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艷妃正說這自己做的粗活,玉兒無奈地走到一旁嘆氣,艷妃又連忙問到:「怎..怎麼了?我是不是說錯甚麼了?」元生這時疑惑的問到:「那...可以說說你是怎麼擦桌的?」艷妃回到:「就...拿起毯子對著桌子擦阿?這有什麼問題嗎?」元生這時也抓起艷妃的手仔細端詳,看了片刻後,元生說到:「怪不得你的手這麼光滑柔軟,果然像是沒做過粗活。」艷妃正想反駁,玉兒這時也走了回來,抓起艷妃另一隻手也摸了起來,說到:「果然很柔軟,這就是大戶人家的手嗎?」艷妃這時才意識到不太對,連忙將手抽回來說到:「我...我知道我有時比較犯傻,常常會說錯話,但你們也別這樣逗我了,感覺很不舒服。」看了多時的無芳才緩緩說到:「大戶人家沒做過粗活很正常,你們就別調侃他了,而且我回去也不打算在親自操辦旅店了,否則出發前也不會交代給別人,再說我們家玉兒好歹也是黃花大閨女,也確實不該做這粗活,等回程時我們再選處好地方,一起過日子吧。」元生聽完也附和到:「就現在人這麼多都回旅店住,我看房間可就真沒幾間了,是該找個大宅子....」話沒說完,元生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陣沉默,艷妃關切地問到:「大宅子怎麼了嗎?」元生這才小聲地說到:「我突然想到...大宅子肯定不便宜,也不知道買不買得起....」艷妃聽完也消沉的說到:「確...確實...我現在身上也沒多少錢....」就在兩人消沉時,蓮末子關心的問到:「父親、母親,我..我的畫好像可以賣不少錢...我再多畫幾張拿去賣,一定沒問題的!」元生看著蓮末子稚嫩的臉龐說到:「蓮末子乖,這種事情你不用擔心,想畫再畫就好了,再說,我可不想將我寶貝女兒的畫隨意賣人。」艷妃也附和到:「是..是呀!我好歹也曾是閔家人,黑市裡還是有點門路的,要賺錢也不會多困難的...我想...。」只見一旁玉兒一臉無奈的看著兩人後又看向無芳,無芳也無奈地搖搖頭說到:「你就讓他們繼續想吧,反正時間早。」玉兒聽完便走回無芳身邊坐下,此時蓮末子也跑到玉兒身前,坐在玉兒懷中說到:「玉兒姐姐,你有辦法嗎?」玉兒則抱著蓮末子說到:「姊姊我也沒有什麼私房錢,但是你不用擔心,總會有辦法的。」無芳看著幾人無奈地說到:「都還沒看過怎麼知道買不起呢?再說,我們也未必要住到皇城附近或是熱鬧的大城市,何必這麼擔心呢?就是不知道艷妃你會不會不適應?」艷妃聽完立刻說到:「不會不會,這一路走來餐風露宿,我也沒不適應,謝謝姐姐為我操心了。」可聽完這句話,元生心中暗暗感到不妙,如果這樣對艷妃而言就是餐風露宿,那先前那些紮營過夜方法,不知道又要算做甚麼了,想到此處,元生湊到無芳耳邊說到:「這要算是餐風露宿...那...」不等元生說完,無芳也是心裡有底,回到:「你也太小看艷妃了,都還沒真的碰上,你怎麼知道行不行?」隨著幾人談話間,時間也慢慢過去,玉兒也拿出飯糰,分給眾人,就在幾人準備享用時,艷妃突然問元生能不能幫她生火,元生看著艷妃一頭霧水,但看艷妃又不像是說著玩,便答應了下來,不到片刻就升起火來,只見艷妃從行囊中拿出竹瓶,隨後又從竹瓶周圍抽出形似網狀的編織物,架在瓶口,隨著艷妃的操作,一個簡易的蒸籠就出現在大家面前,隨後艷妃便將飯糰放到上面,沒過多久,包裹飯糰的竹葉散出陣陣清香,元生也止不住咽了口口水說道:「好香啊,沒想到這個竹瓶還有這種妙用。」艷妃笑著拿起微燙的飯糰就送到元生手上,元生也順勢帶著艷妃的手把飯糰遞給了無芳,無芳看著元生說到:「那是艷妃為你做的,你就收下吧,稍後他自會替我張羅。」隨後便將自己手上飯糰遞了出去,艷妃也接過飯糰回頭繼續顧著火勢,無芳趁機示意元生附耳過來說到:「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可是當家的,不能總這樣,艷妃也是你的妻子,她服侍你也是天經地義的,你這樣倒像是把艷妃當丫環了,艷妃好歹也是我挑的,你是嫌棄我的眼光嗎?