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立棒球場》S2E5 許德富:「從此覺得職棒沒有我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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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之前聽這集一直笑到不行,來賓很有趣。

我絕對不會說智林體育台業配(咦 XDDDD 但願意轉播基層、小眾比賽給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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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E5 許德富:「從此覺得職棒沒有我是不行的」

「我感覺我用那魯灣那種方法,不用我全力以赴,我用一根小拇指就可以把中華職棒做起來。」智林體育台經理許德富和我們聊起當年他做為「天字第一號」中華職棒工讀生,在那個草創時期他做了什麼,又看到了什麼。是什麼能力可以讓他二進二出中華職棒聯盟,又是什麼原因吸引他投靠那魯灣?


梁:各位台北市立棒球場的現場球迷大家好,我是梁功斌。

曾:我是曾文誠。

梁:歡迎大家收聽我們這一集的台北市立棒球場。我們邀請的來賓,其實私下我碰到他都是用台語叫他阿誠(音),但是⋯⋯

曾:你是在叫我?

梁:毋是,我毋敢叫你阿誠。(笑)就圈內的人,我想知道他叫阿誠的,必須要有一定的親暱,跟他必須有一定的交情,因為跟他的名字完全沒有什麼關係。我也問過他說,你名字裡面沒有誠,怎麼會叫做阿誠?他說他也不知道,他家裡從小就叫他阿誠。所以他到底是誰呢?他是許德富。在節目裡面,我們會知道他是他姊姊許美玲介紹進來的,那許美玲是我們中華職棒我說應該是前三名的員工之一,非常好的一位同事,那那時候就請許德富來。如果說後來這幾年,大家說小鮮肉、小鮮肉,許德富那時候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小鮮肉,那個白面書生那種樣子。

曾:就現在講的顏值高啦。

梁:對,顏值高。所以他一直很引以自豪的就是說,他認為他學歷沒有他太太好。「欸,梁sir,阮某是你學妹。」好像說梁sir那學校是多好的學校。(笑)當然他的經歷很特殊,就是他中職,然後又去那魯灣,然後又回中職,那其實他當然不是跟隨我的腳步,我只覺得這個人蠻機靈的,就是蠻會想到一些想法或出路的。那我對他最早的印象,其實在節目裡面,等一下各位可以知道,我沒什麼機會說話,沒有想到這個小朋友現在已經快中年大叔了,話蠻多的,我幾乎⋯⋯

曾:能言善道。

梁:幾乎沒有空隙可以插嘴,都聽他一個人在講。那其實那個時候我們的感覺就是,這個我們在對講機裡面知道,欸他一下跑到中外野,一下又在大門的大廳這邊,一下又跑到一壘,要處理黃牛,要處理什麼雜務、什麼旗子,還有什麼測速的;怎麼這個好像可以分身一樣。所以各位可以看到,他有一個優點就是說,他那個時候其實真的只是一個工讀生,連正式的職員都不是;可是他,我常說的就是說,他眼睛裡面有工作、有穡頭,就是你不用老闆說欸你要去做什麼做什麼,他都很積極地會去處理,這個是一個很棒的做事的態度或一個特質。我常形容,假設你公司請一個人負責打掃的,或家裡面請一個人,他總要等到你個煙灰缸疊得跟金字塔一樣了,你還要告訴他說把煙灰缸清理一下,當然煙灰缸這種例子顯然顯示我很老了;可是如果他是一個只要看到煙灰缸裡面有一兩個煙頭他就清的那種人,我相信所有老闆都會很喜歡他,那我想阿誠、就許德富,是屬於這一類的。所以才會你看看,就是說中職其實跟那魯灣那時候可以說是,再說一次,漢賊不兩立,或者是楚河漢界,這個涇渭分明。那為什麼他可以這樣子劈腿,或者不算劈腿,先跟前面那個分手了,再到那個。但是我另外有別的同事或者員工,就曾經是因為協助過我,所以他原來是中職的員工,然後協助過我,他也沒有去過那魯灣,等他出國念完碩士再回來,欸中職居然會認為說你跟梁功斌走得很近,所以沒有再錄用。這個相較起來,你就會發現許德富顯然有什麼特質,是老闆會覺得說欸其實這個是可用之才,他為誰做事會很忠心,會很積極,會去想一些幫這個單位、幫這個組織、幫這個工作做更好一點的事情。我想這個大家在節目裡面都可以分享到。那當然他最後這很長一段時間是在智林體育。智林體育如果各位家裡面有這樣的頻道的話,會看到它照顧了,所謂照顧就是真的,因為他們轉播常常都是一些比較小的比賽,就是學生的比賽或者說比較小眾的項目;像以前、奧運之前大家沒有注意到的乒乓球或者羽毛球,還有一種光一根棍子上面掛一個籃子,那種不是籃球,因為沒有籃板,我看過智林都是這一種節目。所以他們智林體育也照顧了好多這種小項目,或者說是比較年輕或比較小孩子的,給家長、給小朋友很多鼓勵。最主要我覺得在節目裡面,大家可以聽聽看,這一個以前的小鮮肉,現在的中年大叔,他在工作上,甚至已經深入到、接觸到選手,我都不知道他有這麼大的能耐。那大家可以聽聽看,也可以分享一下,或者說把他一些在工作上的一種態度,大家參考或者有值得學習的地方,這個是我覺得我們這一集《台北市立棒球場》特別有趣的,而且當然對大家練習台語的聽力也有很大的幫助。為了可以早日完成文稿,我就不好好打成台語了(欸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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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歡迎收聽今天的節目。今天的節目的來賓,彼較早我細漢的,那個許德富先生,但是他現在經理喔,總經理?

許:無啦,掛經理爾。

曾:喔,經理,許德副經理。那個不但是我的細漢的,也是梁功斌的細漢的,但是現在頭銜很嚇人,你自我介紹一下。

許:曾さん,梁sir,各位聽眾朋友大家好。

梁:你都叫文誠叫曾さん,你日語這麼好?

曾:我敢若第一次聽到。(笑)

許:我們大家都叫他曾さん啊。因為我什麼輩份?我叫伊文誠足奇怪。

梁:你要曾公啊。

許:我叫伊曾公,曾公是不認識的人才在叫的。

曾:哎唷,水喔。

梁:讚讚讚。

許:你說咱球界誰叫伊曾公?

梁:比你還年輕的都叫他曾公。

許:佇咱這個坎站伊欲按怎做曾公?

曾:是是是。

許:所以我許德富以前是在中華職棒從打工做到正式的職員,然後去當兵之後,當兵結束才又回來,回來又繼續做。

曾:我是說你現在是在做什麼?你以前的事情等一下才要問。

許:好好。現在就是在智林體育台在做長工。就是每天早上去開門,看說、因為轉播我不會,所以我就每天看他們轉播,用一個觀眾的立場,他們要是轉播得不好,鏡頭抓不好時,就電話趕快打去罵一下,因為家長會不高興。

梁:等一下,你剛才有說到那個⋯⋯

許:無無無,那是咱的名詞,咱優美的語言。

梁:我替我們製作人緊張一下。

曾:我們製作人很怕。

許:那是我們台語的一個形容詞。所以我現在就要交代我手下,你們要是轉播時,我們就是要好好給人家轉播,交代我們的主播,你不可以給人家批評。轉播的時候,你知道這種球界的前輩,看到那種エラー就會碎碎念。

曾:對。

許:所以家長就會留言,就說不要批評小孩子啦,一直在那邊留言。我明明就看到那個エラー下去之後,那個總教練就罵那個小孩,罵說你這個白痴啊,你這球都會エラー!我想說你們總教練都把他罵得,我們稍微批評他一下不行。所以我那時候就區分出來,人家那個叫做指教,我們外面的人講的叫做批評,所以批評跟指教是不一樣的。

梁:當然啊,現在都嘛要先看哪一色的。(笑)

曾:對啊。

許:所以現在變成我們台的立場都是在鼓勵孩子,沒人要去轉的比賽我們就去轉。

曾:我說到智林體育⋯⋯

梁:我覺得是不是許德富,咱叫伊阿誠啦,他還是自我先介紹一下。你突然間說智林,你們不是很大的媒體。

許:我們小間的,小眾媒體。

梁:也是要⋯⋯

曾:智林很重要,現在所有的基層的棒球都是智林嘛。

許:還有跆拳道啦、桌球啦、柔道啦,你們沒人要轉的,他們若有電話打來,我們就會去。

曾:喔,你們是先轉島內的,先轉一次之後,人家奧運的,別人就去轉走了,是按呢嗎?

(這集爆料程度史上最多,製作人不知道該不該剪掉,只好全部留下)

許:基本上是我們老闆也沒興趣去拿奧運的,那玩太大了。他媽媽支持我來做這件事情,因為他們有一個基金會,我若不做這件事情,她就把錢捐到廟裡,所以⋯⋯

曾:是。你確定可以講這一段嗎?

許:我是在跟廟公搶錢。

梁:花蓮那個廟喔?

許:無無無,全省的什麼廟,他們都會去贊助。所以我就跟他們說,既然我們老闆就亂請一張牌下來了,我們是不是來做一些事情試試看?一年撥一些錢⋯⋯

曾:許先生,你早上有喝無?

許:無啦無啦。

梁:你們老闆都沒在聽我們節目?

許:無無無,我們老闆不會聽啦。

曾:人家說撿到槍,他這不知道撿到什麼?捎咧烏白講。

梁:一直放炮。

許:因為這是一個好心,你若是沒出那個心,你也不可能花這些錢啊,對否?

