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１３歲　　第２５篇　性事其實平凡又自然

本書是以台灣社會為背景進行創作，但並非完全一模一樣，可以看成是一個平行世界的台灣社會，一些社會風俗和法律條文和現實台灣有部分差異，謝謝。

早會完畢，第一堂課剛好是江班導的歷史課。

小月舉手：「老師，關於昨天的事，我有話想和老師說，可以嗎？」

江導直接回答：「當然可以。」

於是小月從座位站起。

全班同學都看著小月。

我也看著小月。

就連我也不知道小月到底想說什麼，因為小月完全沒有和我說……

小月直說：「老師，我聽說妳要記大家一支警告。這件事可不可以取消？同學都對我和阿明很好，在這件事他們也都很無辜，記警告對大家來說很不公平。」

這一說，能清楚感覺出來，同學都直看著江導，頗在意這件事。

江導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依然保持笑容：「不可以。因為妳是孕婦，本來就應該由班上同學一起好好照顧，但是大家明顯沒有把妳保護好。」

小月繼續說：「但是大家真的都對我和阿明很好，這件事很無辜！」

江導忽然轉而問：「林美月，妳的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那天媽媽們在輔導室說事情的時候，江導也有在場，所以她本來就知道小月的產期，但是現在卻又問……

小月困惑回答：「今年七月初。」

江導微笑的繼續說：「現在一月，還有半年時間。如果這段時間大家可以把妳保護好，為了獎勵，老師可以給大家一支大功。至於今天請假、說出那些事的三位同學，可以用這支大功抵消大過。」

聽到大功，全班同學小騷動。

尤其是對於高中想進好學校，就算只有一分也願意拼命爭取的同學，更不敢去想大功會加多少評分。

另外，看來這也是校長同意的事，不然大功一般不會這麼容易給出去，最多只是小功。

校長老師乍看把我和小月弄成全校公敵，也的確盡量幫助我們了……

小月終於鬆口氣，直接坐回椅子。

江導再次拍拍講桌，吸引注意，開始有條裡的一條又一條述說，順便教育學生：「各位同學，老師也想趁這個機會和大家聊聊，林美月同學懷孕，為什麼需要大家一起保護？首先，是最簡單的同理心，也是我們身而為人的基本。如果今天懷孕的是你的媽媽，你的姑姑，你的姊姊，或是任何親友，你有什麼感想？再來，林美月是你們的同班同學，和你們從早相處到晚的朋友，要是你們都不願意保護照顧她，在學校又該怎麼辦？最後，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的確是那三個人做錯事，答應陳曉明要保守秘密卻又說出。陳曉明和林美月信賴他們卻受到傷害，難道不更應該被保護？」

全班沉默。

江導終於說：「打開歷史課本，上課了。今天要說期末考的重點，一定要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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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班上同學都沒有來找我和小月說話，最多也只是通知些作業之類的事。

我和小月也只是彼此陪伴，沒有主動找任何人聊天。

我們就是想上廁所也是趁上課鍾響、眾人都回教室的時候，才和老師說要一起去廁所，避免和任何人接觸。

雙方都非常小心，如同彼此中間有道無形的玻璃牆，一碰就會碎裂劃傷人。

我和小月知道，能真正依賴的人只有彼此，所以雖然覺得孤獨，卻不寂寞。

一天就此過去。

下午四點，放學鍾響。

班長大聲說：「大家立刻離開教室，不要逗留。」

從來沒有這樣趕人，任人逗留到想回家，所以我和小月都困惑起來，看著大家急忙收書包。

班長拿著自己的書包，走向我們：「阿明，小月，可以和你們說話？」

小月點頭好幾次：「可以啊！」

可能是顧慮我是男生，不想造成誤會，所以班長只看著小月，好像只有她存在：「今天你們都沒有和人說話，所以這件事你們應該不知道，是我和大家討論之後決定的事情。今後只要放學，大家必須立刻離開教室，因為要把門窗都上鎖，以免又有人偷偷跑進教室亂寫東西，或是塞東西進抽屜。不只是為你們，也是因為二天都這樣真的有點危險，要是有人的東西被偷怎麼辦？」

