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詩堂 IV】花的骨髓.一

2024/02/19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搬運於2016十二月發布在Ep上的詩集]


花的骨髓

:短詩/詞句集


這是個新的選集,短詩與詞句的天氣。自然而然隨機驟選的珠璣,會維持約莫1/4個秋、也許過3/4個冬。

我是氣候詩人「仰白」,與我一同選選編編的是歷史文化自然科普作家「見底」,歡迎來來去去。


然後,見底說,你可以跳過以下的緣起筆記。

我說,看看吧,文摘每日更新你終究會注意。


這是個新的選集,短詩與詞句的天氣。自然而然隨機驟選的珠璣,會維持約莫1/4個秋、也許過3/4個冬。

我是氣候詩人「仰白」,與我一同選選編編的是歷史文化自然科普作家「見底」,歡迎來來去去。


然後,見底說,你可以跳過以下的緣起筆記。

我說,看看吧,文摘每日更新你終究會注意。


●緣起\被放到後面去了


那麼,這次節選的詩文──

[收錄自詩人「子琢」的早期作品集]

以及

[環境自然詩、散文家「茵榭克忒」的旅遊札記]


CAUTION──────────────

     ///以下是石句瓦話詞版詩磚拚造出

     的小路,請輕上,以免步步驚心///

         ──────────────CAUTION



秋妝點完了,照著鏡子,對著自己,她說:

夏,

希望妳不介意──

我嫉妒妳的梳妝。


原本要落葉的喬木,不小心落水在我右肩頭。

本著生物衝動,我試圖轉頭聳肩以及伸長舌頭,

想嗜舔秋天臉上夏天似的、

南島語的、

亞熱帶的

汗粉。


一朵風吹進來,

紫色的雨,

淋濕泥濘夾克、

紫丁香芽。


白茫茫的狗尾草,

白茫茫的香水,

白茫茫的手,

白茫茫的

左食指,

下面,

Do。


夢不寐,寐不夢。

我看不見她今夜的眼睛。

昨夜,好似東波詞:

水調,歌頭。

半個世界為妳疲倦,羨煞天上星星幾許。

『我願為嬋娟』,妳為我說。

曾經,妳也脈脈。

寒宮也有清晨,影子昇起,

妳落下。

妳走的時候,我思念;

妳停的時候,我思念。


迷途的蝶子,流亡的孩子。

就算你被大自然流放了,

你也不應撲在玻璃門上喘息。

你可知道,最接近文明的空氣是最難聞的?

花香啊,

音樂啊,

在這迷途的蝶停歇的琉璃邊疆,

互相揖讓。


我們的坦誠只能有短暫而已。

最初我只認識你的微笑、

你的剪影,如今猶然。

妳畢竟是我偶然的逆旅,而我是

過客。

『如水如月?』

『如月吧。』

我想。

詩人終究是要與月光,

吟一段距離的啊。


請臨摹以下場景:

白色的雲;

白色的雨;

青色的街;

無色的笙;

絕色的隱。


傾國的笑;

含羞的鞘。


浮世的風熱得我刺眼。

我對自己沒有買任何一本書感到焦慮;

我對自己沒有買任何一本書感到安心。


薄綠絹藍,世界的顏色不過是參考,真正的顏色在於渲情的景。

John、Stina,和我,三人隨意出發,夕陽落下,海山咖啡裏,

潾洵的山吉他與滄桑的咽嗓子,潦草坐下。


●緣起\「關於這個選集開始前的昨天:

  一倏花的『N.計畫』把平常很閒的工作室搞得更冷清了,我沒事只好跟一位WKL的筆友去高雄愛河之心,體會什麼叫『工作之餘比工作還繁忙』。但是我們忘了,城市是一間與我們工作室有著相反狀況的大工坊。上班了,所有人用盡全力繁忙;下班囉,所有人用盡全力蜇伏。

  所以與我們相伴的是染滿河岸的『塑膠袋紅』。

  抱歉,我的筆友堅持要這樣描寫美人樹開花,他說:『五枚腋生、長橢圓狀披針瓣、雄蕊合生,北部的已經開過彝族女孩裙擺的粉色了,南部較晚開。咦,這朵不一樣,這朵的花瓣特別黃啊、縐褶也特別多,俗麗如此,我覺得像是「上過早市剛裝過豬油的紅色塑膠袋」。』

  我把花拈過來,一臉無奈,對著花說:『別難過,他是寫歷史文化的科普作家,難免如此。』我湊近花看,她也湊近我,一不小心被風吹了一睫毛的花粉,有幾粒恰巧從眼鏡上方偷渡進我眼睛裡,我忍痛將它揉出。我原諒花,看著那一根像珊瑚蟲的粉蕊柱子,我問『見底(我筆友之筆名)』:『這到底是什麼、這像只有一隻珊瑚蟲的海綿珊瑚到底是什麼?』他回答,外圍一圈的是雄蕊,被保護在裡面、偶爾探出頭的是雌蕊,哪,妳看,這朵剛好就露出來,像鼴鼠舌頭一樣。我看著看著,再度無奈地說:『你真的很不適合當詩人。是我,我就會說這是花的骨髓。你看看,多美。而且還是美人樹的花髓、一朵美人的血髓。紅顏之裏仍紅顏,薄命相欺也薄命!』

  後來我們依舊沿著愛河以及塑膠袋紅或花髓紅遊玩,一路騎著公共腳踏車,一邊競速一邊互罵。喔,因為公共腳踏車的速度實在······就那麼『快』,所以我們可以維持等速拌嘴。後來當我們回到工作室,理所當然地沒半個人,只有看到我們回來、馬上將翹著的腿放下的實習生J。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對我們說:『呃,既然你們是第一組回來的作家······總編說,你們就負責發起新的工作房吧!內容自訂,主要為了填補N計畫脫稿造成的空洞。抱歉了。』

  『為什麼?』我和見底難得地一起抱怨。實習生說因為一倏花那傢伙催不動稿──真是有夠會找別人麻煩。所以為了維持工作室的活動感,我們就以去閒著看花、然後回來便遭殃的故事當作楔子,開始一個新的短句/詩選集,會盡量維持每日更新。唉,那麼歡迎各位讀者囉。『我為她那不負責任、時薪150博物館管理員般的口氣向各位讀者道歉!』見底補充說。」


(編/仰白、見底,文/子琢、茵榭克忒,攝/艾洛紐約, 

16.12.6)


      【K系列 / Series K】Studio W.K.L.





*裡面所有提及的名字,包括實習生等等,都是我的不同個人筆名,代表個人工作室在發行不同作品、領域、體裁時的心情動態。這是還是大學時期的我的趣味,也是心理鏡射的自我實驗。我還是覺得很有趣。



這是實驗室,歡迎各位Homeless Cosmopolitans,意指「無家可歸的國際客」。在文字裡無家可歸是很正常的,就如同我自己從不喜歡有家可歸。這是一種人生狀態、這是一種生活模式、這裡只在乎:【不做選擇跟做出選擇有著同等的高尚】。 這裡是我個人創作工作室Studio WKL--走吻學工作室--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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