曾:是是是。

許:像我就曾跟咱球界一個前輩講,講阮頭家他媽媽是要做好心,阮頭家也很有意願,就是交代我來做。他就說你沒給人家賺錢,你這樣給人家花錢,花錢誰不會?花錢還輪得到你來做嗎?真的,你要把錢花得有價值、有意義,那就真的不簡單;而且不會花到自己放到口袋裡面,自己還可以拿一些錢出來貼補。

梁:你罵到很多人。

許:足濟攏仝款啦。社會上很多人都看到錢就迷失。

曾:你不要說一說,馬上一個鐘頭後又打電話來說,那製作人、那Adam,我剛剛說那段可以幫我剪掉嗎?

許:袂袂袂袂袂!所以阮頭家他們就是出這個好心要幫人家轉播。他也希望說我可以⋯⋯

梁:有啦,他現在凹回來了。(笑)

許:不是不是,他也希望我可以賺錢啊。因為有一個理念就是說,今天如果想要做好事情,你若說都靠別人來捐贈,絕對無可能長久;你一定要能夠自給自足,所以他也希望我這個台能夠有收入,按呢我才可以永遠做下去。

曾:你可以再說三十分鐘好話,我要找你們老闆贊助,因為我們這個節目⋯⋯

許:那不簡單,你要先跟施太太講清楚。

梁:我跟你說,你們的一些比賽請文誠去做球評。

許:我請不來啦。

梁:你要想說這是投資,贊助就來了。人家看文誠的面子,給你贊助、廣告。

許:其實小眾運動,我們看得很清楚,就是說我的訴求目標絕對是運動員。第一點,在家裡能夠讓家裡的人尊重他。以前的家長看到自己的小孩去打球、去練體育,就說阮孩子沒用、不愛讀書;現在不一樣,我轉播之後,我有一次在球場旁邊,他老爸拿手機在看,我問在看啥?他不認識我,他說這個我孩子。那不一樣⋯⋯

曾:對對對。

許:你就是讓這個孩子在家庭裡面受到重視。阮頭家上歡喜,我為什麼獲得阮頭家的認同?阮頭家一開始也覺得說,你給我媽媽花那麼多錢,做這些事情也沒有收入。

曾:是。

許:所以有一次阮頭家他的朋友在羅東的夜市,聽到他女兒說我明天羽毛球有轉播喔。他爸問她哪一間?她說智林體育台要轉播。

梁:那個人你派去的吧?

許:無無無。阮頭家他朋友馬上打給他,說你明天要轉播。

梁:一定是他派去的。

曾:一定是他派去的!

許:我跟你說,我再怎麼派,我也不可能派到佛光山去。

梁:在他身上裝GPS嗎?

許:阮頭家他爸爸跟他媽媽是交大的,交大的校友去參訪佛光山,佛光山的副住持來接待他們。那時候大家就聊天,聊佛光山也有很多運動的隊伍,辦很多學校,對否?

曾:對對對。

許:他們就聊天講到佛光大學女籃,普門中學有女籃還有棒球隊,就聊這些。應該是阮頭家他媽媽就問說有人給你們轉播嗎?他們就說有,有一間叫做智林體育台的來給我們轉播。哇,那時候⋯⋯

曾:偌升的!

許:我一輩子的免死金牌就拿到了,你知否?佛光普照。那時候,施太太就說這間是我兒子在做的一個公司啦,施先生就說這我太太有贊助。所以那時候,你看在施先生他們那屆交大的同學面前是不是很有面子,這不是套好的,這佛光山認證的。所以這時候,你說這條路不繼續走下去也不行,雖然賺無錢。我那些少年的,其實大家都很辛苦啦,阮的主播還去送UE,因為他要結婚沒有錢。

曾:真的還假的?

許:真的啦。

曾:你現在說體育主播去送UE?

許:對啦,我們那林士庭⋯⋯

梁:比我們製作人還辛苦,我們的製作Adam⋯⋯

許:所以說林士庭他就是很節儉啊,他就是覺得說他家裡面也沒什麼背景,他若要結婚,他就要自己想辦法,所以他也很希望說在台北可以買一間房。你若講台北買無,他也問我基隆有沒有辦法買一間房,他想要結婚。

曾:以後有年輕人問我跟功斌說,我們以後的心願是想要當體育主播,我會問他說你可以去送UE還是foodpanda?

許:我跟你講,你要在體育圈走這條路不簡單。就像我,我太太覺得、好險我太太是我在中華職棒打工時就認識了,她那時候認定之後,她敢若是個良家婦女也沒有別有他心就對了,所以就一路跟著我,人家她也賺錢賺比我多⋯⋯

曾:有下藥吧?

許:無無,因為我年輕時候足緣投!(笑)

梁:對啊,小鮮肉,那個小鮮肉。

曾:有影有影有影。

梁:顏值啦,顏值。

許:她的朋友常常罵她,罵說只看外表然後跟我交往。

梁:你女兒比較像你還你某?

許:好險是很像我某,因為我現在長胖了,所以我女兒像她媽媽會比較好,不然眼睛就會看不見。

曾:對對對。

許:太小了。

梁:我感覺我們三個太過熟了,32年了嘛,職棒元年你就來了,文誠我們32年,所以有一個缺點,就是跟一開始講的,當作我們老朋友,聽的也都認識32年⋯⋯

曾:對對對。

梁:所以還是要簡單講。

曾:沒關係,亞當、咱的亞當會幫我們剪斷。

梁:人家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你什麼人,你知道否?

曾:有啦,伊說伊叫做許德富啦。智林體育的經理,未來的總經理。

許:無啦,阮公司就是按呢。這個台是我跟施太太說讓我做看看,所以你要掛什麼title都可以。

曾:是是。

許:我就跟我們那些少年的講,你今天要掛什麼title都沒關係,你要掛台長也沒關係,你要掛在我上面,掛總經理也沒關係,你就去賺錢養我們大家就好了。所以我們組織很扁平,你少年的有什麼企圖心都沒關係。

曾:但是我感覺,阮再講下去,可能一半的人已經離線了。

梁:一直在替智林廣告。(笑)

曾:對對對。阮這段直追hito大聯盟的聽眾信箱,喔,咱講快二十分鐘了。好,今天請許德富來,主要是因為他是第一代的工讀生。

許:對對對。

曾:第一代的工讀生,因為他是裙帶關係進中華職棒。如果套李敖的說法,他是生殖器關係進中華職棒,因為他姊姊許美玲那時候會計嘛?

許:對對對。

曾:所以是怎麼進來的?

許:我在五專三年級時⋯⋯

曾:什麼五專?

許:中華工專。

曾:我以為你不屑講。

許:現在在南港那個,現在好像改名了。

梁:中華科大。

許:中華科大。我就是在五專三年級的暑假,每天在家裡看小說,看古龍小說、金庸小說。我姊姊就希望說你要跟我來去打工,我是百般不願意,所以我就只好去中華職棒打工。那時候每天就是去中華職棒那有一些明信片,那些明信片就是以前中華職棒在開幕前,有派宣傳車去那個各個鄉下、各個縣市去發傳單。

曾:不要說鄉下,有歧視,說各縣市。

許:各縣市。

梁:小發財。

許:他們連那個阿里山、日月潭都有去,可見得不是城市啊。他們是可能為了兩台車去那裡可以キャッチボール吧?不會被人家抓到吧?(笑)所以他們就常常烏白亂走。他們發出去的傳單上面可能有什麼回郵信封,所以人家就寄回來。

曾:對對。

許:我就要把它做編號,那個時候電腦還沒那麼普遍,有那種文書用的電腦。我把它編號之後,我姊姊再一筆一筆打成球迷的資料進電腦裡面,然後等職棒要開賽之前,有寄一個開賽通知,寄給大家,所以我一開始就是在建立球迷的檔案。

曾:我印象中是、功斌你還記得嗎?印象中,它是有勾選對不對,你喜歡哪一個球隊?

許:有有有。

梁:要分類。

曾:你的名字、你的、對不對,大概出生年月日。當然兄弟是最多嘛,我記得是這樣。

許:對對。

曾:再來呢?

許:所以我那時候在建立這個,然後一直到職棒要開打之前,我有時候也會和梁功斌⋯⋯

曾:你敢直接講梁功斌。

許:梁sir。開講啊,就開講一些有的沒的。

梁:我日語叫做梁さん。

許:喔,梁さん。

梁:曾文誠你叫他曾さん,你給我叫梁功斌。

梁:梁sir,梁sir就是常常會來給我鼓勵。

曾:以你現在的輩份,你直接叫他小梁就好。

許:無無無。

曾:我們不會介意,你叫他小梁好了。

許:他也常常來給我鼓勵啊,他覺得我做得不錯。

梁:改天我去你們智林主播,你嘛跟我說你不要在裡面罵髒話,人家家長在反映了。

許:不會不會,我一定很婉轉跟你講,因為你是我老大。

曾:好好好。

許:所以那時候我們就是這樣認識的,因為那時候他就是在播報組那邊,跟吳樂天學播報。

曾:對對。

許:那時候請吳樂天來教他們播報。然後有時候咱中華職棒還有另外一個彬,叫做李文彬,我就跟他去台北市立棒球場。

曾:人家他現在是坐商務艙去東京。

許:對,他是國訓中心的執行長。咱這次中華隊台灣隊有辦法打那麼好,就是因為他的能力發揮。

曾:對對對。

梁:你不是說他靠什麼⋯⋯(笑)

曾:無無無,他坐商務艙的。

許:因為他曾跟我說過他八字很重,所以這就是國運昌隆。

曾:對對對。

許:有辦法找到這種人才去國訓中心,也是不簡單。

曾:是,嘿對。

梁:你偌轉得⋯⋯

許:無無無。

梁:那留言不是這樣講的。

許:無。他就運氣好啊!強運男啊,是不是國運昌隆才去找到這個人。

梁:八字八字。

許:嘿啊,那個很重要。

曾:伊是咱的護國神山。

梁:你要跟他。

許:人就真的是運氣要好。

曾:好,又歪掉了、又歪掉了。(笑)你說、你說,然後呢?

