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蟲出墨│《沉睡的死亡》我將人性留給你,卻只能被獨留在這殘酷的世界

讀蟲出墨│《沉睡的死亡》我將人性留給你,卻只能被獨留在這殘酷的世界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殭屍的出現沒有給那個世界薰染上惶然的末日氛圍,對大多數的局外人來說,那不過是偶爾會出現在新聞中的重大社會案件。若是角色髮線無法深得你心(失禮),至少懸疑感可以贏得一些好奇心。而對我而言,除了有點可愛的性格溫差和出人意料的年齡差,作者這摻有美式風味的番茄醬開局竟也成功以削減讀者胃口的方式吊起我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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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涉及部分劇情

  佐田與間宮原本只是在空間中互相平行的兩股,看似互旋互繞,卻無實際相交──原本他們的關係僅是如此。他們一開始絕對想不到,彼此的過往與重逢,早在為兩側的鹼基架起氫鍵,讓他們僅能在難以更遠的距離間互相依存;就如同我一開始也不會知道,兩位角色沒掀起什麼大浪的爭討互動,竟能將故事推疊出連綿的餘韻。

說到主角二人,我原以為佐田是這之中更有血有淚的角色,但認知到自己的身分與處境後的他,還是不得不放下一些以人為本的堅持。我有些好奇,佐田究竟有多想活下去呢?他再生後看似百無聊賴的虛度就是在悠哉地享受生活嗎?

大概也不是多想活,只是不想就這麼死了而已。人嘛,對早逝多有不甘,不想死本就不需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之後,我才注意到間宮那以理性與難以捉摸的難搞所包覆的性情逐漸向外滲漏。

他因信守自然界的常理,成為他人眼中的異類──正因我如此定義,他那身尖刺的剝落在我眼中才如此明顯。前後矛盾的言行、傲嬌式的坦率,他的每一道鬧彆扭般的控訴與謊言,支解開來都是對佐田的在意,甚至連研究目的的宣告都虔誠的彷彿誓言。此時再往前細數,那些評判、鄙視與輕蔑,也幾乎都在為往後磨刀提味,更嘲笑著日後的焦躁與癲狂。

我從沒料到作者會用一個記恨的角色做那樣忘情的告白,看來就算是天才科學家也無法不被這世界的愚昧所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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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捲裡的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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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生於光影、表以顏色、奏演悅音,終只見著黑白行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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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在遍地正義又正向的標籤裡,似乎找不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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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胡說,就在我們一起去了忘憂泉,你當著我的面脫下了……」 「住口!」連城璧又急又氣,一聲怒喝引來舌頭一陣劇痛:「呃!」 「好了好了,」傅紅雪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說這個了,你別著急。」 連城璧推開傅紅雪的手,別過臉不看他,任憑傅紅雪如何叫喚,都不肯再理他。
photo by 墨子卿   週末,他和莫澤川約在捷運西門站6號出口。莫澤川採著點,剛搭著手扶梯上去就看到靠坐在出口處,穿著紅色T恤、頭頂一頂白色鴨舌帽的任洵。他一邊戳著手機螢幕,一邊不時啜著手上那杯珍珠奶茶,冒著水珠的杯壁和裡頭半浮半沉的冰塊看上去像是剛買不久。   他邁開步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稍早和朋友在酒吧裡喝了幾杯酒,兩人難得的說起了大學時候的事情。交往多年的女朋友愛上了別人,是怎麼樣的一個體驗,于蘀並不清楚。只知道一向開朗的向明難得的在他的面前哭了起來。   等到向明哭著在吧台睡著時,他撥通了柳知蕭的電話,讓他開車來把向明載回家。柳知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才聲音晦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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