小月趕緊說：「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快點離開教室吧。」

班長轉身就要離開……

小月猶豫幾秒，還是喊住：「王茜雯？」

班長回過頭。

小月看著班長，然後看著所有同學：「對不起，我和阿明不是故意要害大家被罵。」

班長露出笑容：「沒關係。只要好好保護你們，後面還有大功等著，所以反而是賺到，高中更容易選到好學校。」

有同學叫好起來：「沒錯！沒錯！」

小月露出笑容，繼續說：「還是讓我和阿明請大家吃東西道歉？大家要不要一起吃麥當勞，不管想吃多少份套餐都沒關係。」

我訝異瞪大雙眼，直看著忽然這麼慷慨的丫頭。

也有同學問：「真的要請？」

班長更是直說：「要讓大家吃到飽？會花很多錢吧？」

小月毫無疑惑：「嗯！沒問題！訂婚收的禮金，還有爸爸媽媽給我的嫁妝，應該會夠！大家一起去附近的麥當勞吃到飽吧？」

就這樣短短幾句話，隔在我們和同學之間一整天的無形傷人玻璃，開始崩滅。

同學們重新靠過來，和我們說話。

一大群人說說笑笑的離開校園，前往附近麥當勞。

全班四十人的確不少，所以店家特意開放只有週末才使用的三樓給我們，還有專門的點餐和送餐人員。

眾人開心吃起來，也自然的分成幾個團體聚集。

平時和小月比較好的陳惠美：「小月，對不起，我真的很好奇一件事，很想問……」

「什麼事？」

陳惠美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女生會不會痛啊？」

和我們坐一起的班長，咬著漢堡，冷冷的說：「忘記小月哭成怎樣？校長和江導師也說過，要尊重他人隱私。以後不要再問這類事了。」

陳惠美不好意思道歉：「呵呵……對不起……」

小月卻邊說，邊瞪向我：「沒關係啦。反正阿明已經把我弄的有夠沒臉見人了，是不是啊？」

我完全不敢吭聲。

小月開始以林爸爸談論性的教育態度說：「我能瞭解大家對那件事的好奇，因為以前的我也是很好奇。不過我和阿明發生關係之後，覺得那件事真的沒有想像的那麼神秘，就像阿明說的很自然。可能是因為男生女生的身體天生就是那樣，本來就要彼此接受？」

所有女生都安靜聽過來。

就是本來在大笑談天的男生也一樣。

陳惠美再次問：「妳說很自然，那就是不會痛了？」

小月猶豫一會，思考答案會不會太私人，但還是說：「我是不會痛。」

有另一名男生嘻皮笑臉問：「你們每晚作一次，真的啊？」

小月很大方：「是真的。昨晚我和阿明才一起洗澡，順便作一次喔。」

我咋舌。

眾人笑著鼓譟起來。

班長擔心的說：「小月，說這些不太好吧？」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不會更丟臉了。大家把我當成壞女孩也沒關係，只要阿明愛我就好。」說到這，小月忽然親密摟著我的手，「對吧？讓我丟臉到極點的老公？」

我趕緊乖乖點頭：「嗯！」

可能是看起來太親密，他們又騷動起來，甚至有人吹起表示太熱情的哨聲。

小月放開我，重新向大家說：「再說大家會這樣，也都是對這種事好奇。所以如果大家知道怎麼回事，可能就不會再對我和阿明有異樣眼光？像學校的校長和老師們，他們一定也都聽說流傳出來的這些事，不是都沒有大驚小怪？因為他們都是大人，就是沒有結婚也應該有親密異性朋友，都知道這件事是怎麼回事，自然不會大驚小怪了。」

