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我感覺彼是很多的因素堆疊起來,第一個,就是我們真的是草創,雖然現在30年後還有人認為還在草創,但無論如何,那是真的是職棒二年的情況,很多地方不知道怎麼處理;第二個,就是咱足、很容易流入妥協嘛乎。彼當陣仔尤其是兄弟象迷我覺得基本上他有一定的、我覺得當然他的這個觀眾人數是多的,然後我一定要講極少數象迷較袂去予人出征。極少數象迷其實是、著是你頂一集講的,就是他會影響到大家對象迷的觀感;包括媒體,其實當年我們處在媒體的,其實對所謂的象迷並不是很正面去看待,因為感覺一工到暗咧亂代誌。所以在那個氛圍之下,很多的下雨,包括在俊國第一年的時候,想到什麼講什麼,那個雨已經大到太誇張了,但就是因為兄弟的比賽,那聯盟就是不敢讓比賽停下來,因為兄弟還在落後當中。那白昆弘是很誇張,他最後雨下到他是用手抱著球走到投手丘交給當時的投手。你一定想說哪有可能、太誇張了,就硬生生打到超過、打打停停超過12點,那個是把老闆陳一平給氣壞了。
曾:我覺得我們回過頭來看這一段,就是象迷當然會支撐包括洪家,支撐這個中華職棒,但是很多的事情其實也會導致就是說它在做判斷、聯盟在做判斷的時候,哇真的是非常困難。我覺得「六一事件」主要還是在於聯盟不敢去很果決地說欸規則就是這樣,所以這變成審判委員他是大前輩就推出去。但是我剛剛講很多事情的堆疊,徐生明32歲;森下的那個脾氣常常斷線,我覺得他應該比崔佛鮑爾大概升級大概十倍,就是他會掠狂,然後他甚至就是說,有人這樣寫啦,我是沒有在現場聽,那個曾紀恩總教官總教練會覺得說阿不要事情那麼大,他用日文說你不會當總教練就不要當,就當場嗆他。所以從這樣、這一點,我覺得,這我個人看法就是,職棒前幾年我們請了很多日本的教練、日本的裁判,過程當中讓我感受到的是,也許他們是用一個比較傳教士的心態來台灣教棒球;可是無形當中,他們更流露出我們就是棒球蠻荒之地,亻因的態度、亻因的彼咧語言就是會覺得,你看包括老球迷記得,陳金茂有個擦棒球沒接到,那個是柏木敏夫嗎?
曾:就是把那個外蓋式的這個保護罩就直接砸在陳金茂,那是不可思議的動作,我不相信他在日本職棒執法34年了會做這樣的動作,他就是把你看做比較次等,我講嚴重一點就是這樣。因為這件事情,陳潤波老師寫了一封洋洋灑灑的信,先給我看,那當然日文,看完之後,第一個我感覺他字好漂亮,第二他日文真好。他就是把柏木敏夫給罵一頓,就說你是什麼樣的資格,你是我們請來的貴賓,你為什麼要對一個台灣的捕手做這樣的動作,最後當然也請他離開了。從這個地方我覺得,後來我接觸到莊勝雄也好、郭泰源也好,那這些旅日的,包括郭源治,他們都會講一句「台灣人要爭氣,不要讓人家看不起。」所以我感覺應該就是這咧情緒,就是說我們自己要做到。好,繞很遠,我先回到剛剛那個「六一事件」,我覺得很多事情的堆疊就是講,基本上應該就是很多事情,然後聯盟什麼半天最後,最後也許徐生明他們以前在前兩年,還是業餘的時候動不動就把球隊帶走,所以他就是把球隊就這樣帶走了,大家全部傻在那裡。
梁:我想就說剛才我們在聊這個的時候,有一個現象或者說有一個情況我們可以探討就是說,欸是按怎兄弟的球迷會按呢?那個不是說我相信而已喔,了解洪董的人或是洪秘書長的人,伊袂去鼓勵按呢。我們在聯盟開會⋯⋯
梁:嘿,這個事情。其中有一個比如說他在業餘的時候,兄弟那種、就是常常會打出令球迷感動的那種比賽,然後他是那種真的是苦練決勝負,你想講李文傳伊嘛去做投手啊,江仲豪嘛做投手,就是在教官或者在洪董的這個心目中,就是人都可以用練來改變一些你現實的這種條件這樣子。那為什麼就是說,兄弟的球迷是從以前就培養起來的,然後到了職棒的這種表現會這麼激烈乎,那相對其他的這個球迷是無遮熱情嘛無遮激情。剛才文誠說的就是說日本人來這邊,你想就是、後來換、裁判換丸山博,彼咧就足⋯⋯
