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因為運動過度,身體嚴重發育不良。在她裝聾作啞時,才有機會真正見識男女之間的情慾是什麼?
蘇知道自己是掩護者,她當作什麼都不知。
在別人曖昧的練習場夜晚,蘇意識到自己忌妒倪的美貌與滑板的英姿,她感覺自己愛上了教練,彷彿這樣她就能接近倪──讓男人干冒著風險的那種女孩。
當蘇沉浸在這種「只有我看見」的激動裡,其他學生與家長也發現了。倪消失在練習場,教練仍然日復一日的工作。
蘇從震驚中很快恢復,從那個時候開始,教練再也沒有在夜間要求她練習溜滑板。
蘇知道是因為倪離開的原因,她已經沒有任何掩護的必要,但她仍然假裝偶爾想要預約夜半的場地,練習高難度的動作,她央求教練陪她到訓練場。
訓練場是大型的半球體,非常傾斜,蘇有一日夜晚踏著滑板滑向教練,要求教練跟她一起滑板,就像當初跟倪一起進行的雙人滑板,蘇眼睛直視教練,要求教練要將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她告訴教練:「我都看到了,你跟倪之間發生的事,我們也在這裡,把我當成倪。」
教練非常不愉快,教練告訴蘇:「我跟她之間,不是妳想的那樣!我們沒有你們認為的那樣。」教練氣得離開,關閉了練習場的電源,徒留蘇一個人,在站不穩的練習場。
在暗夜中她開始摸索,如何一個人在沒有電源的仿石場進行高難度的活動,除了失敗感,她一無所獲。
教練那麼愛倪,讓蘇更加妒忌了,但倪注定不可能跟教練在一起的。
一個美麗、聰敏的明日之星,罪不在倪,這一切都是教練的罪。
蘇知道大家是怎麼想的……
大家都對教練冷言冷語,只有蘇對教練始終如一。
蘇成年之後,教練終於接受她的愛。
跟教練在一起的時候,蘇常想到教練跟倪之間過去看對方的樣子,戀慕與渴望,觸不到的那種愛,遙望的那種思念。
教練對倪的愛情被自然被引用為性慾的面貌,蘇以前也是這樣認為的。
在蘇15歲時,不斷地試探、不著痕跡,誤觸其他異性選手的時候,她才知道教練看倪的眼光有多麼特殊,包含了願意等待與無盡的守候。
在蘇跟教練在一起的無數日子之中,蘇從沒感受到教練當時的渴望。
與教練分開之後的蘇,擁有了一個小型的個人練習場,是蘇的父母為她打造的一個仿石練習場,她沒有任何天分,這就像是一個盛大安慰獎,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比普通人家多了一點運動天賦。
蘇在無數的高難度練習之中,無數的受傷之後,終於領悟:
她想要的從來不是教練的感情,她只想成為倪。
一個身軀完美、外表無可挑剔,注定在賽場上發光發熱的倪。
絕美的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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