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3/04/18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寓言變奏曲-西遊記

那一天陳先生和一名隨從經過了五指村,發現五指村怎麼都變成廢墟了,遠本還想要投宿在那的他們,只好找塊空地整理了一下當做休息的地方,雖然也不算有遮風檔雨之處,但也好過在荒郊野外吧。
夜晚,蟲鳴聲四起,遠方廢墟傳來了哀號聲,陳先生心想,該不會這廢墟裡有鬼魂吧,但在哀號聲不停傳來之下,陳先生還是差遣隨從朱八往哀號聲去查看,過沒多久,朱八回來回報說,有一個人被壓在廢墟底下,於是陳先生和朱八就過去廢墟把壓在底下的人救出,被救出的人說他叫孫戴施。
戴施是街頭賣藝者,從小到大家中都是以訓練猴子在街頭雜耍表演維生,後來他離家帶十多隻猴到天弓鎮表演時,沒想到天弓鎮鎮民二郎養的狼犬那天彷彿吃錯藥般的,一直拼命的對著天狂嘯,嚇壞了猴子們,結果猴子四處亂竄,打壞了幾十戶商家和居民的東西,搞的整個鎮都快翻了。
然後猴子逃至山林,留下戴施,害戴施被鎮民抓起,然後鎮裡的鎮長安給他一個『戴鬧天弓』的罪名,要他賠錢才能走,但戴施沒有錢,於是憤怒的居民就動私刑,把他抓到這廢墟,然後用磚瓦圍住他的身體(看起來好像被壓住),讓他活活被餓死,直到陳先生發現他後,把他救出來。
陳先生拿了些包袱內的糯米團子給戴施吃(傳言糯米糰子是由東瀛桃先生送給陳先生的),戴施吃完後,當下就莫名其妙決定追隨陳先生,雖然戴施比朱八追隨在陳先生身邊的時間晚,但由於戴施比朱八年長十歲,所以朱八還是會尊稱戴施為『戴施兄』,後來陳先生說出他此行的目的地是要到西方的西天寺取一本經書,因為聽說當時的皇帝很想要那裡的某一本經書,而原本就從事貿易工作的他,想取經書回來賣給皇帝賺大錢。
走了兩個月到了一個荒谷,陳先生一行人的糧食兩天前沒了,而且水也快喝完,正愁該怎麼辦時,他們看到了荒谷之中居然有房子,於是他們就前往房子,並且敲了房子的門,來應門的是兩個老翁,老翁讓他們進房子裡,但向陳先生他們表明他們的糧食也很少,只能分給他們三塊餅,並且留他們住一晚而已,陳先生他們雖然無奈,但也只能同意。.
夜裡,陳先生和朱八都睡著了,戴施因為肚子餓,所以沒有睡著,他想說去外面的水缸喝水,喝多一點應該可以止餓,一走出去,他發現房子遠處的岩石後方有火光,才走到岩石戴施就聽到金姓老翁說:『太好了,我們等那麼久,今天終於有肉吃了。』另一個銀姓老翁也說:『而且還一次來三隻自投羅網,哈哈哈。』,戴施聽完心想:『敢情是遇到兩個吃人肉的老翁來著了。』,沒多想,戴施衝到老翁身後,先一腳踹了金姓老翁進了火堆中燒死,然後又勒斃了銀姓老翁,然後回房子內叫醒陳先生和朱八。
陳先生和朱八聽聞後也很生氣,到了岩石那裡後,陳先生和朱八發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的肉味,他們陷入了短暫的回想,那一年,陳先生和朱八到了隱藏在山裡山洞中的妓院,那是熟客才知道門路的,當時陳先生剛經歷經商失敗的挫折,想到妓院內借酒澆愁,沒想到來這間妓院的一餐花費,是他們所預估價錢的十倍。
由於沒錢付,於是陳先生和朱八假裝上廁所,偷偷在山洞裡放火,想借機逃跑,沒想到一來他們放的火太靠近唯一的出口,二來山洞裡易燃的東西太多,所以火勢一發不可收拾,燒死了整個妓院的人,而剛剛在妓院他們身邊陪酒的名妓『芝茱』,雖然由燃燒的妓院衝出來,但因為全身著火,所以也燒死在陳先生他們面前,芝茱身上發出濃烈的味道,那味道不但沒讓他們覺得恐怖,反而是吞了一下口水,彷彿美食在眼前般的,其實那時候陳先生本來想撕一塊肉來吃的,但因為有人來了,所以他們只好離開。
