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愛麗絲 之 地下邏輯 025

作者: 黃盛

2 The Pool of Tears: 視角1

一池淚水

六

愛麗絲顯然不知道自己的推理是正確的，所以她仍然跳不出「我是誰」的困惑。

因為她的煩惱並不止於

「我肯定我不是艾達 ... 因為她有長長的卷髮，而我的頭髮根本不打卷 ...」，

愛麗絲的小腦袋繼續運作:

「我也肯定我不可能是瑪貝兒，因為我知道各種各樣的事情，而她，哦！ 她懂得就那麼少。更何況她是她，我是我。哎呀，這一切是多麼的令人迷惑啊！」

讓我們把這個「我不是瑪貝兒」推理稱作「非瑪貝兒論」，但我不會長篇大論去做解說和證明了，但我會給讀者提供一些工具，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用解拆非艾達論的方法去證明非瑪貝兒論的正確性。

讓我們把這個「我不是瑪貝兒」推理稱作「非瑪貝兒論」，但我不會長篇大論去做解說和證明了，有興趣的讀者可以自行用解拆非艾達論的方法去證明非瑪貝兒論的正確性。

這裡給讀者提供一些貼士。

非瑪貝兒論的英語原文及其漢譯如下﹕

1. And I'm sure I can't be Mabel, 我也肯定我不可能是瑪貝兒，
2. for I know all sorts of things, and she, oh! She knows such a very little. 因為我知道各種各樣的事情，而她，哦！ 她懂得就那麼少。

非瑪貝兒論的結構與非艾達論的結構是一樣的。非艾達論用「艾達有長長的卷髮」做為艾達身份的界定標準，非瑪貝兒論則用「愛麗絲懂得很多」做為愛麗絲身份的界定標準。

最後給讀者提供一些將非瑪貝兒論形式化的工具:

• M = 瑪貝兒是我
• K = 瑪貝兒懂得很多

餘下的工作交給讀者了。

雖然愛麗絲的推理 (非艾達論和非瑪貝兒論)都是正確的，但她自己並不曉得﹔於是她感嘆著說: (英中對照)

Besides she's she, and I'm I - oh dear, how puzzling it all is! 更何況她是她，我是我。哎呀，這一切是多麼的令人迷惑啊！

其實一點也不令人迷惑。愛麗絲的常理 (common sense) 否定了很多似是而非的傳統哲學問題。「她是她，我是我」，或者「x 是 x，y 是 y」，這本身不存爭議; 如果你認為對方與你是同一個人，那是你的感觀 (perception)，不能用來否定最根本的一個邏輯原則 —— 同一律。事實上，邏輯學家給「x 是 x」或「y 是 y」或「z 是 z」一類的句式起了一個有點怪異的名稱 ——「tautology」，漢譯為「套套言」，或「恆真句」。

為什麼同一律是一個最根本的邏輯原則?

因為一旦否定了 x 是 x，即不可能有任何的邏輯存在。

我們就此打住，有關套套言的一些邏輯屬性，下文另有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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