許:開賽之前就要跟他去台北市立棒球場,去數椅子位攏總有幾位,才可以賣幾張票。之前就是李文彬跟我都在場務組,開賽之後我就被編入場務組。我那時候其實也不知道說我在做這個工作是什麼工作,怎麼每天都有那麼多明信片。這些人怎麼整天都在講棒球,棒球不是半夜才在打的嗎?怎麼會那麼多⋯⋯

曾:那時候多到什麼程度,算幾疊幾箱的?

許:喔,有夠多的啦。每天下午我就要和李文彬坐計程車去把那些傳單,去敦化北路那邊有一個郵局,扛去郵局把那些傳單、把那些球迷通訊有的沒的⋯⋯

曾:你看你看,功斌,草創時期這麼辛苦還坐計程車。不會用走的?

許:沒有,扛不起,走不到,真的扛不起。然後坐計程車去,郵局看到我們來,就覺得,喔⋯⋯

曾:又來了!

許:嗯啊,那袋那麼多東西,你就自己秤斤秤好放在那,錢付一付,再走路回去。去的時候可以坐計程車,回去走路,因為洪董也是抓很緊。

曾:對對對。

許:因為兄弟那時候是管聯盟的,大家都秉著這個勤儉持家。

梁:創業維艱。

許:所以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聯盟的路走得更長更遠,不可以胡亂花錢。所以那時候就不知不覺一直做,做到比賽之前有一個、有三場的北中南球迷會。北中南球迷會呢,我應該是都有去,我印象中好像是有去。內容就是叫、童安格有來唱歌嘛。

曾:對對對。

許:還有各隊的球員要表演嘛。我是那時候第一次看到說,欸那較早在半夜看他們打棒球的人,現在怎麼在台上唱歌,我也搞不清楚,這不是半夜才會出現的人嗎?那時候覺得現場的球迷怎麼會那麼多,怎麼會這麼瘋?他們到底為什麼在那邊瘋狂?我也搞不清楚。因為那時候雖然咱會跟著大家半夜起來看球,但是也不可能瘋到那個程度,就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所以一直等到職棒開幕的時候,那天開幕戰,我是在記錄台上面那邊,那時候的記錄員叫做林昭文吧還是陳昭文?

梁:王昭文(音)。

許:王昭文。所以我就和他在記錄台上面,如果有打安打時我就播放音樂。那時候我就覺得很好奇,整場全是人,還有人在那邊喊,拿一支旗子在那邊喊「兄弟加油!兄弟加油!」我想說靠北,要反攻大陸還是怎樣?

梁:你、你⋯⋯

曾:Adam記得⋯⋯

許:我這是美好的台語俚語。

梁:原聲重現。

許:對否?

曾:你偌講就可能—逼—

許:對啊,我不是阿陸仔。

梁:這一定會逼的、這句一定會逼的。

許:所以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那會這麼瘋、那會按呢,我都起雞皮疙瘩,想說,哇,會使講靠北無?

梁:你都說了。

許:靠北,那會整場那麼多人,這麼瘋狂,不曾遇到這種代誌。因為那時候是黨外正在起步的時代,黨外正在亂的時候。

曾:對。街頭運動。

許:所以你只知道街頭運動,你是從電視看到的,你沒看到那一幕就在你眼前,這種群眾的魅力展現開來。哇,你被他震撼到,整個頭皮都麻掉,都覺得說我做這種什麼活動,那會這麼多人,感覺很震撼,那是我第一次被這個運動感動到。

曾:但是你之前有說,還沒開打以前那個賽程表,我覺得這段很趣味。你說賽程表示你校對的?

許:對對對。那時候就是在聯盟,你若是球迷編號編到差不多的時候,有閒的時候就要幫那個賽務部主任林將,林將他是編賽程表。他搜集很多資料,他從日本那邊、日本聯盟啦,還有咱那時最重要的顧問⋯⋯

梁:規章。

許:就是陳潤波陳さん那也跟他做很多指導,所以他就編賽程表。編好的時候,咱要開始印的時候一定要校稿,他就跟我說,你若是看到裡面有錯字,挑到一個字我就給你嘉獎一次。我就在裡面揀到兩三字,伊就覺得不錯。事實上沒實質的鼓勵嘛,但是⋯⋯

曾:成就感。

許:人家給你稱讚,你就感覺說你事情做得很好。

曾:功斌,那個、那個元年的賽程怎麼來的?

梁:就林將排的。

曾:我印象中是四隊他們用抽的,抽ABCD⋯⋯

梁:你用ABCD抽啦,但是ABCD怎麼樣那個組合是林將排的。因為那時候拜六、禮拜還要中午一場,下午晚上一場。

曾:對對,一點和五點還兩點。

許:所以那時候連上面那個圖檔,也是我要騎摩托車去美津濃,在松江路那邊,好像現在在中廣附近那邊嘛?

梁:行天宮再過去那邊。

許:行天宮再過去。去收他那個、那雙慢跑鞋的廣告稿,收來給林將,就發包出去。所以在職棒元年時⋯⋯

曾:沒有許德富,中華職棒沒辦法打。

梁:對。

許:無啦。

梁:沒他整個根本沒辦法起來。

許:就拉哩拉紮做一些這種工作。

梁:就算開打也是一個笑話。

曾:對啦。

梁:好險有你,不然錯字連篇,廣告少了。

曾:至少三個錯字。

許:囡仔的時陣目睭較金,這樣而已。

曾:好險是美津濃,跑去亞瑟士按呢就害啊。

許:因為大家都無閒嘛,所以這種工作就給工讀生去做。

曾:那時候你的時薪多少,你記得嗎?

許:我不記得了,可能一鐘頭不知道有沒有八十塊,我不記得了。那時候根本也不知道要賺多少錢,只知道說你今天被人家叫出去做這項工作,你就要認真給人家做好,所以我家就是這樣,就是說你出去不要被人家說做得差,所以名譽很重要。

曾:再強調一下,他是我們優秀的基隆人。

許:我跟你講,從頭到尾我在職場上面能夠做得還可以,不會被人家講話,那就是,第一個,你一定要有很強的榮譽感,這個是很重要。你要找到你喜歡的工作去投入,你若不喜歡,不要勉強,就不要做了。

曾:對啦。

許:這點是很重要的。所以一直做,做到職棒元年開幕的時候,我第一場比賽感到非常地震撼,從此之後,我就覺得職棒真的沒有我是不行的。

曾:哦~水啦!

許:因為我賽前要去升旗,把那兩隊的旗子掛上去,對否?

曾:喔喔喔。

許:我還要交代工讀生⋯⋯

曾:中間國旗嘛,左右⋯⋯

許:左右是交戰兩隊啊。

梁:我們是只有請你一個工讀生而已是不是?(笑)

許:無無無,因為那時候工讀生都我請的。

曾:你現在可以很大聲說,靠腰,大谷翔平算啥?我那時候一個人領十份、做十項的工作。

許:無啦,我攏是轉一手去交代別人做啦,我自己無法度那麼會做。就像現在轉播一樣嘛,我就是把阮頭家的錢拿來開、妥善的運用這樣而已。所以我在聯盟也是一樣啊,我要負責去叫、看賣票的人如果不夠我要去幫忙叫啊,收票的不夠我也去幫忙叫啊。因為聯盟跟學校的連結就只有我跟梁sir的姪女是在銘傳嘛?

梁:外甥女。

許:嘿,外甥女是在銘傳嘛,就我們這兩個管道去落學生仔來幫忙。

曾:做了不少事。Adam你不是說、年輕人是說勞工支持,對不對?他就是勞工支持。明明領一份薪水,做十幾樣事情。

梁:所以我外甥女是你找來的?

許:無無無,伊是你叫來的,應該是你叫來的。

梁:不是。

許:我無知影,就是從銘傳那邊叫來的。

曾:你有給人家按怎無?

許:無無無無。

曾:足遺憾的!(笑)

梁:對啊,不然她也不用那麼艱苦。

許:所以那時候⋯⋯

曾:不然現在也是經理夫人。

許:所以做的工作有夠多啦,就什麼工作都要做。因為你在球場,你既然編在場務組,李文彬也是做到很累;所以我跟他曾經有一晚,工讀生遇到期中考,所以我一個人掃整個右外野的垃圾,李文彬就掃左外野,所以那時候很辛苦的過程。你若是便所的電燈不會亮了,那也要我去八德路的五金行去買燈管,去買變電仔,自己去換。

曾:勞工支持、勞工支持。

許:所以你就要去巡,巡看講便所無衛生紙啊⋯⋯

曾:彼當陣仔工讀生幾個,除了你以外?

