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4-03|閱讀時間 ‧ 約 16 分鐘

上海焰火1

    沈瑜拿着紙巾不停擦淚,一時心急口快地說道:「小婉,其實你不知道,王哥那點錢在許鑫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這話一出口,沈瑜便面色一變,閉口不說。
    這更讓趙小婉好奇。
    幾番追問之下,沈瑜這才期期艾艾地說之前看到我在家裏寫程序做遊戲。
    還把遊戲給小布丁玩,簡單有趣讓小布丁都有些入迷。
    現在魷魚遊戲這部劇爆火,一二三木頭人的小遊戲也跟着大火。
    「許鑫,他做的遊戲爆火,一下就發財了,不過他讓我不要告訴你,你別說是我說的。」
    「小婉,你離開王哥吧,許鑫還愛着你,現在他又年輕又有錢,那遊戲讓他身家上億,你何
    苦和我搶王哥呢?」
    沈瑜情真意切,不停哀求。
    趙小婉不傻,相反,她還很精明。
    看到小遊戲製做人的英文名和我一模一樣,加上之前的一切,趙小婉只信了五成。
    她冷冷一笑,問小布丁:「許叔叔是做了這款遊戲嗎?」
    她故意下載了一個類似的遊戲。
    可小布丁搖頭,說叔叔做的遊戲不是這樣的。
    趙小婉再把現在爆火的那個小遊戲下下來,放在小布丁面前。
    小布丁拍着手說就是這個,叔叔當時給她玩這個,好有趣。
    長舒一口氣,趙小婉徹底信了。
    三歲多點的小孩子哪會撒謊?
    那買不起房的臭碼農,還真的發財了。
    嫌貧愛富的她立刻便把王哥從她心裏踢了出去。
    現在我身家億萬,與王哥這喫喝嫖賭的男人孰輕孰重,她再傻也分得清。
    只要和我重歸於好,她立刻就能成爲身家億萬的富豪正妻。
    她激動得渾身發抖。
    13
    趙小婉的演技不錯,她跑來找我,跪在我面前淚流滿面。
    她主動將威脅我的視頻全部刪掉,詛咒發誓。
    「許鑫,其實你誤會我了,那五十萬是王哥那個狗東西逼我問你要的。」
    「他……他帶我去的地下賭場賭博,我被他騙了,欠下了高利貸。」
    「他說要找你要一百萬,我情願死才讓他降到了五十萬,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保護你啊!」
    「如果我不這樣做,王哥會砍死你的,現在他對我的戒備少了我纔敢來找你說明真相。」
    趙小婉抓着我的腿,哭得梨花帶雨,滿臉都是我誤會了她的表情。
    我坐在沙發裏,冷冷地看着她。
    現在的她,就像一條向主人搖尾乞憐的寵犬,毫無尊嚴。
    她見我不說話,也沒有把她推開,便扭着腰肢貼了上來。
    扯着我的衣服,趙小婉低低地在我耳朵叫着,咬着我的耳朵說對不起我,她要拿一輩子來賠償。
    就在她氣喘不已要解我皮帶的時候,我猛地將她推開了。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我五十萬還不是進了王哥的口袋?」
    我厲聲地質問着。
    趙小婉茫然不知所措。
    我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嘆了口氣說和她畢竟相戀多年,還有感情。
    我可以原諒她,不計前嫌。
    但王哥坑我五十萬這事,我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
    我要王哥身敗名裂,一輩子在監獄出不來。
    趙小婉很同意這一點,她巴不得讓王哥早點去死,省得讓如哽在喉的她不快樂。
    她立刻說王哥搶男霸女無惡不作,最近還不怕死地賣粉可以報警抓他。
    我搖頭,說現在一切都要有證據,王哥那傢伙狡猾得很。
    畢竟這傢伙是道上混的,要是知道我們對付他,一定會報復。
    趙小婉有些遲疑。
    看了看她,我直接站起身。
    我說她根本不愛我,不爲我們以後的家庭解決最大的麻煩,以後我們倆還怎麼過日子?
    我們倆,家庭,過日子。
    這樣的字眼撞開了趙小婉的心防。
    她急於和我重歸於好,成爲身家億萬的貴婦,哪怕是要她拼出這條命她也敢賭。
    她再一次跪在地上,抱緊了我的腿連聲答應。
    只是到時候我沒了保時捷的時候,她會如何?
