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1/27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日記1/27

向中野百老匯類似管委會的單位借了鑰匙,打開四樓的會議室幫丁口譯。進入一個平凡、事務性但一般人無法進入的昭和空間——似乎是那趟旅程的總結隱喻。

無法像一般人擁抱hyperreal版日本,並自知無能融入現實日本社會,且踏上日本土地也已經幾乎無法享有「暫時脫離現實」的斷裂感的如今,很訝異旅途最後浮現了安適的尾韻。過去花太多時間感嘆跨國交流中的真實關係的不可及,但錄完廣播節目,參加完座談之後,突然感覺到一種「扮演」的樂趣。劇本來了,付出一些些可承受的努力,就有這些風景可看。划算。

那是從閱讀和書寫作品的維度滲透到現實的「架構虛構」的樂趣。在東京明晰地感受到它,應該就證明了我已成功捨棄對於真正重大成果的渴求,也不會再為交流的虛幻性質傷神。我只是想去飾演劇本上的台灣書店人A,然後像喜劇電影裡的小嘍囉那樣混進本該無法涉足的空間罷了。販售會的失利、靠它盈利被證明為癡人說夢也沒有帶給我太多自我厭惡,就是因為在那裡「演」太有意思了。很多人可能藉由在那些祭典場合「扮演」來催眠自己已是號人物,觸及到了什麼。但對我來說變得有點像假裝在遂行責任實則只是在騙後台通行證。這是一種難以被察覺的褻瀆和無恥怠惰,是我現在所有推特發文的內側填充物。

他們只能相信我就是我扮演的我,然後借給我鑰匙,允許我用不尋常的距離端詳那些虛構物,和它們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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