況且這段時間下來,艷妃也確實對你有意思,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元生聽完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一會兒,第二個熱騰騰的飯糰也被艷妃遞了過來,就看無芳順手接了過來後,拿到蓮末子面前,把蓮末子吃了幾口的飯糰給換了過來,而蓮末子則是瞪大眼睛直直地看著無芳,隨後又把手上飯糰熱騰騰的飯糰遞到無芳面前說到:「母親,你也吃一口吧?」無芳也微笑的咬了一小口示意,可惜的是沒過多久,竹瓶裡的水就幾乎燒乾了,玉兒粗略估算了一下說到:「接下來的路上未必有地方能補充水,我們暫時沒有多的水可以用,只能暫時這樣了。」元生看熱好的飯糰沒多少,就把手上熱飯糰分了幾份,分給大家,讓大家都能吃幾口帶著香氣的右熱騰騰飯糰,轉眼幾人也吃完午餐,收拾好東西就繼續上路,剛走幾步,無芳就在元生耳邊說到:「艷妃也是很有方法的吧?」元生聽完也只能尷尬的笑著轉移話題問到:「話說,我們先前遇到那個看起來很邪門的人是不是三無常啊?還是三無常是三個人?」無芳則回應到:「不知道,誰讓你當初不問大師。」兩人交談間,艷妃跟玉兒說到:「不...不好意思,我平常沒有很多這種出門的經驗,沒想到水會消耗的這麼快,讓你們見笑了。」玉兒聽完只是把手放在艷妃肩上說到:「我們平常可沒機會在路上吃到熱的飯糰呢。」並給了艷妃一個微笑,隨後又說到:「想當初也只有池妹妹、元生、我跟爹爹,人數不多本就簡單,而且池妹妹還有個百寶箱,我們才沒準備太多東西,可沒想到走著走著,反倒是我們帶的東西不夠多了。」艷妃聽完問到:「是說這一路走來,鬃哞、猽吼都沒有隨身物品嗎?」玉兒搖搖頭,隨後看著蓮末子說到:「蓮末子除了一張繪卷外也沒有,現在的東西基本都是池妹妹給買的,日常貼身的都放在元生的行囊裡了,其他仍然放在池妹妹的書笈中。」艷妃隨後說到:「那...我可以問一下...你..你們為什麼不讓鬃哞他們幫忙?」玉兒看著艷妃說到:「我自己的行李有些重要的東西,不想假手他人,我想元生跟爹爹也是。」艷妃連忙說到:「我不是說你們的行囊,我是說其他雜物或乾糧,我想這樣是不是就能夠帶上更多東西...難不成!他們會擅自把食物吃掉?」玉兒看著胡思亂想的艷妃笑著說到:「我想他們不會的。」艷妃又說到:「我還以為是他們會偷吃東西,食物才會都讓你拿著。」玉兒這時也終於注意到艷妃的意思,隨後跟無芳說到:「爹爹,我們是不是可以替鬃哞跟猽吼準備個大包袱?」元生聽到後回頭好奇的說到:「咦?他們有甚麼東西要裝嗎?」無芳聽完回到:「傻瓜,玉兒會這樣問當然不是裝他們的東西了。話說回來,玉兒你有跟他們提過嗎?」玉兒搖搖頭,鬃哞則湊近問到:「哞跟吼可以幫什麼忙?」玉兒才稍微提了行囊的事情,就看哞哈哈大笑說到:「哈哈哈,哞跟吼都以為你們是嫌棄我們,才不讓我們倆拿東西,我們也不敢提,這種事情包在我們身上!」猽吼也說到:「我們可是很強壯的!」說完還一把將路旁的樹給連根拔了起來,就在猽吼得意時,鬃哞更是連猽吼帶樹一起給舉了起來,眾人也被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兩人也隨後要拿其他人的行囊,卻接連被拒絕,猽吼疑惑的對著鬃哞問到:「咦?不是要拿東西嗎?怎麼會...」話剛說完,玉兒就解釋到:「我們自己的東西我們拿習慣了,等下了天鷲山,就需要你們幫忙了。」