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意
2023-04-27|閱讀時間 ‧ 約 13 分鐘

［圭雲］對不起，我愛你

一篇短打
ABO世界觀的SUJU
都是我的日常幻想
海鹽焦糖味Alpha曺圭賢
茉莉麝香味Omega金鐘雲
1.
知道金鐘雲是個網癮宅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嚴格管理身材，推辭很多交際應酬，也眾所皆知，但這哥莫名的在世界各地都有朋友，還很多不在演藝圈任職，這讓曺圭賢很訝異。
第一次引起曺圭賢莫大的關注，是KRY到日本巡演的時期。
金鐘雲老是在深夜，打扮的花枝招展、噴著夜店專用香水出門。
曺圭賢曾經關心的問他這麼晚去哪，金鐘雲總是帶著一副跟裝扮大相徑庭的情純笑容，回答：「找朋友。」
什麼朋友非要約在半夜，而且還每晚都見。
曺圭賢曾在節目上說，自己的習慣是看著藝聲哥，他心裡對於‘看’這個字的定義，可不只有視線，更深層的意義是管控。
「藝聲哥這個問題男，我一定要改掉他的壞習慣。」
曺圭賢成功拔除金鐘雲啃指甲的惡習，這等‘’豐功偉業‘’還獲得隊長利特的贊許。
節目上，曺圭賢常常負責調節金鐘雲的反應，太低落就逗一逗，過份激昂，就壓一壓，金鐘雲這個做哥哥的，意外的受教，於是，忙內on top成了SUJU的標誌。
樸正洙對於金鐘雲很吃曺圭賢那套，感到好奇。
「這兩個人似乎有點什麼，又好像沒有什麼。」
樸正洙觀察多年仍然沒理出個頭緒。
其實連事主本身也不太理解。
「圭，你怎麼管那麼多，鐘雲哥有自己的交友圈，很好啊。」
金厲旭正做著瑜伽伸展運動。
「我是擔心，你說一個omega半夜出門不是很危險嗎？何況還是個那麼漂亮的omega。」
曺圭賢看著手錶的短針指在1這個數字。
「只要他貼好抑制貼，他的黑道氣息根本就是個Alpha。」
金厲旭翻身繼續下一個動作。
曺圭賢不放心，非要坐在飯店大廳等著金鐘雲。
第二次是在南美。
SM拼盤演唱會結束，金鐘雲跟幾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走出飯店，曺圭賢依然擔心的坐在飯店大廳等他回來。
「圭，這麼晚在這乾嘛？」
帶著醉意的金希澈從飯店另一邊的酒吧走了出來。
「等人。」
曺圭賢望向櫃台後方的時鐘，指針指著一點二十分。
「鐘雲不是要你不用等他嗎？他跟當地搖滾樂團的朋友難得見面，不會太早回來。」
金希澈跌坐在曺圭賢身旁的沙發上，雙手抹抹略帶倦意的臉。
「反正我睡不著。」
「你的心思，我懂，但不說出來，那小子永遠不會知道。」
金希澈拍拍曺圭賢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
曺圭賢用著蟲子眼看著金希澈，沒有只字片語，也好好傳達了所有訊息。
「不用這樣看我，我剛剛跟特兒告白了，雖然被罵瘋子，但我至少說了。你呢？你敢說嗎？」
金希澈戳著曺圭賢的胸膛。
曺圭賢嘆了一口氣，ㄧ陣茉莉麝香味，金鐘雲走了進來。
「鐘雲，你回來的正好，圭賢有話對你說。」
金希澈起身，一把將金鐘雲拉到沙發上。
「你們怎麼還沒睡啊？」
金鐘雲放下揹包，扶著歪歪倒倒的金希澈，眼神卻是望著曺圭賢。
「哥，你不是腰痛？為什麼還這麼晚回來？」
「朋友難得見面，就多喝了兩杯。」
金鐘雲不知道為什麼，笑容里帶著歉意。
曺圭賢發現他領口的扣子打開了兩顆，鎖骨上有一片淡淡的粉紅。頭髮不知道是不是帽子的關係，跟出門前相比，凌亂許多。眼神可能是酒精的揮發，帶點迷茫。
「很晚了，我們都回房休息吧。」
曺圭賢故意摸上金鐘雲的後頸，那裡沒有抑制貼。
他忍住脾氣，跟著金鐘雲架起快睡著的金希澈回到房間。
準備回房的金鐘雲被曺圭賢一把抓住。