    呵呵……
    14
    趙小婉有多拼,我事後才知道。
    爲了拿到王哥的犯罪鐵證,她出賣色相,與王哥不少手下鬼混。
    甚至不惜成爲王哥資源交換的工具,陪不少老闆各種海天盛宴。
    她終於獲得了王哥絕對的信任,可以自由出入所有潛藏在地下的場所。
    她拍下了無數視頻,偷錄了無數犯罪過程。
    王哥怎麼也沒想到,手上最聽話的一朵交際花背地裏卻是居心叵測。
    趙小婉以爲她在王哥的會所賭場裏濫交,我不會知道她做了什麼。
    所以她肆無忌憚,各種風流。
    她以爲只要她搬倒了王哥,讓我出出氣,再對我噓寒問暖嬌聲軟語我就會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太天真。
    她和王哥都是我的棋子,在我所佈的局上廝殺。
    我就是遙控一切的棋手,控制着他和她的一舉一動。
    15
    王哥喝醉了,他搖搖晃晃地回家,腳步踩響上海老弄堂的夜。
    我坐在門前的搖椅上等着他。
    他看到我,第一反應就是輕蔑。
    畢竟女朋友被他搶走成了手下頭牌,還坑了我五十萬,他怎麼會不得意?
    「小赤佬,港督,呸!」
    他吐了一口濃痰在我腳邊,滿臉囂張地拿出鑰匙想開門。
    結果,他打不開。
    「沈瑜!」王哥火了,一腳接一腳地踹門。
    「不用踢了,她走了,房子,是我的了。」
    我笑着把房產證拿了出來,上面明晃晃的許鑫兩個字刺痛他的眼。
    他大怒,搶過房產證撕了個粉碎,他不相信我會把價值千萬的房產買下來。
    「用得着買麼?」
    「沈瑜她……就不能送給我?」
    與之前他看我的臉色一樣,我也滿是輕蔑。
    王哥更是氣得快要爆炸,一臉猙獰。
    我的笑聲在弄堂裏迴盪。
    「你搶走了趙小婉,我就不能搶你的沈瑜?」
    「王哥,有句老話你忘了吧?」
    這句話我沒說,但王哥卻是懂了,一拳朝我打了過來。
    他醉的厲害,站都快站不穩,這一拳又怎麼可能打到我。
    我稍稍一個閃身,王哥便趴在了地上,哇哇大吐。
    「再不離開我家,我就報警。」
    我一腳把王哥踢下了樓道。
    摔得一頭鼻青臉腫的王哥第二天酒醒了,氣勢洶洶地帶着人過來找我麻煩。
    但我,沈瑜還有小布丁,都已不知所蹤。
    王哥提着砍刀大罵要我等着。
    我等着!
    16
    沈瑜從王哥的世界中消失不到一週,王哥的郵箱中,出現大量的視頻與錄音。
    都是他包娼庇賭,搶男霸女,甚至倒賣各種粉的罪證。
    王哥暴怒,掀翻了桌子,卻不知道對手是誰。
    他做惡多端,仇人一抓一大把。
    這樣的罪證只要往警察那兒一送,他鐵定死路一條。
    「是誰,是誰出賣我。」
    王哥提着砍刀,眼睛瞪得血紅。
    很快,他知道了。
    趙小婉的電話打了過來,輕蔑地告訴他罪證都是她收集的,要王哥將三百萬打進她的戶頭。
    王哥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我給,我給你三百萬,你把視頻錄音全部銷燬!」王哥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着。
    「打過來再說。」
    趙小婉也沒和他客氣,直接掛了電話。
    王哥氣得一刀將桌角都剁飛了。
    他四處湊錢,但卻湊不到三百萬,只湊到了一百七八十萬。
    「小赤佬儂想死是伐?儂睡了老孃這麼久,三百萬青春損失費不合理?」
    趙小婉把那天他對我講的話,又還給了他。
    王哥臉紅脖子粗,差點沒爆了血管。
    可他只能像條賴皮狗一般苦苦哀求,求趙小婉給他時間湊錢。
    趙小婉把他羞辱了一頓,讓他先轉帳了一百八十萬,還威脅他一週後再不看到尾款,就直接報警。
    這女人也是心狠。
    我只是讓她把五十萬要回來,把王哥送進監獄就行了。
    但她卻獅子大開口要了三百萬,真是扒了王哥一層皮……
    17
    王哥跑路了。
    他湊不出錢,趙小婉已經將罪證交給了警察。
    腳底抹油溜得比誰都快的王哥,成了公安部A級通緝犯。
    「我知道他的性子,他躲過了風頭,一定會來找我們報復的。」
    沈瑜憂心忡忡地對我說。
    我看了看牆上隱蔽處的攝像頭,微微一笑。
    當初王哥懷疑沈瑜偷情,家暴之後偷偷裝上了攝像頭。
    他應該不會想到,這些攝像頭,會把他送上死路。
    我賴在沈瑜的房中不走,看着她哄睡了小布丁。
    隱蔽處的攝像頭,突然有極不顯眼的暗紅燈光閃動了一下。
    開機了。
    王哥這傢伙,在逃亡的路上還擔心腦袋上一片大草原,想通過攝像頭看沈瑜是不是真的偷人。
    那我就讓他看場好戲。
    我湊到做飯的沈瑜耳邊,吹了口氣。
    「我要和你演個親熱戲,別生氣,我們都是爲了配合警察抓住王哥。」
    「嫂子,我想要」說完我就開始飆戲。
    好像是演,但又不是演。
    這別樣的稱呼,立刻讓這美豔又溫柔的女人心上泛起了陣陣漣漪。
