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蕭景承一彎腰將我抱了起來,走動時,我的裙襬將路無影寫的『武林話本子』掃落一地,那小子看到了定要心疼。
我看着抱着我往內殿走的蕭景承,滿臉寫着不可思議。
「皇上,您知道自己抱着的是誰嗎?」
蕭景承忽然邪魅一笑,「正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
好傢伙,我直呼好傢伙!
我抽你心上人巴掌,你忘了嗎?
我命人鞭打她,我扔簪子在她手背上,還留個疤你忘了嗎?
我拿腳踩你心上人,還把擦過手的帕子扔她臉上羞辱她,你忘了嗎?
我和你仇深似海啊!
你怎麼能對着我說出這種話!
蕭景承真的忘了,我不知道月容華對他做了什麼,真的給了他無比強大的自信。
讓他明白過來,自己是皇帝,自己可以擁有很多,本就該擁有很多,而不該爲了一朵花,放棄整片花園。
所以,他決定從我這朵霸王花開始下手了。
果然有孃的孩子是個寶,月容華僅僅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就把她軟弱偏執的好大兒,舔成了一個狂妄自大的海王!
牛批啊!
此時的蕭景承邁着矯健的步伐抱着我奔向我的大牀。
他就像是被親孃寵壞了的獨生子,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該來舔他。
覺得懷裏女人的臉紅不可能來自氣憤,她肯定是在羞澀。
不要就是要。
放開就是抱。
……
後背貼牀的那一刻,我從頭上拔下來一根簪子,思考着是從前胸刺進去,還是後背刺進去,比較容易一擊斃命。
我甚至開始思考,如果我殺了皇帝,我爹是不是就會爲了我起兵造反。
於我而言,這也算某種程度的夙願得償了。
蕭景承見我拔簪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讚賞道,「朕今日才發現,原來皇后的頭髮如此柔美順滑,倒是與你那跋扈的性子很是不符。」
這讚賞的眼神,莫不是以爲我拔簪子是迫不及待與你這樣那樣好辦事?
他的手指從我的頭髮,輕輕滑過我的臉,落在我的側頸,我以爲他要先下手爲強掐死我,以至於額頭都出了汗。
我在認真衡量此時一簪子刺破他的衣服直插心臟的可能性,和他直接掐死我的速度。
相比之下,我覺得還是等他退去了上衣我再上簪子更爲穩妥。
「皇后的頸子,膚如凝脂,修長纖細,每日支撐着這顆美貌聰明的腦袋,一定很累吧。」
月容華你調教的好大兒,你倆整日閒着沒事兒是不是就從頭髮絲兒互相誇到腳指甲蓋兒?
說完,蕭景承就低頭,在我脖子上啃。
我舉起簪子繞過他的腦後,選了一個比心臟更適合、更保險、更能一擊斃命的位置。
皇上的頸子!
高高舉起正要重重落下……
「皇后娘娘……啓稟聖上,啓稟皇后娘娘,月容華賞月之時,不慎落水了!」
我趕緊收回手,正巧蕭景承猛然轉頭,差點被他看見。
「你喊什麼?進來之前不會先通報嗎?身爲皇后身邊奴才,如此沒有規矩!」
「奴婢該死,皇上恕罪!」
我推了蕭景承一把,他這才站起來,臉上寫滿了不痛快。
我沒理他,坐在牀邊問,「人可救上來了?宣了太醫了嗎?」
「奴婢聽說已經救上來了,但是昏迷不醒,宮人實在着急,這纔來請示皇上和皇后。」
蕭景承,「不去請太醫來請示朕與皇后有何用?滾下去!」
瞧他這涼薄的樣子,狗男人。
「你罵我的人做什麼?月容華好歹也是盡心盡力伺候您這麼久的人了,新人還未入宮,舊人便請不得你了不成?」
「皇上如此,叫人好生心寒!」
蕭景承看着我,顯得有點慌。
「皇后,朕……」
「行了,初一、十五多得是,皇上快去瞧瞧吧,這都幾月了,夜晚寒涼,可別叫月容華傷身又傷心。」
「那朕先去看看她,今晚,是朕對不住你,你不要怪朕,朕來日定會好好補償於你!」
說完匆匆忙忙的跑了。
丹楓鬆了一口氣般的癱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她是在怕皇上弄死了我,還是在怕我先弄死了他。
我問她,「怎麼回事兒?」
丹楓面露難色支支吾吾,最後偷瞄着我的臉色道,「可能……應該是,奴婢覺得……」
「有話直說!」
「霍大人命人把月容華扔湖裏了。」
『噗』我一個沒忍住,倒在牀上,笑的肚子疼。
「他人呢?可出宮了?」
「未曾。」
蕭景承離開沒多久,霍明煜就來了棲凰殿,這次倒是沒有找什麼理由。
