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我忘神地瞅著前方梅杜莎的眼神,以自己的時間走著自己深邃而無助的思念與工作的挫折。
我只好持續等著。
對我而言,所有的告別不是車站月台或是kiss and drop(我甚至連kiss的權利都沒有),告別是那些個情非得已留給我最後的背影,一個個不會回頭的背影,一件件再也沒有機會訴說相思的禮物。
我想到的是日本老歌なごり雪
汽車を待つ君の横で 僕は時計を気にしてる
季節外れの雪が降ってる
「東京で見る雪はこれが最後ね」と さみしそうに君がつぶやく
なごり雪も降る時を知り ふざけ過ぎた季節のあとで
今 春が来て君はきれいになった 去年よりずっときれいになった
陪著你等候著火車,我在一旁在意著時間,
不宜時節的季節,雪卻飄飄地落下。
你傷感地喃喃說著:「這是最後一次在東京看到雪了吧。」
殘雪也知降下此時,在這抓弄人的的季節之後;
而今,春天來了,你變得如此美麗,比去年更加美麗了。
動き始めた汽車の窓に 顔をつけて 君は何か言おうとしている
君の唇が「さようなら」と動くことが こわくて下を向いてた
時が行けば 幼い君も 大人になると 気付かないまま
今 春が来て君はきれいになった 去年よりずっときれいになった
已緩緩開動的火車窗上映著你的臉,你似乎要說些什麼;
你的嘴型似乎是說著再見,我卻只能低著頭不敢看你。
時間飛逝,年幼的你,也沒發覺自己已經長大了吧。
而今,春天來了,你變得如此美麗,比去年更加美麗了。
君が去ったホームに残り 落ちてはとける 雪を見ていた
今 春が来て君はきれいになった 去年よりずっときれいになった
你離去的月台邊,看著飄落後隨即融化的殘雪
而今,春天來了,你變得如此美麗,比去年更加美麗了。
腦海中的妳的影像開始變得模糊,我只能選擇把自己的時間座標拉遠到十年之後,遠到這整個相遇小到彷彿是一粒沙。
而令人討厭的是,這一粒沙不斷的飄落。
「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從此形成了撒哈拉。」
我只好持續寫著。
而我只是那朵迷路的雲 走過一地繽紛如雪亂