兩人才半信半疑的繼續走在後頭,隨著幾人的前進,四周樹林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腐木藤蔓,道路也變得泥濘了起來,隨著步伐前進,泥濘的道路開始出現積水,積水也隨著前行逐漸升高,直到小腿肚時,五濁泥黎的石碑也出現眼前,但說也奇怪,自從跨過石碑之後,泥濘的道路竟然變成完如水床一般,隨然能夠站立在上面,但能明顯感覺到地板的流動感,蓮末子也被這新奇的地形給吸引了注意力,開心的又蹦又跳,追著鼓起的地方踩,玉兒因此險些被拉倒,好在元生眼急手快一把抱住玉兒的腰,只見玉兒沒完全站穩就立刻拍開元生的手,但也毫不意外的跌坐地上,只見玉兒緩緩站起身,開始拍打身體,但仔細一看,玉兒竟然不是先拍打弄髒的衣服,而是先拍打元生碰到的地方,艷妃也上前去替玉兒拍掉身上泥土,邊拍邊說:「玉兒你沒事吧?扭傷了嗎?」蓮末子也愧疚地說:「玉兒姊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只見玉兒一言不發的站起身,又過片刻才說到:「沒..沒事,我們繼續前進吧。」再往前走數步,枯枝藤蔓逐漸遮蔽天空,空氣中的怪味也逐漸濃重,更能隱約感受到來自地面的脈動,愈加明顯的異狀,讓元生不自覺得將無芳摟得更緊,無芳此時從秀中抽出手巾,隨後將手指壓在手巾之中,就看無芳指尖用力,片刻後,香氣便瀰漫在手巾之上,隨後便將手巾遞給元生,元生拿到手巾瞬間也聞到香氣,緊張的看著無芳問到:「無芳你受傷了?」無芳笑笑地伸出手指說到:「小事,你先蒙上吧,免得被這裡的濁氣給弄迷糊了。」元生聽完才乖乖蒙上,於此同時,元生也猛然想起嗅覺靈敏的鬃哞跟猽吼,連忙向後看去,只見兩人眼神飄忽,步伐雜亂,宛如酒醉般,元生連忙停下腳步走向猽吼,猽吼看元生走來,開心的拉著一樣搖搖晃晃的鬃哞撲向元生,就看兩人撲倒元生後,都賴在元生身上東蹭西蹭,元生想站起身,但奈何兩人都太過壯碩,根本無法動彈,只好轉向無芳求救,就看無芳緩緩走來,蹲下身摸了摸鬃哞跟猽吼的頭跟臉,隨後把手往上抬說道:「手來!」兩人竟同時看著無芳,並將一隻手放在無芳手上,無芳看兩人都很配合,又說到:「起!」兩人這時才站了起來,元生也趁機爬了起來,無芳看元生起來後,對著兩人說到:「真乖~走!」兩人這才緩緩跟在後面,目睹全程的艷妃悄悄在玉兒身邊問到:「難道姊姊以前都是這樣跟他們互動的嗎?」玉兒搖頭說道:「這是頭一次,爹爹不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平常不太與他們互動的。」艷妃聽完眼睛瞪得更大喃喃說到:「壞了!這下可糗了,上次看到姊姊有款披肩,還以為他喜歡皮草,特意買了另一件送她,這下糗大了!」玉兒看著自言自語又手足無措的艷妃忍不住偷偷笑了出來,但很快又恢復鎮定,刻意說到:「那塊披肩,是元生送給爹爹的,某種程度可以算是定情信物了,除此之外,我還真沒看過爹爹有其他的皮草。」這一說,艷妃更是慌了,連忙問到:「你...你是說真的?那..那..那我這樣是不是太冒犯了...可...可我也沒想到..」玉兒這下是徹底憋不住,笑了出來說到:「哈哈,跟你開玩笑的,爹爹確實不喜歡毛茸茸的生物,但貌似不排斥皮草,具體的原因我就不清楚了。」蓮末子聽著兩人對話,問到:「玉兒姐姐,那你知道無芳母親喜歡甚麼東西嗎?」艷妃也連連點說到:「是阿,不知道姐姐她喜歡甚麼?」玉兒思考許久後,將視線停在前方元生身上說到:「恩...元生吧?」艷妃聽完說到:「你又跟我開玩笑,我們是說東西,可以做禮物的,我們總不可能把元生綁來當禮物吧?」玉兒聽完卻回到:「誰說不可以?只是難度高了點而已。」但玉兒沒想到艷妃聽完竟然煞有其事的問到:「你說難度高了點,那大該是多難?」玉兒則是輕飄飄地回到:「就...打贏爹爹吧?」艷妃一聽臉都沉下來了說到:「還以為你是認真的,沒想到你到現在都在消遣我。」說完一臉失落的快步走到元生身邊,默默的抓著元生的手,元生也注意到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看著反常地艷妃問到:「發生甚麼事了嗎?」