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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29|閱讀時間 ‧ 約 14 分鐘

（輕科幻）《地球防衛武力》　第０４９篇　身處地獄之火，繼續縱火延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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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防衛武力》
第０４９篇
身處地獄之火，繼續縱火延燒
沙奇亞大族長帶領全族所有男人守在防爆大門前。
只要阿敏一出現，必死不可。
人們為此再三檢查武器，彼此交談。
另一邊，沙奇亞大族長和兒子沙拿巴站在一起，直瞪大鐵門，沉默不語。
就算是有血緣關係的同族，完全沒有人敢靠近他們父子，甚至是說句話。
因為他們都知道，沙奇亞大族長正在抓狂中，真的要殺人。
盛怒的雄獅，萬萬不能接近。
這時候，人群背後道路出現大群羊叫聲。
眾人轉頭看去，是里阿族長，拿著牧羊竿，親自趕著二十頭母羊和小羊。
人們立刻瞭解，直接說出：「來謝罪……」
里阿族長遠遠叫喊：「大族長！大族長！……」
沙奇亞大族長看他幾秒，回頭瞪著大鐵門，不再理會里阿族長。
看這樣，其他人也是原地站著，冷眼看著里阿族長趕羊接近。
終於，羊群趕到眾人背後。
里阿族長放下羊群，獨自走到大族長身邊：「大族長，這件事我們里阿族實在是……」
沙奇亞大族長冷眼瞪著大鐵門，沒有回應。
里阿族長趕緊再說：「我們全族，真的沒有人知道阿敏會做出那麼大膽的事情。也是事情發生的昨天，我們才跟大家一樣知道。」
沙奇亞大族長：「…………」
里阿族長：「這種情況，就像被自己的部族被外族抓到一個小偷，誰會知道他竟然大膽的去外族那裡偷東西？有誰防的住？」
沙奇亞大族長：「…………」
里阿族長：
「再說，不論雙方以前到底怎麼樣，
男人不去碰已經正式出嫁的婦人，
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識。
因為不論男女，只要關係到正式嫁娶的通姦，
被抓到都是酷刑等著雙方。
我們也都相信阿敏知道這個規定，
應該不會對已經成為司令夫人的貴女兒亂來……」
沙奇亞大族長依然臭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里阿族長：「這二十頭健康的母羊和小羊，請你們一定要收下！」
收下就表示原諒這件事了。
如果不收下，里阿族長只能提出更好的條件，或者是面對部族戰爭。
沙奇亞大族長還是：「…………」
至少表示他不接受這二十頭羊。
里阿族長正要再勸說，提出更好的條件。
後方走來二個人。
一名年輕人攙扶一名五十來歲的虛弱老婦人，體態看起來和大族長的年歲相近。
老婦人一直緊張叫喊：「大族長……大族長……」
沙奇亞大族長在內，眾人回頭看去。
年輕人是里阿族的卡里。
老婦人穿著寬大的婦人袍衣，頭部用長巾簡單包著。
因為婦人一般不會出現在外族面前，所以在場只有二個人認識她。
沙拿巴出面問：「妳是誰？」
老婦人：「我是阿敏的親母……」
這一說，不少人訝異：「什麼？」
沙奇亞大族長更是完全轉身，正面以對。
老母親：「大族長……我知道我的阿敏闖大禍了……」
沙奇亞大族長終於出聲：「哼！！！！！！」
老母親直接跪趴在大族長面前，輕輕握著他的鞋子：
「我只剩下這個傻孩子……
我求求你……大人有大量……
放過我的阿敏吧……」
沙奇亞大族長打破沉默，激動罵著：
「要我放過他？
果然有什麼樣的笨母親，就有什麼樣的蠢孩子！」
