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 第三章　　耀

第三章　　耀

憑藉著這個外國人的臉蛋和身材，第一次走伸展台就格外引人注目，甚至還有外國的模特兒公司在打探我的消息；其實這些我都很明白，但是我完全不想理會，因為在合約沒有到期之前，做任何的事情都是白費力氣的。我現在關心的，就是我的阿儷，自從選秀會被水星隊選中之後，一下子就變成了舉國皆知的公眾人物，如同救世主一般，『台灣之光』的封號一樣的也安在她的身上。去美國之前，完全都是參加公開的行程，加上我自己的行程也很滿，根本沒有機會和她當面告別，實在讓我怨恨至極。還好拜科技之賜，現在有電腦網路可以用視訊，不然，孤單的日子還真的苦悶。
約定的時間到了，焦急的等待她的訊號，但是遲遲不見蹤影，分秒必爭的時間讓我心急起來，等一會兒有服裝發表會，今天我是第一次擔任要角，穿最吃重的禮服項目，Ann的接送車已經在路上，沒多久就要到了，她再不現身，這次又要錯過。
「叮咚！」熟悉的聲音讓我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平靜。
「婆婆怎麼回事啊？我馬上就要出門，還以為這次見不到面了。」
「我們新人很多事情，再加上語言不很通，今天狀況百出。」
「集訓還好嗎？」
「很操咧，」她嘟著嘴：「要不是之前在球隊被操過，不然哪受得了。啊公公那裡呢？」
「還說咧，車子一來我就要出門，今天的服裝發表會我是要角了。」
「耶！公公成功囉，現在真的已經是頂尖的模特兒了。」
「哪有妳成功啊，妳已經登上世界的頂端。」
「還不是妳的功勞，要不是公公要我去打籃球，我哪有今天這樣子的機會？」
才聊沒有兩句，「叭！叭！」汽車喇叭催促的聲音就響了。
「接我的人來了，我要走了喔，婆婆，親親！」噘起嘴對著螢幕上她的臉一陣狂吻，「掰掰！」
拎著小手提箱就出門，她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公公加油，愛妳喔！」


Jennifer在後台來回穿梭，叮嚀這個叮嚀那個，當然最後就到我身邊弄東弄西，然後又是吱吱喳喳講了一堆，我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直到最後全部結束，設計師牽著我的手走到前台接受大家的歡呼，今晚又是圓滿的結束，所不同的是：這是以我第一次接這個項目，似乎還不差，我如釋重負的放鬆下來。而Ann在送我回家的路上，有些擔心的吐露一些訊息。
「妳知道妳今天的角色以前是誰的嗎？」
「我以前都沒有注意，不太清楚呢？！」
「妳沒有看到今天Samantha的表情嗎？那個彷彿要吃掉妳的那個表情？」
「是她？」Ann點點頭。
「她今天出場好像是排在我前面是不是？」
「是的，這種舉動就說明了Jennifer硬要她讓位了。」
「我去跟她說，我去道歉，我把位置還給她。」
「那是沒有用的，依照妳的外型，任何一個、就算他是外行的吧，也都會把妳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更何況我們模特兒就是靠外表的。」
「我長這樣又不是我的錯，我多希望跟大家一樣黑頭髮黃皮膚！」
「當然不是妳的錯，我是要提醒妳，往後要小心點！」
「多謝Ann姐的提醒。」


往後的日子，隨著WNBA開打，和她能夠有視訊往來的機會愈來愈少，心情也起浮不定，以往完全沒有現場實況轉播的WNBA球賽，因為阿儷的加入而完全改變，我也因為這樣，可以在電視上透過現場轉播看到熟悉的身影，那個高挑、背號12號的身影。而幾次和她視訊聊天也才得知：原來這些WNBA的球員薪水並沒有很高，而且幾乎所有的球隊都是虧損的，如果沒有NBA的補助，根本不可能繼續運作，她也很無奈。
想到了這裡，就想到阿儷當初進WNBA的理由是想多賺錢來救自己的公司，如今看來，這個想法好像跟事實有很大的差距。反觀自己，自己應該才是有可能救這家公司的人吧？！如果能夠進一步坐穩這個位置，甚至到外國去發展，那麼財富絕對不是問題。
很認真的思考之後，「既然她可以到達世界的頂峰，那麼我也要努力，我相信我也可以！」路也許崎嶇，但是如果終點是寶山，我就應該繼續堅持下去。


