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學習

  晚上，姐妹兩人一邊煮著今日拿回的食物，一邊閒聊著今天的事情。

  囡囡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

  “姐姐怎辦？囡囡今天都聽不太懂欸……。”

  “傻妹妹妳才三歲半而已，聽不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怎麼辦呀？”

  “妳先慢慢學就好，有不懂的等下課後問我，姐姐我再給妳好好解答一番。”

  “好的姐姐~”

  兩人各吃了一顆窩窩頭加上喝了一碗蘑菇湯就飽了。

  囡囡摸了摸已經十分飽的小肚腩，小臉滿是知足的笑容。

  古馨蘭微笑著捏捏妹妹那張嬰兒肥的肉嘟嘟小臉，感覺手感還挺不錯的。

  “嗚……姊姊別捏囡囡啦……。”

  囡囡嗚噎的小聲抗議著，古馨蘭這才放過她的小臉蛋。

  姐妹兩人又嬉鬧一段時間後準備入睡。

  翌日，古馨蘭又早早的上山採摘些野菜和可食用果子，順便摘了點草藥。

  下山後，算了下時間，距離正午還有約莫三個時辰，在家將背簍裡的東西分類完就牽著囡囡的小手前去王家村。

  來到王朗家時，正好見到他在處理藥材。

  王朗朝著兩人招招手，古馨蘭放下背簍後就帶著囡囡小跑上前觀看師父如何將那些生草藥給處理好。

  王朗手把手的教兩人各種草藥的處理方式，她們很認真的學習著，只不過囡囡很快就撐不住開始打盹了。

  看著小奶娃那不停打盹點頭的模樣，王朗笑著搖搖頭，讓古馨蘭先抱妹妹去旁邊的躺椅上休息。

  古馨蘭將妹妹抱到躺椅上並將其拉到附近好方便照看。

  做完後，她繼續跟著王朗學習。

  沒過多久就有一對中年夫婦前來看病，男的跛腳拄著木杖，表情很是吃力，女的則是扶著他走路。

  看到來人，王朗說道。

  “大虎你們來了啊……。”

  “老爺子，今天又要麻煩你了。”

  “诶~客氣什麼！”

  這時，中年婦女見到古馨蘭和旁邊正在呼呼大睡的囡囡，頓時驚訝道。

  “蘭妮兒妳們倆姐妹在這呀？”

  古馨蘭微笑著點頭回應道。

  “春嬸，我和妹妹現在都是王爺爺的弟子。”

  “哎呀那妳們可真有福氣，村裡許多人想拜王大夫為師都求而不得。”

  古馨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乾笑幾聲。

  王朗這時打斷二人談話。

  “好了別聊了，春花你趕緊扶你家那口子到床上！”

  “啊……喔……好的。”

  春嬸扶著自家老公來到床上，他老公的背倚靠在床邊。

  王朗上前伸出一隻手為其把脈，又看了一下他腳上的傷。

  “嗯……除了肝火旺盛點外，腳倒是好很多了。”

  王朗轉頭朝古馨蘭吩咐。

  “妮子妳去那邊的架上取下左邊數來第三罐藥來給我。”

  古馨蘭點點頭後就朝著王朗指的地方走去。

  取下罐子遞給王朗，他接過後就將罐子上的紅布給打開，從中散發出一縷縷的藥香。

  他拿起薄片在藥罐中挖了一點藥，均勻塗抹在大虎的腿上。

  塗抹完後，他取出銀針，在大虎的上半身幾處穴位上扎了幾針。

  幾分鐘後，他將銀針全部拔出，朝夫妻二人吩咐道。

  “你們兩天後再來換藥，另外，肝火雖然被我初步治好，但這幾天最好還是少吃點容易上火的。”

  “好，多謝王大夫了！”

  夫妻二人離開後，又有一人前來看病，來人是村裡的王麻子，擁有氣喘病症。

  “老爺子，經過您這幾次的治療，我最近都感覺好多了，這兩隻雞送給您！”

  王麻子說著就將手中的兩隻雞遞給王朗，王朗也沒跟他客氣地收下了。

  “行了，麻子你先坐下，老夫給你把把脈。”

  等王麻子坐下後，王朗就開始給他把脈。

  沉吟片刻後放開手，又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臉。

  “呵呵，恢復的不錯，再施兩次針灸搭配我開的方子，基本上就能治癒。”

  聞言，王麻子滿臉驚喜。

  “真的嗎？！”

  “那是自然！”