一進來看到滿地紙張,便一聲不吭幫我收拾,還細心的按照順序幫我放好。
遞到我面前問我,「上面招式複雜,娘娘可看得懂?」
我搖頭,「看不懂。」
「屬下,練給娘娘看可好?」
霍明煜站在我身後,雙手抓着我的一雙手腕,認真的看路無影吹的那些牛皮。
拉着我的手,一招一式的復原,這倆貨看起來是真的想合起夥來,把我教成武林高手。
路無影很會講故事,總能把事情講的很好笑,被霍明煜拉着練招練了一身的汗,蕭景承帶給我的鬱悶也消解了。
可是今晚的事還是令我燃起危機感,睜着眼睛躺在牀上難以入眠,告訴霍明煜,「明日請小叔叔入宮見我。」
「是。」
霍明煜坐在牀邊的小凳上守着我,等我睡着了他才走。
第二天小叔叔很早就來了。
「娘娘,日後後宮嬪妃衆多,叔叔身爲外男不便入宮相見,若是遇到了什麼事,便寫信叫明煜捎回家。」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小叔叔,嫣兒今日急着見你,確實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與您商量。」
「何事?」
「小叔叔認爲當今聖上爲君如何?」
小叔叔皺着眉頭問我,「娘娘此話何意?」
我也不會拐彎抹角,「小叔叔,我不喜歡他,不管是作爲丈夫,還是作爲一國之君,我都不喜歡他,瞧着礙眼的很。」
「都二十一歲了,在朝中還鬥不過一個丞相,對治理天下也着實是沒什麼值得提的貢獻,不過是坐享其成,靠着祖宗的家業,靠着滿朝文武的支撐。」
「這天下,有他沒他有區別嗎?沒有!便是在龍椅上放一個三歲稚子,與他在位,也沒什麼不一樣。」
小叔叔嚴肅着一張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小叔叔不是一般人,見多識廣,特別看得開,又對我極其寵愛縱容,但每次我主動找小叔叔進宮,說的話題都能叫他消化好半天的。
「所以,娘娘可是有什麼想法?」
「有,後宮即將要進來十一個女人,總有那麼一兩個爭氣的,一旦產下皇子,我便……」
我沒說話,而是在小叔叔面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當然,他很清楚我要抹的是誰的脖子。
小叔叔看着我,眼神裏帶着些慌張,額頭上都冒汗了。
我貼心的拿着帕子幫他擦一擦。
「我還沒動手呢,小叔叔慌什麼?」
「娘娘若是執意如此,倒也不是不行,朝堂上下有叔叔和你爹看着,確實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那便找幾個信得過的女人助你。即使不是你親生,也難逃我們掌控,否則若是扶持了別家的孩子,再遇到野心勃勃的外戚和親孃,豈不是要欺負你?」
「滅他外戚他對你心生怨懟,不滅了,又處處給娘娘不痛快,人家到底血濃於水,這個風險不能擔。」
我輕嘆一聲,這就是我小叔叔,小說裏最爲助紂爲虐的那個人。
我們一家三口,我爹負責撐傘,我和小叔叔負責在傘下拼了命的造作。
我剛說要抹了某人脖子他嚇一頭汗,現在已經開始爲我考慮如何做個安穩省心的太后了。
「此次選妃我們未做此安排,只能等下次了,生孩子這事兒急不得,還請娘娘在宮中稍安勿躁,萬萬不要做出什麼陷自己於險境之事!」
我乖乖點頭,「最近皇上在後宮很是辛勤,爭取對所有入宮的女人雨露均霑,當時在選妃的時候,也是爲了人選不惜與我當衆爭執。」
「皇上親政之心已經毫無隱藏,小叔叔也知道,我爹是從來不會阻止他收回權利的,只要他自己有本事。」
「若是以前,我巴不得他做個千古明君,我這做皇后的,也好跟着沾沾光,可是現在……」
「還是那句話,他自己若真有本事,我是不攔着他做個好皇帝的,可他要是還不如我,那朝野上下就得爲新帝繼位做好準備啊,您說是嗎?」
小叔叔點頭,「皇后思慮周全,你放心,叔叔會爲您細心謀劃,與你爹……」
「小叔叔,這件事就當做你我二人的祕密好不好?整個天下,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包括我爹。」
「爲什麼?別人也就算了,你爹……」
「小叔叔,你就答應我吧,凡是都是有風險的,萬一出了差錯,我自己擔了便是,何苦拉上我爹一起?」
「反正我爹最信任你,最聽你的,有你在一邊看着,我爹知道不知道,有什麼要緊?」
其實我就是怕我爹會壞事!