Ann的警告確實沒錯，當我努力的想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時，總是有沒有做好的地方，到後來更誇張，連初學者都不會犯的錯，竟然出現在我身上，我也知道大概念是Samantha搞的鬼，但是沒有確實的證據，我也無法向Jennifer報告這樣子的事情，但是再這樣子下去，一定會危及我的工作。想來想去，好像也沒有其他的人可以商量，Ann好像是我在這裡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會關心我的人。
要送我回家的路上，我終於開口：「Ann姐，等一會兒可不可以佔用妳一點時間？」
「什麼事啊？」一邊開車一邊看著我。
「我如果再不反擊，真的會被她整垮的啦！」
「我知道，這事情Jennifer也已經知道了。」
「怎麼..」
「Samantha那次在妳的衣服上動手腳的時候，我就拉著Jennifer注意她的行動，我後來有找人補救，但是她弄得太誇張，有些地方根本沒辦法馬上救回來。」
「所以Jennifer已經知道是她搞的鬼？！」
「當然。」
「那麼為什麼沒有任何動作？」
「只能說她也曾經是Jennifer手上的王牌，再加上現在一時之間還不能沒有她，當然就不會有太大的動作。」
「喔！」
「放心吧，我會監視她的，必要時Jennifer會出手的，妳放心吧。」
「Ann姐，妳對我真好。」
「快別這麼說，我..」她突然停了一下：「我等一下能不能到妳家坐坐，順便上個洗手間？突然有點急..」
「好，沒問題。」我很快就回答她。
進了家門，她馬上就往廁所衝去，如釋重負的走出來之後，沒有多久就發現了我和阿儷的合照。
「她不是那位去美國打球的夏玟儷嗎？」
「對啊！」
「妳們是什麼關係啊？好像非常親密的樣子。」
我毫不猶豫的就把和阿儷的關係告訴了她，她很驚訝。
「我真的想不到身邊一下子出現這樣一位名人，而且那時她走得很匆忙，根本連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恨死了！」
「妳沒有再連絡她嗎？」
「還好現在網路很方便，只要有空我們就會開視訊通話，不然多嘔啊！」
「Isabelle，」看著照片，她吞著口水：「我..我想要求妳一件事..」
「Ann姐，妳幫了我那麼多，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幫妳。」
「我怕妳不肯..」她吞吞吐吐的樣子讓我十分訝異。
「說啦，妳怎麼知道我不肯？」
「妳明天沒有什麼行程，Jennifer好像也沒有要找妳做什麼事，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今晚..就是..留下來，妳好好的愛我一晚。」
我吃驚的看著她，她也毫不猶豫的說出不為人知的那一段。
「沒錯，我也是女人國的，Jennifer是我現在的另一半，但是她是用搶的，她用她的權勢逼迫，讓我原來的Helen退讓，而且躲她躲得遠遠的。」
「妳不能離開她嗎？」
「我是模特兒出身的，Helen也是，結果Helen想要到別的公司去發展，卻被她堵得死死的，任何的機會都不給，最後只好跑去當作業員，完全跟這個行業脫離關係。有次她偷偷跑過來找我，後來被她知道，那晚我被她打得差點命都沒了。」我聽得目瞪口呆。
「後來，我更發現她是個利慾薰心的爛人，為了利益甚麼都做得出來，跟誰上床都沒關係，我真的很怕哪天我失寵之後，她不要我，最後的下場也和Helen一樣的話，那我真的..」她的眼淚幾乎是用噴的一樣流出來。
「Ann姐，我不知道妳吃了那麼多的苦。」
心疼的抱著她，「今天晚上她在哪裡？我們這樣子被她知道的話，不就糟了？！」
「妳放心，她現在在某個男人的床上，妳不要的話，沒有關係..這是..我知道妳們的關係後臨時決定的。」
「這樣還怕甚麼？」我親吻了一下她的唇，開始解她的衣，她的身體有些顫抖。
「妳的另一半知道之後怎麼辦？」
「以後再說吧。」
埋沒在身體裡的慾望漸漸的甦醒，動作有些粗魯，但是Ann並沒有阻止我任何的動作，慢慢的，我們的身體緊密的糾纏在一起。
「Isabelle，謝謝妳！下午別忘記去健身中心喔。」早上起床的時候，她已經走了，留下了一張小字條，這麼早就離開，想必Jennifer又有行程，我也沒有想太多，拎著書包騎車往學校去。


