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答案 01｜背著善宰跑 同人

240604 走不出小率和善宰的宇宙，瘋狂腦補，隨便寫寫，娛樂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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기억해 나는 그때를 我記得那時候
운명처럼 내게로 와 像是命運般向我走來
나의 꿈이 무섭지 않게 해준 讓我的夢變得不可怕的
너였어 是你
——Eclipse〈You & I〉

眼前是一片深沉的藍，遠處有光，但很弱。

感覺像墜入水中，世界在穿透水面的那刻突然安靜，只剩撞擊產生的氣泡聲上竄。

應該要掙扎，卻使不上力，不是因為墜落的關係，力氣在墜落前便已流失殆盡。

無暇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大腦停留在最後一幀還算清楚的記憶。

首爾的夜景在眼前向外延伸鋪展，滿城燈火看起來熱鬧歡騰，想像背後應是笑語連天，那些場合卻離他好遠好遠。

剛才按時吃藥後，他意外放任自己吃了顆白色薄荷糖。

已經多久沒有吃薄荷糖了呢？久到他都快忘了曾經的悸動，連為了壓下那份思念而忽略不看的漠然都漸漸遺忘。

在今晚以前，薄荷糖對他來說，就快要是普通的糖果而已。

不知不覺吃完一整罐。說是一整罐，其實不過只有三四顆。

為了能放進隨身小包，才會用這麼小的罐子吧。他很好奇，那種小包到底裝得下什麼東西，卻又在她掏出一個玻璃罐的時候感到訝異。

吃完糖果的玻璃罐看起來空蕩蕩的，讓他以為早已不會再有反應的心揪了一下。

他把吃完的糖果紙重新塞回玻璃罐，蓋上蓋子，看著透明閃爍的玻璃紙出神。

好久不見，小率。

你果然不記得我了。

不對，你從來就不認識我。

這樣也好。

一年來頭一次，他對於隱退的打算產生了一絲猶豫。

她竟然是我的粉絲，看起來好像還喜歡很久了，才可以大剌剌在頭上戴著我的髮箍而不覺羞恥。

假如我隱退，她會很傷心的吧？會嗎？

她剛才激動到哭的樣子，看起來好幸福。

我也，能有那樣的幸福嗎？

在墜落之前，善宰記得他正在想這些。墜落之後，他也繼續在想。

等他發現捆住手腳的不是自己落寞的思緒，而是無從施力的水流和由內而外疲軟的肌肉時，這才慌張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不是在飯店房間嗎？

剛才有人按門鈴，我開了門，然後……

飛掠驚慌的思緒和靜止不動的身軀形成強烈對比。

他奮力擺動長手長腳，卻只攪起幾顆微小的氣泡。

率啊，我好想你。

率啊，還想見你。

率啊，其實我高中就喜歡你了。

率啊，對不起……

*

肺裡最後一點空氣榨乾，就要嚥下最後一口氣前，善宰從夢裡醒了過來。

睡衣被冷汗浸溼黏在身上，被窩裡的四肢有如千斤重，大口喘著氣，心跳在胸口奔騰。

又做夢了。

他用力眨了眨乾澀不已的眼，稍微動動手腳，等呼吸稍微緩和下來。

沒事，只是惡夢而已。他很安全，這裡是他家、他的臥室、他的床。

講究的床單被套一如往常質地親膚，訂製的床枕穩穩地托住他的身體，外頭不知是月光還是街燈的光暈隔著窗簾微微透進，一股淡淡的石榴香飄進鼻腔。

石榴？

彷彿這次才真的從夢中驚醒一般，善宰下意識伸手，往身旁一搆，摸到細嫩溫熱的小手。

小率。

腦海浮現這個名字的瞬間，他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是啊，沒事，一切都沒事了。小率就在我旁邊，她還記得我，她喜歡我。我全都想起來了。率啊。

善宰慢慢偏過頭，向左側望去。小率蓬鬆的長捲髮披在枕頭上，托著她熟睡的臉龐，隨著呼吸緩緩起伏。她整個人面向自己側睡，兩隻手輕輕握拳疊在一起，彷彿在對著自己祈禱。

他不自覺地勾起嘴角，眼角也因推高的顴骨肌肉擠出彎彎的線條，疲倦差勁的臉色透出幾分和緩的笑意。

我的率，我的小太陽。小太陽也是需要睡覺的嗎？不，不對，我的小太陽最喜歡的事就是睡覺。好可愛。

率彷彿能聽見他的傻人傻語似的，小小的臉蛋稍微皺起了眉，嘴唇抿了一下。

剛才宛如被鉛錘壓著的手腳此時已恢復輕盈，善宰慢慢地側身，抽起棉被下的右手，食指輕輕觸上小率眉間，替她抹平那抹皺紋。

「嗯……」小率動了動，臉瞬間皺得更緊，但隨即舒展開來。「善宰啊……你醒了？」

善宰驚了一秒，懊惱不已，在心裡大聲罵自己怎麼粗手粗腳把小率吵醒了。但當他一看見率在濃濃睡意中滿足地擠眉弄眼的可愛睡臉，自責的斥罵瞬間變成歡聲齊唱。

「沒事，做夢而已。抱歉把你吵醒了。繼續睡吧。」

不知是率聽出了語氣中的什麼，還是單純覺得換個睡姿更舒服，她向前挪了挪身子，閉著眼睛往善宰的懷裡鑽，小臉貼上善宰肩膀與胸膛交界處的平坦，上下蹭了蹭，彷彿在找尋最舒服的角度繼續睡上幾個小時。

「什麼夢，夢到我了嗎？」小率的聲音還黏在一起，帶著點嬌氣，眼睛從頭到尾沒睜開過，但表情是全然地放鬆自在。

「嗯，夢到你了。」善宰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幾分，下巴輕輕抵上小率的頭，憐愛地在她的髮絲上蹭了幾下。「一開始在橋上的時候。」

這句話好像吹散了小太陽的睏意。率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往後拉開一點距離，抬頭看向還在享受她的髮香的善宰。

「哪個一開始？」

*

距離善宰找回記憶，兩人重逢並交往至今已半年過去，小率始終沒聽他提過那些久遠的回憶。

她其實好幾次都想開口問，想追問那些她並不清楚的過往，想探究她所不認識的善宰，想從那些缺失的拼圖中找尋任何一絲善宰悲傷難過的瞬間。

或許她並不能做些什麼，此刻也沒什麼好彌補，但找尋善宰溫暖內心的裂縫好像已經變成了她的習慣，生怕那些縫隙在她不知不覺間再度擴張成無法挽回的遺憾。

拯救善宰已經成了她身心的反射動作。即便在最幸福的當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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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身為感情的考古派，很好奇小率善宰的記憶重逢後會怎麼聊過去的話題，期待他們用各自的版本會對出怎樣的答案，忍不住想像了一下。也是在出坑之前，再享受一下這部劇送給我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