跳出回想,回到現實,陳先生首先發難的蹲了下去,撕下外面焦黑的表皮,取了裡面的肉放進嘴巴,那種味道讓他彷彿是吃到了從小到大從未吃過的肉,朱八見狀也撕著肉一口接一口,本來站在旁邊一直覺得他們兩個已經發瘋了的戴施,也往前撕了一塊肉,他告訴自己說:『這個不好吃,我只是要試試而已。』,後來他們三個人一直吃到了天亮,卻沒有發現銀姓老翁身體底下壓著三條鉈。
或許是這次吃人肉讓他們的生活改變了,之後的旅程,只要沒有食物,他們就會去比較偏僻的地方,找單獨的住家借宿,後來受害的還有白谷菁小姐、仁升果先生、牛牟王先生和鐵善小姐,其實還不止這些,族繁不及備載(看過那本中國童話書的應該知道還有哪些先生小姐受害)
後來終於他們到了西天寺,陳先生派了朱八和戴施去跟寺裡的和尚買經書,西天寺的住持不肯賣他們,於是陳先生就假裝要歸依佛門而潛入寺裡,那一晚剃渡的陳先生偷出了經書,然後和戴施、朱八就回到了唐朝,之後把經書獻(賣)給了皇帝。
陳先生得到加官進爵的機會,而戴施和朱八卻沒有得到任何東西,反而要每天提心吊膽的怕身份越來越高的陳先生會派人殺害他們,畢竟他們倆知道的事太多了,聰明的朱八把所有去偷取經書的過程都寫成日記,而且小心的用沿海的方言寫成,這樣可以避免日記被找到時,會被人一眼道破,他也把日計放在他自己後來的湯品店裡,並且用店裡的招牌菜做日記封面名,而日記第二頁則是食譜,之後才是真正的日記內容。
書的內容如下:
封面:吸腰子
材料: 竹子、腰子、鹽、大骨、水 做法: 先用水燉煮肉骨成湯,並且加少許鹽, 將湯和燙過的腰子放入挖小洞的竹子裡 ,再將竹子加熱即成。
味道: 我湯中取其肉骨之精華,而吸湯汁時不時會 吃到腰子,掺雜著咀嚼的口感,真的算所謂 人間美味,有不同於一般湯汁的美妙口感, 肉骨的甜味散在湯裡,更是加乘效果。
後來朱八的生活一直相安無事,但對任何人事物都很警戒(怕被殺),所以才有了後來的外號,四十歲那年朱八生了重病,死前把店和日記都交給了養子朱沙,朱沙後來翻開日記,發現這個秘密,知道這是他發財的好時機,於是找了有去過私塾的僕人『空能淨』來幫他把日記編成一個比較正面的冒險故事。
空能靜算是個高手,不但將主人朱沙也編進故事,而且還把自己的名字寫進故事主角裡,像是
孫悟空 朱悟能 沙悟淨
而且他為了將故事編的更多人相信,所以他把當時最有名的玄奘法師(本名陳禕)和陳先生做連結,讓大家相信陳先生就是陳禕,也就是玄奘。
朱沙找人將故事抄成書,並把書托人送去給陳先生,之後朱沙就去跟陳先生說,那故事裡說的就是他們,如果陳先生不給他一千兩黃金和一棟豪宅,他就要把原本的日記公佈,讓大家知道陳先生他們是吃人肉的人,聰明的朱沙告訴又告訴陳先生,其實他算是賺到了,因為他派人把陳先生和玄奘做聯結,這算是增加他的名聲,陳先生在不得已之下,就給了朱沙他所想要的。
後來陳先生翻開『吸腰子』,想起了那時他們在火燄山吃牛牟王身上的肉時,蠻會烹調的朱八忽然靈機一動,挖了牛牟王的腎切塊,並且取了肉骨,一起放入竹子,那湯的味道算是他人生中喝過最美味的湯,想到這裡,陳先生發現食譜內的味道敘述有玄機。
於是他派人將書重新抄寫,並且去掉食譜部份,當然連同腰子也改成遊記(陳先生做賊心虛怕別人發現吃人肉和人腰子的事,但卻忘了這本書都是用沿海方言寫的,那『遊記』這名不就會被沿海人發現玄機了嗎?不過這或許也是我們多慮了),原本陳先生派人將書抄了百份流傳出去,就是想要人們以為他就是那個玄奘,沒想到書沒人想看,輾轉由唐朝到了明朝被吳姓男子撿到一本西遊記,於是把沿海方言撰寫的文字,翻譯成明朝大家常用的文字敘述廣為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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