和Ann發生關係之後，她幾乎把所有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事實上她是在等待機會，一個跳槽的機會，她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約存在，但是其他模特兒的約都還有一段時間，她想要報復，至少要再拉走一個大牌才甘願，我陰錯陽差的進入公司，新人的ㄧ年約轉眼就快到期了，她當然想要帶我這個新人一起離開，這一天，我們又偷偷摸摸的在一起。
「Samantha昨天被她蹂躪了！」
「What？！」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的會場全部都好好的，對吧？」
「是啊，我就奇怪為什麼沒狀況。」
「昨天Samantha當場被她逮到，然後晚上就被押到她的房間裡被她痛打，悽慘的叫聲不時從裡面傳來，雖然她確實有做錯事，但我聽到都不忍心，那些事情我都經歷過。」
「好殘忍的人啊！」
「這樣子的人，妳還要跟嗎？」
「我會考慮清楚的。」
「Isabelle，妳吃晚飯了嗎？」
「Ann姐不說我也忘了，我們出去吃吧！」
「不好吧，如果被熟人看到一定出事。」我們倆有時的親密動作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測目，而Jennifer也起了疑心，不時話言話語的在試探。
「那我出去買吧，自己住的地方進進出出沒關係，Ann姐就等我回來。」
「幹麻還出去買啊，叫東西送進來不就好了。」
「對厚，Ann姐想吃什麼？」
「吃批薩好了，跟她在一起我都吃不到這個。」我有點驚訝，那個也是阿儷的最愛。
「那好，我來打電話，什麼口味的？」沒有多久就訂好了。
「Ann姐，我想去洗個澡，電腦電視妳都可以隨便用。」
「嗯，好！」
進了浴室，我直接躺在浴缸裡泡著，眼皮漸漸的重了起來。
朦朧中，我又看到那個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我們親吻、打鬧，一直到全身無力的躺在浴缸裡糾纏..


「Isabelle..Isabelle..妳怎麼啦..沒事吧？嚇死人了啦！」
「喔，啪謝啦，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妳婆婆聽到說妳在浴室那麼久，要我趕緊進來看看，她說妳以前曾經想自殺咧！」
「她現在在線上？」
「是啊，剛剛我們一直在聊天。」
匆忙的爬起來，隨便的披上浴袍就往外衝。
「婆婆，好想妳..」
「才怪咧？！妳有了新歡了厚..」
「不是啦，好啦..對不起，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急得我哭了出來。
「呵呵..公公流眼淚囉，放心啦，婆知道了啦，剛剛Ann姐已經全部告訴我所有的事情了，而且要不是我跟她說，她怎麼會衝去浴室找妳？」
「我剛才睡著了..」
「要保重身體啦，這樣怎麼得了，我不在妳就累成這樣..」
「會啦..」
聊了好多東西，好久，最後才依依不捨的親吻離線；Ann在旁邊看得好羨慕。
「我好羨慕妳們喔，雖然分離兩地，但是仍然這麼恩愛。」
「放心吧，我相信Helen姐應該還在等妳。」
「話是這樣，除非我跳到別的地方真的受到重用，如果沒有，她的魔爪立刻可以致我於死地。」
「有這麼誇張？」
「妳不知道她這麼些年在模特兒這行累積了多少的人脈和資源！」她嘆了口氣：「除非一下子狠狠的扳倒她，傷她很重，要不然她根本不痛不癢。」
「Helen姐願意回來這一行嗎？」
「我跟她說當然沒有問題，但是這樣子的份量其實不夠憾動她。」
「妳忘記一個人。」
「誰啊？」
「Samantha！她也是份量很夠的，而且別忘了她才剛被修理，現在煽動她正是時候。」
「問題是合約啊！除了妳之外，其他的人都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到。」
「真的喔，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除非她真的不要，不然只要有利用價值的，一定要把妳榨乾的。」
「不要？！我倒是有個想法，只是不知道Samantha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
「怎麼說？」
之後我把心中的想法講出來之後，Ann也覺得有可能成功，但是不成功就一定成仁了。
「我看還是算了吧，就先等待合約時間到期再說..ㄟ，就顧著講話，披薩都涼了，趕緊來吃吧..來，Ann姐來餵妳..」
「Ann姐..」
「剛才聊天，她幾乎什麼都告訴我了，原來妳的身世那麼悲慘。」
「還好啦..」
「今晚換Ann姐來疼妳..」她把我抱得滿懷。


