後好幾次前往小月家按門鈴，詢問情況，這才發現林爸爸也透過林媽媽的通知，中午就請假從醫院趕回家，關心小月的情況。
不過林爸爸沒有說我什麼，也沒有罵我，更沒有給我任何臉色，從頭到尾只是沉默。
林媽媽則是告訴我們，我和老媽回家之後，關在房間的小月有吃掉她擺放在房門外地上的麵包和飲料，但是一句話都不願意說，除了上廁所也沒有離開過房間……
晚上六點，公務員老爸回家。
他大致從老媽口中聽到這件事，立刻就是：「小明！給我出來客廳！」
聽老爸的口氣，我知道自己躲不過。
硬著頭皮，乖乖前往客廳。
老爸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進行質問：「你給我站著，從頭到尾說一遍，到底怎麼回事？」
我乖乖罰站，支支吾吾的大致述說。
聽完經過，老爸一臉苦相：「唉！都已經要作人老爸，怎麼還這麼糊塗？你是男生不在意說給人聽沒關係，小月是女孩子家，尤其是你的內妻，那種事能讓人聽啊？」
我越說越小聲：「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他們也都答應不會說……」
老爸看向老媽：「小月怎麼樣了？」
「聽親家說，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也不說話。」
老爸不捨的問：「受到很大的傷害吧？」
老媽同樣不捨：「我也這樣想……」
老爸罵向我：「都是這個笨孩子！」
我乖乖的，不敢作聲。
老爸又問老媽：「妳知道親家差不多幾點會從醫院下班回來？」
「中午就從醫院趕回來。」
「唉……拖到現在，這要怎麼交代啊？」老爸很無奈，從沙發站起來，走向我，拉著我的衣領：「走！走！走！皮給我繃緊一點！準備好好交代！」
我只能無助被拖走：『好可怕！好可怕！老爸真的又要對我無雙大割草了啦！』
前往按響小月家的門鈴，是林爸爸應門。
他看見我們三人，露出微笑：「親家，快請進！」
老爸拖著我走進去，滿臉歉意：「親家，這個笨孩子……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賠罪才好？」
林爸爸寬容的說：「小明還是孩子嘛，呵呵……」
老爸關心的問：「小月怎麼樣了？」
這時，在廚房忙晚餐的林媽媽從走廊出來：「整天一直關在房間，不願意和任何人說話。」
林爸爸跟著說：「小月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想一想。」
老爸詢問：「親家，讓我帶這笨孩子進去和小月說幾句話？」
林爸爸趕緊說：「當然可以！請進！請進！」
老爸繼續不留情拉著我，踏入走廊，直到小月的房門前。
二位媽媽和林爸爸也都跟著。
老爸敲門：「小月，我是爸爸啊？」
林媽媽趕緊說：「小月，妳的公公和婆婆都來了。」
裡面安靜。
老爸繼續說：「今天發生這樣的事，真的是爸爸媽媽沒有教好小明的關係，原諒我們好不好？」
依然安靜。
老爸轉頭，對我大喊：「還不快向小月道歉！」
我趕緊：「小月，對不起。」
房間依然半點動靜都沒有。
單手抓著我的老爸，終於採取行動！
忽然就是舉起另一隻手，對我的臉頰揮來！
一個巴掌全力襲來：『啪！！！！』
我被打的立刻撞到背後牆上，頭昏腦脹！
甚至於，嘴內被打破！
我從來沒有被老爸打破口腔，所以嚐到血腥味真的恐慌了，以為牙齒被打掉！
尤其是老爸緊接著對我拳打腳踢！
雖然威勢沒有告知小月懷孕那晚的要塞主砲發射那麼可怕，不過現在還是拳拳到肉，絕對不是打假的！
我驚恐縮在牆角，唉唉叫！
林爸爸和林媽媽趕緊靠過來：「親家，不要這樣打，小明還只是孩子啊！」
老媽趕緊拉開他們：「沒關係，他爸爸知道在作什麼。再說孩子做錯事就是該打該教。」
林爸爸和林媽媽雖然困惑不安，也只好暫時袖手旁觀，繼續看老爸實行『不打不成器』這句話的正確性。
被毒打的我，也只能一直唉叫，身體越縮越小。
大約一分鐘，老爸終於喘氣住手，大聲罵給我和房間內的小月聽：「都有妻小了，還不懂要保護，作這種蠢事！」
我含著滿口的血，忍著痛，縮在牆角發抖：「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啦！」
老爸繼續罵：「不知道？那件事能向外人說啊？就是我也不敢把你媽之間的事向外人說，你竟然直接把自己內妻的事說出口？好大狗膽！今天我就代替小月好好教訓你！」
老爸集完氣，再次開啟無雙大割草！
我又被打的唉唉叫，真的像條狗！
一直站在一邊的老媽，忽然說：「小明，快向小月道歉！求小月原諒你！」
我只能邊叫痛邊說：「小月，對不起！原諒我啦！哎喲！……」
終於，緊閉的房間門開啟。
小月看起來很憔悴，雙眼紅腫，拉著我家老爸的手臂：「爸爸，不要打了啦！」
老爸趕緊充滿歉意的說：「小月啊，爸爸媽媽知道妳一直這麼乖巧懂事，但是小明還是這麼不懂事，對妳作出這樣的事，我和妳媽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老媽也說：「是啊，小明這孩子真的是……唉……」
老爸又踢我一下：「還不快道歉！」
我縮起來：「對不起啦！」
老爸又全力猛踢我一腳，好像我是顆皮球：「向誰道歉？還不快過去向小月道歉！」
我被踢往小月腳邊躲。
老媽又說：「快向小月道歉！求她原諒你！」
老爸第三次開無雙大絕，繼續對我猛打：「不管你幾歲！不管結婚生子沒！不管你的孩子多大了！做錯大事就是我們父母的責任！你這麼不顧妻小，看你還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
我可真是第一次遇到老爸連開三次無雙，真的要我的命啊？
驚恐緊抱小月的雙腿：「小月！對不起啦！對不起啦！對不起啦！……」
小月終於彎下腰，用身體保護我：「爸爸不要再打阿明了啦！」
至此，老爸終於關掉無雙大絕。
徹底感覺死裡逃生的我，還真是不知道一發毀滅的要塞主砲比較可怕，還是連放三回進行摧殘的無雙比較可怕？
不論如何，我還是只能一直緊抱小月的雙腿猛發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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