許:顧門的應該是七八個吧。

曾:那個是很單純的。

許:對啊。就是人力嚴重地不足,但是你沒法度,你就是要做,因為咱不知影仔講球迷那會這麼多,就是⋯⋯

曾:對啦,到後來我還看到洪董自己下來那做。

許:對啊,你做到後來才能夠擴編嘛。你看洪董自己下去耙塗啊。

曾:對啦對啦。

許:我們在做是剛剛好而已嘛,對否?所以有當陣那個測速槍的,溫建華還沒從教練變成測速員的時陣⋯⋯

梁:裁判。

許:還沒從裁判變測速員的時陣,我就要去幫他測速啊。所以測速的時陣很趣味,旁邊圍十幾個人按呢,因為那時陣無連線啊,計分板看不到啊。丟出來,喔多少多少多少多少多少,跟你報,我就在那邊測邊報這樣。有時陣是在記錄台上面,除了按那個音響之外,打安打要按音響嘛⋯⋯

梁:那也你喔?

許:對對對。

曾:你是有在主持節目無?你從開始、他很強調這一塊。(笑)

許:我跟你講,彼時陣,對,為什麼強調這一塊?因為出大事啦。

曾:喔。

許:因為那個、咱講他叫做王昭文嘛還是黃昭文,我忘記了。

梁:王。還有一個陳什麼吉。

許:那個王昭文彼時陣做記錄員的時陣,他也是似懂非懂。因為雖然賽前有加強訓練,突然間一顆ヒット打去左外野,宋榮泰撲下去,結果球沒接到,就提前落地落到後面去,然後喔エラーエラー,你看球沒接到!靠北,エラー。結果宋榮泰比賽結束後就衝進來,你們到底是會判還是不會判?我就站在那裡都不要動就都不會エラー了啦!對否?烏白亂判!

梁:所以衝上來很多人,我們以前以為只有一個衝上來,原來這麼多人衝上來。

許:無無無,因為彼咧時陣⋯⋯

曾:那時很多人衝上來。

許:很多啦。

梁:我聽說一個而已。

許:因為彼咧時陣剛開始而已,所以一定會有這種狀況,因為你說失誤跟安打,到底是正面、側面,彼時陣還沒有這樣區分,就覺得攏是記錄員主觀的認定啊。他覺得這顆你應該接得到的,你就要接得到。哇,你比他還偉大,你覺得他要接到,他就要接到,那每個人都得奧運金牌啊,對否?所以彼咧時陣就發生了很多這種很妙的事情。彼咧年代是足趣味的,因為彼咧時陣台灣的經濟剛起飛,也已經開始解嚴了。解嚴沒多久開始組黨,然後報禁解除,社會真亂,廢除萬年的國大代表也是那幾年的事,所以股市破萬點,所以彼街頭運動乎都紛紛而起⋯⋯

梁:你的話題足闊的。

曾:嘿啊嘿啊,我想說可能還要做十集。

梁:你平常時有在看報紙。

許:無無無。你會知影講為啥物彼咧時陣中華職棒這個熱潮有它興起的背景。

曾:對啦。

許:因為社會開放。開放,咱要找到一個寄託嘛,彼咧時陣也無別的娛樂業,所以大家都走來球場。因為球場可以喊、可以衝、可以幹譙按呢。

曾:對。

許:可以擲糞埽。所以你在社會其他的場所袂使按呢啊。

梁:你說到這文化層面的,文誠足有興趣的。

曾:無無無,我無興趣。他的級數敢若較高。後來你說當兵回來之後,又回去聯盟?

許:所以我就一直做,做到職棒三年的時陣,就收到兵單了,兵單,我就去當兵。當兵的時陣若有休假,我嘛沒所在可去,我就回來球場看球。

曾:你遐(敖力),那會無所在可去?

許:無、無,我足單純的。我就是休假的時陣攏一定轉來聯盟,因為我感覺⋯⋯

梁:單純也有單純的所在可以去。

許:我就很煩惱職棒無我袂當。

曾:對啊。這段我不信、這段我不信。

許:所以我攏轉來球場。轉來球場的時陣,彼咧時陣正在亂,所以就遇到很多球迷鬧場啊,有的沒的。還沒進來聯盟之前遇到的最大的鬧場就是兄弟的球迷,拿雞蛋去球場丟。彼場就是、應該是前一天吧⋯⋯

曾:李柏河無判帝波safe。

許:帝波轉來就足奇怪的,彼顆球很靠近的,伊就無愛滑壘,他就把你們彼跳過去,跳過去到底有沒有去碰到本壘板無嘛無知,干焦李柏河看得到啊,李柏河就判伊アウト啊。

曾:對啊對啊。

許:兄弟アウト差一分就輸掉了,輸掉的時陣,哇,彼球迷馬上就落來啊。伊拉克就帶隊進來,從大門衝進來,衝進來的時陣,彼當陣宋守智宋sir就較緊咧,喔喔,你們要幹什麼?大家坐下坐下好好談,然後就大家一兩百人坐在台北球場的大廳。我彼當陣看到,哇代誌大條啊,我先看⋯⋯

曾:你彼當陣幾歲?

許:我彼當陣剛畢業,五專剛畢業,22歲吧。然後我就在那看,看說擱來按怎,是不是他們鬧鬧的,無代誌就好啊,球賽就結束了,無可能重打。結果他們就一直叫說聯盟要給他們一個交代。交代要交代什麼?交代你們明天記得再來就好了。

曾:哈哈哈哈哈。

許:對否?交代講明天記得再來喔。結果他們不甘願啊,就開始講行行來去找李柏河。我看哇事情不對,我就較緊從一壘這邊,咱一壘要去右外野之前還有一個鐵門,彼很少人會去拉那個鐵門,我們場地組才會知道的。較緊咧彼咧鐵門,我緊把、有一些球迷已經進去了,我說欸欸較緊去較緊去,那邊出事情了,你們緊過去。那些人先箍走之後,彼咧鐵門我就趕快把它栓起來,栓起來後我趕快去敲裁判組的門。欸柏河柏河緊走啦,人殺進來啊!李柏河講啥物代誌?要從哪出去?我說後壁門啦,較緊右外野彼咧鐵門緊打開就通去體專彼咧停車場遐,從那他就趕快走。

曾:那時候那個棒球場乎,好像到了元年還二年,其實北體的棒球隊還住那邊。

梁:對。

曾:對,所以那邊可以看到。

梁:在那還可以看到球、比賽。

許:它的下面⋯⋯

曾:你講故事,阮替你負責那個背景介紹。

許:因為那個棒球場下面還有舉重,還有他們的重訓室有的沒的,他們很多社團、他們一些其他的社團都是用下面做教室,都他們訓練的教室。所以彼咧時陣就順順的彼天讓李柏河逃脫按呢。要不然代誌足大條的,因為彼咧時陣社會正在亂,你講會出現啥物狀況?

曾:每個人講話大聲就贏了,就是那個背景。

許:所以第二天他們雞蛋就帶來了,帶來就開始丟了,丟的時陣就進去撿蛋殼;我在當兵不曾被班長帶去靶場撿彈殼,我就只有去棒球場撿雞蛋的蛋殼。

曾:很臭嗎?

許:欸⋯⋯

梁:你們智林電視台沒叫你自己去當主播喔?我感覺你當主播應當有機會。

許:有畫面乎?我講話有畫面乎?

曾:有啦有啦。

梁:應該粉絲很多。

曾:你欠栽培啦。

許:無,因為我每項都會,所以不能、我沒法度轉職啦,每項⋯⋯

梁:你可以把比賽從頭開始到結束,你要做的事跟我們說一下?

許:我怕人家不看比賽,只聽我講古。

梁:先去插旗仔,安排工讀生,還⋯⋯

曾:被經理耽誤的主播啦。

梁:不是插旗仔,是升旗。

曾:彼當陣仔你跟姜忠華也很熟?

許:彼咧時陣乎,因為我當兵的期間就姜忠華就是咱場務組,他後來有做咱場務組的組長。一開始的時陣是跳吉祥物,伊跳吉祥物足趣味的,伊攏跳三商隊的吉祥物,所以伊和⋯⋯

曾:你現在說姜忠華?

許:嘿,姜忠華,伊和劉義傳啦,和彼咧何良志啦、林佳(音),彼咧時陣是⋯⋯

梁:較坐在那沒啥代誌的。

許:較在右外野熱身的較認識啦。攏跟阮在彼喇賽啦,每天就問說你今天便當吃什麼?拿一個我吃。我說靠腰,你球員你沒便當可吃?真正無,球員以前賽前吃麵包,還是吃香蕉。他就沒便當,有當陣可能常比賽,就不習慣。

曾:我跟你講,這段我上回參加咱製作人Adam的另外一個節目,叫做《Hito大聯盟》,要記得聽。我跟他說比賽前選手吃便當,他說不是,以前、你看,他們吃不飽。

許:因為他肚子餓啊,他覺得吃飯比較習慣啊,而且這種可能第六局才有法度上去的選手,你叫他要在那撐到整半夜,無可能,可能今天也沒上場啊,吃飽較重要啊,對否?所以伊就問說今天吃什麼,便當有當陣就要多拿一兩個,有一些好朋友會過來嘛,老劉啦,彼咧⋯⋯

曾:劉義志(音)。

許:他們那些都會過來這樣。所以姜忠華彼咧時陣就跟他們很好,攏跳三商的比賽,有當陣伊若跳兩局就休息一下,差不多七、八局我會叫他再上來演一下這樣。因為穿彼足熱的,你若跳吉祥物在夏天的時候,你講像現在,以前他請那工讀生一天可能領一千塊而已;你現在若一天一千塊,你去讓人家刮痧都不只這個錢了,對否?所以沒人要跳啊。所以那個時代乎,真正很辛苦。

梁:因為第一代的吉祥物都做得很厚啦,不像現在,現在你看下面都穿得好像很合身。

許:對。

曾:功斌你彼當陣仔吉祥物不是去日本做的,所以材質還是不好?