    她抬起羞紅的臉。
    彷彿是爲了抗議,她沒有回應我。
    只是有些小女人般賭氣,將秀美的長髮挽了紮成了一個丸子頭。
    這一下,僅僅只有一絲絲的少女感消失了。
    隨之而來的是爆棚的風姿韻味。
    成熟與迷人。
    撅起的小嘴,如電影明星般的側顏,美豔成熟性感的味道在她的身上瀰漫開來。
    「沈瑜。」
    我的話音有些重,甚至還伸出手,將她柔潤的肩頭扳了過來。
    沈瑜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低下頭蚊聲軟糯。
    她說我是壞蛋,佔她的便宜。
    她那般溫柔地看着我,並不拒絕我按在她肩頭的手。
    外面老弄堂裏的路燈,將燈光輕輕地灑了進來,照在她的身上。
    她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如同最美的女神。
    我情不自禁地將她抱緊,抱進我的懷裏。
    低下頭,我不敢閉眼。
    因爲我怕我閉上眼,就看不到她那鮮紅如同菱角般的嘴兒。
    沈瑜慌了,她的腰肢開始向後倒,不敢相信地依靠着窗臺,半個身子幾乎都到了窗外。
    路燈照亮她的俏臉。
    凝視在一起的眼神彷彿盪出了無數秋水。
    旗袍,被我摟出了無數皺褶。
    盈盈一握的小腰兒,終於被我一手掌控。
    「娶我嗎?」
    沈瑜雙手抵在我的胸前,儘量地讓自己彎腰,延遲我快要落在她嘴上的吻。
    到最後,她彷彿認命般地輕輕一哼。
    幽幽怨怨地抬起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無助地閉上。
    這時的她,整個人都散發着讓人爆炸的誘惑。
    我狠狠地低下頭,讓隱藏的攝像頭拍下一切。
    「娶你,下輩子我還要娶你。」
    18
    如我想的一樣,王哥在攝像頭中看到了我和沈瑜纏綿在一起的畫面。
    他幾乎氣到瘋癲,氣到痛哭!
    爲了報復他什麼都顧不上了,從藏身之地衝回上海,想要親手做了我和沈瑜。
    可他拿着砍刀衝進房間時,裏面又是空無一人。
    暴怒無比的王哥把房間砸了個稀爛,氣急敗壞地下樓。
    外面一大圈的警車包圍了樓道,上百警察覈槍實彈,將這裏團團圍住。
    手中的砍刀噹啷掉在地上,王哥看到了末日來臨,渾身都沒了力氣。
    他才明白我在引蛇出洞。
    被兩個警察押上警車的時候,王哥無意中扭頭。
    天已經要亮了。
    老上海弄堂上空出現的朝陽,明媚地讓習慣黑暗的他睜不開眼。
    他只是依稀看到。
    我抱着小布丁,和沈瑜站在一起。
    19
    涉黑,涉賭,涉毒,蓄意謀殺,強姦搶劫。
    王哥所有的罪行都被挖了出來,數罪併罰,判處死刑。
    所有非法所得充公,合法財產由小布丁繼承。
    死刑前的一天,只有我一個人去看了他。
    他的狐朋狗友沒一個來的。
    沈瑜再不想見到他,就連小布丁也不肯去。
    「王哥,下輩子不要再巧取豪奪了。」
    「老實人拼起命來,遠比你狠。」
    我的話讓一臉死灰的他號啕大哭,不知道是後悔惹了我,還是做了這麼多的壞事。
    ---
    上海的雪姍姍來遲。
    這時候的趙小婉打扮得如同校園裏的女學生,清純如水。
    她一見到我,就親密地摟着我的胳膊,說王哥坑我的五十萬已經打給了我。
    一分不少。
    她說要陪我去三亞旅遊。
    而我卻甩開了她的手。
    趙小婉詫異地看着我,她隱隱猜到了什麼。
    我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張照片,手機裏開始播放一段段視頻。
    全是她放浪形骸,與王哥手下鬼混,或是與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滾牀單的視頻。
    視頻裏的她無比主動,浪到不行。
    趙小婉渾身發軟,站都站不住了。
    她知道,這肯定是我很早就布了局,買通了王哥的手下拍來的。
    和之前一樣,她又跪下來。
    她說這都是爲了幫我報復王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幫我?」
    「爲了幫我,就和幾十個男人上牀?甚至三人行五人行?」
    我搖頭,冷漠得如同天空落下的雪。
    趙小婉坐在地上,披頭散髮。
    她歇斯底里地叫罵,說我利用她坑了王哥,現在過河拆橋。
    我根本就不想做任何解釋。
    我只是輕描淡寫,把一張紅彤彤的東西在她面前展現。
    這是一張紅色的喜帖。
    打開。
    照片上是我和沈瑜靠得很近,兩人都在甜甜地笑。
    「年底我和沈瑜訂婚,歡迎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我平靜地說着。
    「你真的在利用我,你在利用我!」
    趙小婉幾乎氣瘋了,撒潑一般大叫着。
    這能怪誰?