梁:著,那也是聯盟我們也是學到教訓講,那會請著這个敢若不定時炸彈,隨時你揤落去就爆炸,踏落、敢若定定去踩到伊的彼款痛處這樣子。那為什麼那個像剛剛柏木那樣子的裁判,其實你如果在看說,哪有人閣用彼款⋯⋯
梁:用外掛那種、那種護墊或是護胸,彼就足老式欸,這馬、尾仔來的嘛攏無按呢。那那個人為了這樣的一個捕手沒有接到的球,哇馬上,他是把那個、那個護胸就摔在地上,馬上對陳金茂⋯⋯
梁:喔,砸。森下那個大概我們也都有耳聞啦,所以在兄弟或是在聯盟來說,彼咧攏緊解決緊好這樣子,後來當然我們也嘗試找美國的這種裁判這樣子。有時候好像就是都在摸索、都在學習,你無鬥陣你嘛毋知,阿我們當時連規章都是從日本copy過來。
梁:規章都從日本copy過來,那裁判我們送出國也是剛開始都送日本。第二年那時候,我就是我很喜歡出去看,那我就跟秘書長說去。結果其實是日本那個、那個副裁判長,訓練我們的說:「其實我們都去美國訓練,你們為什麼還要來日本訓練?」(笑)我跟他們在那邊住的時候,當然那個裁判在日本也比較算是特立獨行的啦乎,他會覺得韓國以前也來我們這邊訓練,韓國現在都不來了。韓國人來我們這裡訓練我們很頭痛,住榻榻米,住佇彼咧阪神以前的春訓的舊飯店,那個老闆晚上九點多就要睡覺了,有國際電話你欲自己去櫃檯接。那他說韓國人來訓練之後乎,榻榻米都要換掉,因為全都是蒜頭的味道(大笑)這樣子。其實有過這麼一段摸索的過程,我們去日本,裁判去那邊受訓這樣子,那日本人這樣子講,那後來曾經嘗試過送去美國受訓這樣子。
帝波和郭建霖著名的衝突
曾:我們開始的確都是走、走日式的乎,就很多規章也應該感覺上,日本野球這個選手合約好像也感覺是照翻的,包括我們明星賽,我們包括一開始還沒有金手套只有最佳九人,這些都co過來。所以在這樣情況下,我們一開始要依賴,我們包括四隊總教練也送到沖繩去受訓,然後那四隊總教練其實當中味全其實是趙士強,那後來因為他個人的健康的關係,緊急地在比賽開打之前才換、找到宋宦勳,這是另外一段故事。所以講起來就是說「六一事件」後來罷賽,那聯盟也做出有一些聯盟官方的講法,但是我覺得就是蠻嚇人的,接下來兩個禮拜後「六一四事件」。「六一四事件」的導因就在帝波那個滑壘,如果你看、如果當時有慢動作重播,有拍下影帶,現在你可以在youtube看到的話,當然看不到啦,我說如果看到的話。當下我們在休息區往前看,的確那個釘鞋抬得非常高,那是在大聯盟是⋯⋯
梁:趨三彼咧?建霖?
曾:對對,建霖啊。那在大聯盟是犯了大忌。也因為這一垮然後這一打,之後的職棒三年,兄弟象非常喜歡郭建霖,希望用他換呂明賜,這個事件,郭建霖打死都不去,我覺得這個是一個背後的因素。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兩隊喔,因為我們那時候這個休息區、這個記者室跟本壘是平行的,兩隊就在我們的玻璃前面大打出手,(笑)那時候中央日報的黃麗華嚇到吱吱叫;那個是追打欸,那兩隊真的是,就覺得說欸基本上是一般來講,台灣的職棒就是板凳清空,然後大家出來亮亮相就好了。
梁:大概就是啥物人咧我印象足深的,欽仔啦。
曾:喔,彼已經拍甲流鼻流血矣。
梁:你想講欽仔平常時著遮斯文的人,說很老實的人。
曾:對對,沒錯。
梁:彼(笑)相拍閣會知影講欲共球衫先褪掉,我穿裡面和你相搏。就是那個真的打出怒氣來,以前你會覺得說,阿其實乎,我還勸觀眾說不要為球場上這種兩隊這種什麼板凳清空,彼暗時拄著嘛是攏閣食宵夜食鬥陣,阿你球迷站邊仔咧喊燒是安怎?
