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6-11|閱讀時間 ‧ 約 25 分鐘

路過河內去印度-22(Darjeeling)

Mane Bhanjang也許沒有阿比第二個家,但這裡卻像是他第二個故鄉,當我們抵達時,見他沿路不斷的停下來與人招呼或閒聊,一種遊子返鄉的氣息。

我們的行李放上一輛廂型車,要等待更多shared的人才會發車。我利用這個空檔,坐在沒有開門的小店前階梯,用微弱的手機訊號,接收這兩天錯過的訊息,並跟家人報平安。後來看到這輛廂型車打開後車門,司機與其他人好像在研究什麼似的,應該是故障。我們的行李換了一台車,是新穎的休旅車,阿比來喚我,出發了。

車上只有我們兩名乘客,坐起來寬敞又舒適,雖然一路顛簸不已。

阿比跟我說,剛剛我在滑手機時,他跟邊境警察聊天。警察問他說,你跟你的sister來trekking喔?

阿比覺得超好笑,跟警察說我是台灣人,怎麼會是sister?警察說我和阿比長得很像,還說我竟然是台灣人,那有沒有辦簽證?阿比趕緊回說,你看她就只有坐在那裡,沒有跨越邊境喔!

天啊!我居然不只像大吉嶺人,而且還跟大吉嶺人被認作兄妹(實際年齡是姐弟)。

但也或許因為這樣,所以我們兩天一夜相處的很好。

後來我在達蘭薩拉時,有一名男子幫我在達賴喇嘛佛寺錄下我撥動轉經筒的影片,我驚訝地發現,影片中的我竟真有阿比的神韻。

這會不會就是我去不了錫金而誤打誤撞跟阿比去trekking的因緣?

阿比一路跟司機聊開,我則睡睡醒醒。然而,舒適寬敞的座車沒有一路到大吉嶺,我們在中途換了另外一輛shared jeep,回到一排座位擠四個人的日常。在擁擠又無止境的塞車下,回到大吉嶺。

下車後,阿比要先送我回homestay,即將抵達前,我在想,要不要先打電話跟主人講一聲?阿比沒有這樣做,而是當我們抵達homestay時,他直接推開小鐵門,大喊主人的名字。感覺好像小時候會去鄰居家門口喊對方的名字,叫他出來玩。

20240520-homestay小鐵門

主人和媽媽泡了茶,跟我們詢問兩天一夜的狀況。我展示了阿比送我的五色線,其他的細節就交給阿比一邊跟小嬰孩玩耍,一邊跟他們報告。他們用母語聊天,我在一旁喝茶放空。

細心的主人似乎發現我的眼神空洞,就說應該讓我先回房休息。阿比搶過我的大背包,送我到房間,我們抱了一下,道再見。

我的心情很複雜,有深深的不捨、兩天一夜的疲憊,以及明天要離開大吉嶺、前往卡林蓬的不安。

我在床上平躺了一會兒,後來主人來敲門,問我晚餐有什麼打算?

其實這是我和阿比走回homestay的路上,他問我的問題。我那時候跟他說,homestay有提供早餐,但好像沒有晚餐,我可能會去chowrasta看看有什麼可以吃的。

我猜想,應該是阿比覺得這樣不妥,所以請主人來關心我。

雖然天色開始暗了,主人也說可以幫我準備麵食,但我說,我還是去chowrasta看看。

這是我在大吉嶺每天傍晚待的地方,我雖然很累,但想再去最後一次。

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上chowrasta。滿滿的人潮,讓剛從山林返回的我有些招架不住。我進餐廳點了餐之後,湧入一群印度人跟我同座,餐廳似乎也一團混亂。我跟服務員小哥說,我剛剛點的取消,趕緊逃出去,在小攤販買了一盤momo,填了肚子就離開。

大吉嶺的最後一夜,辜負了我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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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瑜珈、旅行、薩滿、佛法的練習,一步步成為自己的療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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