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烏克蘭反攻迅速而成功地多處俄軍防線,對普丁而言自是煎熬,而其困境遠不限於戰場上,美國多家媒體頻繁報導指出普丁可能患有重病的情報,也提及俄國未來發生政變的可能,更雪上加霜的是,習近平似乎已經開始在探尋俄羅斯總統的潛在繼任者並準備與之建立更密切的關係。
在潛在人選中,俄國現任總理米舒斯京屢被點名,在習近平訪問莫斯科期間確實罕見的與之進行單獨會談,中共總理李強也在上個月邀請米舒斯京訪中並在人民大會堂接待,這些都超越過去中俄兩國之間「正常禮儀」的範疇。中共對米氏的隆重待遇自然觸動了普丁的敏感神經,致使其後俄國聯邦安全會議中本應與會的米氏傳出了「被缺席」,作為對中共繞過了普丁試圖培養「替代關係」的回應,而這具體呈現了「古典克里姆林宮政治學」的運作。
在成為俄羅斯總理之前,米氏是位經濟學家,曾兼任俄國聯邦稅務局長,直至2020年1月獲普丁提名接替辭職的梅德韋傑夫擔任總理,但因米氏未涉足安全和國防等敏感領域,外界普遍視其為普丁的「經濟大管家」,是個相對弱勢的總理,更未曾被看作是「儲君」的人選,俄國獨立媒體的公開報導也指出,「米氏在侵略烏克蘭的戰爭決策中沒有角色」。因此,縱使未來普丁身故或因政變下台,筆者認為米氏亦難掌握實權,更可能成為俄國各派系權充「過渡性象徵用」的工具人。
經常強調底線思維和極限思維的習近平面對俄烏局勢重大逆轉,自然會考慮最壞情況的緊急應變,是而對於米氏存有「超常興趣」確實有某種試探的意圖,但客觀而言,要說習近平已認定米氏接班恐怕為時尚早。普習關係不僅是聯手抗美發揮牽制的戰略考量,同樣有「追求民族復興」的個人價值契合,普丁對習近平而言仍存在難以替代性,這也是為什麼習近平在訪俄時提前表態支持普丁連任。
是而,除非出現「不可抗力」,否則筆者認為「穩定普丁的地位」仍是習近平眼中的首要任務,而俄烏戰局的演變則是中俄關係與普習關係是否出現微妙變化的關鍵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