曾:敢若立法院咧。
梁:嘿,但是像剛才說(笑)那種打到,準備跟你來車拼,那種把外面球衣脫掉⋯⋯
曾:後來聯盟還安排了帝波跟郭建霖互相獻花,這段嘛足好笑的,就兩個握手言和,大概全世界職棒只有我們做得到。搞不好我們領先全球啦,未來也許有可能,有一天這個美國大聯盟故意觸身球之後兩隊安排互相獻花。(大笑)
梁:我們最美的風景是人。(笑)
曾:但是我感覺這個就是⋯⋯
梁:拄開始那個洋將來嘛感覺足奇怪,啥物拍煞閣欲共球迷行禮,像這種他們⋯⋯尤其兄弟,就是兄弟那個時候剛開始打、打完,如果是市立棒球場,居仔、李居明做隊長拿著那個球隊的旗子,從台北市立棒球場經過環亞飯店行轉去飯店,我會記得彼時陣日本人講:「蛤?恁pro的那會行大路走轉去公司啊?」我阿著近近啊。彼職業不可以這樣子,pro就是、也是要坐車回去。我才私底下有共董仔洪董仔洪秘書長說,人家日本人說你這個不太像pro的,怎麼還撐著旗子敢若一同去郊遊。(大笑)
曾:對啊,有時候、那時候很多很特別的事情,比如說有時候去兄弟,那時候聯盟跟公司還可以在兄弟吃員工餐,就看著吳復連啊、看姚百川騎個摩托車跑去打卡,你有聽過職業球員要打卡的?(大笑)然後吳復連就對這件事情一直覺得說很不可思議,然後早起要拍一咧仔卡,然後訓練完下午三點多還要再一個卡。
梁:有一個球員說我今天場上的成績都有了,只是下班漏打卡(笑),結果我今仔日無上班,阿我彼紀錄敢假的囉?阿電視攏有翕出來啊,第二工報紙嘛有寫,結果轉來飯店;譬如講對新竹轉來,結果落遊覽車、交通車落來袂記得拍卡,哇,漏打卡,無上班,伊講我那個紀錄都有啊,怎麼⋯⋯
曾:也許這個、這個節目最大的意義就是,經我們口中會聊到很多、很多30年前的事⋯⋯
梁:當然後來很快就改了、很快就改了,洪董要澄清一下⋯⋯
曾:有他的堅持啦。
梁:當時可能嘛無想甲彼去。想說對啊我都有比賽紀錄,無的確4-3咧,呔會⋯⋯
曾:他以前派一個秘書吧,他下面的秘書看職棒雜誌,他會完全不看內容,每個字每個字看(笑),看有沒有錯字;那如果這一期出來有個錯字,我們固定每個禮拜一下午一點開會,「曾文誠,阿你這字那會寫毋對?」他沒有說可能編輯有看過什麼的。
梁:那時候你們雜誌不是找錯字有錢還是要罰錢?是有獎金還罰錢?
