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上)母親

裴沁蘭(清冷帶殺氣版)

果然用英語描述比較能畫出接近想像的樣子啊......

By 臨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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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期迷迷糊糊昏睡了一個多小時，她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卻說不上來是哪裡不舒服……容若在旁邊看她睡得滿頭大汗，一邊拿濕毛巾替她擦拭臉龐，一邊輕聲喊著，試著叫醒她。

蘇期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眼前有點模糊，眨個幾下眼睛才對焦。「……容若……我想喝水。」她的聲音有點啞。

「好。」她依言去端了水過來，剛湊到蘇期嘴邊，就聽見外頭有人通報宰相夫人來了。

蘇期立刻清醒過來，伸手去接那杯水，同時示意容若去門口迎接。

她迅速吞了幾口水，感覺稍微緩解了那種不適。

房門被打開來，宰相夫人端著托盤走進來……蘇期的腦袋沒來由地閃過一個奇怪的疑問：她們母女平常的互動就是這麼吃吃喝喝嗎？

「沁兒，娘吩咐廚房熬了雞湯，早上見妳氣色不好，快喝點補補。我還燉了海鮮粥……小雯，妳去替我端來。」

蘇期差點沒反應過來小雯是誰，就見容若按照南朝禮儀福了福身，迅速領命而去。

托盤上的雞湯還在冒著熱氣，宰相夫人將托盤放在桌上，端起小碗坐上床沿……蘇期注意到對方似乎也沒有睡好，眼睛有些浮腫，氣色也差，雖然用了彩妝掩飾，還是能看出一些痕跡……這宰相夫人大概比她更勞累吧。

「娘，妳也沒睡好嗎？」她下意識出口關心，對方卻一愣，呆了兩秒才堆起笑容。

「娘沒事，只是……有點擔心我的沁兒……沁兒從小讓我嬌養著，哪裡受過這種……」宰相夫人垂下眼，視線落到蘇期睡散了領口的前胸上，那裡，清晰可見幾抹曖昧的紅印，襯得肌膚更加雪白。

蘇期有些羞赧地伸手去將領口拉好，乖乖喝下宰相夫人遞過來的一調羹雞湯。

溫熱的湯汁一流進口腔裡，碰到舌尖就有種怪異的甜味發散開來……她不由地頓住了，嘴裡的半口湯不上不下地卡著，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正在騎虎難下的時候，夫人又餵了一湯匙，她只好吞下，又乖乖多喝了一口。

難道女主真的喜歡這種甜味的雞湯嗎？這品味也太清奇了……蘇期還沒想明白，突然就感覺一陣反胃，她下意識轉開臉朝著旁邊，乾嘔了幾聲卻沒吐出什麼。

睡夢中感覺到的那種不舒服感又追了上來，全身有點麻痺感，接著，變成一陣一陣的疼痛。

這湯有問題！蘇期終於反應過來，可是她只能按著肚子不斷乾嘔。「嘔……妳、妳給我喝……嘔……」

「妳想問我給妳喝了什麼？」宰相夫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她低頭看著碗裡還剩下大半的雞湯，一邊用調羹攪拌著，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月牙蜜，既美容顏又可回春……複旋花露，城裡多少名門貴婦搶著要的高檔護膚品……只不過很少人知道，這兩樣東西若是一起服食，便會產生劇毒……我沒想讓妳死得那麼快，才分了兩次下進湯粥裡。」

「……」早上到現在只喝了一口粥，整個肚子都是稍早喝下的水，根本吐不出什麼東西，但乾嘔了這一陣總算減緩了噁心感，讓蘇期終於可以直起身，看向自己名義上的「母親」。

宰相夫人牢牢盯著她的臉，像是要把她的皮扒下來。「這張臉是真的很像，可妳卻不是我的沁兒……」

她怎麼會知道？！蘇期震驚地睜大眼睛，瞬間感到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