「哥，你知道這裡治安不好吧？」
語氣明顯不悅。
「我沒單獨行動，剛才是朋友送我回來的。」
「哥跟那些朋友很熟嗎？」
他故意加重了朋友兩個字。
「嗯，算熟。怎麼了？」
「哥知道一個失去抑制貼的Omega，在深夜有多危險嗎？」
曺圭賢努力壓住怒氣。
金鐘雲ㄧ驚，伸手往脖子後方摸去。
「奇怪，上車前還在啊，什麼時候掉的？」
金鐘雲ㄧ臉懵逼的表情，徹底惹惱曺圭賢。
「鐘雲哥，你不顧自身安危就算了，好歹也想想大隊，你要是出了什麼狀況，正洙哥怎麼收拾？」
曺圭賢吼完就後悔了。
金鐘雲黑著臉，丟下一句，我知道了，轉身回房，用力甩門。
傾身想要解釋的曺圭賢差點撞上門板。
回到自己房裡，曺圭賢瞪著天花板，心裡一連串咒罵。
曺圭賢你這張臭嘴，明明是關心，為什麼要吼他，還把影響大隊這種大帽子扣在生性敏感的鐘雲哥身上，曺圭賢，你真是大混蛋。
想到金鐘雲有可能因此難受到失眠，曺圭賢又把自己罵了一遍。
隔日早餐時間，金厲旭看到坐在餐廳里的金鐘雲，差點把手上的盤子翻了。
「鐘雲哥不是不吃早餐的嗎？」
金鐘雲的黑眼圈回答了金厲旭的問題。
「哥沒帶安眠藥嗎？還是又餓的睡不著。」
金鐘雲搖搖頭，喝下最後一口咖啡。
「我再去倒一杯。」
才起身，剛好跟前來用餐的曺圭賢對到眼。
「哥，早啊。」
曺圭賢雖訝異，但還是很開心能在這個時間見到金鐘雲。
「嗯，早。」
金鐘雲並沒正眼瞧他，直接從他身旁走過，往咖啡機的方向前進。
「哥，空腹喝咖啡傷胃。到時候胃痛又犯了。」
經過昨晚的反省，曺圭賢語氣帶點撒嬌。
金鐘雲抬眼瞪著他：「放心，我不會影響到大隊。」
他倒了一杯冰咖啡，在曺圭賢面前一飲而盡。
曺圭賢明白這哥真的生氣了。
正愁著該如何破冰，李東海走了過來。
他搭上金鐘雲的肩，愉快的打招呼，金鐘雲拍拍他屁股說自己要回房補眠。
「哥昨晚沒睡好？」
「嗯，被一個狗崽子氣到睡不著。」
「誰？我幫你揍他。」
金鐘雲撇了一眼曺圭賢，轉身走向電梯，李東海突然追了過去。
兩人交頭接耳的談話，金鐘雲不時舉手摸著後頸。
不久，電梯門開，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曺圭賢不明所以，拿了一盤餐點，走向金厲旭那桌。
「鐘雲哥好像遇到易感期，東海哥應該是回去拿抑制劑給他吧。」
「他自己沒帶？」
金厲旭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演唱會表演舞台上，曺圭賢看不出金鐘雲有任何異狀，回到飯店他也一如既往的告知樸正洙，晚上要跟朋友聚會，曺圭賢依然不由自主的等在飯店大廳。
金鐘雲回來時的發妝比昨晚更加凌亂，曺圭賢的無名火又上來。
還沒開口，金鐘雲腿軟，整個人倒在曺圭賢懷裡。
後來發生的事情，在曺圭賢醒來，被縮在沙發上瘦小的金鐘雲冷嘲熱諷的趕出房間，腦海裡的記憶都還沒重整完畢。
回程，原本坐在曺圭賢旁邊的金鐘雲跟金厲旭換了位置。
「圭，你們又吵架啦？」
曺圭賢搖搖頭，發脹的太陽穴跟後頸的腺體緩慢的編織起昨晚的綺靡。
他想起昨晚，扶著金鐘雲回房，被他不斷的催趕，在那縷茉莉麝香味包圍曺圭賢之前，有一秒的時間是清醒的。
「都怪我的眼睛。」他用著氣音對自己說。
曺圭賢的習慣是盯著藝聲哥。
藝聲哥額頭的薄汗、性感的喉結、鎖骨上的粉紅印記、若隱若現的胸肌。
他不清楚是嗅覺引導視覺，還是視覺勾結了嗅覺，他只記得，是聽覺在接收到金鐘雲因為易感期，極力隱忍，仍然控制不住的悶哼聲後，發號施令，指揮著Alpha全身的細胞衝向Omega攻城掠地。
金鐘雲的反抗跟辱罵，經過聽覺的轉換，像是激勵士氣的鼓擊，由緩而快的敲打出並不合諧的節奏。他寬大的手掌圈握著金鐘雲纖細的腰身，大姆指恰到好處嵌在他的腰窩，最後的衝刺掐停在金鐘雲沙啞的嘶吼。
周遭一片寧靜，空氣中瀰漫著海鹽焦糖跟茉莉麝香交纏的香氣。