「八二〇事件」的環境氛圍和濺血
曾:對啊對啊,要罰錢、要罰錢。他會叫那個秘書就一個字一個字對,那他也不會看你前文後語,他就看你有沒有錯字(笑)。所以我們剛剛講到這個六一,然後到六一四,那真的大打出手,或許是成為整個龍象後來、當然後來一邊有黃平洋,那一邊有陳義信,然後兩邊又加上呂明賜事件,林易增到了兄弟之後,兄弟也開啟三連霸。但是這過程當中兩隊都有一些牽扯,所以也造成了後來龍象就是票房的保證,未來是不是票房保證我是不知道(笑),但當年的確是票房保證。不過我們回顧過往,當然不是指責,但是因為象迷的base就是這麼大,所以他常常有些所謂的事件會跟象隊牽扯到關係。就是當年的820也是非常非常有名的事件,那是第一次球員跟球迷大打出手。
梁:那是很觸目驚心。
曾:嘿啊嘿啊。我嘛閣咧現場。
梁:那一場又不是我播的,我又在現場晃(笑),也是台中棒球場就是現在省體、當時的省體。
曾:又低啦乎,看台又低。
梁:它那個就是在本壘後面是一道矮牆,然後有那個通道,然後你就看到,哇彼真的把拖場地的那個耙子都拿來幹架,現在都想起來是無法想像。那我也記得那時候像、比如說包括第二年那時候,比如說碰到味全這種罷賽的事情,我攏感覺中職是毋是欲崩去矣,你知道都是日本人勸我的或者安慰我說不會啦,這個有些事情我們日本都發生過。
曾:對對對,你講到這個我想到了,沒錯。
梁:職棒沒有那麼容易倒。
曾:你看到日本的、日本的早年的歷史,你如果翻開他們五、六十年前的歷史,其實他們的更暴力,然後可能更荒唐,然後他們很多的真的直接衝下來,很多的事情其實是跟我們、當然我們也是這樣走過來。那個事情的、三商虎跟兄弟象的事情導因是在於,也許很多事情真的就是很多事情的累積,因為象迷⋯⋯
梁:對對,這個都是一種情緒或者說是過去的恩怨(笑)。
曾:象迷太歹矣,然後常常會這樣子,場上罵你、講你兩句是稀鬆平常的,動不動就丟東西,所以也導因了最後可能比賽結束吧,那那個徐整當他捕手,他看到丟,他真的可能不爽很久那回丟;這下不得了了,就這樣,因為台中球場很低、舊的台中球場很低,就跳下來了。這也是我看到、第一次看到洲際球場,我真的過去那個陰影就存在,我說喔這麼低萬一跳下來怎麼辦?現在還好都沒有人跳下來(笑);不是鼓勵大家跳下來喔。反正總之跳下來,然後他就隨手就拿了整理場地的耙子,然後那個洋將、洋將當然也沒看過這個,他也覺得很不爽怎麼會有球迷跳下來?他就come on come on,雖然也許球迷聽不懂come on,但是那個動作會覺得挑釁。就一耙打下去的時候,我算是一個(笑)非常溫和的人,你欲予我受氣是足無簡單的,但那一次事件我非常非常地生氣是,他那一下子是打到我們的同事,打到頭流血;然後三商因為他是隨隊的記者,我們當年的隨隊記者都跟球員處得非常好。哇,三商的球員看到那一幕更是抓狂,所以兩隊就是這樣子,不是兩隊,(笑)一邊球迷、一邊是虎隊;然後最後我記得兄弟的球迷還去包圍了三商的遊覽車,到底是把它翻倒還是把它燒掉,我已經忘了,所以是非常⋯⋯
梁:沒有翻倒,有砸啦。
曾:有砸乎。後來當然也砸了很多其他球隊的車(笑),但是這應該是第一次,所以那是一個非常激情的過往。
梁:有時候想想,嘛袂䆀。(大笑)阿無兩个大叔踮遮咧講⋯⋯但是彼時陣真正你覺得較蠻荒,抑是逐家真正都用暴力來解決,或者說誰較大聲誰贏這樣子。
曾:但是乎,我感覺真的要強調乎,避免大家會誤會,真的是極少數象迷。我那會遐受氣?因為味全跟兄弟其實是下榻同一個飯店,那時候有一個陽明(音近),反正那天晚上我們已經情緒不是很能夠平復;可是兄弟當時的中區的後援會的某個幹部吧,喔在那邊大廳洋洋得意說:「聯盟也毋敢共阮按怎。」喔那個是真的差點理智斷線,就是會有那個氛圍就是說他只要鬧大,聯盟也不敢怎麼樣;後來整個事情一直到四年、五年,其實都不斷地這樣地延續。不過開個玩笑話,著頭仔你講的,到了賭博放水事件的時候,你還真的還蠻懷念那些激情的(笑)那些垃圾丟下來,開始無人看球的時陣,你就懷念那些了。