比賽愈來愈白熱化，我就愈沒有時間可以跟她碰到面。而跟身邊的同事們愈來愈熟之後，聽到有關Jennifer的幾乎都是負面的事，跟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位端莊、精明的女性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當學期的結束，暑假開始，也提醒了我合約只剩不到兩個月，而且馬上要升上大四畢業班，實在不想再被她這樣子剝奪自己的時間，更嚴重的是課業的問題，離開她的念頭又再度燃起。
「Samantha！」我叫住了她：「今晚拍照完之後有沒有空？」
「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啦，明天大家都沒班，想跟妳聊個天。」
「好哇，我老公今天出差，沒人陪我，正好。」
「妳老公..」
「其實也還沒有啦，他是電腦軟體公司的工程師，我們在一起很久了。想去哪裡？」
「我晚上很少出來的，就聽妳的安排..」
「那好，結束之後等我，我載妳去..」
「那我的機車..」
「天哪！妳現在還在騎機車啊？！」我點點頭。
「別管機車了啦，放在公司不會丟掉的，OK？！」
「好..」
卸妝之後，從後台走出來，原來她早就在等我了。
「我老公帶我去過很多夜生活的地方，我看妳應該不喜歡刺激的，帶妳去文靜的地方好了。」
「嗯，好！」
一路上她很安靜，但是音響卻開得很大聲，而且她開車比Ann猛很多，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地下停車場。
「我把車停在這裡，這附近車位很難找，等會兒我們走路過去。」
「好..」
走到一間爵士club，剛進門我就被叮叮噹噹的鋼琴聲吸引。
「兩位嗎？」
「嗯！今晚17號桌有沒有人坐？」
「目前沒有！」
「那就給我那一桌。」
櫃檯的先生點著螢幕沒多久，「OK了..」
「我們自己過去，不用帶位了..」
看著她熟悉的樣子，必然是這裡的常客，走到最邊邊角落的那一桌，沒錯，那一桌的編號就是17。
「我和我老公原本都很瘋的，有空就去逛夜店，後來進來這一家之後就著迷了，這裡氣氛很好，而且也沒有禁煙，妳有沒有抽？」我搖搖頭。
「那不好意思，我抽囉，妳想吃點什麼還是喝點什麼？」
「我才不好意思了，明明是我邀請妳的，現在好像反過來了。」
「有什麼關係，本來我也是想找機會跟妳聊聊的。」
「媛姐，我叫妳媛姐可以嗎？」
「那我該叫妳什麼？」
「我比較喜歡別人叫我小蓓，媛姐就叫我小蓓好唄。」
她話匣子一開就沒完了，開朗和愛恨分明的個性表露無遺，我也很坦誠的把所有的事通通在她面前公開，當然，最後也告訴她了我想要離開的想法。
「小蓓，這不是開玩笑，妳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妳知道Jennifer的為人，也吃過她的苦頭，我幹麻要騙妳？」
「妳知道那件事？」
我點點頭，「Ann姐後來有偷偷告訴我..」
「我這樣子衝妳的康，妳會不會恨我？」
「開始是有一點，可是後來知道她這樣子對妳，我不但不會恨妳，只是更增加了我離開的意願。」
「可是妳才剛爬上這個位置而已，這可是大家都覬覦的。」
「我剛剛就有說了，這個不是我喜歡的事，就算要做也應該等畢業，文憑到手吧。而且大四的學業如果再磋跎下去，我怎麼拿畢業證書啊？」
「妳真的是與眾不同！真的可以離開的話妳的生活怎麼辦？」
「這一年累積的錢應該足夠我生活一陣子，我想先找個完全不一樣的工作兼個差賺點零用錢，換個環境跟她完全脫離關係。」
「我看很難，妳的條件那麼好，而且已經有那麼多固定客戶指名，新人約屆滿之後，她會想盡一切辦法留妳下來。」
「這我知道，所以我很煩惱，最近又來了個新人，Ann姐也很忙，我根本找不到人可以訴苦。」
「天哪，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是這樣，早知道妳是這樣子的話，我根本不會動手。」
「可以跟她攤牌嗎？」
「妳如果以後真的不進這一行的話或許可以，但是妳要有可以將她一軍的棋子。」
「什麼意思？」
「讓她不得不答應妳的要求的東西或是事情。」
「談何容易啊！」
「是啊，所以說囉，我其實很早之前也想要離開，但是她拿這個大位來誘惑我，所以我才又簽下去。前一陣子發生事情之後，我跟我老公決定：只要結婚之後就辭職，先讓我休養半年。」
「原來妳也想要走。」

