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掉你的翅膀?我怎可以這樣做。再講,你這樣不會失血過多嗎?」我十分擔心她。
「我不會有事的,我的身體在變成這樣之後,就不太感覺到痛楚,傷口也很
快埋口。」她平心靜氣地説。
「自從我長了這片翼,我開始每晚都會發一個很奇怪的夢。在那個夢裏,我一直想向上飛,可是因為我只有這塊爛翅膀,我根本沒法飛。漸漸這種奇怪的慾望,侵入我的日常生活。」
「所以請你幫我解脱。」她眼泛淚光,向我懇求道。
「我現在先睡一睡,你完事後再叫醒我。」她説完後,便伏在床上,呼呼大睡。
望着她背上的翅膀,再看着我手中的電鋸。我不知哪一個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替她蓋上被,然後圍着工房踱步,躊躇了許久。
等到我得出答案的時候,我突然感到背後有陣寒意。
我轉身過去,領口被一把揪住,眼前的她早已涕泗縱橫。
「你是惡魔嗎?」她大發雷霆。「把電鋸給我!」
「你先冷靜一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枉我這麼相信你。」哭得悽涼的她氣力放盡,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在她昏過去之前,我急忙拋下電鋸,雙手接住她。
我將她抱回床,再蓋上被鋪,替她拭去那微温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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