但是我若說我爹會壞事,我小叔叔很定難以接受。
我要說爲了保護我爹,小叔叔肯定能把嘴閉的死緊。
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他的家人是最重要的。
我與小叔叔不愧是原小說裏最惡毒的配角反派,就連去父留子這種事也是一拍即合分分鐘商量妥當。
有了小叔叔幫忙,朝中勢力我不需要操太大的心,只安心在後宮看戲,等着皇子降生,便萬事大吉。
想想,真的好期待啊!
月容華還真的生病了,一半是受涼,一半是嚇得。
以至於皇上與貴妃的婚禮這麼大的熱鬧她都沒趕上。
皇上一下子接進宮裏十一個妃子,只有貴妃有婚禮,有冊封大典,還是有史以來最尊貴、最豪華、最鋪張的貴妃冊封大典。
本宮給的!
與皇上鬧了那麼久別扭的秦瑤,在這樣的冊封大典上,什麼毛病都好了。
看着皇上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愛慕。
蕭景承也很滿意,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聽話乖巧的瑤兒又回來了。
差一點,差一點秦瑤就直接守寡,還好霍明煜機智,還好丹楓來的及時。
本宮身爲皇后,全程觀禮,坐在最尊貴的位置上。
看着秦瑤那發自內心的幸福微笑,作爲女人,我替她感到悲涼。
這才幾個月啊,曾經的只有彼此,曾經的山盟海誓,餵了狗了。
若是以前,蕭景承敢說迎娶秦瑤的時候順便再抬進宮十個妃子,秦瑤說不定能抽他一巴掌。
可現在不是以前了,曾經的蕭景承只有秦瑤,所以她什麼都是對的,他一切都是她的。
可是現在,蕭景承有了皇后,有了月容華,還有了另外十個妃嬪。
秦瑤哪裏還顧得上以前的什麼清高矜持,她不再幻想自己是不是獨一無二,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他心中。
只需對比之後發現自己比其他女人高貴,比其他女人獨特,比其他女人受寵,便生出滿滿的勝利感。
多可憐呢。
一場婚禮下來,秦瑤已經是整個後宮的衆矢之的了。
選妃那日的風波就不說了。
後來,爲了她,我攆出去一個,又新挑了四個之前以她爲藉口不要的。
那四個人心裏沒有一丁點不痛快,我是不信的。
後宮女人爭寵靠什麼?靠孃家!
秦瑤有什麼孃家,乾女兒比的過親女兒嗎?
更別說這個乾女兒有名無實走個過場,她根本不會爲曹家的前途謀劃,不會聽曹家的話,曹家又憑什麼做她的後盾呢?
尤其是在月容華的努力下,整個後宮很快就知道了,宮婢出身的不只有月容華,還有那個鼻孔朝天的瑤貴妃。
皇上爲了她,也是煞費苦心了,區區宮婢,愣是抬成了九門提督的救命恩人!
可紙是包不住火的,那番處心積慮的謀劃,註定變成一場掩耳盜鈴的笑話!
尊貴什麼的是沒給秦瑤帶來多少,倒是給其他宮妃帶去一份警醒,大家深刻意識到,這個女人對皇上來說,是特殊的存在!
蕭景承與秦瑤大婚當晚,我在棲凰殿給路無影寫回信。
「本宮看不懂你的招式,幸得神衛營總督霍大人細心講解,爲本宮親身演練,方纔看出你打的確實極好,下次繼續!另:皇上誇你武林話本子寫的不錯。」
我之前洋洋灑灑給納蘭瑾寫了那麼多,但是他沒搭理我,所以這一次我又給他寫了一封,只有兩句話。
「卿心皎皎明如中天之月,士功燦燦耀如銀河之星。」
算是對路無影說他『怯怯如過街之鼠,惶惶如驚船之鴨』的安慰和反駁。
哎,我真是太會說話了!
貴妃入宮的第二天,皇帝便將其他十個人各自封了份位,除了秦瑤一步到位做了貴妃,其他的身份最高是個修容。
有上升空間,纔好拿捏纔有鬥志嘛!