只見艷妃默默搖頭,元生又接著說到:「都是一家人,沒什麼不能說的。」說完便用手輕柔的拍了拍艷妃,安撫過後艷妃也明顯地放鬆了許多,這時元生轉頭問向無芳到:「這地方的氣味也真奇怪,說是腐臭,又不太像,隱約還有草木的氣味,不知道這氣味的源頭是什麼。」無芳聽完回到:「你才走這一小段路怎麼就斷定後頭沒有腐屍?」元生俏皮地回到:「本來是不確定,但現在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了。」無芳也會心一笑接著說到:「嚴格說來,並不是沒有,你看。」只見無芳對著遠處樹藤指去,半具骨架稀稀落落的卡在一根血紅藤蔓上,元生定睛再看,赫然發現許多藤蔓上掛著各種屍體,除了人類,還有許多飛禽走獸,每一種的屍體腐朽程度也各自不同,而裡面看似最新新鮮的屍體上,纏繞著翠綠的藤蔓,藤蔓中隱隱有血紅脈動流過,宛如藤蔓正在吸取屍體的養分,無芳又接著說到:「五濁泥黎的濁氣有一部份便是源自於此,另一部份則是此處的泥獸身上散發的。」元生聽完一臉疑惑地問到:「泥獸?這是什麼?由泥巴組成的怪獸嗎?」沉默多時的艷妃開這時開口說到:「泥獸一般被分為三種,依照體型與攻擊性,分別是泥劫獸、泥見獸、泥命獸,另外這裡看似枯木的東西是叫做煩惱杌的怪物留下的,而藤蔓名曰眾生罹。」元生聽完後又問到:「你說看似枯木?所以那些都不是枯樹嗎?」艷妃回到:「當然不是,現在在地面上的這些只是煩惱杌的牙齒。」元生聽完指者一旁接近手臂粗,近兩人高的枯木說到:「這...這..這些是牙齒?那..那我們豈不是走在他們的嘴裡?」無芳這時說到:「你看到的都是煩惱杌換下的牙齒,具記載煩惱杌共三十二齒,數年便會替換一輪。」元生聽完仍是半信半疑地問到:「那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像是樹枝的東西也是牙齒嗎?」無芳回到:「這是牙齒的一部分沒錯,而煩惱杌的名稱也跟這怪異的牙齒有關,據傳煩惱杌因牙齒根部形狀怪異,每逢換牙,便會躁動不已,四處啃咬硬物,試圖讓牙齒磨損鬆動,最後再以磕頭的姿勢,用舊齒敲地,將牙齒鑲入土地中,借力拔除。」元生聽到此處,又問到:「磕頭?」無芳點點頭說到:「據說煩惱杌身高十丈有餘,型若巨猴,眼大無神,通體鮮紅,膽小如鼠,以土為食,長年深居地底,換牙時才會從地下現身。」元生聽完尷尬地笑著說到:「這煩惱杌也真奇怪,明明身形高大卻膽小如鼠,難不成他很脆弱嗎?」無芳回到:「恰恰相反,你等等看這牙齒就知道了。」無芳邊說邊環顧四周,過了好一陣子才找到並折下了一根小拇指粗的岔枝遞給元生,說到:「你要能折斷它,我們明日就去準備婚契。」元生聽完,連忙接過,並立刻使出渾身解數,可細小的叉枝楞是文風不動,即便元生將細枝架在粗枝上,用盡全身力氣又扯又拽,岔枝也僅僅是微微變形,反觀元生不僅面紅耳赤,更因為一時不注意,手掌被割出傷口,怎料鮮血滲出霎那,四周藤蔓似有感應,伴隨濃烈濁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此處生長,好在無芳早有準備,立刻取出另一快手巾替元生包紮,而藤蔓也在傷口被包紮時停止生長,眼看藤蔓停止生長元生好奇的用手上細枝戳了下,沒想到藤蔓立刻扭轉過來,以極快的速度抽打細枝,元生手上細枝被直接打成兩段,元生戰戰兢兢的轉過頭指著藤蔓說到:「這玩意兒真的是植物嘛!?這破壞力...」不等元生說完,玉兒不耐煩地搶過元生手上剩下的細枝丟到一旁,說到:「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先前的教訓還不夠嗎?」艷妃聽完直接回到:「元生也只是好奇而已,又沒人交代他不能碰。」玉兒聽完不悅的回到:「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好奇心遲早會害慘他的你看不出來?」