梁:對,所以都日本溫帶的規格。

曾:喔喔。

梁:他不知道台灣亞熱帶穿下去真的要刮痧。

許:足熱的。

曾:你說那太空人那多會演,來台灣穿咱的吉祥物,可能30分鐘就昏倒了。

梁:而且那些說實在的都很臭,每個禮拜回來都要洗,事實上一場就要洗了。

許:那曬過也還是一樣很臭,所以就要同一個人穿較衛生。所以姜忠華就是彼咧時陣先跳吉祥物,後來再慢慢升起來做場地組的副組長,組長同款是彼咧李文彬。李文彬高升之後,姜忠華再做場務組的組長,一直到他去日本讀書,去日本讀書。

曾:美其名唸書啦。

許:他是去日本留學一年多,回來卻找不到工作。我彼時陣我已經當組長了,所以我想說以我這種人才,我隨便去另外一個聯盟,梁功斌一定會收留我的。

曾:對對對對。

梁:沒想到梁功斌自己被人家殺頭。

許:無,你彼當陣還沒殺頭,你彼當陣足𪁎趒的,結果我就去那魯灣⋯⋯

曾:足𪁎趒的。欸,𪁎趒⋯⋯

許:𪁎趒嘛是台語的俚語啦,這不是罵人的。

梁:囂張。說難聽點,叫囂俳也可以。

曾:他說什麼我就給他翻譯。

梁:囂張啦、囂俳啦,這都可以。

許:彼咧時陣我就跟姜忠華說,不然我這個缺讓你好了,因為之前你還沒去日本之前,我是在你下面的,我現在讓你當這個組長,我來那魯灣好了,我也想看那魯灣到底在搞什麼鬼。

曾:對對對。

許:那中華職棒這麼慘這樣,那魯灣做到喔很升的!開幕戰的時陣,阿妹來唱歌,李登輝去開球。

曾:228。

許:嘿。只差說不准台灣有中華職棒的存在,只差總統沒下命令而已,你知否?我想說來看看,看那魯灣到底是按怎處理的。

許:開幕戰在嘉義。

許:嘿。所以我彼當陣⋯⋯

梁:我們還一起打球。

許:所以我就是決定去那魯灣,中華職棒的場務組組長就給姜忠華。

曾:所以你第一年就去那魯灣?

許:無,我是那魯灣第三年、好像第三年,第三年吧還第四年。

曾:所以你是看人家不會倒,你就快過去?

許:我是職棒八年,職棒八年的時陣,因為最主要是在中華職棒有幾件事情,第一個是說我職棒五年回來之後就做這些工作,和廖士堯彼咧時陣是宣推部的主任,因為梁功斌走之後,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曾:對對對。

許:無,其實廖士堯也不錯,他就自己把這些扶起來,和那魯灣對抗。彼咧時陣就開始和廖士堯有一些互動,所以有當陣,你講每天彼當陣兩聯盟打到很熱鬧的時陣,每天都要有推出一些行銷的噱頭,所以你會想不出來啊,你那有可能每天,你再怎麼厲害做一條歌,你再怎麼會做,你也不可能每天寫一首歌出來。所以彼咧時陣會和廖士堯在那邊討論,看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做。所以彼咧時陣得到一些啟發,就感覺球場裡面要做活動乎,你一定要抓到那個球迷的感情。所以有一場比賽,我也不知道兄弟為何一直輸,阿輸,彼咧時陣我個人的感覺是還沒開始賭博。阿兄弟一直輸,輸的時陣我就跟廖士堯說,好不容易贏一場,我就跟廖士堯講,講你這咧時陣叫林易增出來講話,多謝大家沒給他們放棄,阿希望明天再來。一般來說,咱拜六的票房會比禮拜較好,那天拜六贏,才再叫他講希望明天再來,那次的禮拜票房就不錯。所以廖士堯就開始覺得說好像需要有人跟他互動嘛,所以會來問,所以我彼當陣就跟廖士堯講,不然咱明星賽的時陣,咱來做彼咧、找彼咧較早元年的錄影帶來放,在球場放給人家看,在彼咧台北市立棒球場前面來這樣放;他就覺得說這樣也不錯,讓一些球迷可以回顧咱較早風光的一面。因為彼咧時陣兩聯盟按呢打,中華職棒已經打到變成已經忘記自己曾經輝煌的一面了,已經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了,你也沒自信。好的球員嘛攏被梁功斌挖去那魯灣。

曾:對對對。這段要講。

許:對否?所以你講中華職棒剩什麼?也沒人才。所以我決定要離開是因為彼咧時陣屠德言要離開了,我個人感覺屠德言是讓中華職棒在國際上面能見度拉到最高的一任秘書長。因為伊從美國回來,伊和國際接軌,所以你講咱很多美國大聯盟的球隊來台灣攏是屠德言這邊牽的,彼咧時陣是中華職棒第一次的國際化。所以屠德言決定要離開,梁功斌也離開了,我在這裡,廖士堯也要離開,我在這裡要跟誰學?

曾:你可以猴子稱大王啊。

許:我彼當陣留在這,我就變成我繼續跟李文彬繼續兩人在那邊耙塗。

曾:喔,對啦。

許:對啊,我要學什麼東西?我們兩個耙塗最厲害而已。我會想到說咱職棒彼咧時陣開始已經往下掉啊,因為開始⋯⋯

曾:你若繼續跟在他身邊,你現在也坐商務艙啊。

梁:嘛是要做經濟艙轉來。

許:因為確實是戲棚下若是你若撐得久就有法度當主角,有一天主角就是你了嘛。我離開之後,我就去那魯灣,去學、我是先去做總務。因為彼當陣有很大的危機感,因為開始在抓人了,很多球員被人家抓去,整個票房變差。我感覺講我現在如果去應徵,你講咱全台灣最大間的企業,王永慶他們公司好了,我若跟人家講說我很會耙塗,他敢有一個球場讓你耙塗?對否?你講說我很會整理球場,你若說你會整理的是像高爾夫球場那種球場那就很好,你說我很會整理野球場,要笑死人。

梁:扒癢比耙塗較有效。

許:對啊,再來你要按怎?你是不是、你以後要結婚嗎?你要有一個家庭嗎?你要按怎養你家的人?所以你就要面臨一個選擇,我就想說我來選一個職業,是每一個公司若倒掉的時陣,最後走的人那就是總務,因為伊要賣財產,所以我去那魯灣就去做總務。總務差不多做半年的時陣,他們那個公關那邊若在球場要辦活動,很奇怪都會跑到我這問,問說你以前是場務組的組長乎,這個活動乎,我們舉辦的這種活動在場內會不會影響場地,大概什麼時候進去比較適合?一直來問,問久之後他們經理就說,不然你來我這個部門上班。我說可是我就不會啊,我不會主持,我也不會寫新聞稿,我也不會招商企劃,都不會啊;我會寫情書,不然我情書要給你看看嗎?伊說不用不用,你就先來。所以彼當陣陳美玲經理就是叫我去伊的部門那邊上班,所以伊就拿⋯⋯

曾:陳美玲是聲寶的?

梁:陳進堂帶過來的。

許:嘿,聲寶的陳美玲。所以她就拿兩份企劃案給我,說企劃案就是大概長這個樣子。我就看,也沒什麼眉角啊,就是按呢寫,就寫給她看。然後他們就開始教我寫新聞稿,我講新聞稿也大概也是這樣,跟情書也差不多。就是說好險咱較早沒認真讀書的時陣都在看小說,你就把一些小說情節加進去,所以我彼當陣在那魯灣都寫新聞稿。寫那個新聞稿寫到報社的記者來問說這新聞稿誰寫的?我就說我寫的。伊講你寫比線上記者寫更好。因為我有看小說啊!因為你要票選明星球員的時陣,你要給伊唬爛講伊多厲害啊!對否?所以在那魯灣學很多,學到最多的是你要怎麼樣去宣傳你的這項運動。所以我彼當陣就感覺講,是按怎那魯灣伊一個洋將去嘉義的夜市仔去吃一份臭豆腐,明天人家報紙就會寫;阿你中華職棒什麼新聞都沒有。你中華職棒連較早我還沒回來中華職棒,我在那魯灣的時陣,他們的選秀就是名單拿出來,每隊照輪的,寫一寫、交一交,單子就拿出來了,結果球員就去報到了,人家也不知道說這隊球員有誰來,都沒人知道。所以彼當陣,那魯灣是每一隊都要輪流,每個禮拜一沒比賽的時陣,就袁博士箍記者來,然後訪問球員,讓記者有新聞可以寫,這點很重要,你要保持一個露出嘛。所以為什麼按呢?因為邱董仔邱復生董事長伊本身是做媒體的,所以伊就很會操作議題,這點在他那邊就感覺學到很多東西。所以、但是乎彼當陣唯一一個問題就是講,那魯灣是球員一堆嘛,一大堆的球員分成四個隊伍,其實攏是屬於那魯灣公司。

曾:同一個公司啦。

許:你同個公司是不是很像一個各個部門的運動會?阿你這個部門,各個部門誰贏誰輸攏是這間公司的,其實球迷也很不簡單、很難找到認同,就感覺講他們不知道為何而戰?所以你無論做更多的行銷,還是有的沒的包裝,你同樣做不起來,因為那就是沒有一個對抗的體制在裡面啊。

曾:對啦。

許:後來我就感覺其實行銷也學得差不多了,眉角大概攏按呢,我想講來別間公司找頭路好了。我就把我的履歷表寄出去,寄出去還沒收到回覆之前,中華職棒電話就打來了。跟當兵那時一樣,當兵是我退伍前一天,我姊姊就叫我說回來中華職棒報到;現在也是一樣,他們是知道說我離開聯盟的時陣就開始有人去跟李文彬講,講我離開那魯灣了,可以回來上班嗎?李文彬講伊有跟洪瑞河領隊有跟他問過,洪瑞河講那有要緊,伊又不是什麼角色,那有要緊。對否?

