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那場傳說中的UNO大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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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張在淵說,抽出一張牌丟到中央。
兩本藍色書皮的巨大書籍落在蔬果間的空地上,強烈的衝力推走了好幾顆藍莓,由於張在淵的藏書普遍積放了很久,空氣間頓時揚起一片塵埃,嗆得芊秋直咳嗽。大概是因為站台墊得高高的,場上的兩人反而不受影響。段維辰嘶了口氣,說:「好樣子的。」然後抽了一張牌,手上的手牌又變回四張,和張在淵同等數量。
「嗯,真有意思。」張在淵說,又往中央丟出一張牌。這次落下來的是兩只藍色拖鞋,對面的段維辰推了推眼鏡,跟著扔出下一張牌。三隻藍色的紙鶴。雙方的牌數繼續持平。按照這樣繼續下去,要是兩邊持續都有牌出,張在淵就會贏。但在UNO這樣的牌戲裡面賭這把賭太高了──究竟兩邊各自還有什麼牌?
「張在淵,玩了三局了,要認輸了嗎?」段維辰問。
「勝負是怎麼樣還不知道呢。」張在淵說,卻遲遲沒有出下一張牌。
「如果沒牌可出就抽牌吧,人家不都說君子坦蕩蕩嗎?」
「啊,閉嘴,我還在思考。而且那句話不是這樣用的吧。」
張在淵繼續定立了一會,深吸了口氣,挺直背脊,接著緩緩抽出一張牌扔到中央。卡牌瞬間發出四種顏色的光芒──芊秋和段維辰同時睜大了眼。是一張加四的王牌。
四張卡牌頓時從四面八方射向段維辰,逼得他不得不舉起手臂阻擋。卡牌雖然力道不強,卻也在擊中目標後散落一地,段維辰只得彎下身一張一張撿起來,氣勢好像就這麼跟著折了一節。
而且,按照規則,在兩人遊戲的情況下王牌出完之後出牌者可以再出一張。張在淵趁勢丟出下一張牌,牌卡發出黃色光暈,段維辰都還沒能完全直起身子,腳下的站台又立時旋轉一圈,晃得他差點重心不穩,幸虧契約發揮了作用,站台側邊登時唰的升起好幾片石磚,直到段維辰站穩了才又降下,再次恢復成方形範圍。
「UNO。」張在淵說,把最後一張牌夾在兩根手指中間,牌面就擋在他的嘴唇前面,讓人看不清藏在後頭的表情。
「你這傢伙,竟然給我來這一手……」段維辰舔舔雙唇,又推了推眼鏡,肩膀以肉眼可見的幅度變得緊繃起來。他低頭看了看牌,嘴唇蠕動著,隨即咧開一抹笑。「哈!我知道了,既然你想這樣玩,那麼我就奉陪到底!」
牌卡飛出,竟然是另一道四色光,只不過這回沒有卡牌飛向張在淵,緊接著,段維辰說:「我指定藍色!」
原來是萬用卡。張在淵瞥了一眼手牌,翻翻白眼,馬上抽了一張,抽完之後也沒出牌。二比二──兩邊的卡牌數再度變得勢均力敵,芊秋不禁看得摒氣凝神。
「段維辰,你手上除了藍色到底還有什麼啊?」張在淵問。「藍色的東西看了那麼多看不膩嗎?」
「你是在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嗎?」
「你看葡萄是藍色的嗎?」
段維辰忍不住笑了。「張在淵,你真的是個混帳。你給我看好了──」
段維辰丟出手中倒數第二張牌。那張牌一樣散發出藍光,只不過光一閃,沒有任何東西掉落下來,不,那道光投射出一個巨大的符號:是禁止符號。
「UNO。」段維辰說,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
兩次交手,情勢竟然又逆轉了一次。張在淵那層冷靜的面具終於開始瓦解,他一擺手,在平台上踱步踱了一圈,回過頭來的時候下巴抬得高高的,雙手也環在胸前。
「笑什麼?我就不信你還有牌可出。」
段維辰慢慢搖頭。「張在淵啊張在淵,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有時候,機運就是會特別眷顧某些人。」他說,隨手拋出最後一張牌。一樣是藍色的光輝──跟禁止符號一樣,一個數字從光芒中向上投射到空中:是一個零。
「我贏了。」段維辰攤開雙手。
旅舍猛地移動起來。一大片天花板倏地向下擠壓,彷彿瞬間被拉緊的皮帶,四周的牆壁也跟著咻的收束進來。芊秋還來不及反應,地板就像是裝了輸送帶一樣帶著吧台、高腳椅、以及遠方的櫥櫃一起衝向房間中央,圓桌、木椅、沙發雅座、牆上的內嵌書櫃,轉眼之間全都回來了,升起的地板也跟著降了下來,不出幾秒,寬闊的鬥卡空間又變回了熟悉的旅舍大廳。散落在空間裡的巨型食物跟物品早就跟著消失不見,只留下芊秋、柏寧、段維辰和張在淵四個人或站或坐的,在吧台邊面面相覷。
段維辰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也被旅舍剛才的動靜嚇了一跳。
「所以──」
「剛才──」