艷妃也回到:「那也輪不到你去教訓!」說完扭頭就去關心元生,只見剛才被夾在中間手足無措的蓮末子走到艷妃身邊問到:「二娘,你怎麼生氣了?」艷妃起初沒反應過來,直到蓮末子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又說到:「二娘,你也在生我的氣嗎?」艷妃才注意到蓮末自口中的二娘是指自己,錯愕地說到:「你...你叫我..二娘?」蓮末子點點頭繼續問到:「二娘你還在生氣嗎?」艷妃先是不可置信的摀著自己的嘴東張西望,反應過來後說到:「不生氣,為娘不生氣,一點也不,蓮末子最乖了,為娘怎麼會升你的氣呢。」蓮末子又問道:「那玉兒姐姐呢?你在生他的氣嗎?」艷妃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到:「不生氣了,不生氣了,為娘我才不要跟小孩一般見識。」說完還看了一眼玉兒,玉兒則是被這個眼神刺激到,面無表情地對這空氣說到:「有年紀還這麼天真,呵。」此話一出,瞬間點燃艷妃的怒火,艷妃先是柔和的跟蓮末子說:「為娘要去跟玉兒姐姐好好談談,你先代替為娘去看看父親的傷好嗎?」可蓮末子也不傻,說到:「那你跟玉兒姐姐不可以吵架喔!」艷妃點點頭,蓮末子才半信半疑的走向元生,艷妃看蓮末子離開,便走向玉兒面前說到:「你剛才說什麼?」玉兒撇了一眼艷妃後,撞開艷妃說到:「好狗不擋路。」艷妃氣的轉過身吼到:「你別以為有無芳給你當靠山,你就能這麼目中無人!」這一吼也讓走在前方的元生幾人聽見了,眾人頓時停下腳步回頭看去,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兩人身上,玉兒本想裝作沒事,艷妃又吼到:「艷尚玉!你太過分了!你給我轉過來!」玉兒一聽也憤怒的轉過頭說到:「你個瘋女人,不要得寸進尺了!」無芳看兩人逐漸失控,輕輕用手示意元生的靠在自己身上,順勢用手跟手臂蓋住元生眼耳,就在元生眼耳被遮住的瞬間,恐怖絕倫的威壓感如哄水猛獸般爆散而出,震的在場所有人冷汗直流不能動彈,彷彿一瞬之間到了鬼門關前,唯獨靠在無芳身上的元生不知道發生了甚麼,就在一片死寂過後,無芳開口問到:「到底發生什麼了?讓你們這一路上吵吵鬧鬧的,你們誰先說?」只見艷妃玉兒對視一眼,誰也不敢開口,無芳又說到:「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雖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兩人卻同時感到本能的畏懼,只見艷妃艱難的克服恐懼看向無芳,勉強的擠出笑臉說到:「姊...姊姊..沒..沒甚麼大事,只是小..小打..小打小鬧而已,日...日常的...日常的小打小鬧...。」只見艷妃顫顫抖抖的說完這句話,在也支撐不住,立刻蹲下身,抱腿蜷縮的喘著氣,無芳這時又看向玉兒,玉兒起初還想轉過頭避開視線,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身體早已不聽使喚,眼球更是連挪動都做不到,無芳看著玉兒說到:「累了的話你就回去吧,你現在的狀態比一無所知的元生更危險。」說完便轉身走向另一邊瑟瑟發抖的蓮末子,輕柔的安撫到:「蓮末子沒事吧?母親一時沒注意,嚇到你了吧?」蓮末子咬牙搖搖頭,勉強說出:「沒..沒事,蓮..蓮末子不怕。」但忍不住的淚水與濕潤的地上已經說明一切,無芳替臉末子擦了眼淚後,便讓元生帶蓮末子到隱蔽處換上新衣服,等到確認元生離開後,無芳再次看向兩人,隨著無芳視線落定,兩人身上窒息感更勝先前,無芳繼續問到:「你們還想較勁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