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5-17|閱讀時間 ‧ 約 26 分鐘

夢迴失控(0)

  姓名:虞海潔,年紀三十四歲,職業:社畜,未婚,對速食愛情不齒,目標是只和真心喜歡的人戀愛然後結婚。狀態:單身。最痛苦的節日:所有需要與家人同聚的節日都痛苦,都討厭,括弧:還有需要另一半的節日。

  需要解釋自己的相親更是敬謝不敏。

  對生命的期許?看到這行字她笑了笑,輕輕寫了兩個字:沒有。

  以前的她大概可以寫一整篇吧?但是現在就什麼想法都沒有,於是她也很老實地寫下去了。

  虞海潔又重新看一遍宣傳單,確定都寫好以後交還給那個人。每次只要有人拿任何單子給她,她都會乖乖寫完,像交考卷一樣認真,是她的強迫症。

  「感謝感謝,感謝小姐妳的配合。哇,寫得好仔細啊,您真是個好人,好人一定有好報喔!」

  發傳單的人微微彎腰道謝,她也回一個禮之後就走了。

  現在是接近新年的時候了,每個店家門口的聖誕裝飾都已經撤掉,換上新的新年裝飾,還要搭配每一年應景的生肖,今年是兔子,就每家每戶每店口都能看見一隻兔子。

  她向來就不喜歡兔子這種東西,兔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討厭死了。

  她生來粗壯,以女生來說比例算是魁武,一百七十六公分的身高,八十公斤的體重,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她從小到大都覺得自己算是頗為男性化,柔弱的東西放在她身上一點也不搭。但她也曾經被人家問過:如果今天妳就是個長相可愛的女生,可以穿各種各樣可愛的衣服,做各種各樣可愛的打扮,那妳還會這麼討厭柔弱的樣子嗎?

  說實話,這句話讓她迷惑了。也是因為那個問題她發現,她不是討厭柔弱,而是討厭無法柔弱的自己。

  要是可以理所當然的柔弱,而柔弱的任何時候都有人接住的話,馬的那一定很快樂吧?她忍不住這樣想著。

  如果可以瘦一點……大概,六十五好了,成功的話就去當模特兒。

  於是當天晚上的夢境裡,她就去當模特兒了。

  想什麼就做什麼夢,這是她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她轉身走進家裡樓下的超商,順手抓幾個零食準備晚餐,和一個看起來年紀還小的女店員相視一笑當作打招呼,然後就自己找個位置坐下吃起晚餐。

  而她更不為人知的就是,從不知道幾歲過後,沒任何想法的那天,統一都會做春夢。

  一開始只是有些慌張,但太過經常做那樣的夢讓她覺得那是可恥的,好像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夢境裡有一個溫柔的男子,雖然每次都感覺不同人,連她自己的身份都好像不一樣,而且物件千奇百怪,但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那些夢有越來越詭異的趨勢,比如她感覺那些情境離她越來越近,而且越來越真實。

  白天恍惚的時候都會不小心想到那些夢,讓她羞愧不已,工作不如意時她甚至還有點希望自己乾脆就在夢裡被操死算了,幹嘛還要回到現實世界來?看著別人對她單身同情的目光,聽著小女生問她單身怎麼解決生理需求?她常常都覺得那些問題和目光很可笑。

  怎麼了嗎?不然單身的女人解決生理需求,還能自己變出八隻手是不是?這是什麼單身歧視?同樣是女人,解決生理需求當然還是跟正常人一樣啊,還能怎麼樣?

  炮友?不需要喔,所有會破壞身體內部構造處女膜的,她全都不會做。

  開玩笑,要萬一真的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要交出自己的第一次時被發現自己不是處女怎麼辦?

  她忽然想到自己夢裡有人曾經對她說:處女?畜女吧。

  雖然發音都一樣,但她就是感覺自己有種被污辱,卻叛逆的從內心湧現一股興奮,一層一層漲滿自己的感覺。那發現詭異到她完全不敢直視。

  明明應該要生氣的啊,應該要很憤怒,應該要立刻跳起來揮他兩拳讓他知道誰才是掌控者,但她沒有,她反而更加放蕩。

  夢裡的她仰著頭,伸手扒拉著自己的鎖骨,順著身體的線條向下撫摸,捏住自己的乳房,頭昏腦脹的擠出一絲笑意,回應道:「那你還在等什麼?快過來操我啊。」

  男人面容陰暗如約而至,巨碩的男根挺立,上頭還掛著濃稠的汁液尚未擦乾,下一秒他挺腰,一把撞進女人那潮濕的內裡。

  她想到自己因為那句話被操到腰差點斷掉,不小心就恍神了。

  忽然面前被擺了杯咖啡,是已經不小心和她熟識的超商女店員,「姊姊,妳又在發呆了。今天又有奧洲來的雞歪客人,剛走而已,咖啡還熱的,請妳喝好不好?」

  虞海潔愣了愣,點點頭,「當然好啊,免費的幹嘛不要。」

  女店員滿意的給出一個大大笑容,習慣性的捏捏虞海潔肩膀後又去上班。

  虞海潔看著女店員的背影又愣了一下,赫然發現自己今天居然忘記買飲料了,這杯咖啡瞬間變成及時雨。緩她的渴。

  她咽了口口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咖啡,又因為咖啡燙口,她喝下去就差點吐出來。不遠處的店員本來在整理東西,很快就注意到了,馬上拿了杯冰塊過來,她們倆個相視而笑。

  吃飽飯後才正要轉身上樓,距離她三間房子外的一棟民宅騎樓坐著一個算命的先生,平常那裡都是沒人的,今天突然有個人坐在那還擺攤,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朝那看一眼,僅那一眼,就和那先生對上。

  先生微微笑一點頭,淡淡地說:「小姐,因這一面之緣在下相勸,您莫要入戲太深啊。」

  虞海潔:……?

  她幾乎是瞬間就想起自己的夢境,害怕地想著他是不是知道什麼?難道他真的是什麼大師?那如果真的是大師,自己是不是已經被這個算命先生看破?他會知道她都做些什麼夢嗎?思及此,她感覺自己瞬間口乾舌燥起來,有些窘迫的立刻收回視線匆忙上樓。

  這個夜晚,算命先生就出現在她的春夢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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