班長只得同意：「也是啦……」

我終於理解：原來如此，乾脆破釜沉舟的承認到底，學校同學反而沒話說，也能更坦然面對學校所有人。

小月繼續說：「世上所有夫妻，就算沒有每天作也會幾天作一次，所以我和阿明一天作一次又怎樣？我們兩情相悅，爸爸媽媽也同意讓我們結婚，這樣還有什麼問題？我和阿明完全問心無愧，也不會覺得對不起任何人，真的呢。如果覺得我和阿明有錯的人，我反而想問他，你的爸爸媽媽作那件事也錯了嗎？不然和我結婚的阿明不可以，為什麼他們可以？」

又有另一名男同學好奇的開玩笑：「作那件事真的那麼爽快啊？不然為什麼要天天作？」

小月回答他：「當然是會覺得舒服啦。不過我會願意作的主要原因，是覺得和阿明更親密了，好像更瞭解彼此了。也感覺隨著一天天過去，甚至於好像不必說話，就能直接瞭解對方內心感受那樣，好像早晚會和阿明的心靈結合為一。不過也是要看對象啦，如果是你說想跟我作，我就會叫警察把你抓去關啦，因為我根本不喜歡你嘛，呵呵……」

同學此起彼落的開玩笑嘲笑他要被關了。

又有人問：「那妳身為女生，阿明進入你的身體內，有什麼感覺？」

小月直接說：「這個問題太私人，我不願意回答。不過感覺很自然就是，就是剛才說的男生女生嘛，其實過程一點都不神秘嚇人。等你們長大之後，找到親密的另一半，也有了經驗，就會瞭解我為什麼這樣說。但是我可沒有鼓勵大家要和我與阿明這樣喔，絕對沒有，所以千萬不要和家長或是老師說，拜託各位不要害我了。」

班長為了保護我們，嚴厲瞪向所有人：「不管怎麼說，小月說的這些事都是我們班上的秘密。千萬不要像那三個嘴巴不緊的人心存僥倖，誰都不能說出去。不然像這樣的害群之馬一定找出來是誰說的，讓老師給他大過，不給大功抵銷，知不知道？」

小月也說：「拜託大家幫忙了。」

同學都開心答應。

小月再開口，並且忽然拉我一起站起來：「對了，我和阿明有事情要向大家宣佈！」

大家再次看向我們。

小月親密摟著我：「爸爸媽媽和我們說了，我和阿明的婚禮已經確定會在放寒假之後那幾天舉行，大家一定要來參加囍宴喔！」

同學們再次熱鬧的亂成一團。

我能瞭解，小月想的一定是：就算路上遇到的學校同學繼續對我們冷嘲熱諷也沒關係，只要陪在身邊的班上同學願意保護我們就好了……

………………

…………

……

晶晶讚嘆：「老媽才十三歲吧？早上才差點成為全校公敵，晚上就看機會籠絡感情成這樣？」

我只得承認：「妳媽的確聰明。有時候我都覺得她太聰明了，好像大我好幾歲以上。」

晶晶也同意，並且半嘲笑我：「嘻嘻……我也這樣覺得，媽媽真的比爸爸還要聰明。」

耀源則是問：「國中生不是正在很會吃的年紀？讓大家在麥當勞吃到飽，聽起來真的要不少錢吧？」

晶晶竊笑：「當時的媽媽可是有一百萬的嫁妝喔，超級小富婆。」

「怎麼那麼多？」

晶晶好像很得意故事能聽的比弟弟多：「那又是爸爸媽媽差點就不能結婚的另一段精采故事啦。」

芊貞又哀傷起來：「小月姊姊明明這麼聰明……」

晶晶告訴她：「別難過啦，至少媽媽過的很開心，而且我們也都平安長大啦。」接著晶晶轉頭看著我，充滿期待，「接著又發生什麼事？是要說和媽媽的婚禮了吧？」

我回憶幾秒：「算是啦……中間是有發生一件和學校無關的小插曲，不過也不算什麼大事。」

晶晶很期待：「說吧！」

我看向眼前四名孩子：「真的是小插曲，可能會很無聊？」

晶晶毫不遲疑：「既然是小插曲，要是真的無聊也應該不長，所以爸爸說啦。」

我再看看另外三名孩子（對我來說他們都只是孩子），只見他們也充滿期待。

「好吧，這件事就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