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秋分。白晝與黑夜等長的一日。過了今天,黑夜就要一天天變長了。
理論上該是秋天的此日,仍然炎熱。陽光刺眼,溫度未減,走出屋外,總覺得像被一層毛毯罩住般,悶得喘不過氣來。
然而,空氣裡似乎有那麼一絲不同的味道。或許是熱氣的密度,或許是微風的可能,也或許只是心裡惦記著秋分,於是感覺到一絲絲的秋意,在豔陽依舊高照的晝光裡。
但夜裡有風。
不是秋天的涼風,更似夏天海邊吹來的仍舊飽含熱氣的風。吹動了樹梢,掀動了衫裙,但沒有一絲清涼。
只是,風終究是風。夜裡穿過市中心特區步行回家,寬闊的馬路車少人稀,夏日的蟲鳴已息,早歸的鳥已安歇,半圓的月亮之下,一片靜寂。夜風拂過行道樹枝葉的沙沙聲,幾乎是僅有的聲響。
秋天,大概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