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1-17|閱讀時間 ‧ 約 22 分鐘

【深夜詩堂 I】Gaia of Neverland, Muse of Utopi'us

我的左手邊,是披著黑袍的自由女神;我的右手邊,是掛著青紗的骷髏。米迦勒舉著火炬走在我身前,路西法月球漫步在我身後。

桃花源的蓋亞問我:你旅程的型號是多大?

我答——納斯卡線作為我的鞋帶。

烏托邦的謬思問我:你理想的半徑有多長?

我答——南十字星常是我的帽繡。

對著夜色涼如水,我誤入星霧中的鵲橋特快車。

“下一站,天階。”

一隻蝶飛來查票。

我把《天國之書》和《死者之書》遞給牠。牠並不買單。

——你的國籍和身份是哪裡?

我回答——我的腳印是極地,我的思維是極光。

一說完夢就醒了。真是,為何牠看不懂。

恰巧,又一隻蝶停在我案前。

在亞里斯多德的燭火下,一翅雖為枯葉,浸過聖雨寫著E;

在量子維度的塵爆中,一翼閃為珠光,燃過罪愆留下mc2。

一邊愈黯淡另一邊愈闌珊。幾刻遊園驚夢?蝴蝶夢到我夢遊仙境。

一直轉的小金屬陀螺詫停,時間凝結時,一隻普通不過的現實蝴蝶飛過來,身姿準備再次羽化、超現實的薄薄暑氣如禪意......不、如“蟬”翼......

陀螺旋轉的聲音漸漸與蟬聲融為孟德爾頌《仲夏夜之夢》......

我以為自己不會醒來、

但最後總在流殤濁起莫內蓮青;

走過神奈川小橋;

曲水清為北齋柏林藍時;

輾轉古道西風;

流水萬籟俱醉;

路過天涯;

斷腸人家皆醒。

轉經輪安詳停下,上頭不知為何寫著《金剛經》經文:「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我卻澎湃洶湧,慟山愛河地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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