曾:叛將不含員工。(笑)

許:對啊,這個什麼跤!

梁:這直接都不用交保金的,直接飭回的樣子,很沒行情。

許:所以我就回來了。

曾:洪領隊一聽想說,蛤,這誰人,許德富是誰人?

許:好險我姊姊名聲也不錯,就許美玲她弟弟。伊當初要去那魯灣的時陣有講,伊現在是離開去學別項東西啦,若有機會再回來服務。彼咧時陣李文彬有幫我講好話,其實乎李文、我離開的時陣,伊是沒講啦,伊是講彼咧許德富要離開有跟我講,把恁爸的角色就設定成內奸啊,你知否?所以我就好好好,領隊無意見嘛,因為咱這種行政人員也不是什麼。第二個從那魯灣回來的可能就是黃瑛坡了。所以我彼當陣我轉來的時陣就開始做一些行銷,我就感覺講中華職棒四個隊,球隊這麼健全那有可能做不起來?我就不要相信。我感覺我若用那魯灣那種方法,不要說我全力以赴,我一根小拇指我就可以把中華職棒做起來了,你知否?所以彼當陣有很大的自信,轉來就開始做,做的時陣就剛好遇到曾傑志,站節仔伊就是彼咧時陣乎,從、在日本的時陣救援不錯,所以受到矚目。

曾:亞錦賽。

許:嘿。然後轉來的時陣,伊就在考慮說要加盟中華職棒。其實是這當中應該也沒猶豫啦,因為那魯灣不知道有沒有挖他,我不知道,但是伊彼咧時陣已經很明確就是要進入中華職棒。我只要去想說我要按呢抱這個球員,所以我就要想,想說要按呢讓人家認識,所以我就跟聯盟建議說我一定要辦一個公開的選秀會。選秀要公開儀式,第一個我從他加盟的時陣,比照那魯灣洋將加盟都要有一個記者會,他加盟就要先有一個記者會,我連報名、先來繳報名表就要發一個記者會。然後幫他做海報,海報我就想說海報要按呢呈現出來?因為伊是一個陽光男孩啊,彼咧時陣兩聯盟在那拚到你死我活的時陣,喔彼咧時陣,我就開始想很多口號,我某就幫我潤稿,就是「年輕就是勇於實踐自己的夢想,我選擇中華職棒」。

曾:聽起來像選舉。

蔡仲南加入中職和彭政閔打破低潮也都和他有關?他到底有什麼本事,拿~麼厲害?

許:對否?你沒選我,你就是、就是匪寇啊!跑那邊去了,所以你那有可能沒選擇。你這麼陽光的人就來選我,所以他的加盟對北體的選手有很重要的影響,所以他加盟之後就幫他辦一些簽名會啊、有的沒的。彼咧時陣選手可能有開始意識到中華職棒開始有一些宣傳,敢若不太一樣,一直到彼咧蔡仲南加盟⋯⋯

曾:蔡仲南。

許:蔡仲南加盟的時陣⋯⋯

曾:中間是彭政閔還是⋯⋯

許:中間也有,彭政閔加盟的時陣,我也要想啊,想說你至少要做一張海報讓他做紀念啊。你講像伊的外型也沒說很英俊啊,曾傑志是較英俊啦。

曾:那個、剛剛那句要B掉。

許:無無無,我和恰恰不錯,因為人家說伊是我小弟。

梁:蛤?

許:我年輕的時陣,因為我們兩個眼睛都很小,所以⋯⋯

梁:這也要⋯⋯

曾:貼金到這種程度,喔你敢講我不敢聽。

許:所以彼咧時陣就是想說,現在這種的球員其實我對伊沒什麼了解,因為伊在國際賽我沒什麼印象,所以就叫伊交相片,想說伊是一個、把伊塑造成一個很有power,然後有點神秘的那種選手,就「挑戰靈魂的競技場」,然後就是恰恰這個代表。他自己本人也很喜歡那張海報,那張海報我現在已經找不到了。

曾:彼當陣仔我記得新莊球場還有貼。

許:對對對,因為我做的我一定要貼出來,不然我很怕人家沒看到那張海報,對否?我也要幫老奸(?)做宣傳啊。

曾:那你小弟嘛。

許:對對。因為真的、真的我年輕的時陣跟他差不多。所以恰恰彼當陣剛進來的時陣,伊也是很特別的一個人,剛進來的時陣,有一陣子他打無,不是打不見喔,不是人不見喔,是打不到球。他就是怎麼打都打無,所以伊跌落谷底,他甚至去跟他爸爸講,講咱錢還人家好了,不要打好了。不知道要怎麼辦,剛好中午⋯⋯

梁:你把他救起來?

曾:一定的啊,不然他講這段要幹嘛?他一定是要鋪梗啊,想也知道。

許:無無無,不是我把他救起來的。是鄭さん、是鄭さん把伊救起來。

曾:你不要打、錯梗。哪一個鄭さん?

許:鄭さん。你講的彼咧⋯⋯

梁:鄭昆吉喔?

曾:鄭さん已經走了。

許:不是,你知否?你講的鄭さん是已經離開的鄭さん對否?

曾:喔喔喔,鄭百勝喔。

許:統一有另外一個鄭さん叫鄭百勝。

梁:阿久仔。

許:鄭百勝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不用練球的耶!我曾聽你口中彼咧鄭さん、老的鄭さん總教練在棒球場,彼當陣統一剛來的時陣,鄭百勝就躺在那邊睡覺,他們的總教練鄭さん就講,鄭さん你也起來活動一下,你這樣不活動,馬上要比賽了。我想說,哇,這個球員好厲害喔,我還去問人家說他是誰啊?那鄭百勝啊。喔百戰百勝那個喔,有夠厲害,他怎麼不用練球,然後總教練要給他拜託。然後伊說好啦等一下啦。人家那一場就有辦法先發,有夠厲害的啦。所以較早的球員很特別,什麼球員都有,可以打多久不知道啦。

曾:對啦,這重點啦。

許:所以有一年的明星賽,恰恰利用那段時間回去高雄,他師傅剛好從中國回來,給他調一下就都不一樣了。所以彼當陣,恰恰在這之前情緒很低落,常常騎腳踏車從兄弟的宿舍就去聯盟找我們開講。

曾:對啦,還是他嘛。看得出來還是講說是他的功勞。

許:我跟你講,我真的有給他鼓勵,我拿一支松井秀喜的槌仔給他揮一揮。伊講不錯,這個重量剛好合我。我講你拿回去揮一揮,有空的時陣再還我。因為彼咧時陣有預賽,日本有捐一些槌仔。

梁:所以臨門一腳是你啦。

許:欸,你可以說是潛移默化啦。因為咱不是很明確地指導他嘛。

梁:熏陶、薰陶。

許:那支槌仔給他一個目標嘛。人家松井有法度按呢,你就自己去練,你既然說那支槌仔很合你的手,你就拿回去練。

曾:糟了,本節目百分之九十都欺騙人。(笑)

許:百分之九十都是唬爛的。

梁:咱第二季的節目變成搞笑路線。

許:所以我從那魯灣轉來聯盟的時陣就是按呢做。所以彼當陣球員的改變,球員塑造的改變是中華職棒很重要的一部分。

曾:我感覺重點是蔡仲南吧。

許:對,到最後的時陣重點是蔡仲南,因為蔡仲南彼咧時陣太升咧!伊還沒加盟的時陣乎,我就和他糾糾纏,因為有人跟他介紹和我認識,講欸咱彼當陣中華職棒已經有球探部門。彼咧時陣中華隊還沒比賽的時陣,中華職棒有組成靶子隊和中華代表隊兩個去打對抗賽。所以在新竹的時陣,就有人找伊來跟我認識。

曾:要聽出重點,找伊來跟我認識。

許:因為我是宣推部啊,彼咧球探就是講這咧球員乎,以後可能有要加盟,所以你先想看看按怎給他宣傳一下。我就想說,這咧啥人,我真的不認識,伊又一臉按呢臭屁臭屁的樣子,不太愛理人按呢。阿然後、結果乎那場乎他丟的時陣,中込伸講哇這咧球員不錯,這咧球員的肉插乎有日本的水準。記者有去問,中込伸看到這咧球員真的不錯。彼當陣我就稍微有印象,難怪他這麼臭屁按呢。結果中華隊比賽結束後,他就在張講要加盟還是不要加盟,我就要跟他保持聯繫啊,因為彼咧時陣中華職棒和球員之間唯一聯繫的管道,彼咧球探只負責找人,聯盟這邊要有一個人去給球員做服務,我就是要跟他問你何時要交報名表,你有一些資料還是有的沒的。彼當陣他就表達講我還在等球隊,我說你在等什麼球隊?伊講彼咧大榮,日本的,大榮彼當陣是彼咧王貞治在帶的,我印象是按呢,是講大榮有興趣啦。伊的命運嘛足奇怪的,你講像王貞治彼當陣講要伊的時陣,一下子就他太太的墳墓被盜墓啦,說沒法度來台灣啦;又說什麼、有當陣伊就講紅襪隊要簽他啦,結果紅襪隊敢若是整隊都賣人啦,嘛無機會去。我講你不要再一直等,你再等下去、你都做什麼訓練?伊講伊攏在跑步。我講你再練下去你會變成長跑選手,你可能不會打球,就一直跟他溝通。彼咧時陣記者就一直問,問講伊到底要加盟還是不要加盟?那魯灣那邊也有條件。彼當陣伊的窗口是George,George是和他在對口那邊。George是跟他講,你來看要哪一隊都不要緊,一開始的時陣敢若是希望伊去金剛隊還是佗位,反正就是說後來為了要跟中華職棒輸贏嘛,只好人先找到再說嘛。