老母親哭求：
「求求你……真的求求你……
是我不會教孩子……」
大族長怒罵：
「原本全世界都在我們一族前面等著啊！！！！！！」
其他族民憤怒呼應：「對！沒有錯！」
大族長繼續抓狂：
「我們一族發達，你們里阿族還怕沒有甜頭？
要怪就怪妳生出一個大廢物，
把他教成這樣！！！！！！」
老母親：
「那就殺我吧……
只求你放過阿敏……
讓他永遠當你們部族的奴隸……」
沙奇亞大族長：
「然後讓阿敏繼續找機會和我的女兒糾纏在一起？」
老母親哭求：
「不會了……他絕對不會那麼大膽了……」
沙奇亞大族長的話鋒一冷：
「不必說了。
既然妳主動送上門，到時連妳一起殺。
讓你們這對蠢母子一起死。」
這一說，里阿族長和卡里都是吃驚。
老母親抬起頭，老淚縱橫：
「殺我沒關係……
放過阿敏……
拜託放過阿敏……
請看在天神的慈悲……
我只剩下這個孩子啊……」
大族長看向族民：
「把她綁起來。
有她當人質，不怕阿敏反抗。
先殺阿敏再殺她。」
幾個男人拿出繩子走過來，把哭泣的虛弱老母親架起來，緊緊捆綁。
卡里趕緊說：「等一下！你們不能這樣！」
沒有人理卡里。
卡里：
「如果真的要懲罰做錯事的人，
只有阿敏應該受罰啊！
和他的母親什麼事！」
大族長冷冷的說：「你們二人可以回去。」
指的是里阿族長和卡里。
里阿族長：「那麼這二十頭羊，你願意收下了？」
大族長正要回答這件事……
卡里難以置信：
「族長！你要把阿敏的老母親交給他們？」
里阿族長趕緊伸手，拉著卡里的手臂：「唉……你別說了……」
對於里阿族長來說，如果大族長收下二十頭羊和阿敏母子的生命就能了事，根本已經萬幸。
部族戰爭一打起來，死的人絕對更多。
卡里卻是覺得這樣太不公平：
「族長，這樣不對啊！
這樣如果大族長繼續要我們交人，
我們不是都不能反抗！
規定本來就不能牽連他人，
否則不是大家都有可能莫名其妙被牽連！」
大族長厭惡瞪著：
「里阿族年輕人都是一個樣。」
里阿族長趕緊說：「是年輕人少不經事，請你別計較……」
卡里：
「大族長，請你放開阿敏的老母親吧！
她真的無辜，不應該被牽連！」
大族長取下背著的雙短管獵槍，對卡里走上前，直站到面前冷酷逼問：
「她生出教出這樣的蠢子，
打壞大家的一切，
我為什麼不能問罪？
別忘記，我們一族發達，你也會有好生活。
至少你們絕對過的比印度那群下等賤民好。
現在這一切都因為這對蠢母子泡湯。
你還要為她說話？」
被大族長這樣進逼，加上他已經握獵槍在手，一般人都會知道該閉嘴退讓了。
卡里是年輕人，血氣方剛，反而因此硬起來，一步不退：
「大族長，如果你真的這樣想，
是不是以後家裡出一個小偷或是通姦者，
全家全族都要受罰？」
大族長冷酷的問：
「是又怎麼樣？」
里阿族長緊拉卡里的手勸告：「好了啦。」
卡里：
「那我也說的不客氣了！
如果你的女兒不和阿敏通姦，會變成這樣？
如果是被阿敏單方面強暴，
誰都知道絕對不會鬧成這樣！
你要不要先問過自己的女兒－－－」
獵槍聲：
『碰！！！！！！』
卡里腹部中彈，表情痛苦。
大族長冰冷無情：
「我帝王家的事，
輪不到你這個低賤牧羊人後代多嘴，
去死吧。」
卡里感受肚子的劇痛，發不出聲音，軟倒在地上。
被綁在一邊的老母親看著為自己求情的同族年輕人變成這樣，真的害怕哀叫：
「啊啊啊啊啊……」
里阿族長更是緊張的蹲下：
「卡里！卡里！卡里！……」
大族長看向里阿族長：
「幾十頭蠢羊，
永遠補不上本族該有的帝王家未來。」
等到殺掉阿敏母子，
就要去對里阿族大開殺戒做為最後報復。
里阿族長抬頭追問：
「大族長！血流成河的未來，真的是你想要的？」
大族長：
「我已經領悟。
像你們這樣會永遠放羊的賤民部族，不是沒有道理。
果然就是該早點清光。
才不會以後某天忽然又跑出來破壞重要大事。」
里阿族長：「你真的敢！！！！！！」