  王朗讓王麻子坐好，取出銀針後，這次和剛剛治療虎子的方式不一樣，在十三根銀針上附加內力，迅速將十三根銀針插入進十三處穴位。

  這番操作看的古馨蘭一陣眼花撩亂。

  王朗的內力在王麻子體內流竄並進行身體修復，十多分鐘後結束治療，將銀針迅速收回。

  “咳咳……。”

  王朗咳了幾聲，如今他已經年邁，再加上這些年積累的暗傷，導致他光是用內力治療患者時身體會顯得特別疲勞。

  古馨蘭擔憂的問道。

  “師父您還好吧？”

  王朗擺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她這才稍稍放心。

  等王朗稍稍緩過來後，開始寫下方子，寫完後遞給了王麻子。

  “感謝王老爺子！”

  王麻子感激的道謝，王朗擺擺手，沒過多久王麻子就邊哼著歌邊走出院子。

  王朗笑著朝有些發楞的古馨蘭問道。

  “剛剛是不是沒看明白？”

  古馨蘭面露尷尬的點頭。

  “這叫[鬼醫十三針]，是我鬼醫一脈的獨門絕學，修練大成可與閻王搶命，施展時需要些武學基礎，等你們藥理基礎打牢後我再教你們練武。”

  “好的師父！”

  “好了，今天老夫消耗過多，就殺一隻雞來吃吧！”

  聽到王朗說要殺雞吃時，囡囡就醒了，開心的蹦了起來，看的王朗和古馨蘭感到一陣好笑。

  吃完一鍋燉雞湯後，古馨蘭姐妹倆就心滿意足的走回家。

  接下來的日子裡，古馨蘭清晨上山採草藥和山貨，偶爾打幾隻獵物，下山後就帶著妹妹去王家村學習醫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很快就到古馨蘭八歲的這一年。

  如今她已經將所有的藥材外型和功效給全記住，而且一些小病小痛她也可以親自動手治療，這讓王朗越發的滿意。

  囡囡可能是還小的關係，對於學習一直不怎麼上心，不過她的天賦挺好的，就是很喜歡偷懶，這讓王朗和古馨蘭很是無奈。

  這一年，王朗帶著古馨蘭姐妹二人開始鍛鍊體能和打好武學基礎，在習武方面囡囡很有興趣，不過年紀還太小，所以王朗也沒讓她像古馨蘭那般訓練的無比苛刻。

  經過三個月的苦練，古馨蘭姐妹倆已經能做到飛簷走壁，不過距離練成輕功還有一段距離。

  但是，數月後的某一天下午，古馨蘭卻感覺今日王朗說話奇奇怪怪的。

  在回家前，王朗突然叫住了姐妹倆。

  “蘭兒，囡囡，妳們等一下！”

  古馨蘭姐妹轉身疑惑的望向王朗。

  他佝僂著身子轉身走進屋內，片刻後又走出來，只不過手上多出了一個包裹。

  走到姐妹倆人身邊，將包裹遞給了古馨蘭。

  “老夫我將要離開王家村，從明日開始你們儘量不要再去村裡，免得被我牽連。”

  “師父能不能別走……？”

  雖然三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畢竟有授業之恩，老頭也對二人挺不錯的，姐妹倆不由得眼睛開始出現淚珠。

  “傻孩子，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包裹裡有兩本醫書和老頭我撰寫的畢生心得，平日妳們得好好琢磨，還有[通玄心經]和失傳已久的陰風派絕學，妳們都要好好練，雖然陰風派的武功都挺狠辣，但妳們記住一句話：招式不分善惡，全看使用者自身。”

  “等妳們體內修練出內力之後就可以學習[鬼醫十三針]了，另外，包裹裡我放了一百兩銀票，足夠在眾多小城內隨便買一處住宅，還有，務必記住我之前跟妳們說的，千萬不要走仕途，而且必須奉行“一命換一命”的救人原則，若是沒有做到，被發現後妳二人將會被鬼醫門追殺一生不得安寧！”

  聽到這話，古馨蘭神色無比認真的點頭答應。

  王朗趕著姐妹二人趕緊離開，兩人一步一回頭，眼中滿是不捨。

  關上門後，王朗蹣跚的走到椅子邊上，將拐杖放好後坐下，嘆了一口氣。

  昨夜收到消息，知道執法者已經搜查到附近的縣了，他得今夜跑路，但很捨不得新收的這兩位徒弟。

  收拾好行李並將住處進行一番偽裝後，王朗這才離開這住了七年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