曾:對啦。

許:再交換嘛,就說你要去哪一隊再說不要緊,簽約金可能喊到七百萬嘛;中華職棒這邊領隊會議給我的權限就是六百就是六百。就每天跟他糾纏,就跟他分析各個利弊啦。這個價錢到後來他可以勉強接受的時陣,他又希望說他可以揀球隊,伊講我北體這些前輩都在中信,我要去中信,而且中信薪水較好;要不然中信若不行,我要去統一,統一也很好額。統一若袂使的時陣乎,咱擱有哪一隊?

曾:興農啊。

許:興農伊是不要去啦。所以伊就是一直想要揀球隊啦,但是中華職棒就講袂使啊,反正你就是要照輪的啊。所以伊就、我就要和他討論嘛,討論講雖然我在中華職棒上班,但是我一定要跟球員做朋友,因為朋友是一世人的,我的口碑嘛是一世人的。所以我跟他分析說,你萬一現在若進來選的時陣,有可能被誰選到,興農會選你,你有幾個選項。第一個就是說你加盟,你加盟的這個簽約金是聯盟這邊是確定六百萬;你若是不要加盟,你在三個月之內這個議約期間,你若決定不要加盟,你要先找一條退路,你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嗎?不然你要先去講好。伊講合庫那邊伊可以回去。我講好啊,不然你就考慮看看,我是希望你來加盟中華職棒啦;你若在那魯灣,我是感覺那邊⋯⋯我都已經回來了,對否?因為我就不知道在那要為何而戰啊,所以你敢會想要去那邊打?伊講我事實上是不太想要去。我講不然你就選定中華職棒,你先按呢先想看看,我會當幫你分析出來的退路就是說,你最壞就是三個月之後,你就不談成合約,讓興農也選到一輪空氣,因為不要加盟他就喪失掉一輪選秀權嘛。

曾:對。

許:你可以回去合庫。你若個人覺得你一定要先放風聲對你比較有利,不然你就放風聲嘛,你就直接嗆明講你就不要去嘛,讓他知難而退,這也是一種方式啦,你自己去做決定。後來他就感覺,因為大家都坦承以對嘛,我也很客觀把你各種利弊都分析,他就和我不錯。每一晚從差不多晚上一點要講到三點,每晚都在開講,什麼事情一直講一直講一直講按呢,因為伊⋯⋯

曾:伊沒朋友就對了。(笑)

許:可能朋友也很少。就一直開講一直講講講,我每天就問看他心情按怎有的沒的,就幫伊寫日記。彼咧時陣比較流行部落格吧,所以在雅虎那邊有很多家族,可以組成球員的家族,就有一個「指叉王子蔡仲南家族」,我就每天要幫他寫日記,寫日記讓他跟球迷之間有保持聯繫。伊就感覺說我對他很好,因為伊的臉臭臭,其實是因為伊毋知影按怎表達;而且北體很多球員那是一種傳統,北體很多球員感覺說我是球員耶,我是按怎要對你笑?我對你笑要衝啥?他不了解這些人可能對他有什麼幫助,他們無法了解,所以他們對球迷來說都較冷漠,所以像你若是叫那個⋯⋯

曾:我代替北體跟大家致歉。

許:你看想說你叫憨雞講,欸憨雞彼咧⋯⋯

曾:憨雞特例啦,宋肇基。

許:宋肇基。欸憨雞你今天跟球迷揮揮手。伊講我又跟他不認識,我是按呢跟他揮手?(笑)喔,你毋知要按怎跟伊講餒。

曾:憨雞特例啦。

許:但是伊現在改變了,他現在在帶囡仔,就變做很有愛心,因為自己結婚有囡仔之後人就改變。所以伊彼當陣,伊嘛感覺講我就是專注在打球就好,為啥物我要做這些行為去討好這些觀眾?彼咧時陣的背景攏是按呢。所以蔡仲南就是一直在那要加盟、不加盟,我在那魯灣學到的宣傳就是每天要放一些消息,彼咧時陣媒體每天就大概都是蔡仲南要加盟、不加盟按呢這種消息,所以就是慢慢鋪陳起來,慢慢鋪陳起來之後,我就跟伊講你現在沒路了啦。在這過程當中,我也是要想辦法化解,我已經其實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伊會來參加中華職棒選秀的時陣,我的下一步要做什麼?就是化解他跟球隊之間的歧見以及誤解。雖然那也不是誤解啦,因為伊就是擺明討厭那個球隊啊;但是我是他的朋友,我又是中華職棒的人,所以我一定要把這個東西去把它化解掉。所以我就請李文彬秘書長跟任中傑領隊跟楊總裁先打個招呼,講我要帶蔡仲南去興農拜訪一下,這個球員有可能會來選秀,興農有可能選他,大家先認識一下。因為彼當陣,你講以楊總裁的輩分,伊嘛是輩分很高啊。

曾:對啦。

許:伊那種、伊的態度啦,跟伊的脾氣和李登輝總統很像啊,他們都是日式教育的人,那有可能你一個後輩要給我評頭論足講不要來參加我的球隊,伊袂堪得予人按呢啊。所以我就請李文彬秘書長跟任中傑領隊先跟總裁打個招呼,因為總裁在彼咧前一個禮拜敢若身體不太好從醫院剛回來,講來給總裁探望一下。就去,去之後楊總裁開口就講,你叫做蔡仲南是否?阿甘就說對啊。伊講聽講乎,你敢若看我這隊看我真無乎?敢若欲來毋來攏愛你決定,所以你今仔日是來給我考察就對了?我想說靠北,我不是之前拜託他們去溝通過嗎?那會變成按呢啦?伊就講乎,你這種球員乎,人家若國際上要早就簽去了,你還在那邊給我張,張講欲來毋來。(笑)蔡仲南想講靠北,那會變成按呢?伊講乎人家聯盟講六百萬,六百萬聯盟要出乎,我無愛出,我不可能予你六百萬。你若是乎,今年有法度像阮楓康按呢拿二十勝,我支票拿給你隨你寫。所以蔡仲南想說今仔日到底是按怎,讓人家從台北帶來台中搞這一齣?伊就跟我講,咱來轉。佳哉蔡仲南厝內有阿公,所以對長輩一向都很尊重,所以他也沒翻臉,他只是感覺說今天被人家侮辱。回來,我們兩個就回來,回來就在彼咧承德路彼巨蛋餐廳,喔彼晚又兩個搞到半夜,伊一直在那抱怨,我就要陪他度過這個晚上按呢。所以我就問,問說欸秘書長你敢有跟總裁講,講阿甘是要去拜訪?伊講無。我說你怎麼不跟他講?伊講我想說見面的時陣,他們自己就會講了。我講靠,總裁就是那種日式教育的,你若無姿態放到很低的時陣,伊就感覺講⋯⋯

曾:對啊。

許:你憑啥物來給我考察?

曾:嘿。

許:所以你看、彼咧時陣,所以我為啥物、對否?就是按呢,就是這個東西還好後來蔡仲南就不要去報到了,就張很久,張很久,後來就是半哄半騙⋯⋯

曾:半哄半騙。(笑)

許:就跟他講不然你先去練,跟球隊練,看還有沒有別的機會,看有別的球隊要提出交換球員還是按怎無。因為照我的分析就是講,你沒有進來職業隊是不行的,因為現在中華隊都選職業的,已經アマチュア沒人要選了,所以你若沒進來,你講你要出國沒機會了。咱是很好的朋友,我直接跟你講明,你一定要進來職棒,你還在業餘就沒用了;他也認同這點。所以我就叫何紀賢,因為何紀賢北體的前輩嘛,叫何紀賢說,欸何紀賢你幫我把他顧好,吃飯的時陣要帶他出去,先讓他在你們球隊𨑨迌。敢若我就想到講我小時候,我媽媽叫我去讀幼稚園,我就不願去,我就在厝內就好了,我為什麼要去讀幼稚園?後來也是我媽媽給我邊打邊追,我緊走去學校在那,然後我媽媽就交代別的囡仔跟我𨑨迌,彼咧時陣我才繼續在學校讀書;不然我也很不願去學校讀書啊,伊就敢若彼咧第一年要去上學的小孩子。所以何紀賢就把他按呢箍倚來,慢慢帶他,其他的球員就開始跟他熱絡。一直到最大的轉變就是說那年的熱身賽,熱身賽阿甘要開始出來投的時陣,那就嚇死人了,台中球場來兩千多人。陳威成打電話跟總裁說,總裁總裁,今仔日球場很多人欸!球場講啥物代誌,發生啥物代誌是否?伊講沒啦,今仔日阿甘欲先發,毋知影按怎就很多人走來!總裁就感覺講那有可能,你這個人那有可能按呢?結果三場讓伊簽約金就賺回來,所以彼咧時陣就是很大的轉變。進去興農之後就佳哉這些球員慢慢牽他,把他心能夠定下來,才能夠、好像是開幕就六連勝的樣子,那年有拿到新人王。總裁後來也對他不錯,有一年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年,就是後來有一年張國榮跳樓,港星張國榮跳樓,總裁還跟他講,阿甘你有女朋友否?阿甘講無。伊講那你就看開一點,不然我就幫你介紹,你不要烏白想乎!你看總裁對伊很好的,對否?(笑)所以他就感覺很奇怪,總裁怎麼跟我講這個?還打電話跟我開玩笑說總裁那會按呢?

