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3-16|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星期六的深夜對話

    他的手,撫上男子大腿,堅實的肌肉在掌心裡燃燒。「啊…哦哦…,輕一點…」
    「…」他無言的看著身下的男子。「沒想到你這麼沒用…」
    男子雙眼噙著生理性的淚水,不甘心地扳住工作室裡的沙發扶手…。
    ———稍早———
    星期六晚上11點37分,土星工作室的燈光還沒熄滅。
    他臉上的妝髮還沒卸去,斷斷續續搶在工作與工作的夾縫間,終於把每天一版本Demo裡鼓聲的編曲合成搞定。
    伸伸懶腰,從電腦旁的吉他架上選起一支白色吉他,這種半夜三更的時間,還能亂飆吉他當作放鬆活動,更突顯出這個工作室的彌足珍貴。
    至少,不會再有鄰居大清早來按電鈴,關心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生過什麼慘劇之類的事情。
    選擇那首曾經因為投射太多自己的感情,而無法交件給別人的歌曲,在間奏時快速撥動琴弦,跟著節奏搖頭晃腦、甩動一頭亂髮,綿長揉弦,高昂的曲調充斥在狹小的空間裡,酣暢淋灕。
    短暫而爽快,然後再度歸於平靜…。
    他感嘆而滿足地陷入黑色皮椅中。
    靜默。
    啊…。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咚咚…」
    安靜下來的空間,傳來微小但清楚敲門聲。
    啊幹!
    他從自己沈浸的世界裡清醒過來。
    工作室的門悄悄露出一道縫隙。
    「Hey~ babe」男子從門縫裡探出頭,滿臉疲憊但帶著平靜的笑容。
    「吵醒你了?」他整個人盤著腿、胸前抱著那支吉他,從亂髮間露出晶亮的棕色雙眼。
    「Not really…」男子走進工作室,癱坐在沙發上。
    呆坐一會兒後,狐疑地看向那把輪廓頗為熟悉的白色吉他。「Is that…?」
    他回望男子,隨即把懷裡吉他抱得更緊,露出滿臉假笑。「She’s so beautiful…」
    「I see…」心理和身體的痠痛感,讓男子很想獲得一個擁抱,而眼前那個平時不修邊幅的人,似乎還沒有從音樂世界裡回到人間。
    委屈,又不知道如何表達想要獲得被理解與安慰的心情。
    「When will you give my Roseanne back?」
    「?」他依然抱著琴,但暗自感到訝異,這太不像男子會說出口的話,他連戒指都沒帶走,也從來沒向自己討回…。
    「你還好嗎?」他有點擔心地詢問。
    「不太好,全身都痛死了…。」工作遇到意外的刪減更動,但為了上舞台,身體訓練始終沒有減少,困難的時候,只能用盡全力準備,來作為支持者的回報。
    看著男子,他有點理解那種痛苦。終於放下手上的吉他,靠近男子,安撫地摸摸他的頭。「It’s okay, good things will come…」
    「把衣服脫掉。」
    「欸?」這…這、這是說來就來的安慰嗎?
    「拖拖拉拉的…」他伸手鬆開褲頭扣子,把黑色T恤從裡頭扯出。「hands up…」
    男子順從地舉起雙手,衣服瞬間被拉起、扔到一邊。
    「趴下。」
    「?…哦,欸?」男子渾渾噩噩地轉身趴在沙發上。
    他從電腦桌旁收納櫃裡拿出一瓶混方精油,倒在手心抹開,左手按上男子緊張的背部。「這裡?」
    「嗷~」慘叫夾雜無奈。「輕一點…」
    「輕一點哪有什麼用?」他毫無憐惜、用溫熱且帶著薄繭的手掌,順著脊椎兩側肌肉往下推。
    「嗷哦哦哦呃~」男子咬緊牙關,手扳著沙發邊緣。
    「…」他瞇著眼,無言看著在手下掙扎的男子。「你…伸展都沒做哦…」
    「我…,趕著去上課…。」
    「okay ~」
    他坐上男子的腿,用全身力氣,在背部來回滑動,一點一點推開緊繃的肌肉。
    「啊啊!啊啊啊!!」
    「Do you know…Roseanne had really good time with me.」
    「What? 啊啊啊!啊嗷…!」
    「I think… you will have REALLY GOOD TIME with me too.」
    「呃哦哦哦哦!…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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