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29|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這才是我的感受,去年寫給學生的感言●中山大學海下所所長王兆璋(2011.07.28)

    這才是我的感受,去年寫給學生的感言●中山大學教授王兆璋(2011.07.28

    ==============================

    各位研究生:

    我去年跟著Lee老師簽了一張反對開放中國留學生來台灣就讀大學的政策。

    原因很簡單,他們所需要的生活條件很低(薪水不用高),但是動機十足。如果一開放,可能短期間,大學老師做研究要降低成本,提高績效最簡單的方法是晉用中國研究生。長期而言會有畢業實習(美國也有)留在台灣競爭工作的排擠效應出現

    我很擔心,所以我去連署。

     

    但是我覺得我好像錯了!

     

    因為我們國內研究生好像不會覺得有壓力?不覺得該在大學或高中就該會或具備的能力欠缺時有什麼關係。可能為自我解釋「老師要求的太多了吧!」認為「時間過了後,應該自然就會了!」

     

    想當初,我在美國留學時,不但要面臨以英文聽課或寫作業的壓力;面對老師一句「你這沒學過?」或「你到底英文聽懂了沒?」顧不得尊嚴,趕緊回應或是半夜努力K書。說什麼第二天或是下一週meeting時也要弄懂弄熟。

    我有多少的東西,是在我老師強大壓力,以及當場面對其他各國外籍研究生時,不能輸,不能丟自己和台灣人的臉的強大壓力下,什麼都會,什麼都要會。沒有什麼東西老師會認為你不該會的。

     

    反觀國內,真的沒有這個氣氛。

     

    我讀書時,故意選「非華裔」「非亞裔」的指導老師。因為我知道我可以學的更多。

    一樣的時間和學費,也因此讓我英文流暢,可以聊天甚至爭辯。這些我在目前我們group的學生都沒觀察到。

    以前我要問一個問題,先想了好幾天,都確定知道疑問的癥結在哪裡,跟老師用mail約了時間後,過一兩天才輪到我在他辦公室的門口,排隊一個小時後才輪到我(也許只有10分鐘的會談時間)。

    這些跟目前我們學生的狀況真的差很多。

    我的老師很嚴,反應又快,批評時不辭軟,更不客氣。我們隨時都保持戰戰兢兢,繃的緊緊的。四年內沒喝過他請的一杯咖啡或一片Donut,隨時都稱他Dr. Kumar

     

    直到我口試完的那一天,他請我喝一杯路邊攤69 cents的咖啡時說:「從今天起,你叫我VJ就好,因為你也是Dr.了」 

     

    台灣的隱憂真的是在「冷水煮青蛙」:學生不積極、老師也懶得付出配合,一年過一年。學生不知道跟前一屆學長差多少(因為學生眼裡以為差不多嘛)。

    我的觀察其實幾年來差距很大。

    我幾年前留過一個義守電機的學生唸三年,當初他很難過,我對他很嚴。後來他回來找我,對於當初的「嚴」

    難以忘懷。我說「我很抱歉」。他說「老師的嚴,我當下很不舒服,但是很多後來的挑戰,也是在嚴苛的條件下度過。

     

    我其實有很大的矛盾。我不把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其實很容易。時間到,送一個學位,大家皆大歡喜。

    也許我該這樣做,我何必苦了學生和自己呢?但是,這會深深影響你我的未來

     

    再說吧!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真如/神性/梵,是單純存在,故無內容、不變動;無形性,故遍時空;先驗,故僅存概念中
    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

    發表回應

    成為會員 後即可發表留言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