梁:所以現在還是拍大腿好看。(大笑)較早攏、較早攏藍白拖抑是褪赤跤佇彼⋯⋯梁功斌,要人在福中要惜福,予你看大腿你偷笑矣你。
曾:(笑)以前在台南球場我看過一個人那個穿、涼鞋脫掉,然後他那個腳上就掛一個繩子,繩子上面綁兩顆球,球員就很自動在上面簽球,他自己再拉回去,實在是很誇大⋯⋯
梁:現在可能都沒有什麼黃牛了是不是?阮彼時陣去復興北路跟長安東路口,那時候有個中興戲院吧,叫中興。
曾:中興百貨。
梁:中興百貨邊仔彼个、那個時候黃牛也都會在那邊,然後因為當時職棒真的是很熱,就是黃牛要買票,我們聯盟也都有對策。那他們都會想說跟我們有點什麼關係,結果你若去遐看電影咧排隊,黃牛看到你乎,會主動過來問你說你要不要票,我、我可以賣你或者我予你,因為他會想那他再去買職棒的票的時候,你欠伊一個人情啦這樣子,當然、當然不敢要。大概這些情形都沒有辦法想像那時候⋯⋯
曾:我插播、我插⋯⋯
梁:排隊要發什麼號碼牌啦、插隊啦,然後⋯⋯我第一次看到羊癲瘋的就是在台北市立棒球場門口,彼人足濟欸,可能彼情緒夯起來乎,著整個砰倒下去跟一個木頭一樣硬邦邦的,那個、這個好像講得差太遠了。(大笑)
曾:重點是彼當時仔足熱欸,我們車上會放一、兩顆黃平洋跟陳義信的球,萬一超速的話被攔下來還蠻好用的。(笑)
梁:是是,其實我那個時候真的是還有一點點特權,講駛車,阮這、有一次是在新竹結束,那時候賽程常常是新竹結束台中。
曾:一點跟六點。
梁:那我們播報的攏嘛較晚才走,球隊已經走矣。然後我從新竹出發、從新竹出發在高速公路欸超車過味全龍的車,我彼閣有天窗,天窗拍開喔擛手,共亻因擛手講我共恁超車過。拄超過遊覽車無看頭前有警車,「靠邊靠邊」,(笑)尾仔我著講我那個中華職棒的要趕去台中什麼的。「喔,開慢一點,前面還有我們同事。」(笑)就沒有開單;後來從台中回來,當然不是同一趟,也有這樣子。禮拜天球賽結束回台北永遠塞車、永遠塞車。
曾:對,尤其苗栗那一段。
梁:那時候開過那個新竹那邊的時候也是被攔下來,我說我們出差一個禮拜好累喔,然後那個球賽結束難免會開快一點,「喔,好啦,開慢一點,我幫你⋯⋯」拿著那個指揮棒閣共我引導出來,「喔,你就是那個誰。」這樣。阮去台北市立棒球場,彼時陣內底猶閣會當停車,後壁體育場遐,那也是「喔,你就是那個播報喔,我們這是要有證件才可以進來停,好啦你進去停啦不要講。」(笑)也算袂䆀閣人緣。當然就是有苦有樂啦,但是那個苦,你後來回想就是累積也是一種很甜蜜的回憶。
曾:是啊,就是像這些球迷的鬧場事件當然是、還是非常非常多。
梁:剛才文誠在問我會驚無?我當時真的是一點都不會怕,只是我提醒我自己不要跟他們吵,就是不要用那種對抗的心情去跟他們面對面;但是真正想起來還蠻感謝林明遠拍到頭髮那麼多的照片(笑),又岔題了。
曾:(笑)彼是一个回憶。不過我剛剛講的就是說,我如果光是把這些事件講完,大概十集就過去了。所以我們在大概在聊到這個階段,那差不多時間也差不多了,下一集我們也預計會聊到「呂明賜事件」,然後「陳義信事件」,然後幾次的一個選秀,包括吳復連很不爽當場就走人這些回憶。那也讓我們去、回過頭來去看中華職棒怎麼走過這些,然後再做一個修正,那我們今天的節目就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梁:謝謝。
(2020/09/21)
———
聽了那麼多好像才有點比較理解為什麼有些人非常討厭象迷,為什麼龍象不兩立,為什麼支持哪一隊都好就是象不行,逢象必反。不過現在真的是很和平,我也有龍迷朋友,大家嘴上損幾句但無損情誼。
加上時代濾鏡會覺得這些衝突點好有趣,好適合戲劇元素,但當時站第一線的人員應該都處在挫勒等的壓力中,動不動象迷就要戰鬥了。XD
(2023/08023 本文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