張在淵跟他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來。他們就這樣站在原地瞪著彼此,兩個人一動不動,好像兩座凝滯的雕像。芊秋頓時僵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打破這股奇怪的寂靜。
這時,一小疊卡牌從天花板上散落下來,灑得段維辰跟張在淵滿身都是。其中一張卡片正好卡進張在淵的捲髮裡,張在淵皺了皺鼻子,段維辰舉起一根食指,張開嘴好像想說些什麼,然後彎下腰大笑起來。
「喂,你笑什麼啊。」張在淵隨手撥掉頭上的卡片,眉頭都準備要皺起來了,沒想到臉上竟然跟著咧出一抹笑。
「你──我──剛剛──」段維辰一邊喘著氣一邊直起身,看了張在淵一眼又彎下身繼續大笑。柏寧呵呵呵的笑起來,芊秋跟著忍俊不住,只好抬手遮住自己的嘴,好讓笑意不要看上去那麼明顯。
「你們這群人……」說是這麼說,張在淵也沒能壓住揚起的嘴角,跟著笑了起來。
「不行……我不行了……」段維辰說,他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個翻身躺倒在地上。
芊秋驚呼一聲,從高腳椅上跳下來。「段先生!快點起來,我今天還沒有拖地!」
「別管他,他好了就會起來了。」張在淵揮了揮手,自己單膝跪在段維辰旁邊。他還在斷斷續續笑個不停。「段維辰,喂,我在跟你說話。」張在淵彈了彈指。段維辰偏過頭看了張在淵一眼,稍微止歇下來的笑意一下子又捲土重來。
張在淵嘆氣。他站起身,從懷裡摸出一根七星,就著打火機點燃起來。
過了一下,笑聲慢慢消停下去。段維辰持續躺在地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芊秋望著張在淵抽著菸的側臉,突地想起這兩人稍早打的那個賭。
「對了,既然段先生贏了,那就代表……」
「我會幫張在淵買一隻智慧型手機。」段維辰說。「放心好了,我一點都沒有忘記。」
「嘖。」張在淵說,嘴裡冒出一團白煙。「我原本還指望你的記性能幫我一個忙呢。」
段維辰沒有理他。「芊秋,監督的部份就交給妳了。」
「我會盡力而為。」
柏寧呵呵呵的笑起來,乘著飯匙在空中轉起圈。張在淵和段維辰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沒由來的,芊秋腦中再次浮現稍早的思緒。
礙於警察一職,段維辰確實總挑在近深夜時拜訪。
儘管他一出現,芊秋就不好意思下班,但因為他為人親切又有趣,芊秋發現,自己實在怎麼樣都沒辦法因為他出現的時段而討厭他。
就到此為止吧。芊秋想。買一杯珍珠奶茶,讓它成為世界和我的訣別──李芊秋,一名夢想成為演員的上班族,因為生活與夢想的雙重壓力,決意結束自己的生命。然而,在她前往選定赴死地點的路途中,她卻意外闖進一間神祕的魔法旅舍,旅舍老闆還告訴她,只要她能「治癒」十個旅客,他就會為她實現一個願望......本作可單篇閱讀,也可連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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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契約就成立了。我們開始吧。」
天底下再大的事件,都是從一句話、一個動作、乃至一個動機開始的。那天晚上的事件也毫不例外。 「你們有玩過UNO嗎?」 遠遠的,芊秋已經嗅到一絲不妙的氣息。 「那是什麼?」張在淵問。
「拜託你,不要逼我開槍。」 「妳明明知道我別無選擇。」 「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固執?」 「打從我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回頭路了。我很抱歉。」 「那麼,我也別無選擇。」芊秋的眼眶盈滿淚水,平伸在槍體上的手指終於移動到扳機上。
「請問你昨天是不是喝醉酒,弄丟手機?」芊秋問。「我是昨天晚上那個幫你叫計程車的小姐。」 對面的人停頓一下。 然後說:「我要怎麼知道妳不會敲詐我?」
對芊秋家來說,母親節不是什麼大事:做菜、吃飯、團圓,大概用不到三個小時,芊秋就會又回到自己狹小的公寓。 只不過,段維辰就偏要問上一句: 「妳母親節打算怎麼過?」 一連串關於誰是現代人、放假、員工福利、還有勞基法的歡樂爭論就此展開。
芊秋是在一個雨夜遇到那名陌生人。 這樣「漂亮」的印象並非來自於初次會面。事實上,簡直差得遠了──對方完全是一個莫名落到芊秋身上的大麻煩,但那雙悲傷的眼睛,卻讓芊秋怎麼樣都沒辦法拋下這個人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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