曺圭賢驟然清醒。
視覺提醒，曺圭賢的習慣是盯著藝聲哥。
他看到金鐘雲發抖的手指，拉起被單裹住自己，他看到滿臉是淚的金鐘雲，撇過頭生氣。
「你可以出去了，放心，我不會影響大隊。」
沙發上的他咬著下唇，聲音也是顫抖的。
曺圭賢不瞭解，明明看起來身經百戰的哥，為什麼像是初體驗的Omega。
2.
SM拼盤演唱會結束，大隊進入休息狀態，有各別行程的成員，繼續活動，金鐘雲則是開始籌備SOLO專輯。
南美搖滾樂團的朋友，譜了幾首曲，還提供了一些擁有獨特風格的作品讓他參考，正專心工作的他，沒發現手機顯示的訊息，不久電話響起。
「獨特？」
樸正洙說，要幫金鐘雲辦慶生會。
「不用了。」
「難得所有成員都會出席，就這樣吧。」
向特雲只好乖乖點頭答應。
慶生會舉辦在一家常去的烤肉店，曺圭賢特意選擇坐在金鐘雲旁邊。
「哥，多吃點烤肉。」
曺圭賢拿了一塊生菜包肉要餵金鐘雲。
「一個夠了。」
他接過來自己吃。
曺圭賢又遞了一個給他，他拿給金厲旭，曺圭賢再給，金鐘雲生氣了。
「我說一個就夠了，你他媽是聽不懂人話。」
全員被他突如其來的暴氣嚇成靜止畫面。
「那個鐘雲啊，專輯還在籌備階段，先多吃點，到時才有體力做極度管理啊。」
金希澈替曺圭賢緩頰。
「要吃我自己會吃，不用他管。」
金鐘雲乾了一杯酒。
李赫宰趁勝追擊：「難得鐘雲哥這麼有興致。來來來，大家乾啦。」
酒過三巡，金鐘雲解開衣扣，用手扇著。
「好熱。」
他抓了抓脖子跟鎖骨。
坐在對面的崔始源揮手制止。
「酒疹會越抓越多，拿冰塊冰敷一下。」
他請店家拿些冰塊來。
曺圭賢腦袋轟的一聲瞬間頓悟，你這該死的曺圭賢，之前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散會前，他千方百計、好說歹說，拉朋結友的拱得金鐘雲答應讓他送回家。
「你到底想怎樣？」
ㄧ上車，金鐘雲馬上收起笑臉。
「哥，我們談談。」
曺圭賢語氣歉意中充滿委屈。
「我們就是成員兼同事的關係，要談什麼？」
金鐘雲兩手交叉在胸前。
「就是⋯那天⋯」
「我說了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影響大隊，你還想怎樣？」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握著金鐘雲的手，金鐘雲一秒抽回。
「哥，之前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你可以不要這麼冷漠嗎？」
金鐘雲的雙眼漸漸泛紅，眼淚擒在眼眶邊緣。
曺圭賢愣了一下，下一句，哥，你別哭，還沒說完，金鐘雲的眼淚就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曺圭賢慌亂的把人摟在懷裡，金鐘雲掙扎著，曺圭賢抱得更緊。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太在乎你才會想錯了方向。」
「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子？放蕩不羈的Omega嗎？曺圭賢，你真的很過份。」
金鐘雲槌打著曺圭賢的胸膛，但不敢使出全力，畢竟這可是遭受過重大事故的忙內。
「哥，其實有句話藏在我心裡很久，今天，無論如何我ㄧ定要說。」
「我不想聽你說屁話，放開你的手，滾下車。」
金鐘雲把曺圭賢推下車，拉回車門，曺圭賢兩手扒著門不放。
「你放手，夾到我不管，放手。」
「不放。」
金鐘雲用力拉回車門，眼看曺圭賢的手就快被門夾到，金鐘雲收了力道，曺圭賢提前大叫。
金鐘雲又好氣又好笑。
「叫什麼叫，又沒夾到。」
曺圭賢趁機吻上他的唇。
3.
