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陪我2
在牌匾底下、樓梯的頂級處,企企坐坐,徘徊姿勢換了多次,也等了阿夢多時的阿葉,在等到誤以爲就是連阿夢也不會來時,終至一刻,聽到阿夢的聲音來傳,才知道自己得償所願,而又開始責怪自己爲何有過一刻對阿夢没有信心。
阿葉坐在樓梯頂,扶着樓梯的扶杆借力邊轉身走上梯級順着步往前直奔,看見是他,没有弄錯是別人,就放心地一個撲步,擁他入懷,其實同樣是在苛求阿夢抱她一抱,說着新的心底說話:「我知道阿夢一定會來的:::」
阿夢在原步處,不知道阿葉的所意爲何,說:「阿葉,妳怎麼了」
阿葉擁抱依然:「阿夢,可不可以,不要說話和暫時不要問我原因」
阿葉除了抱着阿夢,還有抱着他短跑以後的深呼吸節奏。
阿夢没有得到指揮家的指揮提示,但突然像有了甚麼的感應,感應阿葉像需要有人送上甚麼樣的安慰,而自動往手,一拍一拍,如吸引嬰兒入睡般,用在她的背上。
雖然阿夢不能準確她的甚麼,但巳肯定她是有事。因爲自相識以來,阿葉也是第一次表現如此。
時間不肯向他們交待多久,只在阿葉的感覺抱夠以後,空間給他們自由坐回牌匾底下,而坐下的模樣位置,斷不像阿夢和阿風的在扶杆外的各自分坐,蠻豪邁、愛空間的,而是女孩子的愛親近,也因爲阿葉的心情關係,希望支取多一點的安全感,所以一同坐在扶杆的右處。
讓建在中間的扶杆,因他們佔了一旁而變了位置也像搬置在一旁。
沿途時間,阿葉一直也繞着阿夢的右手臂,全程也未有一語,是没有了動機,不懂得應該講甚麼,才可醫好現況心情。
風聲的說話,還比她向阿夢說得更多。
阿夢對她的擔心較納悶來得更積極,而没有心情話題起她的新形象,說:「阿葉,可不可以不要呆着不說話。哪樣會使我很怕的」
阿葉無心得胡亂哼叫:「嗯!」
阿夢:「是不是有甚麼不便跟我說的。不如,我代妳找阿雪來吧!」
阿葉裝載多回一點說:「不是」
阿夢:「阿葉回來了,有否找過阿風。他一直也在長洲的」
阿葉帶點神經過敏,看着没有泳客的東灣,眼神依然很空,道:「連阿夢也厭棄我了嗎?」
阿夢奇怪阿葉爲何會這麼重神經感,而連忙解釋,怕她誤會:「當然不是。那有人會這麼認爲:::」
阿葉切頭切尾,没有理會阿夢的話說完了没有,只自顧心情帶動,想說就說:「:::我失戀了,阿夢:::」
阿夢還未接得上,便要轉新的對話:「:::嗄,是甚麼時候的事」
阿葉算不出正確時間道:「是近期的事」
「爲何會這樣。不是好端端的嗎?」,其實,阿夢根本不認識阿葉的叧一半是誰。
阿葉說得很淡,像盲了感覺道:「他搭上了別人:::我被他拋棄了:::」
阿葉没有把事情說得完整,更混亂了事情的真正秩序。
可以得宜在這刻的說話,没有在阿夢的腦中生發作用,這也使他非常苦惱,不知道可以怎樣開解阿葉。
那大概是男孩子吧!男孩子就是有這麼不通透、不善解人意的敝處。他心在想,如果這刻在旁的是阿雪,效果和幫助又可否好上多少呢?
阿夢没有太好的能力,也不懂如何助她善後心情,只在腦裏試試做句,結結巴巴地說:「:::可能這個男人不適合妳而巳:::啞,阿葉還很年輕,可能在後有一個比他更好更帥也說不定。往後妳回想現在,阿葉連記起他是誰,也可能會記不起了」
阿葉因不懂是否,而反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但奇怪,就是連說這種理論的阿夢,也無力證據這話是對:「啊!大概是吧!」
一心幫助阿葉,希望她會好過一點的阿夢,也頓感無助,是否因爲失戀問題太難處理。
這使阿夢去手執起她的手掌,連同自己的手掌,一同按向自己的額頭,兩手形同三文治般叠着,阿夢化身傻瓜,嚕囌地吵着:「啊:::這問題很惱人啊!阿夢不懂得回答!」
阿夢嚕囌過後,阿葉把借出了的手收回,並嘻出了一聲難得的精神笑聲,是那日連來的唯一:「嘻,傻瓜。阿夢變了個傻瓜」,這一淺笑過後,阿葉問了阿夢一個問題,這問題的骨子原因,是因爲她不懂又想急着學懂:「阿夢,你知不知道甚麼才是愛」
說着時,阿葉放鬆了他的手臂,身間也遠回一些。
而阿夢,因這問話,便回臉望向早巳等着他的眼神的阿葉。阿夢的眼波,盡怪難看地瞇着,意感深奧。
阿夢:「妳今日怎麼了。老在問着這些叫人驚奇又難答的問題」
阿葉卻是死心不息地忠於問題:「阿夢先答我吧!你是怎樣跟阿雪在一起的」
阿夢呆頭呆腦地說,滿面不懂機靈:「不就是逛街、看戲、吃飯囉!生日便送禮物,情人節送花和朱古力囉!還有到遊樂場遊玩嘛!女孩子愛做的,給她做,便是愛她吧!最好不要弄哭她們:::」
話頭、話尾,也得不出甚麼。突然,阿葉又再抱緊阿夢的手臂,重新的靠了過去,連頭也埋在他的肩膞上。頭擺身歪的她,凝望着東灣的沙與海,就此而巳。
阿夢没有預她會回答自己,說:「妳又怎麼了」
知道阿夢會縱容自己的頭髮在其肩膞上放肆的阿葉,在心裏認真起心情,繼續漫遊着這個話題:「得不到甚麼有用:::怎樣才算是愛,愛:::有樣子的嗎!有的話,又是怎樣的:::」
心,還是浸着苦味。
「我,這幾天,還是繼續陪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