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2/01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戲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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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煙呼在小廝臉上,煙管在易澄指間轉了半圈,掛著流蘇的金銅色煙頭抵上小廝胸口,易澄漫不經心答道:「說到底,與我何干?」


      小廝似是急得快哭又不敢得罪眼前人,唯有後退一步把頭壓得更低,彎腰懇求:「澄老闆,求求您了,班主他老人家又不在,老闆也不在,這事真只有您能管阿。」


      說話間樓下又傳來幾聲吵鬧,易澄讓他們吵得煩悶頭疼,最終只得端著煙管起身示意小廝帶路。小廝邊彎腰俯首地謝他,領路的腳步亦是一刻不敢停。




      原是城外那駐紮的軍營放了假,幾個小兵來戲園找樂子。戲還沒開呢,他們就喝酒上了頭,跟姑娘們拉拉扯扯,讓班裡其餘人沒忍住出手,給砸了幾張板凳和茶杯。一旁可不少看倌也在,皆是嗑著瓜子看熱鬧呢。


      「找姑娘不去窯子?」易澄從後台出來,睨了眼下方就要打起來的一干人等,緩步踩下階梯,「褲子都沒穿好,莫不是兜裡錢不夠讓人家轟出來了?」


      小兵們愣了愣,聽見旁人奚笑方才反應過來,皆是氣紅了臉。有個小兵膽子大,上前抓了易澄的煙管就摔,哪知被易澄一抬眸那眼底涼颼颼的陰冷給嚇著,只敢哆嗦著又嗆了幾句:「你大爺的,一個唱戲的也敢這麼對你兵爺爺說話?」


      「金家軍?」易澄瞥過小兵們的服樣,只覺麻煩的很,隨手招了個戲班裡的小孩兒過來。「你去城外找金家軍,問他們軍規中肆意鬧事、攪擾平民百姓怎麼處置?」


      小兵們一聽,嘴上罵的髒卻還是跑了,真怕易澄是找上了將軍,讓他們吃軍罰。


      「慫貨。」易澄輕咬著煙嘴轉身回後台,等會兒還有他的戲呢,真是麻煩。




      台上唱著戲,胡琴拉的咿呀響。忽地湧進一群軍兵,叫台下看倌一下子緊張起來,嚇跑了不少人。為首的完顏凌倒也不在意,隨意拉把椅子便坐下,認真看起戲。


      易澄僅是看了眼那位將軍,任憑台下怎麼個騷動,他照舊唱他的戲,只管把戲唱完。


      哪知一齣戲下來,看倌們怕著軍兵,軍兵們也無心看戲。唯有易澄和完顏凌,一個認真唱戲,一個認真聽戲。戲園子裡恍若只剩下他們,由著胡琴咿呀響,擋去其他嘈雜。


      待到下了戲,易澄還來不及換下戲服抹去脂粉,完顏凌就找來後台。易澄認出他身後還跟著下午來鬧事那幾個小兵,就不知這位將軍屈尊來此是為碴還是來討個說法。


      「澄老闆別緊張。聽聞我的人下午給各位帶了麻煩,今兒是特意來道歉的。」完顏凌雙手環胸,抓過那幾個小兵讓他們道歉。完顏凌如此直率的態度倒讓易澄有些詫異,只見那幾個小兵約莫是吃過軍罰,低聲下氣的哪有早些那般囂張?


      「將軍客氣了,來戲園的甚麼人都有,砸場子也不是頭回遇見。」雖說來者官高業大,可易澄還是沒忍住酸上幾句。「畢竟我們做戲子的,哪敢招惹人呢?」


      「行,那就這樣。」怎料那完顏凌壓根不吃這套,指揮著軍兵們便要打道回府,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拿了管不錯的旱煙給易澄。「這是給澄老闆的賠禮。」


      離去前完顏凌思索片刻又回頭對易澄道:「唱得不錯。」


      易澄不禁怔愣,回過神來時早已不見其人影,只餘下手中黑金色的煙管,流蘇上還有小小的銅片刻著「金」字。堂堂大將軍還懂戲呢?他抬手輕輕拈住那小銅片,心底有些愉悅。




    一點碎碎念




    簡單設定:


    完顏凌 軍閥,將軍

    賞罰分明,意外喜歡易澄的戲


    易澄 戲子,台柱

    又大牌又會說(嘲)話(諷),所以戲園子裡舉凡有人鬧事,只要班主不在通常會找他來處理,雖然他也常常懶得管


    順帶一提戲園子不是他們戲班的,但他們常駐在那演出(老闆出價好)


    寫了他們的相遇,大概是完顏凌的舉動戳動了易澄,導致易澄從此之後就很喜歡去找將軍,而完顏凌也樂得聽易澄唱小曲,就這麼一來二去熟識了。


    可是畢竟是民初時期,一個軍閥、一個戲子,他們的故事大概會走得很坎坷吧。


    小小題外話,雖說完顏凌初見時送了易澄煙管,可後來他也不讓易澄碰那些了,那個煙管就變成某種定情信物(?)


    非常感激您的等待。以上設定要拿去擴寫或更改皆可。

    至此,謝謝您的購買也希望您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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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人真的非常喜歡舊稿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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