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3/08/01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霞櫻海>

    送給一位紅塵客。關於我們的前世今生。引介那句畢加索的名言“Everything you can imagine is real.”


    「捲珠簾,風拂過,君夕顏。」


    夜月輕喚,安睡在吊床上的少女,身體隨著呼吸聲起伏波動,抬眼看向天際,是披上一層殘紅斜陽過後的無盡漆黑。


    她眼波流轉著淚水,像是俗世塵埃的一朵淨蓮。她回想起被仇家追殺後,跌落到山谷裏,忽然被一條無形的力量環抱住,那個光圈很溫暖是她不曾體會過的,正當他們都覺得她死了之後,才召人回去。


    曾有這麼一段手寫書信是這樣說的:“我寧願是我深愛過的人構成的危險神秘三角洲,也不願是還沒到取之不盡程度裏戈壁沙漠的綠洲,那簡直是酷刑。”


    那時候她還小,讀不出信的涵義,不過我想世間千奇百怪無所不有,如果有人願意為了她嗅出那過往的蹤跡,還有細數她所有痛苦過後,盡數奉還給那些傷害過她的人。


    忽然間,遠方的草叢傳來沙沙聲。躺在吊床上的少女和緩的張開雙眼,掛在屋簷下的藍色風鈴也隨之舞動。她坐起身,踩著木屐往那個方向走去。那個本來有動靜的地方,出現一個瘦小的人影,來回穿梭著。她直接撥開草叢,點了一盞燈籠。是一個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的小男孩,他看起來很虛弱,她便猜想應該是途中躲避追殺後體力耗盡了。


    她所居住的地方也是一座村廟,可惜自從她的母親死後,廟裡從香火鼎盛到人跡罕至。守喪的那七七四九天,她原本眼裡的燦若星辰,變成一潭死水。


    那個小男孩頻頻向她露出膽怯的眼神,低頭著沉默不語。這時她非但沒有生氣,並牽起他小小的手心,笑著跟他說:“我們相依為命好嗎,這裡有吃喝住供你,你不會再受到半點委屈了。”

    她深知自己雖然討厭麻煩的小孩子,但在此情此景下,她彷彿心軟了,像個活菩薩。


    小男孩好似卸下防備後,才慢慢露出符合年紀的笑容。他們手牽手一起走向屋子裏頭。周圍的螢火蟲,在他們之間纏繞。直到那扇門關上後,有個來不及的螢光就被這樣拒之門外,其它螢光也跟著知難而退。他們不許第三方的點綴,只有他們能撰寫自己的青史。


    你想知道他們的名字嗎,其實就是夏瀾跟冬挽哦,其義就是火炬之男和冰雪之女,他們水火不容,他們無法體察到彼此的思緒,卻又忍不住想靠近彼此。於是冬,奮戰不懈的力挽悲劇。而夏,揮毫人生的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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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另一個平行世界裏有一個憾事發生了。就讀京都大學的男孩從月台跳下去,自殺身亡。據說是說表白失敗,情人節當天,大家都把自己在做的巧克力和信封塞在心儀對象的抽屜裏。

    而那個男孩是個自卑封閉的人,他也許不能感受佳節的愉快,但是卻怎麼樣也無法原諒那天,他隻身前往救援那個被綁架在廢棄工廠的女學生,但是萬萬沒想那些綁架的人把他當作誘餌,而那個女學生面無表情生死不畏的看著周圍那些人,然後左右兩邊各拿著槍械,女學生不但沒有哭喊,只是做出一個冷笑的表情。那些人突然往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學生身上踹一下,他們說像是不倒翁一樣的搞笑。


    而看到這幅情景的男同學,眼底充滿憤恨,要準備拿著背包裏的球棍,往所有人的臉上一掃。所有人都嘲笑他的血氣方剛,不知道這裏誰才是規矩。


    就在他要被背後的一個小痞子襲擊時,那個女同學瞬間口裡唸唸有詞,是能把障礙物破除的密咒。她掙脫後,拿起口袋裏的鐮刀往那些人的脖頸砍出一道血口。她此時的眼眸透著赤紅色,然後顫抖著手,鐮刀咔噠一聲掉落,把所有人殺死後,血濺在她的身上,她淡然自若的對著男同學說著:“人間敗類沒有活著的資格,他們的存在簡直是突破我們對於人性下限的認知。”


    接著,她功夫俐落的大展身手一下,像打太極似的搞笑起來,主要還是想逗笑那個男同學,畢竟他剛才還驚魂未定。只是破例為了心上人,鼓足的勇氣。


    她知道她必須控制住自己眼眸裡的烈焰滾燙,因為會傷著他。而他眸子此時冷冽刺骨的如同花朵上的雪霜,好像救人還被耍得團團轉的,那種小家子氣的有毒思想。


    後來他們分道揚鑣,各自紛飛。他在找上新工作時,累到回家休息,結果打開微博熱搜時,有一個女孩子變成失業遊民,那時候下了非常大的雪,她一個人遊蕩在街,最終體力不支餓死在路邊。那個女孩子就是當年他愛慕的女同學。

    他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於是跑到她附近最後一個待的地點,就是福岡縣的月台,跳下去,從此一切歸零,那個跑馬燈還在他腦海裏重複播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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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瀾日漸長大,成為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而冬挽還是青春永駐的村廟少女,夏瀾自得意滿地對著冬挽說道:“姐姐,我比你高了一個頭,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黃毛丫頭了。”

    她聽完之後,欣慰地摸了一下他的頭,並示意他蹲下來,然後在他額上留下一個淺吻,不可磨滅的吻,而這個吻,沒有別離。所以沒有吻別。蟬叫聲響遍整個田野,他指著天空上的北斗七星,並且蒙著她的眼睛,輕輕地要她十指緊扣許一個願望。


    「我希望我能掃除這世界上所有的壞人,不管它是來自異端邪說還是何方。」


    他們相視一笑,便往歸隱的山林中走去,漫山遍野的雛菊,只為他們盛放。

    無論苦難是眾生相,還是一人作繭自縛的醜樣,他們都是身先士卒的革命勇士。

    雙手合起那本書,老人與海,當這本書被合起時,那雙老花眼鏡的霧氣終於散開,故事中故事外皆是紅塵不由己。

    但她跨出那一步了,於是就有了他的真正被需要的存在。

    天空之下,搖搖欲墜的吊橋連結的另一端是香格里拉,一個世外桃源,一個不被世俗評價的瑰寶之地。


    「聽著你的心跳聲,愛上你豐腴的靈魂。」

    於是森林裡的演奏家看完這段文字後,留下了一抹熱淚,將黑白琴鍵上放了一朵玫瑰,那是給予的忠誠和亙古長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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