    我抬腿就走,回頭扔下一句話:「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保時捷是我的,也沒說過那個爆火的遊戲製作人是我,我更沒說過我是有錢人。」
    「一切,都是你自己要做的。」
    我要摧毀她,摧毀趙小婉最後一道心防。
    誰知道,她卻神經質般地尖聲笑了起來。
    「保時捷根本不是你租的?你還想騙我。」
    「你當老孃那麼容易上當?我找人查過了,保時捷寫的就是你的名字。」
    我回過頭,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這盤棋,不止我一個人在下?
    她瘋狂地笑。
    她也不虧,除了還給我50萬,她還坑了王哥一百多萬,夠她瀟灑快活的了。
    20
    後來,聽說道上的人物在找趙小婉。
    又聽說她爲了躲避追殺,整容了好幾次。
    還聽說她整容失敗又愛賭,一百多萬沒多久就花了個精光。
    我以爲我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她,沒想到……
    爲了抄近路去一家很有名的蛋糕店,我走過街心花園。
    樹林裏幾個老頭鬼鬼祟祟地圍着個女人。
    那女人的身材很像趙小婉,就是臉太醜了,一點也不像。
    我隨意看了一眼,連忙收回眼神。
    早就知道街心公園有專門爲那種七八十歲的老頭服務,幾十塊錢可以上下其手。
    看來那女人就是。
    「靠,都爛得有菜花了,晦氣。」
    有個快八十的老頭忽然大叫了起來,甩甩手,柱着拐閃到一邊。
    其它原本還圍着的老頭一鬨而散。
    「老不死的東西,五十塊還想要啥,給錢。。」
    「想當年,道上赫赫有名的王哥也是我姘頭。」
    那女人罵罵咧咧地追着那個老頭。
    我忽然看清了那女人的臉部輪廓,還依稀有些影子。
    我知道她是誰了。
    她把老頭口袋裏的錢都掏了個精光,這才得意地轉過身來。
    與我的眼神對撞。
    她愣住了,臉色忽然都變得慘白。
    我淡淡地笑了笑:「好巧啊,看不出你現在這麼有愛心,關愛老年人了」
    「好巧…你什麼意思?」她下意識地回應。
    「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大步經過她的身邊,沒有再回頭。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痛苦到絕望的嗚咽。
    然後,是無地自容的號啕大哭。
    21
    提着生日蛋糕,我開着保時捷回到萬宜坊。
    這輛明明是租來的車,卻被沈瑜用我的名字偷偷買下。
    她一開始還不告訴我,怕我有壓力。
    對我,她是真心捨得。
    小布丁和沈瑜歡快地跑出門接我,小布丁開心地喊着爸爸萬歲。
    三個人歡歡喜喜地抱着蛋糕回到家,爲小布丁過她四歲的生日。
    當開心的小布丁終於睡着,我在窗戶中透下的月光中,抱住了沈瑜。
    她溫柔地回過身,也抱着我。
    我忽然有些好奇,問她當初她說她知道的事,到底是什麼。
    沈瑜有些臉紅,只是埋首在我的懷裏。
    她說如果她真的說出來,希望我不要生氣。
    原來那天我躲在牀底下,她剛脫完衣服就知道了。
    「那你爲啥還要跳舞?」我開始心跳加速。
    「不知道,我就是想爲你跳……」她喫喫地笑。
    我在她的耳邊問,那一晚是不是我和她……
    她不說,只是讓我抱着她進房。
    22
    沈瑜在廚房做飯的時候,我倒了杯酒自飲自酌。
    小布丁忽然說今天幼兒園老師告訴她,撒謊不是好孩子。
    她說她騙了我,她不是好孩子。
    我笑了,摸着她的小臉問她騙了我什麼。
    她說那天晚上我醉乎乎地回來,是媽媽迎上前抱着我。
    媽媽叮囑她,早上看到我醒過來,就說爲什麼叔叔抱着媽媽睡覺覺。
    然後,媽媽鑽進了被子,摟住了我的脖子。
    嗯?
    我愣住了。
    情不自禁,我看向廚房裏哼着歌做着飯,渾身都散發着女人味的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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