我當初力薦的兩位,楚家和程家的貴女,都被封爲美人。
這也算意料之中,誰叫她們親爹不招待見,蕭景承裝都不裝。
而蕭景承自己一心想要的那二位,邢家女兒和吏部尚書韓家的女兒,則因爲被秦瑤記住了惹了秦瑤不開心,蕭景承爲了哄秦瑤,居然也只給人家做個貴儀和婉儀。
韓婉儀好歹有個嬪位,邢貴儀連九嬪都不是,着實是委屈得很。
就連月容華也沾光往上升,做了婕妤,身份比美人還高,也是有人給她見禮的了。
甚至她還嫌棄上了月這個字,因爲月嫺是在我身邊做婢女的時候我賜的名,她本姓竇,從此宮裏都喚她竇婕妤。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丹楓與我說,聽說怡和宮那邊的主子,這幾天狠狠抽了蘇白和芫青一頓。
只因爲那倆人在一起抱頭痛哭,說都是秦瑤害了她們,騙她們來伺候公主,耽誤了前程。
不然如今被皇上寵愛,接連晉封的,就是她們二人了。
這話沒錯,她倆要不是聽了秦瑤的話跑到蕭錦瑟那裏去獻殷勤,也確實是輪不上月嫺。
現如今月嫺不到半年時間就接連被晉封三次做了婕妤,在宮裏那叫一個得意,她越是得意,蘇白和芫青她倆就越是百爪撓心的後悔。
而蕭錦瑟當初以爲自己是將她倆從我手上拯救出去的,看在她倆細心照顧着自己的份上,蕭錦瑟對她們還算寬厚。
現如今知道她們巴巴望着做娘娘,不願做她怡和宮的奴婢,委屈的抱頭痛哭,蕭錦瑟勃然大怒。
她堂堂公主,可受不得奴才的嫌棄。
於是直接將二人打了一頓,趕出怡和宮。
她們是我的陪嫁丫鬟,無人收留,只能來找我。
沒能來到我跟前,便叫丹楓打發了。
「當初是你們揹着娘娘自己尋了主子,如今被打出來,又回頭來找皇后娘娘,是嫌命長嗎?」
「我們娘娘丟出去的垃圾,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們求別的好心人去吧。」
她們還能求哪個好心人?只能求瑤貴妃唄。
當初,可是瑤貴妃將她們帶去怡和宮的。
秦瑤還真收留了她們,在自己的宮裏,給她們安排了差事。
咱也不知道她合計什麼呢,覺得自己在後宮衆人眼裏的形象還不夠醜陋嗎?
事事都想壓皇后一頭,現在連皇后的陪嫁丫鬟都撿,她怎麼這麼賤呢?
秦瑤不覺得自己這叫犯賤,她覺得自己這叫雪中送炭,這叫拔刀相助,這叫給人遞一根救命稻草。
她就愛做這種事。
她知道,那兩個醫女得罪了我,又得罪了錦瑟公主,這宮裏除了她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敢收留她們,回到丞相府也是不可能的,她們死路一條。
現在她就是那倆人的救命恩人了,日後必得抱緊她的大腿,對她唯命是從!
嘖,緣分啊,妙不可言!
小說裏那倆做了妃嬪,月嫺做了秦瑤的小狗腿子替死鬼,現在換了個位置,怎麼說呢,蕭景承和秦瑤都很不挑嘴。
貴妃入了宮,了了皇上好大的心願,再加上十幾個女人對他翹首以盼,他得給那些女人身後的孃家一個交代,誰的牀都得爬一爬。
軟飯不是好喫的呀,皇上就像一頭辛勤的老牛一般兢兢業業,每日枕邊人都不帶重樣的。
聽起來,倒真像是好大的福氣。
我以新人入宮先熟悉環境,不必急於請安爲由,給後宮十日免禮,所以這十天,她們都不需要來我棲凰殿請安問好。
每天都有人告訴我,皇上今兒晚又伺候了哪位貴人,聽說第六日又翻了貴妃的牌子,但是貴妃卻不怎麼高興。
後來才知道,原來蕭景承是去秦瑤那裏躲一躲的,他扛不住了。
但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如何能對愛人說自己被別的女人榨的扛不住了呢?
他只能一直暗示秦瑤,自己很累,無心玩什麼花樣,只想早點睡。
要知道,以前的蕭景承可是每次都像餓死鬼投胎,次次都讓秦瑤死去活來,剛一開始的時候,還要請太醫呢。
這回,倆人躺在一張牀上,蕭景承閉着眼睛就只想睡覺,秦瑤如何不多想,如何不委屈。
秦瑤一委屈,就把皇上趕出去了。
「想來臣妾的牌子不是你想翻的,您瞧着哪個新鮮便去哪個宮裏吧,不必勉強留在臣妾這裏,露出一副勞累懨懨之態!」
皇上那個氣啊!
可是再氣也不能說自己不行!
最後,他孤身一人回了聖清殿,據說竇婕妤之後提着食盒跟了過去,逗留了一個多時辰方纔離開。
秦瑤更是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垂淚到天明,在心裏問了一萬遍,『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麼?』
卻不知道,竇婕妤人家真是去體諒皇帝去的,又是錘肩,又是按腰,又是偷偷給皇帝帶補湯。
還說,「日後聖上累了煩了,便去臣妾那裏躲一躲吧,臣妾保證安安靜靜的,絕不惹您厭煩。」
「只請聖上多喝兩口臣妾親自爲您燉的湯,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瞧瞧,多給皇上面子,只說他覺得厭煩,絕不提他被人轟出來。
在那些人進宮爭寵之前,竇婕妤已經不遺餘力的拉着蕭景承榨了一個多月了,他有幾斤幾兩,沒人比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