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尾巷 楔子

夾在兩棟四層樓的公寓中間的巷子裡，還存在著舊時代的紅磚屋，而那裡頭總是燈火通明。

那是一家老字號的私娼寮，裡頭的鶯鶯燕燕，總坐在門口閒聊，等著皮條客帶客人進來消費。

剛下海的，才滿十八歲的晏如，提著茶壺走進廚房倒掉了茶渣，然後又裝了滿滿一壺煮好的廉價茶水，有些吃力的提到門口放著。

「這個好。」

「喔？」

晏如剛想走進屋裡，就被皮條客小李叫住，小李跟身旁的老嫖客收了錢，就讓晏如帶人進去。

老男人一進房間，就摟著晏如軟軟的身體，要硬不硬的陰莖頂弄著晏如的屁股。

「我們先去洗澡啦！」

晏如不耐煩地推開老男人，然後幫他脫了衣服。

「我再買兩節。」

老男人拾起地上的西裝褲，拿出皮夾掏出僅剩的三千元給了晏如，晏如就馬上換了一張燦爛笑容。

晏如幫老人洗了澡之後，攙扶著老人回到床上，她握著老人的陰莖擼動，但老人絲毫沒有勃起的意思，晏如只好幫老人戴上保險套，然後為其口交，但老人身上的糞臭味令她作噁，她只能隨便應付一下，就躺在床上讓老人自便。

老人興奮的抬起晏如的腿，親著大腿內側，雖然這是晏如最喜歡的地方，但她卻興奮不起來，

她不耐煩催促著老人快一點做，而老人沒多久就跑去穿衣服了，晏如看見床單上的精液，還有老人偷拿掉的保險套，讓她非常不高興，

她吼著老人，抱怨著老人的不尊重，這驚動了樓下圍事的老劉，當老劉走上樓，知道事情經過後，便安撫著晏如，然後送走了老人。

「剛那個客人超扯的。」

回到樓下，晏如和幾個同事抱怨著，同事也為她忿恨不平。

但晏如的嘴臉，讓又帶客人回來的小李很不開心，他喊著要晏如去廚房幫老闆娘的忙，然後勸阻了身旁想要晏如服務的客人。

「少年妹仔服務不好，我推薦小芳給你試看看嘛！」

小李刻意提高嗓門，剛轉身的晏如自然聽見，但怕被打的她不敢回嘴，她就眼睜睜看著小芳，帶著難得一見的年輕帥哥上樓。

之後，晏如沒有接到任何一個客人，下班後，只賺三千多元的她，便跟老闆娘說不做了，老闆娘也沒留她，她頭也沒抬的，揮揮手就要晏如離開。

晏如搭著計程車回家，男友已經熟睡，還散發渾身的酒臭，她踹開佔據單人床的男友，然後躺上床去休息，睡不著的晏如，看著窗外淡藍色的天空，心想，要不然後天跟她的同學，去西門町找老伯伯援助交際算了。

她轉身看著，大她十幾歲的軟爛男友，也思考著該怎麼擺脫他，但她暫時還找不到方法。

天漸漸明亮，晏如實在睡不著，只好拿了男友的菸來抽，她坐在床上，一臉漠然看著手指的煙霧繚繞，兒時期待的長大，怎麼沒有想像中的喜悅，而全是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