大族長的槍口對去：「我為什麼不敢？」
里阿族長：
「現在你們的壯丁都在這裡！
就不怕我們先去殺光你們的女人小孩？」
大族長：
「我已經讓女人小孩先去其他部族投靠，順便通知備戰。
他們都很清楚自己本來該有的好未來，是毀在你們里阿族手中。
再說，是你們一族的阿敏、害原本是我的女婿的那個男人失去老婆，
難不成他還會跳出來阻止我？
你到底讓我怕什麼？」
聽起來，的確不太可能有人站到里阿族那一邊。
里阿族長滿臉的驚恐絕望：「…………」
再說，像這種文化的曠野部族，就算一人犯錯全族受累，的確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情。
大族長：
「要怪，就怪你們一族出了阿敏那個搞壞大家未來的垃圾。」
說完，幾秒的安靜，雙方沒有任何動作和說話。
直到大族長說：「死吧……」
大族長這才扣下雙管短獵槍的第二個板機。
獵槍聲：
『碰！！！！！！』
里阿族長的頭部，當場被噴出一個血肉模糊大洞，癱倒在地。
他帶來的二十頭羊，緊緊聚在一起咩咩叫。
阿敏的老母親只能一直驚恐慘叫。
腹部中槍的卡里癱在地上湧血，更是絕望害怕，什麼都做不了，唯有等死。
就這樣，已經一人死亡，一人只是時間問題。
後面還有二十八人等著受死。
這一切，都是因為分屬二個部族的一對互相喜歡的年輕男女。
阿敏不過是勇敢大膽的追求自己喜歡的女人。
沙佳不想要一生和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綁在一起。
他們誰有錯嗎？
你就願意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一生在一起？
不論如何，現在事情已經不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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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族長守在大鐵門殺人的消息，因為有基地雇用的工作人員來往進出，在路上的軍營當然很快知道。
居住區第一次出現公開殺人事件，還一口氣殺二個人。
七名 Xcom 軍官讓班長帶領士兵在大操場進行立正稍息基本訓練，就此在軍官會議室聚一起。
道格：「他們是想殺阿敏和他出身的里阿一族？」
蒙克：「怎麼辦？裡面沒有警察和衛兵，我們負責帶隊阻止？」
格林：「裡面的確沒有警察那樣維持秩序的存在……」
溫奇：「因為居住區裡面一直很和平，才會都沒想到設置警察。」
約翰：
「不是沒想到。
中校和我曾經討論過，警察要由誰出來當？
裡面又是中東又是印度，族群部族主義那麼強。
遇到事情有辦法公正執法，不偏袒？
最後責任還不是落到我們軍隊身上？
可我們都還在訓練新兵。
哪來可以上場的武裝衛兵？」
阿卡：
「那要怎麼辦？
放任不管？
搞不好幾個小時之後就世界大戰了。
子彈到處亂飛。」
約翰詢問：「中校？」
這一問，眾人全部看著中校。
中校知道自己放火成功了。
看這樣的確把大族長燒到難以招架，野心崩潰。
可問題是，中校完全沒想到：
『被火燒身的大族長，竟然會開始縱火。
不甘心的對里阿族進行延燒報復。
徹底擴大火勢……』
中校：「阿敏還在軍營？」
約翰：「還在牢裡。總司令沒有指示放他。」
放了沙佳，不放阿敏，表示年輕男孩真的對阿敏滿心怨恨……
中校再問：「大族長守在鐵門前？」
約翰：「聽前來通知的礦工說，大族長一直帶人守在鐵門前。」
中校沉吟好幾秒，思考整個情勢：
「那就繼續把阿敏關著。
怕放阿敏回去被殺。
大族長轉而帶人正式去清理他的里阿族人。
造成更多無辜人死。
關著阿敏，可以綁著大族長的行動。