曾:全世界唯一講棒球會講到張國榮的人。(笑)後來就結束了,離開之後就去智林這段呢?

許:後來就到職棒13年還14年吧,在台中的明星賽滿場,滿場我就感覺說我也好像無法再突破自己,因為職棒14年嘛,在台中明星賽。因為我已經從中華職棒涉賭,根本就都沒有人,一直慢慢做做到明星賽可以滿場,我感覺說我自小在這,對否?梁功斌對我這麼好,對否?

梁:有嗎?

曾:這句多的啦。

許:對否?曾文誠也跟我認識。

曾:這句多的。

許:我就算、還好我用了我學過的所有的招式把咱這間厝又弄起來,我就沒有任何愧疚嘛,對這間厝沒有任何愧疚,我就決定說我離開。因為彼當陣工作開始覺得有點累,因為突然間空降一些長官,因為都是這樣嘛,一個單位好的時候就一些空降的人會進來。你和人在職場上,我感覺所有年輕人一定要記得一句話,你在職場上你若無你就是服從去妥協,要不然你就是離開,你毋免跟人在那邊鬥來鬥去。所以彼咧時陣,我的主任他是從報社進來,我就跟他不合,我做各種事情、各個工作都盡心盡力,但是他就是希望可以在我這裡建立他的權威,所以我感覺說按呢我是按怎還要繼續幫你做工作?我每天醒過來都感覺很不快樂,我難道真的出去找不到工作,所以我就決定離開。離開之後我就去腳踏車店,因為中華職棒彼咧姜忠華場務組組長伊比我還早離開,伊離開之後去開一間「七號公園自行車」在建國南路⋯⋯

梁:現在已經搬去大安公園那。

許:現在搬走了。

梁:我知。

許:搬去松山高中⋯⋯

梁:松隆路。

許:松山高中對面那有一條巷子裡面。伊開彼咧腳踏車店,我就去當學徒。我一個月領一萬塊,從組裝童車開始,一直到高階的彎把的那種公路車二三十萬的,我都有法度組裝。晚上就去世新大學讀它的大學的在職專班新聞系,因為我感覺說我是五專嘛,彼當陣我就看到我部門一個新人叫做陳俊池,後來他也當秘書長。所以就是說,在中華職棒你若做久攏有法度做到秘書長,我剛好都、我剛剛好都跳過去就對了,我就沒有繼續待下去,不然我就可能有機會,但是我就不合啦。所以我就在那一邊當學徒領一萬塊,伊邊當那個、去讀書,等到大學文憑拿到之後,我就開始想說我有要繼續做這個腳踏車嗎?基本上這個技術有學到之後,人還是要有一技之長,無論如何我以後,我若是擺個椅子坐在公園邊,我一天賺百五塊我就不會死了,所以我學到東西了,我決定說那我是不是要換個方向了?結果我頭家宏碁創辦人施振榮先生他們兒子,第二個兒子打電話給我。我跟他認識是因為在之前我在中華職棒當宣推部的負責的時候,彼咧時陣我們辦的明星賽都是他們IMG負責去銷售,所以我跟他有一些互動。

曾:互動。

許:就是說他賣出去的東西,我在執行上面都有達到他的要求,沒讓他漏氣,讓他錢都收得到按呢。所以他就彼當陣就跟我有認識,彼咧時陣因為他在IMG也曾做曹錦輝的經紀人,所以他會跟我有一些互動;譬如講跟我討一些記者的名單啦,幫他建立跟一些記者的一點點的交情,後來他就說他現在要辦台灣的職業高爾夫巡迴賽,叫我來幫忙。我說高爾夫我又不會打。伊講沒關係啊,來了再學。佳哉有在中華職棒這段的經歷。

曾:歷練。

許:嘿。因為高爾夫又沒人看,你中華職棒我每一場都一兩萬人,我在驚啥!對啊,我就去,去之後我就找一個全台灣最好的裁判長廖述明先生,伊就來做我的裁判長,他很好,他是一個很值得敬重的一個老先生。他知道我是賽事的總監,他是把裁判長的角色都建立得很好,他會提供我一些在規則上面的見解,然後讓我去做賽務上面的處分;譬如說有些球員犯了什麼事情,我要去衡量要不要DQ他或者是什麼的,如果是因為大會的原因我就必須要豁免他;所以就兩個配合得很好。所以你看我就對高爾夫也沒有說很了解,所以就去做台灣的職業高爾夫的賽事的總監,我是辦比賽的其實是還好。

曾:所以後來就是開始⋯⋯

許:我就辦高爾夫的巡迴賽,然後那個巡迴賽就是因為彼咧阮頭家他爸爸就感覺說,咱台灣球員要挑哪些項目才能跟世界接軌,所以你知道說棒球、籃球,然後欸曾經我們很瘋的叫做高爾夫,所以他就感覺說咱要重新打造台灣是一個亞洲高爾夫王國的這個平台,要再把他打造起來,所以他就邀請他一些科技業的朋友一起集資,來把台灣的巡迴賽能夠把它弄一個練兵的平台,讓這些球員可以長期有比賽可以鍛鍊,然後再去跑亞巡,再去美巡。宏碁的部分就去贊助業餘的高爾夫,所以像曾雅妮、潘政琮他們都是打宏碁的季賽,宏碁贊助高協的季賽還有月賽。所以我就辦高爾夫辦完之後,後來就是我跟棒球的這條線啊,就是看似乎是斷了,但是阮公司本身就是一個運動行銷公司,所以我就是利用那段期間,阮頭家他們家的基金會若講有一些結餘的款項,就來贊助學生棒球聯盟,我們也曾贊助過他們三年,就是說他們一些行銷的費用,所以這條線,你說我跟棒球的線敢若斷了,但是也是沒斷掉。

曾:又閣⋯⋯

許:我就離不開你知否?所以我頭家伊去請一張,因為他感覺說我們各個運動要去推廣,媒體是非常重要,你如果沒有媒體的話是做不起來的,就敢若邱董仔當初創金龍旗,你若無、彼當陣是TVBS還是TVIS?

梁:TVIS。

許:你若無TVIS大力地促成,根本就無可能做得起來彼咧金龍旗啊,所以電視媒體的傳播是很重要的。咱中華職棒開打的那一年,王貞治千交代萬交代就是一定要有轉播,所以這點轉播是很重要的,媒體非常重要。所以阮頭家感覺說,我們既然在這個圈子裡面,那各種運動我們也都贊助過;但是好像在媒體的部分,我們最終還是要走這條路才能夠真正幫助到媒體的這個區塊,所以就決定去申請一個體育台。這個體育台執照下來之後,我就開始做按呢。所以智林體育台現在每一年都一直去轉播各項的基層運動,棒球啊、籃球啊,什麼法式滾球啊、卡巴迪啦,一些你不曾看過的運動阮攏有轉播,柔道、跆拳道攏有,角力這些阮攏有轉播,羽毛球。所以目前為止,就整個從我踏進體育這個圈子裡面到目前為止感覺都很奇妙,從來沒有想過人生是這樣的發展。

曾:按呢攏總幾冬?

許:我從中華職棒是1990⋯⋯

曾:元年。

許:你就看職棒幾年我就幾年。

梁:所以我就說咱三年攏是32年。

曾:今天很感謝許德富,有顏值、有能力的許德富先生。全部都台語,只有結束才講華語。謝謝,謝謝大家。謝謝,掰掰。

許:謝謝。

梁:謝謝。

(2021/10/08)

封面圖來自曾公文誠臉書

———

可喜可賀又完成一集。

夏天快要結束了,天氣還是好熱啊。

今年朝聖過大巨蛋,室內真的很舒服,不知道有生之年,中南部能不能生出第二顆蛋呢?嘉義市立棒球場的網子終於換了,覺得很開心,但是二軍兩點的比賽,熱到快融化人。洲際還是一樣好希望廁所改建!然後很想念右外野的山,現在只有漢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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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職二軍兩地開打,斗六棒球場上演味全龍對戰統一獅,曹祐齊先發4.2局失3分退場無關勝敗,9局靠著陳思仲再見安,獲得本場比賽勝利;嘉義棒球場由樂天桃猿對戰富邦悍將,本場比賽比分很膠著,9局上半趁樂天桃猿後援亂流,富邦悍將單局攻下5分,逆轉戰局,終場以8:5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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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華職棒二軍賽事在中信兄弟園區開打,由中信兄弟主場出戰味全龍,味全龍延續上場火燙的打擊,團隊擊出三轟,其中二局四棒鄭鎧文三分砲成為本場比賽分水嶺,中信兄弟也有亮點部份,新秀捕手胡孟智生涯首轟,但可惜打線無法適時串聯,味全龍終場以14:3擊敗中信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