金希澈跟曺圭賢約在宿舍喝酒。
錄影結束趕回來會合的李赫宰，還沒進門就聽到曺圭賢的笑聲。
「這麼開心。」
李赫宰坐下，幫自己倒了杯酒。
「當然開心啦，鐘雲哥答應跟我交往了。」
「你們兩個在ㄧ起了？」
李赫宰剛入口的酒差點噴出來。
「我就說，愛他就要說出口。」
金希澈拍拍曺圭賢的背，跟他乾了一杯。
「萬一對方不愛你呢？」
「鐘雲愛圭賢啊。」
「希澈哥怎麼知道？」
「其實很久以前就被我看出來了。」
「那為什麼我之前感覺不到？」
曺圭賢以為金鐘雲不解風情，原來自己才是木頭腦袋。
「他太會裝了，他抱了你，再抱抱別人，他跟你貼貼臉，再跟別人貼貼，你會覺得他對每個人都一樣，但，眼神是藏不住的。」
金希澈喝了一口酒，繼續說。
「你管他啃手指的事，你以為他是會乖乖聽話的人嗎？他爸媽的話都不見得聽了。」
「還有啊，去年耶誕節，胃痛的快死了，還是陪你喝酒，趕也趕不走，這不是愛你是什麼？」
曺圭賢細細回想，每當他習慣看著藝聲哥時，藝聲哥也會回望。
只要不影響大隊，樸正洙不介意成員互為情侶，反正KPOP飯圈很流行CP，以真亂假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曺圭賢最近很常用蟲子眼對著所有成員。
「馬始，可以離我老婆遠一點嗎？」
拍照時，他警告將手搭在金鐘雲肩上的崔始源。
「特哥！」
崔始源告狀。
「李赫宰，可以離我老婆遠一點嗎？」
錄影時，他提醒逗笑金鐘雲的李赫宰。
「特哥！」
李赫宰告狀。
「李東海，可以離我老婆遠一點嗎？」
練舞時，他拍掉李東海不斷戳著金鐘雲腰間的手。
「特哥！」
李東海告狀。
「金厲旭，可以離我老婆遠一點嗎？」
錄音時，他挪開金厲旭，站在他跟金鐘雲之間。
「特哥！」
金厲旭告狀。
「曺圭賢，可以給我差不多一點嗎？」
樸正洙還沒開口，金鐘雲先忍不住。
曺圭賢笑得諂媚，快速移動到金鐘雲身旁，摟住他，摸著他肚子。
「為什麼摸他肚子？」
樸正洙揪住曺圭賢，挑了挑眉。
「他胃痛，我幫他按摩。」
曺圭賢摸了金鐘雲肚子23次，給出第23次同樣的答案。
認哥節目里，金鐘雲喊出曺圭賢的名字，他開心走向金鐘雲，第24次摸著他的肚子，說了一句還好嗎？
樸正洙正色看向金希澈。
節目結束，大隊回到待機室，樸正洙嚴肅的、認真的、正經的問著曺圭賢：「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只見曺圭賢笑裂的嘴宣佈：「鐘雲哥懷孕了。我當爸爸了。」
路過的工作人員聽到待機室里的歡呼聲，毫無懸念的同時說著：「SUJU的待機室，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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