一定程度減少衝突。」
約翰：「我們不乾脆帶領士兵進去阻止？」
中校：
「我們是軍人，
沒有總司令的命令不能亂動員軍隊離開軍營出動。
直接請示總司令吧。」
完全沒有人反對。
於是中校帶領眾人，圍著會議室的通訊器。
這個通訊器，是軍營內部少數幾個可和中央控制系統連絡的設備。
畢竟一些重要會議中控系統也必須參與，瞭解情況。
中校按下連絡開關：「茱彼特？」
幾秒等待，茱彼特的立體投影出現：「中校。」
中校：「我有急事必須直接連絡總司令。」
茱彼特：「我必須拒絕。」
中校皺眉：「為什麼？」
茱彼特：「原因是軍事機密。」
中校：
「軍事機密？
聽好了，我是中校啊！
中校！
現在整個人類陸軍我最大，
在場者也都是最高階軍官，
還跟我們說軍事機密？」
茱彼特推推倒三角眼鏡，發出刺眼光亮：
「我是訓導主任。」
向中校表示：少來官階這一套。
中校：「…………」
茱彼特再說：「如果你有任何事情，可以讓我轉達。」
中校：「這不是開玩笑，我認真的，請立刻讓我和總司令交談。」
茱彼特：「請先說明什麼事情。」
中校：
「好，沙奇亞大族長他們和總司令的事情妳應該知道？
居住區已經二人公開被殺。
相信再過不久裡面就會殺成一團，死一堆人。
我想請示總司令，軍隊是否應該進入居住區制止？」
茱彼特正要回答……
蓋雅發聲：「茱彼特，讓我處理。」
茱彼特的立體投影消失，改由蓋雅出現在 Xcom 面前。
蓋雅直說：「艦長剛剛睡著。」
中校：「剛睡著……」
蓋雅：「因為事情發生，艦長不甘氣憤長達二天以上，剛才好不容易入睡。」
中校：「這樣啊……」
蓋雅：「是的。」
中校：「可以叫醒總司令？」
蓋雅：「我拒絕。艦長的狀況，絕對需要充足睡眠。睡眠不足，對腦細胞會造成無法修復的慢性傷害。」
中校：「等到總司令睡醒，裡面可能已經死很多人。」
蓋雅：「和我們無關。」
蓋雅說的這麼直接冷酷，中校有點意外：「…………」
蓋雅：
「我們的責任只有保護艦長，對抗外星入侵者。
規定上，人類互相殘殺不屬於艦隊的責任範圍。
最多只能轉報相關執法機關處理。
再說艦長沒有交待遇到這樣的事情，
是否應該第一時間通知。」
畢竟軍隊沒有追捕殺人犯的權力，必須交給負責的警察。
要當成社會暴亂事件，也應該先交給警察處理。
讓軍隊出動鎮暴，幾乎是要宣佈更嚴重的社會戒嚴了，所以再怎麼說還是必須有上級的命令。
中校沉默幾秒：「知道了。那就請妳在總司令醒來，立刻通知他這件事。」
蓋雅：「好的。請問是否還有其他事？」
中校：「沒有。」
蓋雅：「那麼，通訊結束。」
三秒等待，確定沒有任何人說話，蓋雅的立體投影消失。
Xcom 軍官面面相覷。
阿卡問出大家的心聲：
「真的要放著不管？
居住居裡面完全沒有維持秩序的人。
一定會變成世界大戰啊……」
中校唯有說：
「軍隊沒有上級命令不能擅自行動。
組織和紀律會崩壞。
希望總司令早點睡醒吧。」
四千多人生活的居住區，
就此『司令夫人大動亂』了……
來聽首地獄之火歌　(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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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談：
大致上，本書發到這一篇，３０萬１千字，４９篇。
《半神王》的 "發出" 總字數是３２萬８千字，１３８篇。
所以這本書就單篇來看，平均字數比半神王還要多。
大約是一篇抵二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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