「別說了，我再怎麼說都有理由，而且如果不給辭只要把肚子搞大就一定得讓我走。妳不同啊，妳年輕、又漂亮，妳能夠用什麼辦法離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唉！真是難啊，人家是千方百計的想進來這裡，我們卻是千方百計的想離開，好好玩哪！」我也苦笑。
「好啦，別說那些沒營養的，」她舉起酒杯：「敬所有的模特兒，乾杯！」
「乾杯！」


和媛姐打開心結之後，我們幾乎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時常和她在一起，我們也常常去那一家爵士club喝酒談心，後來知道了我的性向和另一半時，她大吃一驚。
「這真的假的？！」
「幹麻騙妳，Ann姐也可以作證。」
「可不可以幫我要她簽名的球員卡啊，第一年她就打得就不錯呢。」
「那有什麼問題，唉，就算球季結束她也應該很忙吧，現在的她多出名啊。」
「她現在有經紀人嗎？」
「沒聽她在說咧。」
停了一下，她突然說：「我想到一個可能讓大家都離開的辦法囉，可是應該需要妳的阿娜答幫忙。」
「怎麼說？」她附在我耳邊說了一大堆。
「這樣子會不會太狠了點？」
「妳還要讓她繼續荼毒其他的模特兒嗎？」
「好是好啦，可是我有點擔心阿儷不答應。」
她拍了我一下肩膀：「ㄟ，拿出一點男人的氣魄好嗎！」
「OK，No problem！」我們笑在一團。


她們的球隊今年打得不怎麼好，沒打進季後賽，正規賽事結束之後，她們同隊的隊員有些馬上就趕去其他的地方接著繼續賺外快，阿儷並沒有答應任何球團的邀約打球，而是選擇回來，當然事前她之前的球隊知道，我也知道。和Ann姐好說歹說，終於排除了萬難，當天趕到機場接機。
回國的消息傳開，我到機場已經是人聲鼎沸，大廳已經擠滿了人，還有她的粉絲豎起了『歡迎夏玟儷小姐載譽歸國』的超級大標語，好不容易擠進到稍微前面一點的位置，再也過不去之後，就開始了漫漫的等待，等待的時間真的是一種煎熬。
聽到她的飛機落地的消息，所有的人又聒噪了起來，而媒體和記者們也蓄勢待發，終於，我看到那個高挑的身影走進來，球隊馬上就安排了一場簡單的記者會，簡單的回答幾個問題，記者會就要收場了。
「阿儷！」我高聲喊著她。
她聽到了，四處打探著，所有的人好像突然安靜了一秒。
「阿儷！在這裡！」我揮著手，她馬上就看到我了，而有些記者也讓了路，我毫不考慮的就衝過去，她馬上抱著我，抱得緊緊的。
「她誰啊？好像有點眼熟ㄟ？」週遭的人群騷動起來。
「她是誰？」
「好像是X X的第一名模雷莎蓓！」雖然戴著墨鏡，還是有記者認了出來。
「妳們是什麼關係啊？」一群記者已經將我們團團圍住，我緊緊握著她的手，笑而不答，工作人員也緩慢的幫我們開路，直到我們驅車離開機場，當然，一路上一大堆記者仍然窮追不捨。


迫不及待的親吻，熱切的唇告訴了我她的思念。
「我知道妳一定會罵我，我絕對不會回嘴的。」我頭低低的。
「公公這麼寂寞，我不會介意的啦，什麼時候帶她來見我啊？」
「怎麼？」
「我已經跟她聊了那麼多次，現在已經是好朋友了咧，不給見啊？」
「是喔，我不會不給見，而且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妳幫忙。」
等她聽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她義憤填膺的馬上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